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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陰四象》第36章 哪個中正
  到港都後的第二天,沈嶽去七爺家裡拜訪了一下。這才知道,戚珺的母親在戚珺未滿周歲時就已去世。而戚珺的“小媽”是1979年生人,僅比戚珺大九歲,僅比沈嶽大兩歲。

  七爺稱呼這個女人為阿琪。這個阿琪,看起來風情萬種,打扮得像個花瓶,但是說話一點兒都不浮,句句得體,而且見了沈嶽禮貌有加,顯得很是熱情。

  稍坐片刻後,沈嶽提出告辭,表示要去古玩街轉轉。“我真想陪你和小珺一起去,不過我表弟今天從英國回來,我得去接他。我沒想到你戚uncle這麽早回來,我打算讓他也陪我去機場,說起來有點兒失禮,真是不好意思了。”阿琪一句話點明了倆活兒,七爺陪她去機場,戚珺配沈嶽去古玩街。

  戚珺倒是沒在意,拉著沈嶽就往外走。七爺笑了笑,背對著阿琪朝沈嶽努了努嘴。

  河裡活是“冬青”一詞英文的音譯,就如美國好萊塢的發音,不過,港都的河裡活道可算是港都開埠以來最早辟建的街道。沈嶽和戚珺從河裡活道東街口進入,街口有一家賣蔗汁的老店,在戚珺的強烈建議下,沈嶽喝了一杯,口感還真是不錯。

  走進街道,四處都是店鋪,而且古風盎然,宛若一個歷史景點一般。瓷器、玉器、珠寶、書畫、石像、家具林林總總,大小各異。店面大的,有幾層樓,簡直是一個小博物館,店面小的,只有一兩個平方米。

  “後生仔,新嘢,不過系好東西。”在一家店面,沈嶽隨手摸了摸一件明式風格的紅木花架,店裡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精瘦精瘦的老頭立即走上前來,用粵語說道。

  “如果是仿的,他們只要看出來,肯定會告訴你,不過別想撿便宜。”戚珺在一旁解釋道。其實,即便老板不說“新嘢”,沈嶽也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花架是民國後仿造的,不過他對老板的直接還是有些意外。

  就像戚珺說的,直接歸直接,價格不含糊,老板伸出了兩個手指頭:“一萬拿走啦。”

  還沒等沈嶽開口,戚珺就悄悄告訴他:“本來也要囑咐你,粵語中的‘二’的發音是‘一’,別一時沒回過神來,答應了,雙方說不清。這個老板還挺講究,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沈嶽笑了笑,沒有答話,離開了店面。

  兩人邊走邊看,從河裡活道的東頭走到西頭,然後到了上環,進入了磨羅街。這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戚珺提出先吃飯再說。這時,一家書畫店門口的一幅對聯吸引了沈嶽的目光:丹青秀色可知意,黑白長卷堪入禪(自己順手寫的,見笑了)。

  孰料,進去之後,沈嶽發現這裡主要陳列的是國內的一些當代畫家的作品,甚至還有一些初出茅廬的青年畫家的作品。沈嶽正待離去,一個年輕人走上前來。這個年輕人皮膚黝黑,鼻闊額高,偏偏頭髮後梳,扎了個小辮。

  “先生,不忙走啊,多看看。”小辮青年說的是普通話,雖帶有兩廣口音,倒也能聽明白。

  “我主要想看看古畫。”沈嶽道。

  “這邊請。”小辮青年抬手,引著沈嶽和戚珺進了裡面的一間房。房間不大,三面牆上都掛滿了字畫。沈嶽瞄了一眼,仿品居多。

  “我想看的是‘老’字畫。”沈嶽強調了一下。小辮青年一愣,隨後蹲下身子,從玻璃櫃下面的櫥子裡扒拉出一個棗木盒子來。棗木盒子看上去倒是有年歲了,黑黃色的外皮上泛出油油的光澤。

  “老街坊家裡的,把一幅老畫押在我這裡了,有興趣看看?”小辮青年說道。

  打開棗木盒子,沈嶽一上眼就發現,裝裱用的確實是老綾子。打開一看,是一副水墨山水畫,雪山,孤亭,水面有兩三小舟橫臥,水邊有三五人求渡。

  登時,沈嶽立即覺得人進入了畫中,仿佛一股寒意襲來。“好東西啊,可惜沒有名款了。”小辮青年在一邊搖頭晃腦。

  沈嶽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幅畫被人動過手腳,重新裝裱過。雖然還用了原材料,而且缺損的地方沒有補齊做舊,但是邊幅和主畫的結合變得生硬了一點兒。

  “重新做過活兒。頂級手藝。”沈嶽看著小辮青年說道。小辮青年一愣,“沒道理啊,重新做,還是原樣,又沒有補上殘缺的地方。”話雖這麽說,他還是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才放下。

  畫的尾部的名款部分雖然沒了,但是上部還有一處橢圓形的閑章仍在。沈嶽判斷,這個閑章絕不是後做上去的,和這畫的年頭一樣長,好在是小篆,雖然有些古舊,認真倒也能辨認出來:中正孤賞。

  一看沈嶽在看這個閑章,小辮青年立即來了勁頭。他之所以一開始不提這個閑章,是因為怕適得其反。古玩這一行,吹吹呼呼的做法是留給棒槌的,面對真正的行家和買家,需要因勢利導,根據他關注的重點做出介紹。

  “這幅畫很可能是老蔣收藏過的,畫是老畫,沒了名款,但是老蔣都收藏過,絕對是真品。”小辮青年顯然不知道這幅畫真正的年頭,所以用帶出“中正”的閑章抬出了老蔣。

  沈嶽差點兒沒繃住笑出來, 他想不到在港都古玩街上還能遇到這樣的東西:從原材料和畫風、特點來看,這是一幅宋畫,而且那個閑章也是隨畫一起的,怎麽也得有千年左右的歷史,此“中正”顯然不是彼“中正”。

  不過,小辮青年沒有看出年代,沈嶽自然不會點明這是一幅宋畫。

  沒有名款的字畫,是很難賣上價錢的,小辮青年所抓住的稻草,自然就是這“中正”閑章。

  “不可能是你說的那樣。要是一幅古畫珍品,在到他手裡之前,肯定會有人收藏,怎麽會是‘孤賞’?而且看這閑章的印跡,至少是乾隆年間印上去的,想必‘中正’二字只是形容‘孤賞’的態度。”沈嶽說道。

  所謂喝彩乃閑人,褒貶是買家。小辮青年雖然對古物的識別力不足,但是於經商一道倒是明白。他看出沈嶽是想要這幅畫了,於是直接說道:“喜歡的話,先生你開個價兒拿走。”

  “我給你說實話吧,這幅畫雖然不錯,但是清代大量無名氏也能畫出來,而且沒了名款,根本就沒有什麽價值,我相中的是這幅老綾子。”沈嶽盯著小辮青年,一字一字地說道。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沈嶽最終用“一”萬塊拿下了這幅畫,當然,意思是兩萬塊。沈嶽確實是想講到一萬塊的,但是小辮青年死活不賣,讓到兩萬塊的時候做出了一副不賣請便的姿態。

  “不是這個中正,到底是哪個中正?”走出店外,戚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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