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空護法被殺,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三大護法令人收屍之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回總部,準備召開大會,追查通緝刺殺白護法的凶手。
而這邊,孤夜白和容靜被小默默帶到了一個小鎮子外,離月光寶壇都不知道幾百裡了。
對,幾百裡。
被天地精華和血光之氣洗禮過的小蛛蛛,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萬能存在。
此時,三個人全都躺在草地上,雙腿發軟,一點兒力氣都提不上了,仿佛雙腿不是自己的。
容靜回頭朝小默默看去,調侃道,“得了,你不用在練功了,以後打不過就跑,絕對沒人跑得過你。”
小默默小臉紅撲撲的,特可愛,至今氣喘籲籲說不上話,就是衝著娘親嘿嘿笑。
孤夜白看著的小默默手上那一抹血紅,心下也驚駭著,不得不承認,他一貫極好的體力,這個時候都抗不住,至少得休息個半天才能恢復。
卻沒想到,累成狗的三個人居然足足休息了一天一夜,雙腿才恢復力氣,站得起來。
容靜一爬起來就特興奮,“默默,快,放血!”
小默默連忙拿出金針來,小心翼翼往小蛛蛛後背刺入,這一回,流出的不再是透明無色的液體,而是鮮紅鮮紅的血!
“小蛛蛛終於有血啦!”小默默嘿嘿笑著,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的任務完成嘍。
小蛛蛛那麽小,血更是珍貴,容靜隻取了一滴保存在琉璃瓶中,和百裡香草、蛟龍丹存放在一起。
她收好東西,吐了口濁氣,坦然地對孤夜白道,“現在就剩下我了,走,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她都想好了,找到血蛛血之後,就去之前她偶遇水鳳凰的深淵,不管能不能發現什麽,她都不走了,潛心在深淵裡修煉,沒突破就不離開。
孤夜白知道容靜要去哪裡,眼底掠過一抹遲疑,淡淡道,“去之前,先把一件事處理了。”
小默默和容靜都不解,孤夜白隻說了三個字,“右白使。”
這話一出,提醒了母子倆,對呀,他們怎麽把這個家夥給忘了,這可是一大活口,雖然右白使並沒有看到孤夜白殺白護法,但是,就衝著他向白護法告狀,他就該死!
他能向白護法告狀,就也能向其他護法告狀,遲早會有人懷疑到孤夜白頭上來的。
這個家夥,必須滅了!
要找右白使,最直接的就是上光明神殿。
容靜他們在小鎮子上修養了一天,翌日一大早正準備啟程時候,誰知孤夜白收到一個非常令人意外的消息。
“什麽?天下通緝!”容靜不可思議地看著孤夜白,怎麽都沒想到龍空集團會通緝右白使。據她了解,龍空集團成立至今就隻用過三次天下通緝,這足以說明“天下通緝”是多麽嚴重的一件事。
龍空集團的天下通緝是最高層次的通緝,意味著整個龍空集團所有勢力,光明勢力,黑暗勢力,三大財團,還有一些較小較隱蔽的勢力都必須參與其中,全力以赴。
孤夜白收到的就是龍空護法大會下達給黑暗勢力的通緝書。
這事情……貌似很嚴重。
看著容靜和小默默那震驚的表情,孤夜白唇畔泛起一抹弧度,“殺掉護法,確實很嚴重。”
他這是在暗示他們母子倆,他們也幫凶嗎?
容靜震驚歸震驚,卻還不至於被嚇到,她也笑了回去,“看樣子我們得比龍空集團更早找到人了。”
白護法是右白使邀出來的,如今右護法和手下所有人全都被滅口,護法大會要調查,自然要從右白使找起。
而會如此高調地發出通緝書,無疑,他們在光明神殿沒找到右護法,右護法估計是被嚇跑了。
“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那麽快。”孤夜白攏起眉頭。
“右白使的動作也夠快的,躲哪裡去了呢?”容靜琢磨著。
孤夜白遲疑了片刻,道,“容靜,你和小默默先回帝都可好?我得回龍空一趟。”
信函裡,不僅僅要黑暗勢力配合各兄弟勢力追捕白護法,而且要他去一趟龍空,召開全體大會。
雖然白護法被殺是大事,可是就孤夜白對龍空大尊主的了解,就但白護法的事情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難不成他們在白護法屍體上發現了什麽?
思及此,孤夜白眼底閃過了一抹狠絕,不毀屍滅跡確實稱不上真正滅口,畢竟,在仵作面前屍體也是會說話。
“你去吧,要小心。”容靜想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好吧,雖然她有些不舍得,也有些不放心。
“就開個會議,我會盡快回帝都的。”孤夜白說著,拉住她的手,很認真,“和默默一起等我。”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小默默連忙把小手也伸過去,孤夜白無奈一笑,也拉住了小默默的手。
“神仙叔叔,我會保護好娘親的,放心。”有了萬能的小蛛蛛,小默默的自信心暴漲啊。
每次都逃跑會不會很丟臉呢?好吧,容靜不想打擊默默的自信,她摸了摸默默的腦袋,“真乖,沒白養你。”
“神仙叔叔,那我們回帝都,能住在陌院嗎?”小默默認真問。
“默默,這是不需要問的問題。”孤夜白也很認真。
容靜抿著唇,笑意卻還是從嘴角流溢出來,這時候,孤夜白說,“默默,你轉過身一會兒,我有話跟你娘親說,好嗎?”
小默默眼睛骨碌一轉,乖乖地轉身,雙手捂著了耳朵, “你們說吧!我不聽。”
“有什麽好說……”
容靜的話還未說完,孤夜白就按住了她的雙肩,看著她。
容靜一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眸,下意識就低頭,小默默還在呢,這家夥要幹嘛呢?
孤夜白撅起她的下頜來,柔柔地笑著,笑著,吻便印了下來。
容靜正要掙扎,可一出聲立馬想到默默還捂著耳朵呢。
孤夜白似乎也發現她的緊張了,輕輕放開她,唇畔噙笑,看著她。
那目光不似以前的霸道,玩索,雖然還些許笑意,可滿滿的全都是不舍,嘴上不說的,全都寫在眼睛的溫柔裡了。
這刹那,容靜的心……難受了,“我……等你。”
孤夜白點了點頭,輕輕抱住她,很快便放開了,“嗯,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