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微笑看著帶了一乾管事,卻不敢進門的眾人,手些棍棒之類的東西,卻是在門口徘徊,時不時的還在院子裡掃視,直到看見岑子吟過來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方才的人是跑光了,這會兒卻是只有幾個管家過來,領頭的是王府的大管家,也姓李,李忠。
李忠看見岑子吟過來,笑呵呵的道,“十五少夫人,小的聽說院子裡有條惡犬,咬傷了二十八爺,這不,便帶人過來了。這東西見了血的,便是不好再養著,何況,還咬傷的是二十八爺,十五夫人看是不是讓人將那狗給來,奴才也好帶去處理了。”
岑子吟點點頭,瞧了瞧李忠身後的人道,“李管家,那黑熊是十五爺喜歡的,便是我攔著不讓帶回來,十五爺還衝我了一頓火,今兒個你要帶走也不是不行,便將我綁了,然後再去帶狗,這樣見了十五爺我也好有個說法。”
李忠一愣,岑子吟捂著嘴低聲笑道,“說來那畜生我瞧著也是害怕到不行,李管家不妨就幫了我這個忙,你帶走了它,我也能消停幾日不是?”
李忠能在這個府邸當上大管家,那便是有過人的能耐,否則也照應不了這一群古裡古怪的主子,聽見岑子吟這麽說,要是他能當真的話,那他也必在王府混了,只是順著岑子吟的話頭呵呵笑道,“夫人說笑了,既然是十五爺喜歡地,奴才也不能逆了十五爺的意思,只是,府裡也有府裡的規矩,二十八爺那邊也要有個交代,人傷的那般重,不顧念其他,便是顧念著兄弟情誼,也不能鬧僵了不是?”
頓了頓,見岑子吟不說話,又低聲道,“夫人,這事兒奴才做不得主,可二十八爺生死未卜,十六姨奶奶這會兒哭地死去活來,九姨娘在那邊守著一時脫不得身才讓奴才先過來的,可讓奴才將夫人給綁了,這種事兒怎麽能行?奴才要是就這麽空著手回去,九姨那邊也交代不過去,十六姨奶奶那兒交代不過去,便是被那瘋狗給嚇壞了的一乾爺和娘子們那兒也交代不過去。其實吧,這事兒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不過是為了一隻畜生罷了,夫人要不再去勸勸十五爺?”
這李管家說的話句句掏心挖肺,著實是在為岑子吟著想,本意便不願意得罪了這麽位財神娘娘,何況岑子吟初來乍到的,到底有幾分能耐還說不清楚,他便是九娘地人,也不會挑這種時候來強出這個頭。
岑子吟聞言抿抿嘴看了李管家一眼,壓低聲音道,“要不,我避避,你們偷偷的進去綁了那狗?”頓了頓又看了李管家手上拿的東西,皺眉道,“這些東西怕是不頂用,食指粗地鐵條它便是說咬斷了便咬斷了,拽的後面那屋子都快垮了,不如去換些東西再來?呆會兒我便讓他們開了院門,你們偷偷的進來,不必通報。”
李管家聞言皺起臉來,
為難的道,“這事兒怕還是要與十五爺說一聲地好。”
岑子吟道,“爺正在屋裡生氣,要不,你去說說?”
說罷讓開身子。李管家聞言歎息了一聲。搖搖頭道。“如此老奴也不敢造次。還是回去稟了九姨娘再說吧。”
說罷一揮手。眾管家紛紛地隨著他離去。岑子吟松了一口氣。這道坎好過。呆會兒還有人來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若是讓人看見李珉也受了傷。怕是更說不過去了。不論如何。如今爭取到了時間。才能想辦法。
張管事將門關起來。這才過來對岑子吟道。“三娘子。如今怎麽辦?”
林管事也湊了過來。張嫂和林嫂都在房裡幫忙照顧李珉。倒是塵兒跟了出來。也是一臉地愁眉不展。
岑子吟看見張管事。突然想到。“張叔。你方才是不是隨他們一道進去地?”
張管事點了點頭。“便是知道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我還特地提醒了那後面有條狗極為凶猛。我們都不會輕易靠近地。他們卻是怎麽也攔不住。便是那位二十八爺。聽了小地地話。又瞧見那鐵籠子。便湊了過去。那時候黑熊便在酸了。小地拉不住他。他方走了兩步黑熊就從籠子裡竄了出來……”
岑子吟點點頭,心中也大約有數了,往房間裡走去,這會兒李珉正躺在床上直抽涼氣,瞧見岑子吟進來,裝出一副安生地模樣,望著頭頂的蚊帳道,“都打走了?”
岑子吟嗯了一聲,坐到李珉床邊,旁邊幾個丫頭媳婦皆是悄悄地往外退,又將門給拉了起來,讓兩位慪氣的主子好好談談。
望著床上本來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這會兒卻因為疼痛而憋紅地一張臉,岑子吟即便心中有些懊惱也惱不起來了,伸手握住李珉放在床邊的手,將頭靠在枕頭旁邊,低聲的道,“你從來不跟我慪氣的,這會兒卻是為了一條狗跟我生氣。
人都說老婆
就不值錢了,你是不是瞧著那歌姬比我漂亮?”
李珉聞言想擺手,誰知道一動便扯的傷口劇痛,哎呀一聲叫出來,岑子吟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他,“大夫才幫你上了藥,雖說沒撕下一塊肉來,可這傷筋動骨的,你怎麽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李珉咬牙切齒,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轉,愣是強忍住了道,“我這是被你給嚇的!”
岑子吟挑眉,見傷口並沒有浸出多少血來,微微放心了一些,拽著他的手不準動,李道,“什麽叫那個歌姬比你漂亮?拿她跟你比,你也想得出來!”
岑子吟哼哼了一聲道,“那你留她做什麽?不是還多多益善麽?人比我好呀!還是個處子呢!”
李被自家地口水狠是嗆了一口,這話說的便是有些粗俗了,一邊咳嗽一邊道,“我的娘子,咱們這不是這次收了不少的禮,人都是衝著咱們來地,總是要回禮的呀!為夫這是在幫你節省家用!”
岑子吟唔了一聲道,“你打算送人的?送誰?”
李珉使沒受傷那隻手捂著嘴笑,“你看送高將軍如何?”
送給個太監?虧他想的出來!
岑子吟委婉的道,“高將軍用的上麽?”
李珉卻是撫著下巴道,“高府不錯呀,高夫人也不像你是個醋壇子,如今都喜歡養著歌姬小唱在家裡,何況,讓他看得到吃不到也是好事!”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岑子吟笑著搖搖頭,這人,便是受傷了也沒個正經時候,不過這番話倒是讓兩人之前賭氣地心情好了許多,偎在一起笑了一會兒,李珉這才道,“黑熊必須留下!”
岑子吟點點頭,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李珉在堅持什麽,不過,既然是李難得的堅持,她就該支持他才是,雖然這件事挺有挑戰性了點兒,她便不信王府的這幫子人還能把她給吃了!若真是如此,便找個由頭回家去,最好能連李也一塊兒帶走,她可沒有嫁入王府便是王府人地自覺,誰難聽點兒,誰稀罕呀!
埋著頭在李珉耳邊道,“你要想留下它,呆會兒不管生什麽事都別出來,若是讓人知道你也受傷了,黑熊便是想保也保不住。”
李珉眼睛一亮道,“你有辦法了?”
岑子吟點了點頭,低聲在李珉耳邊說了幾句,李珉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道,“這樣還不行,咱們還不如先鬧起來,反正這王府裡便是這樣,誰鬧騰的厲害便是誰有理,他們不顧主人意願的胡亂闖,正好也將以前的老帳拿來翻上一翻。”
岑子吟唔了一聲,道,“那你便在屋裡歇著,你說,我這會兒去尋誰鬧地好?”
李笑道,“九姨掌管著府裡的事兒,你尋九姨娘去自然沒什麽錯處。”
岑子吟想了想,將頭拆了重新挽了個簡單的型,隻綁了一根絲帶,加上一根銀簪子固定的牢牢的,身上的衣服卻是不用換,走出來叫道,“張嫂、林嫂,走,隨我去九姨娘那兒,張叔、林叔你們且把院門看牢了,我不回來誰也不讓進,便說是十五爺地意思,秀兒去好生侍候姑爺,塵兒,你領著媚兒姑娘去客房裡歇著, 不可怠慢了。”
眾人皆是應是,便是塵兒嘟著嘴,那媚兒一直沒人理會被扔在花廳裡,便是她偷偷的與人使眼色不讓眾人去理會,這會兒偏生要讓她去侍候那位,這點兒小心思自然瞞不過岑子吟地眼睛,岑子吟笑著看了塵兒一眼道,“這位小姐是客人,你可不準胡來!”
姑娘、小姐在這時代便是不正經女子低人一等的稱呼,正經人家地都喚作娘子,塵兒尋思著姑爺這會兒一時半會兒也起不得身,自家娘子既然瞧不上眼,必是會想法子將她給打了的,想通透這一層,也不再撅著嘴,笑吟吟地道,“三娘子且放心去,我自會待她如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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