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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特區》四十七、3碗不過崗
  看到在李記的帶動下,人人都將杯裡的酒倒入自己嘴中,文刀這才得意地一笑,給每個人續上了第二杯。

  “你們肯定都聽說過武松三碗不過崗吧,我告訴你們,我這才是真正的三碗不過崗。所以別怪我,你們最多一人三杯。再想要的話,以後得看表現。”

  正說著,袁承志忽然輕輕碰了一下他,紅著臉低聲道:

  “公子,我爺爺什麽都不愛,唯一就喜歡一口酒。你能不能、能不能多給他一杯?”

  “不行,”文刀斷然搖頭,再說了,旁邊還有那麽多眼睛看著呐。不過話還未說完,他卻又一笑道:

  “但是袁兄弟放心,爺爺可以特殊對待,晚飯也是三杯。但是現在真的不能再喝了,這酒你們是第一次碰,還不知道它的厲害。”

  雖然文刀隱約記得明末蒸餾酒已經問世,但限於各種製約尤其是糧食上的困窘,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可能見到真正的蒸餾酒。而且就算是真正的蒸餾酒,它的烈度也根本無法和現代工藝的白酒相媲美。所以文刀才敢斷定,他的這瓶白酒,就憑大明百姓以米酒為飲的那點量,沒有一個適應過程,稍不注意很可能就會放到一桌人。

  可是盡管已經有所控制,還是有不少人開始醉態漸露了。尤其是劉仇,吃到一半,突然停下手裡的酒杯,睜著一雙發紅的眼睛就是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

  “公、公子總是對、對外人說自海外歸來,公子真、真的是從海外而歸,而且還是專門回來尋訪這裡的自家祖籍和族人的麽?”

  文刀停下筷子盯著迷醉的劉仇看了半晌,突然一笑道:

  “果然三碗不過崗,只是我沒想到呀,李記,你這家夥居然是第一個被放倒的。”

  劉仇瞪著眼睛,一隻手伸得老長,在空氣中胡亂劃拉著,嘴裡不依不饒地繼續嘟囔著:

  “公子你、你說……你的祖屋……你的鄉黨,在、在哪裡……我、我哪個溝溝坎坎都知道……我、我幫公子去找、找……”

  絮絮叨叨的醉話中,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和飯碗,一個個臉上紅彤彤地一會兒看看文刀,一會兒又瞅瞅仍在胡言亂語的李記,紛紛露出癡呆傻笑的模樣。只有袁承志爺爺,從開始喝酒起,便悶頭一杯杯地灌自己,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而且誰也不看一眼。

  “唉,你們果然都醉了,都醉了,後面還有節目誰看呀……”

  文刀拿起筷子,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一下門外,夾起一塊鹵肉慢慢塞進自己嘴裡,開始專心致志地咀嚼起來。

  一陣風起,門簾突然被人掀開,緊接著兩條大漢低頭鑽入,冷目快速地掃了一眼滿屋子東倒西歪的人,隨即將目光盯在仍端坐吃菜的文刀身上,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方才退到門口,畢恭畢敬地掀開門簾垂目道:

  “老爺請進,屋子小人都看過了。”

  唔,隨著一聲貌似威嚴的哼哼,一個錦衣老人踱著步子,一搖一晃地走進包廂,巡視了一眼屋中情形,眼裡閃過一絲鄙夷,隨即再也懶得看誰一眼,直奔文刀而來,負手而立,然後一動不動地望著文刀。

  文刀笑了,端起杯子面向老者道:

  “剛才打擾了老人家,如果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話,我請你喝一杯,就是不知道老人家賞不賞臉?”

  錦衣老人一歪頭,僅僅沉吟了一下,隨即伸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倒扣過來看了一眼,然後使勁甩了一甩,又將杯子重重地在桌上一頓,同時兩眼一瞪道:

  “看什麽,倒酒!”

  老實說,這老頭這麽爽快,還真有些出乎了文刀意料,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哦了一聲,抓過酒瓶將空杯注滿。

  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錦衣老人不覺臉色一變,仰臉使勁嗅著,滿臉陶醉地緩緩閉上眼睛,好久才戀戀不舍地重新睜開,一隻手旋即向文刀伸了過去:

  “少年郎,你這哪裡是酒呀,簡直就是玉液瓊漿啊!快快快,將你那酒瓶與我好生瞧瞧。”

  要看酒瓶?呵呵,老家夥果然可比李記這些草莽屁民們高多了。

  文刀想都沒想,順手抄起酒瓶遞將出去。怕什麽,反正這是市面上沒有的反包裝特供,煙酒都一樣,你再看也瞧不出一朵花花來。

  “真是暴殄天物啊!”

  錦衣老人抱著酒瓶看了半天,沒頭沒腦地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端起桌上酒杯放到自家鼻子下面,慢慢閉上眼睛深深吸氣,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

  老家夥一點也不客氣地敲了一下桌子,等了半天卻發現沒有一點動靜,兩眼又是一瞪,文刀頓時樂了,揚揚下巴示意道:

  “老人家可真有趣,自己抱著酒瓶子到處找人倒酒喝。”

  錦衣老人低頭一看,不覺也是搖頭一笑,忙不迭地給自己親自倒上一杯,又是好一番嗅聞。

  不過這一次,他卻不再迫不及待地一飲而盡,而是端著酒杯一邊嗅聞,一邊不停地連連讚歎,半晌方才偶爾輕啄一口,偶爾小抿一嘴,資深酒徒的嘴裡一覽無遺。

  這第二杯酒,也不知咂摸了多久,方才空杯。

  “少年郎,你說過三碗不過崗對吧,我再喝一杯有沒有問題?”

  老家夥抓過酒瓶,做出倒酒的樣子,嘴裡卻突然這樣問了一句,頓時讓文刀嚇了一跳,當即臉色一正道:

  “偷聽別人講話,可不是一個年高德劭的老人家做的事情!”

  “是嗎,”錦衣老人突然擺出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道:

  “那很抱歉,老夫是恰好走到門前,才聽見你說出此言。所以,真要怪罪誰的話,我還想找你理論理論呐,你為何非要等我走來才開口呢?。”

  老東西看來不是一個好鳥!文刀忽然一笑,十分幸災樂禍地伸指道:

  “老頭兒,第三杯酒,你怕是沒口福喝了。”

  話音未落,一直虎視眈眈站在一旁的兩個大漢,突然搶著戟指大喝一聲:

  “大膽!你一個小娃娃,休得無禮!”

  “滾一邊去,混蛋,何時教你們在此喧嘩了?”

  錦衣老人大怒,上前一人一腳,然後轉身又是一臉笑容,抱著酒瓶對文刀道:

  “老夫一向喜歡隨緣,酒沒了,酒樽不還在麽!開個價吧,少年郎,你這酒樽老夫十分喜愛,索性就賣與我如何?”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瓶在呀,文刀感覺很好笑,剛要開口送出,還好一下子醒悟過來:

  這時候的玻璃,好像應該還不是普通之物吧,白送豈不虧了!

  可是又不知道玻璃是什麽行情,它應該屬於珍寶之列,還是屬於貴重器皿呢?嗯想起來了,好像玻璃在雍正朝之前都還屬稀罕物,記得皇宮改建玻璃全部都是小心翼翼拆下之後才開工的。

  那麽,現在還只是崇禎初年,玻璃及其製品,尤其是像酒瓶這種後世工藝才能製作出的造型和透明度,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老頭兒,居然想佔便宜。文刀揉著鼻子,突然笑道:

  “這酒樽如此的瓶頸,可不是一般工匠吹得出來的形狀。老人家既然識貨,不如您給個價,我看看再說。”

  錦衣老人顯然真的是愛極了懷中酒瓶,抑或是人家壓根不怕,對誰先叫價誰先死的這種小把戲毫不在意,當下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一口喊出:

  “三十兩銀,如何?鄖陽府一兩銀子要買兩石糧食,你一個人吃,夠你吃三十年還綽綽有余。”

  文刀聽了,有點難以置信:

  “一兩銀子兩石糧食,你騙誰呀,糧食現在這麽充足?”

  “少年郎,”錦衣老人突然臉色一寒:

  “有些話不要亂講,小心一不留神就吃官司。我大明政通人和,鄖陽府又是年年風調雨順,糧倉充盈,你想要多少糧食都行。”

  文刀不由心中一動,突然一笑道:

  “那我不要白銀,你直接以糧食抵銀, 而且一口價,我們就成交,一百石怎麽樣?”

  “你一個少年郎,要這麽多糧食你就不怕——”

  錦衣老人挑起嘴角笑著說了一句,馬上將袖子一揮道:“趙樂,拿老爺銀票來。”

  趙樂聞聲走來,眼睛在文刀身上一閃而過,苦臉說道:

  “老爺恕罪,小的該死,出門急了些,將錢袋忘在了府中。”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錦衣老人裝腔作勢地罵了一句,轉臉望著文刀雙手一攤道:

  “你也聽到了吧,少年郎,真是不湊巧。好在你年輕手腳快,如此就勞煩你自己跑一趟,跟我回府去拿銀子可好?”

  “不好,”文刀一聽,探手取過酒瓶,臉上卻依然笑眯眯道:

  “老人家好像家大業大,如果真有誠意,隨便找個人跑一趟,總比我這個異鄉人滿城瞎撞一氣要好得多吧。”

  趙樂一看,突然湊過去跟錦衣老人附耳說了一句什麽,錦衣老人隨即一點頭道:

  “少年郎,你既然說自己是異鄉人,為何還要在不熟悉的地頭惹是生非呀?你最好還是跟老夫走一趟,不然你還有煩了。”

  說完,錦衣老人嘴角一挑,門簾就被人掀起,幾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在很多壯漢簇擁中,冷冷地堵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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