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整日的時間容靜和小默默都在修煉,孤夜白也盤腿而坐,看似小憩,其實也在調整內功。
還未滿一個月就出關,注定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他要付出十倍的艱辛,而這些,容靜永遠不會知道。
夜深人靜時候,三人喬裝打扮一番又去了黑市一條街,和昨夜一樣的時間抵達懸賞台。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們並沒有等來預期中的人,沒有人提供線索的人,也沒有賣家。
甚至,白牆上的小默默一手好字全都被洗掉了。
怪了!
懸賞的交易還沒有成功,懸賞就給洗去了,這是幾個意思?
按照黑市的規矩,只有發布懸賞的人才有資格洗去這些紀錄的呀!
“難道是黑市管理者?”容靜低聲。
每個黑市的存在,都有管理者,再混亂的場子都有潛在的規則秩序,否則這場地,還有街口的守衛哪裡來?
“小默默,再上去寫,價格翻倍!”孤夜白說道。
神仙叔叔都開口了,小默默自是大手筆,又一次跳上懸賞台去,拿來一旁的大筆。
誰知,小默默正要開始寫呢,突然從一旁上來一中年大叔,抓住了大筆,攔下他。
“小鬼,昨日的懸賞就是你發布的?”大叔凶巴巴質問道。
“哪個懸賞呀。”小默默可憐兮兮的,仿佛被欺負了。
“十兩金子一個奴隸那條!”大叔又問。
小默默想了好久,搖了搖頭,“不是。”
大叔蹙眉,“真不是?”
小默默非常肯定,“不是。”
大叔輕咳了幾聲,見周遭不少人瞧著,便放開了大筆,從一旁跳了下去。
小默默拿好大筆,尋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開始寫,“求購奴隸無數,二十兩金子一個。
“臭小子!”大叔大叫,衝上來。
只是,孤夜白和容靜的速度比他還要快,孤夜白站定,一腳就將人踹飛出去,遠遠落在街道上,一時間,大街上的人全散開了,退到兩旁圍觀。
嘖嘖嘖,敢在黑市動手,這幫人膽子不小呀!要知道,能開得起黑市的人,後台可都非常硬。
大叔爬起來,口吐鮮血,“你們是什麽人?敢在這裡動手?”
“你又是什麽人,敢在這裡囂張?”容靜冷聲反問。
這時候,一旁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女人,他是管懸賞台的,黑市的人啊!你們找死啊?”
果然是黑市管理者動的手。
容靜冷笑,“怎麽,懸賞台敢擺出了,還怕我們發布懸賞了?你老大是誰,叫出來本夫人見識見識。”
“這陣子官府嚴查奴隸買賣,三個月前本黑市就有規定,禁止奴隸買賣,難得你們不知道嗎?”大叔說著,冷哼一聲,“你們是來搗亂的,還是……你們就是官府的人?”
咦……真的是這樣嗎?黑市什麽時候怕過官府了?
容靜不過是來試試而已的,沒想到竟到她嗅到了貓膩,一本來說,黑市的人都不會參與買賣,隻做中介,這背後必定有大賣家和大買家。
這位大叔這麽急著擦去他們高價收購奴隸的懸賞,無疑是被大買家收買了。
“怎麽,三個月前有過奴隸買賣嗎?”容靜順著問。
大叔沒回答,可是一旁卻有人回答了,“三個月前有過兩筆,價格不低,這幾個月都沒了。”
容靜笑了笑,“我不是官府,也不是來搗亂的,就是來做買賣!二十兩收一個奴隸,各位如果有興趣的話,還勞煩給引薦引薦,我就住在城西郡守舊宅裡。”
買賣的引薦人,相當於是中介,是有抽成的,成交額越高抽成也越高。
能來黑市的人,都是人為財死之人,這麽份好差事誰不流口水呢!
黑市裡的人口口相傳,才是真正的懸賞平台呢。
容靜說著,挑眉看了大叔一眼,笑呵呵跳下懸賞台。
挑釁到黑市來,這個女人真心囂張,好吧,她本就是囂張的主兒,何況身旁還跟著一個強悍的守護神呢。
不囂張囂張,豈不白白浪費了這麽一尊大神?
大神很自覺的單手抱起小默默,跟著跳下懸賞台,就走在容靜後面。
敢挑釁黑市,又出手如此大手筆的女人,來頭一定不小,不少人都自覺地讓開道。
然而,當容靜走到大叔面前時候,大叔卻睜開手臂,攔住了。
“壞了黑市的規矩,就想走?也不問問這裡是誰的地盤!”大叔明明被打了,竟比容靜還囂張。
他說著,雙手一放下,一時間,數到白影紛紛落下,皆是白衣蒙面,非常明顯的光明勢力的標志!
光明勢力?
容靜眸光一冷,又是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們也配用“光明”二字?
白衣蒙面人一出,周遭的人就全都退得遠遠的,道上混的,自然都知道這身白衣代表著什麽,紛紛詫異,光明勢力什麽時候也涉足黑市了。
容靜也一樣好奇,試探道,“你家大人是哪位?叫出來本夫人會一會,或許認識。”
大叔原本以為容靜會害怕,誰知道她竟這種語氣,忍不住懷疑起容靜的身份。
遲疑了片刻,他道,“夫人若想知道,就隨我來。”
容靜還有些遲疑,孤夜白卻道,“跟。”
這家夥都開了口,刀山火海,虎穴龍潭她也敢去。
“帶路唄。”容靜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如此,讓大叔更加懷疑她的身份,語氣裡也多了份客氣,“這位夫人,剛剛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只是,禁止奴隸買賣, 確實是本黑市的規矩,還望諒解。”
容靜面無表情,很傲慢,心中卻冷笑,這個世道呀,人善被人欺,有些時候還是得囂張強硬一點好。
大叔帶著他們走入一條小巷子,近了一座宅邸。
“三位稍等,我這就去報我家大人。”
“都到了這裡,不妨說說你家大人到底是哪位。”容靜就這麽隨口一說。
誰知,大叔回答,“光明勢力,場主大人”
場主大人?
聽了這四字,小默默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要見他!”
可惡的場主大人!萬惡的場主大人!冤家路窄啊!
……
給讀者的話:場主大人,怎麽回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