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夜空下的小漁村仿佛沉睡了一般,異常的寂靜。
靜得可聽見夜風在耳畔沙沙的吹過,稻香味撲鼻而來,捎帶夏日的涼爽,還有一股泥土的芬芳,還有山間草木的腥味,和露水的味道。
村道一旁的山裡,偶爾會發出一陣‘螅螅’的聲響,貌似是山雞或者是別的什麽動物在山間的柴草叢中竄動。
這便是小漁村夏日的靜夜。
一會兒,當楊小川乘著黑蒙蒙的夜色路過潘家門前的時候,他不由得心虛的小心謹慎的瞧了一眼潘家的房屋,只見這會兒,潘家也是早已黑了燈……
然而就在這時候,莫名的,忽聽見潘家的兒媳婦在黑漆漆的裡屋裡說了句:“您老怎又摸到我的床上來了呀?”
隨即,楊小川聽見了潘家老爺子‘嘿嘿’的笑了笑,然後也沒有說啥。
由此,楊小川暗自猛的一怔,臥槽,不是吧?潘家的兒媳婦竟是和她公公苟且在了一起?他倆竟是幹了那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由得,楊小川甚是詫異的心說,這夜裡不出來是不知道呀,這一出來竟是嚇了老子一大跳呀!
隨之,他也就好奇的,豎耳細聽了一會兒……
忽地,只聽見潘家的兒媳婦牢騷道:“您老這癮還蠻大的,真是的!可是您老又不行,真是鬧心呀!”
然後,只聽見潘家老爺子又是‘嘿嘿’的笑了笑……
聽得從潘家兒媳婦的裡屋裡傳出來的這動靜,楊小川那個吃驚呀,差點兒都呆在這兒了。
倒是聽他們開玩笑說過扒灰這事,但是沒想到這潘家老爺子還真扒灰呀?
扒灰,這是一句土語,農村的土語,就是公公和兒媳婦偷偷的乾那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就扒灰。
但,一般來說,農村裡也就是常開玩笑這麽說,說扒灰,實際上真扒灰的,還真不多見。
可是沒想到這潘家老爺子是真扒灰呀?!!
不過,潘家的兒子也是外出去廣東打工去了,常年不在家的,就是兒媳婦和公公在家,留守在小漁村。
她家婆婆在前年就去世了,所以也就公公和她在家。
村裡的那些個留守的村婦平日裡閑著沒事的時候,倒是在背地裡議論過,說是懷疑潘家的老爺子肯定是扒灰了。
只是沒想到還真扒了呀。
這可是一天大的秘密呀。
楊小川繼續偷聽一會兒那動靜之後,忍不住心說,得,老子還是別擱這兒偷聽了吧,老子也去扒灰去吧。
一邊心說著,他也就一邊繼續悄不溜聲的邁步朝村尾的方向走去了……
因為劉美麗家住在村尾。
待楊小川乘著黑蒙蒙的夜色,沿著村道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竟是忽見前邊不遠處的菜土邊上坐著一個人影,這嚇得楊小川猛的一怔,渾身一個哆嗦,當即就止步了,不敢繼續往前邁步了,隻覺自個的心跳撲通撲通的……
與此同時,楊小川在膽怯怯的心想,都說走夜路會遇見鬼,難道老子今日個晚上老子還真碰上鬼了呀?
盡管很是膽怯,但是楊小川還是想搞清楚那兒究竟是人還是鬼?
就在他打算打開手電朝前方那人影照去時,忽然,那個人影說話了,衝楊小川說道:“那是哪個哦?你不用怕,我是人,不是鬼!”
忽聽這說話聲,楊小川不由得又是一怔:“玉芬嬸?!!”
隨即,菜土邊上那個人影問了句:“你是小川吧?”
“我是小川。你是玉芬嬸嗎?”
“是我。我是玉芬嬸。”
這,楊小川就好奇了,一邊邁步朝她走過去,一邊問道:“玉芬嬸呀,這大晚上的,你怎一個人坐在這兒呀?”
沈玉芬也就直截了當的回了句:“我和我們家那口子吵架啦,所以嬸也就出來透透氣。”
忽聽這個,楊小川暗自一怔,不由得心想,玉芬嬸和村長吵架了,她大晚上的一個人坐在這兒,那麽是不是老子有機可乘呀?
他正這麽想著呢,可是哪曉得人家玉芬嬸便是問道:“對啦,小川,這麽晚了,你要上哪兒去呀?”
“我……啊……”這一問題,可是把咱們小川醫生給問懵了……
他本想隨口謊稱他晚上出來抓青蛙吃來著,可是他這一路上都沒有開手電,所以這個謊言不但成立,反而會引起人家玉芬嬸的懷疑。
隨即,他靈機一動,也就謊言道:“哦……那個……誰夜裡病了,我去上門就診呢。”
聽得他這麽的說著,沈玉芬也就不由得好奇的問了句:“誰病了呀?”
“哦……就是……那個誰。”咱們小川醫生也隻好含含糊糊的回道。
聽得他含糊其辭的,沈玉芬還以為是他著急呢,所以她也就說道:“那成,你趕緊去吧。嬸也該回去啦。”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那菜土邊上站起了身來,還不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見得這情形,楊小川覺著也沒法再說啥了,於是他也就說了句:“那成,玉芬嬸,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沈玉芬一邊回應了一聲,一邊也就扭身朝一旁的一條小道走去了……
楊小川則是沿著村裡的主村道繼續往前走去了……
一邊走著,他不由得一邊心說,這大晚上的,老子還真沒想到村頭會有人出沒,差點兒就嚇了老子一大跳。
要說這玉芬嬸,之前也說了,她也是楊小川對那男女之事幻想的對象之一。
不過這玉芬嬸跟村裡的其她村婦不大一樣,要矜持得多,也顯得文靜許多,平日個她也是不大喜歡與她們那些個女人混在一起。
可能是因為她是村長的女人的緣故吧,所以她可能在刻意的保持一種形象吧?
反正,村裡也沒有幾個人了解這沈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