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行駛的馬車上,溫蒂?凱瑟琳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一方面,她為自己終於得到了改變命運,能夠有機會登上夢想中的歌劇院舞台而感到開心雀躍,而另一方面,她又為自己仍留在百齡鳥孤兒院的妹妹,蕾娜?凱瑟琳而憂心不已......和膽小怯懦的自己不同,蕾娜是一個勇敢細心,但有時候卻會做出一些莽撞危險事情的孩子,就像這一次用自殺的方式逼迫自己一樣,如果沒有自己待在她身邊的話,她會不會惹上麻煩啊?
還有,孤兒院的院長雖然......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畢竟是他將快要餓死的自己和蕾娜從大街上撿了回去,還給她們提供了食物和休息睡覺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希望蕾娜盡可能不要惹她生氣的好。不過隨著自己和妹妹逐漸的長大,院長看向她們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古怪,這樣早晚都會出事的,自己必須盡快將妹妹接出來。
可是,自己又該怎麽做呢?想要把蕾娜接出來,是不是需要很多錢啊,怎麽才能賺到錢?如果能夠成功登台表演的話,應該能拿到一些演出費吧,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夠儲到足夠的金幣,不過我一定會十分努力,努力地獲取幸福的,然後,再把這份幸福帶給蕾娜......
心中懷著對未來的渴望與忐忑,溫蒂?凱瑟琳甚至連馬車窗外的美麗風光也無心觀望,馬車上只有她和車夫兩人,但是這位中年車夫似乎很沉默寡言,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談之外,從不主動與溫蒂說話。甚至對少女鼓起勇氣的主動問話也總是愛理不理的,總而言之,這是一趟非常沉悶的旅行......
“我們到了。”
中年車夫低沉沙啞的聲音莫名帶著幾分隱藏極深的其他感情,但是剛從睡夢中被喚醒的少女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期盼已久的目的地終於到了。溫蒂興奮地探出頭去,想第一時間看看那傳說中集華麗與藝術於一體的頂尖藝術殿堂,但是她失望了,在她眼中看到的,就只有一座兩邊都看不見盡頭的冰冷高牆。這種散發著陰沉氣息的黑色建築,與溫蒂腦海中的帝國歌劇院完全不同。
足有十幾米高的大門緩緩打開。從門縫中,溫蒂看到了一些同樣用巨大的石塊堆砌起來的建築,這樣的房屋堅固,耐用,但是也陰冷,潮濕。絕談不上舒適,簡直,就和以前她與蕾娜用來躲風遮雨的廢棄古堡差不多。
“下車吧。”中年車夫的聲音不容拒絕,仿佛他也一刻不想待在這裡,想要盡快完成使命,好快點離開一樣。溫蒂拿起自己少的可憐的行李,小心翼翼的走下馬車。可還沒等她向車夫行禮表示感謝,這輛承載她來到這裡的馬車就已經掉轉車頭,絕塵而去。
望著遠去的馬車,溫蒂突然產生一種無路可退的絕望感,但她隨即便責怪自己,這個寶貴的機會,可是心愛的妹妹犧牲一切才讓給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好好珍惜的話,如何對得起正翹首企盼自己回去接她的蕾娜呢。
也就在這時,幾名身穿士兵服裝。手持武器的高大男人走到了溫蒂身邊,然後默不作聲半強迫的將她帶進了大門之中。
一路上,溫蒂看不到道路上有其他行人,這裡死一般的寂靜,就和天空的陰雲一樣低沉壓抑。而兩邊建築中那些安裝了鐵條的窗戶中,溫蒂總感覺到有很多雙飽含惡意的雙眼正貪婪的注視著自己。
“請問......這裡真的是布拉塞德利帝國歌劇院嗎?”
就和方才的車夫一樣,一前一後將溫蒂夾在中間的兩位士兵就像什麽也沒聽到一樣,對女孩鼓起勇氣的問話沒有做出絲毫回應,終於,在一扇安裝著欄窗的鐵門之前,衛兵停下了腳步,然後什麽話也沒說,就將溫蒂一把推進了屋中。
這間屋子與外面仿佛兩個世界,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家具都是暗紅色圓潤光滑的高檔木材製成,房頂上吊著大師吹製而成的彩色玻璃吊燈,與這間豪華的房間唯一不相稱的地方,就是那安裝著粗硬鐵條的窗戶,以及......幾位身穿著囚服,略顯憔悴的容顏卻仍帶著幾分貴族傲氣的囚犯,男性的囚犯。
溫蒂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事情,就在這時,溫蒂身後的鐵門被重重的關上,巨大的響聲終於震醒了溫蒂,她瘋了一樣轉身敲打鐵門,乞求外面的衛兵將門打開,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少女徒勞無力地喊了很久,直到好幾雙粗野的手掌從身後抓住了她的頭髮,撕碎她身上最喜愛也是唯一的一條長裙,然後......
監獄是用來懲罰有罪之人的地方,在這裡,囚徒必須忍受劣食、痛苦、孤獨、禁欲、失去自由等諸多懲罰,但是對於人類,男性人類,尤其是被判終身監禁的無期囚徒來說,這樣的懲罰很容易就會讓人瘋狂,失去理智,然後做出一些不顧後果的危險行為,諸如暴動,越獄此類的事情。
黑山皇家監獄,是帝國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監獄,對於帝國來說,這裡的每一個囚犯,不是犯了罪卻由於種種理由不能隨便處死的廢貴族,就是擁有特殊價值的重要罪犯,換言之,都是一些必須嚴加看守,卻又不能讓其隨便死去,或者逃出監獄的家夥。然而每一次暴動,都會導致大量重要的罪犯死亡,就算是越獄,按照帝國的律法,無論是否越獄成功,罪犯都必須處以極刑。
歷任黑山監獄的典獄長,都是因為此類的事故積累過多,犯下失職瀆職之罪,然後往往自己也變成了黑山監獄的囚徒,推薦布拉塞德利家族接手這座監獄的人本來就不安好心。面對這樣的難題。首位接任黑山皇家監獄典獄長職務的布拉塞德利侯爵不知通過什麽方式,竟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要想從根本上消除那些囚犯的" "與破壞欲,讓他們不那麽渴望逃跑。就只有利用純潔的少女之軀,將那些壓抑在囚犯心中的黑暗的情感與汙穢的欲望全部發泄出去。
由於布拉塞德利家族是堅定地奴隸制度反對者,所以他們不能夠使用奴隸。為了維護家族的聲譽與形象,同樣不能夠通過正規渠道雇傭" "。於是,利用歌劇院的掩護,將大量孤兒院中招收的孤女送入監獄似乎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在第一天,七位廢貴族奪走了溫蒂?凱瑟琳少女的純潔,然而。這個噩夢僅僅只是開始。
第二天,疲憊的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的溫蒂,被送進了另一間房屋,一間只有一張巨大桌子的房屋,這裡雖然沒有醜陋的貴族,卻有二十七個如狼似虎的野蠻男人。在這一天,溫蒂原本細嫩白滑的身軀上遍布滲血的牙印與黑紫色的烏青,右手手指的每一個指節,都被某個變態的囚犯用最殘忍的手法一截截掰斷,與之相比,已經完全麻木的下半身反而不算什麽了......
第三天是怎麽熬過去的,躺在木板床上的溫蒂已經不記得了。她身下的床散發出濃濃地死人的味道,溫蒂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個女孩曾經躺在這張床上,她也不敢去想那些女孩現在又去了哪裡。
“也許,再忍一忍,熬過今天,這場噩夢就會清醒吧,妹妹......可愛的小蕾娜,她還在孤兒院等待著我會去,溫蒂......你一定要熬過去啊......”
第四天,溫蒂不知道屋子裡蹂躪自己的有多少人。五十個?還是一百個?她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是誰咬掉了自己剩下的那個乳/頭,不過那還不算太疼,至少,與那隻被人用手指挖掉的右眼相比。胸口的火辣真的不算是什麽......
第五天......
或許是第六天吧......溫蒂已經分不清楚了,她能感覺到生命正從自己的殘軀中逐漸流逝,偶然間頭腦清醒的片刻,她聽到了守衛的交談,似乎他們很意外自己竟然能夠撐到現在,那麽他們是不是已經在考慮要放過自己了,溫蒂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她必須回去,回到百齡鳥孤兒院去,要不然的話,等不到自己的蕾娜,一定會很傷心的......
這是第幾天了......
蕾娜最後感覺到的,是有人用布單將自己裹了起來,丟在了車上。
他們......他們終於要放過自己了嗎,可是......為什麽我什麽也看不到,聽不到,感覺不到......
好冷......
好黑......
蕾娜......對了,我要去見見她......至少......要和她道個別......
*
戈隆的雙眼猛然間睜開, 就像是從最深沉的夢魘中醒來一般,不知何時,他竟然已是淚流滿面。
環顧四周,戈隆感覺到方才的像是輪回轉生一般的切身體驗,雖然好像隨著那個名叫溫蒂的女孩度過了地獄般的幾天,但其實也不過是一瞬之間,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地牢,還是那間地牢,地上躺著的黑暗精靈少女,也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不,戈隆突然發現,他面前的調查兵團女將軍,蕾娜?凱瑟琳卻是有點不對勁,她的雙眼中一片渾濁,似乎完全沒有意識,這是失神嗎?戈隆用了幾秒鍾才從方才的夢魘中找回了自己身體的感覺,但是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卻惘然呆愣了一下,這也讓他錯過了唯一一個可以趁機襲殺女將軍,逃出生天的機會。
蕾娜?凱瑟琳身軀輕顫,雙眼瞬間恢復清明,她看著面前的戈隆,面色古怪的說道:“真是令我意外,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哪位帝國貴族失落在民間的血脈,可沒想到,你的真實身份......竟然會是一頭食人魔......”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