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蘭靜看著米蟲問道,“是他今天臨走之前跟你說的?”
“是,”米蟲點點頭,皺著小眉頭反問著蘭靜,“阿瑪做錯事兒了嗎?十八叔為什麽要求情?”
“阿瑪,要阿瑪”蘭靜懷裡的歡顏聽到這個對自己極好之人的稱呼,忙用手扯著蘭靜的衣裳,看著她的大眼睛裡充滿著期待與懇求。
“歡顏乖,”蘭靜心裡發酸,臉上卻展著笑再親了一下歡顏,“阿瑪有事出門了,過些時候就回來。”
“米蟲,”安撫下小女兒之後,蘭靜又對兒子說道,“你阿瑪沒做錯事,只是十八叔知道有一個好大夫,想求你皇瑪法派人去找來。”
“那阿瑪很快就會好起來了?”米蟲向來缺乏表情的臉上,這時候卻也顯出了期待之情。
“是,”蘭靜深深的點了點頭,對米蟲說著,也是對自己說著,“你阿瑪會很快回來,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強忍著紛亂的心緒,蘭靜再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又跟他們一起用了膳,雖然她現在基本上是食不吃味,但有孩子們在側分散著心神,也能勉強進些東西,而等到孩子們去歇著之後,蘭靜的心思這才能全部轉到十八阿哥的話上面。
十八阿哥說,他會給十三阿哥求情,很顯然他的這個情不會是跟太后求的,雖然太后的話是會對康熙有一定影響的,但太后卻從來不在重大或是朝政之事上多說什麽,正是因為這樣,康熙也才會這般的尊重她。
可是要向康熙求情,這裡面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就太多了,往好裡想,康熙會認為十八阿哥很有兄弟愛,也因為他的話,勾起了對十三阿哥傷勢的擔心以及他們的父子之情,從而減免對他處置,至少能從圈禁轉為軟禁什麽的。可是要往壞裡想,康熙可能依舊會認為十八阿哥很有兄弟愛,但同時也認為十三阿哥和蘭靜在利用十八阿哥的這份兄弟愛和天真,自己裝著安分,卻誘使十八阿哥這個尚還年幼、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孩子來求情,實在是人心叵測。
其實在十八阿哥臨走前,蘭靜曾經想過要叮囑他,不要為十三阿哥說任何話的,至少不要單獨為他說什麽,可是鑒於君心難測以及康熙現時的心態不穩,她怕弄巧成拙,就忍著沒說,而現如今十八阿哥果然是打著這個主意,蘭靜想了又想,覺得自己這時候不管怎麽做,都是有弊端以及很可能帶來更加不好的後果的,還是照之前所想的,一動不如一靜,再看看事態發展再說吧,至於自己眼下,則是另有一件事要操心的。
“烏蘇格格那邊怎麽樣了?”蘭靜睜開了雖閉著卻沒有在養神的眼睛,開口問道。
“說是還沒生下來呢。”小樓回答道。
“走,去看看。”蘭靜下炕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主子,”小樓一邊去取保暖的披風,一邊勸著蘭靜,“現下時候也不早了,天兒也涼了,主子現時身子也弱,還是讓奴才去一趟吧,真要是差不多了,再來請主子過去不遲。”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蘭靜搖搖頭,圍上那件風衣之後,在小樓等人的簇擁下,再次往著烏蘇格格的院子裡去了。
若是從心裡說,蘭靜當然不會想去看烏蘇格格生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的存在,提醒著她,自己現時已經屈從了這個朝代的封建禮教對女性的壓迫,提醒著她,現時是康熙朝,有許多事不只自己不能做,十三阿哥也是不能做的,提醒著她,十三阿哥是一個古代人,是一個封建社會的古代人,是一個封建社會的古代皇子,他們剛一成人,上面就會賜下幾個宮女讓他們知人事,他不會認為這有什麽不對,也不會認為這樣是對自己有什麽不起。
蘭靜一直都很留意十三阿哥的話,他對自己表示過重視,表示過寵溺,表示過疼惜,也表示過喜愛和要相守到老的心願,但卻從來沒對自己說過諸如“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類的話,這只能說明,他做不到這個,蘭靜知道這點,在被指為他的福晉之時,也接受了這一點,她本來也想著要堅持不動情的,不動情就不會太受傷,可是感情的事兒,從來都不是由著你想不動就不動的。何況他們兩個是夫妻,要常在一起生活,一起說些個家長裡短,一起耳鬢斯磨的,再加上十三阿哥又是那般的優秀,對自己也是那般的用心,對這樣的人,要不動情,也是太難了。
只是蘭靜雖然動了情,卻還是有理智在的,其實早在現代看清穿的時候,她就覺得,跟一個皇子去講“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一件很不合理、也很不理性的事情,尤其是康熙朝的皇子,康熙對自己這些兒子們的考察那可是全方位的,現在蘭靜親身入了局,也動了情,可她卻還是不會象那些的女主那樣,直接跟他去提“你以後只能有我一個女人”這樣的要求,因為這是非常不現實的。
就算是十三阿哥對蘭靜的感情已經深到無法自拔了,就算是十三阿哥為了他們的愛情可以放棄掉他自小所形成的觀念,可是愛情雖然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從來不是隻關乎到兩個人的,在這個時代裡,蘭靜並不是一個人,她有阿哥,有弟弟,恰恰好他們又是康熙的臣子,當她明知道康熙對兒子們專寵之事的看法時,又怎麽可能會行出讓他討厭並有可能遷怒到自己家人之事呢?
而十三阿哥,十三阿哥也有十三阿哥的家人,他可是一直在努力讓他的額娘和妹妹能過得好一些的。還有康熙,康熙也是十三阿哥的家人,是他的皇阿瑪,他再對太子偏心,再對十三阿哥不公,十三阿哥都不會想被他厭棄的。蘭靜再傻再自私,也不能去對他說,你隻管去得罪你皇阿瑪吧,反正你歷史上也是被他厭棄的,反正你歷史上在雍正朝還是有好日子過的,至於你額娘和妹妹會不會被遷怒也無所謂,反正她們歷史上也都是早早逝去的。
既然蘭靜不能這麽去對十三阿哥說,既然她不能與整個時代的禮教相抗衡,而只能去順應它,那麽做為十三阿哥的嫡福晉,蘭靜對十三阿哥的血脈就必然要盡到照顧的義務,只是烏蘇格格平時也算安分,卻偏偏在這最後的關頭卻頗頗的弄出事兒來,讓本來就已經夠麻煩的自己再添上了一層麻煩。
“福晉,”蘭靜剛一走進烏蘇格格的院子裡,富察格格就過來了,面色焦急的說道,“怎麽辦?烏蘇妹妹到現在還沒生出來。”
“別急,慢慢說,”蘭靜雖然這麽對富察格格說著,目光卻是看向了也走過來的楹嬤嬤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回福晉,”楹嬤嬤先行了禮然後才回答道,“烏蘇格格是第一次生產,又是突發狀況,總是會困難些,不過奴才已經問過穩婆和白大夫了,說是暫時沒什麽大礙,但若是再這麽下去,只怕烏蘇格格的體力有些不太夠。”
“體力不夠?”蘭靜一皺眉,“廚下沒準備湯品和粥品嗎?”
“準備了,”楹嬤嬤平靜的說道,“只是烏蘇格格說她吃不下,一口都沒動。就連福晉特意讓人備的巧克力,她也說吃不下。”
“你是說,”蘭靜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從開始生到現在,什麽東西都沒吃過?”
“小紅喂的水,烏蘇格格倒是喝了些的,”楹嬤嬤回答道,“其余的就沒進過了。”
“小紅?”蘭靜看了一眼富察格格,“就是那個告訴烏蘇格格爺被圈了的那個?”
“是,”富察格格點了點頭,又加了些說明,“小紅是烏蘇妹妹從自家帶過來的,烏蘇妹妹對她最是信任的。”
蘭靜隻覺得頭都疼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兒?且不管富察格格這話是不是在下眼藥,烏蘇格格的行為,也是擺明了怕有人要害她,而她怕的人說不得就是自己。這可真是,自己用的著嗎?自己是十三阿哥的嫡福晉,所生的米蟲既是十三阿哥的長子,也是他的嫡子,而烏蘇格格卻是連個側福晉都還沒撈上呢,現在就擔心自己會害她的孩子,會不會太早了些?自己若是想害她,之前她懷身子時,有多少手腳做不得?
揉了揉額頭,蘭靜打消了之前還想進產房去慰問一下烏蘇格格的念頭,反正人家也未見得會領情,說不定還惹得她擔心受怕,更加生不出來了。
“福晉,”楹嬤嬤見到蘭靜的神情不對,趕緊過來問道,“您的神色可是不大好,可是身子有什麽不爽?”
“沒什麽,”蘭靜搖搖頭,心裡想著,今天出了這麽多事兒,我的神色要是能好那才怪了呢?嘴上卻只是淡淡的對烏蘇格格院子裡的一個嬤嬤吩咐道,“去傳話給烏蘇格格,問她,誰做的東西她能吃?只要她點出人來,我就讓他來專門侍候著。”
個嬤嬤聽蘭靜的語氣不好,也不敢多言,隻應了一聲就領命而去。
“福晉,也不知道烏蘇格格還得多久才能生,您還是到屋裡歇著等吧。”楹嬤嬤扶著蘭靜往裡屋走去。
“去看看白大夫,若他現在無事,就讓他過來。”蘭靜進到主屋坐下後,又吩咐人去叫白大夫來。
“福晉,”也跟了進來的富察格格小心的看著蘭靜,“奴才也覺得您的臉色不好,奴才在家裡時,為著孝敬額娘,也學了兩下按摩的手法,可容奴才侍候您嗎?”
“你有心了,我沒事兒的,”蘭靜對富察格格笑笑說道,“你在這兒也守了這麽長時候了,一定也乏了,坐吧。”
“奴才不敢。”富察格格忙推拒道,“福晉面前哪有奴才的坐位?”
“坐吧,”蘭靜輕歎一聲,“這個時候也不用講這些禮數了。”
富察格格沒再推辭,尋了個小凳子側身坐了,又問著蘭靜道,“爺他沒事兒吧?”
“爺當然沒事兒,”蘭靜看著富察格格堅定的說道,“爺和其他阿哥們都是當今皇子,皇上或有生氣,但對他們一直都是看重的。”
“那奴才就放心了,”富察格格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奴才也說,爺一向得皇上寵愛,現時又重傷在身,皇上對爺肯定也是疼惜的。”
“皇上不管對哪個阿哥都是疼惜的。”蘭靜淡淡的說道。
“對,福晉說的是。”富察格格連忙點頭。
剛說到這兒,白大夫就來了,蘭靜讓了他坐下之後,就直接問了烏蘇格格的情形,白大夫和楹嬤嬤說的差不多。
“白大夫,”蘭靜想想又問道,“就你覺得,烏蘇格格在此之前可曾有過什麽不妥嗎?”
“福晉指的是哪方面?”白大夫疑惑的看著蘭靜。
“就是她有沒有吃過或是接觸過什麽對她或是對孩子不好的東西?”蘭靜覺得烏蘇格格這麽多疑,總該有些理由。
“奴才不是從格格懷身子後就開始侍候的,”白大夫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才回答道,“所以對之前的情況不好說,但自奴才來後,從脈相來看,並沒看出有什麽不妥之處。”
“之前奴才因為有福晉的交待,對烏蘇妹妹的事兒多有關注,”富察格格見蘭靜的目光向自己看來,也忙說道,“但卻並沒有聽說有什麽不好之事。”
正好這時進去給烏蘇格格傳話的嬤嬤回來了,見著蘭靜行禮回話道,“烏蘇格格說,請福晉恕罪,她並不是挑人,實是吃不下東西。”
“不是說小紅喂的水她能喝些嗎?”蘭靜皺了皺眉,“那就讓小紅去做吧,她是烏蘇格格身邊的人,對烏蘇格格的口味也了解,她做出來的東西,烏蘇格格想必是能進些的。”
“回福晉的話,”那個嬤嬤卻沒領命而去,而是再跟蘭靜稟報道,“適才奴才去說話時,小紅就說要去給烏蘇格格做東西吃,可是烏蘇格格卻是不讓,說是有她在身邊陪著,自己心裡才踏實。”
“那就隨她吧。”蘭靜一聽這話,心裡的氣就往上湧,這可真是,滿府的人就只剩下小紅這一個丫環是值得烏蘇格格信得了?虧得之前自己還覺得烏蘇格格還算是安分,縱是對十三阿哥剛被帶走之時,她想見額娘之事有所懷疑,蘭靜也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疑,畢竟女人家懷孕生孩子的時候,想見親人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沒想到,她卻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烏蘇格格平時也是這樣嗎?”蘭靜氣過了,緩了口氣還是得將情況問明,“也是這般隻讓小紅接近,隻吃小紅做的東西?”
“並不是這樣,”富察格格面上也帶著詫異和無奈之情,搖了搖頭說道,“據奴才看,烏蘇妹妹自懷身子之時,雖比往常小心多了些,對小紅的信任也是有的,但卻並沒象現在這般的草木皆兵。”
“富察格格說的是,”那個嬤嬤也證實著富察格格的話,“小紅雖然常伴在烏蘇格格身邊,但也時有出院子辦差的,而這個院子裡雖然蒙福晉開恩設了小廚房,做膳食的也不是小紅,她最多也就是熬些補藥而已。”
“那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蘭靜又再問道。
“好象也就是這兩天。”那個嬤嬤想了想之後回答道。
“可能吧,”富察格格也仔細想過後說道,“這幾日奴才一直為爺的事兒憂慮,對烏蘇妹妹的事兒也就沒太關注了。”
原來是自知道十三阿哥被帶傷送到行宮之後的事兒,不用富察格格暗示,蘭靜也想到了這個時間點,可為什麽是這個時候呢?難道說她是覺得自己之前沒動她,是因為十三阿哥在府裡的緣故,現下十三阿哥離開了,她也要臨盆了,所以自己就會趁亂動手了?
“白大夫,”在佩服烏蘇格格的想象力之後,蘭靜還是要問問現下這個時候的解決辦法,“之前你對楹嬤嬤說,烏蘇格格暫時沒有大礙,可是如果照現在的情形進行下去,結果會順利嗎?”
“這個”白大夫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邊的人。
“沒關系,你說吧,我相信這屋子裡的人都是不會亂說的。”蘭靜可不想讓人真以為自己有什麽陰謀詭計,所以才會在私下裡跟烏蘇格格的大夫說話。
“是,”白大夫又停頓了一下,才把話說出來,“這事兒只怕還要看烏蘇格格自己,適才穩婆曾經出來與奴才談過,她說,好象烏蘇格格不大信得過她們,總是不與她們配合,所以孩子這才遲遲下不來。”
什麽?蘭靜簡直都想掀桌了,現在是什麽情況?十三阿哥那邊情況不明,自己所知道的歷史本就是半調子,又被改得個七零八落,十三阿哥和自己和孩子們和這個府裡將來的前景也都不明,烏蘇格格偏趕上這時候生孩子不說,還隻管這麽的鬧,你生個孩子不吃不喝不補充體力也就罷了,還不與穩婆配合,可真是想找死不成?
“如果她一味這樣,”蘭靜壓著火接著問白大夫道,“你可有辦法讓孩子順利生下來?”
“奴才是可以開副催胎藥的,”白大夫皺著眉頭說道,“只是這樣對格格對孩子都不大好,還是以順產為宜。”
我當然知道以順產為宜,蘭靜重重的喘著氣,隻覺得不光頭疼,心也被氣得發悶了,我還知道催胎有可能會產畸形兒呢,可是她擰著不生有什麽辦法?
“況且,”白大夫卻又接著說道,“縱使奴才開了催胎藥,也得烏蘇格格肯用才行。”
蘭靜氣息一窒,居然又轉回來了,閉了閉眼,努力平複了呼吸之後,她站起了身,“我去見烏蘇格格。”
“福晉,”楹嬤嬤忙勸道,“血房不祥”
“行了,別說這套老話了,”蘭靜打斷楹嬤嬤的話道,“前幾個月十福晉生產的時候,我就進去過了。”
“縱是福晉進去過,那也是十福晉的血房,”楹嬤嬤又再勸道,“烏蘇格格且沒這個福分呢,只怕她受不起福晉的貴氣。”
“再不進去,我就受不起了,”蘭靜淡淡的說道,“適才這些人的話,你們都聽到了,若是再容烏蘇格格這般鬧下去,只怕爺的血脈就要受損了。你們若是怕我的貴氣烏蘇格格受不住,就跟著一起進去幫她分擔一些吧。”也省得真要是有什麽事兒,自己平白的擔了嫌疑。
現如今府裡蘭靜最大,她發話了,屋裡人當然只有遵從的。
“當然,白大夫就不用進去了,”蘭靜看著白大夫說道,“你且開了催胎藥,讓他們先熬上預備著。”
白大夫這邊領命去開方子了,蘭靜則帶著包括富察格格在內的一乾人等向烏蘇格格的產房走去,一進屋又是一股悶熱撲來,氣息照樣是不怎麽好聞,只是蘭靜胸中悶著一口氣,也沒再做調息,就直接走到了烏蘇格格的身前。
“福晉,”烏蘇格格這時候正在陣痛的間歇,看到蘭靜過來,不由得張大了嘴,“您怎麽來了?”
“你正為爺開枝散葉呢,我怎麽能不來?”蘭靜壓著氣,臉上放柔再放柔,露出溫和的笑,“內務府那邊,我已經著人去報了,他們的人現在也等在外面了,只等你生下來確認了時辰,他們就好入冊了。”
聽見了沒?我已經把你要生孩子的事兒報到內務府了,那邊也來人了,我不會做什麽手腳的,姑奶奶你好好的配合著穩婆把孩子生下來行不行?
“福晉,奴才沒用,讓您擔心了。”烏蘇格格雖然面上帶著恭敬,但蘭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卻總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眼光裡帶著戒備。
“你既進了這個府, 就自然得我由來擔心了,”蘭靜雖站在烏蘇格格身邊,卻並不太靠近,也不與她做什麽肢體上的接觸,“況你還懷了爺的骨肉,我除了擔心還有開心呢,等爺回來見到府中新添了人口,更不知道要怎麽高興呢。”
“爺真的會高興嗎?”烏蘇格格的眼神有些迷茫了。
“當然,”蘭靜忙堅定的點頭,“這是爺的血脈,爺當然會高興了。”
“也是,”烏蘇格格悠悠的點頭說道,“這個孩子在福晉的照顧下,一定會很討爺歡喜的。”
靠蘭靜前世今生都很少爆的粗口終於在心底裡爆出來了,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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