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覺得,不過季,如果是要出去的話,也是可以的。(..)”卡蘿眼中露出幾分羞澀的笑意,她低垂下頭像是有些慌亂般的撩了撩頭髮,咬破了手指又開始在她的素描本上畫了起來:“……當初留下了一絲破綻,在那裡。”
她好一會兒之後像是確定了什麽般,將素描本一扔:“季,我可以答應你,讓我們離開這裡,不過你也得答應我,這一生中,不管發生什麽事,你得和我在一起,做朋友不能分開。”
卡蘿說完,苦惱的皺了皺秀氣的眉:“跟你相處的這些日很有意思,雖然兩個人麻煩了一些,可是六萬美元已經足夠買棟大些的房,要想安靜時,我也能有自己的房間。”
合啼笑皆非的看她嘴裡念叨著什麽六萬美元,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卡蘿並不是有錢人,甚至她連家人都沒有,她就獨自一人,每月十五號會客時根本沒有人來看她,而她若是有錢,她早已經被律師保釋了出去,哪怕是在國外保釋價格不低。可她若是有六萬,她必定是付得起的。合心中根本不相信卡蘿有六萬,但她並沒有說出來,直到半個多月後,監獄竟然意外的暴發了瘟疫,一開始是從卡蘿與合兩人住的隔壁宿舍引起的,漸漸的越擴展越大,等到獄警們意識到問題不對勁兒時,女犯人便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死了十來個。
這樣的數目若是暴露出去,監獄長這一輩恐怕也就完了,他有可能從監獄犯人的長官。搖身一變成為階下囚。的人曾來調查過。可惜調查了半個多月。卻根本沒有調查出什麽古怪的情況來,瘟疫還在繼續暴發,事情終於沒有兜住,在民眾之間爆了出來。
成天都有新聞記者想要拚死越過那道電網進來采訪,監獄長頭大如鬥,上面給了犯罪調查科的人壓力,很快的屍檢之後有了結果。這群人雖然是因為死老鼠的原因感染了細菌,可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們自身都罕見的先中了一種看似無害,實則埋伏在身體裡的病菌,一旦鼠疫與這種病菌相互感染之後,便形成了製命的毒素,可以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輕易奪去一頭大象的生命。
事情發生之後,裡面犯罪的痕跡十分明顯,能乾出這樣凶悍的事情,許多人都開始不約而同的懷疑卡蘿,可是苦於沒有證據,哪怕是最後在卡蘿的房間與隔壁宿舍之中發現了一隻死了之後腐爛多時的老鼠。這更讓眾人懷疑卡蘿,但是證據在哪裡卻都沒人知道。
民眾對於這件事十分氣憤。畢竟這座監獄中關著的許多人有可能是民眾的家屬,遊行示威等活動接二連的舉行,如果是再這樣下去,有可能一件小小的事造成上頭更大的動蕩,監獄長得到的壓力比之前更深了些,但噩耗還是一的傳來,因為監獄中死人的情況還在持續增加,從一開始死十幾人,到後來的死了幾十人。
這種新型的病毒出現讓一群教授束手無策,重新制定解毒劑還需要大量的時間,民眾也害怕這種瘟疫是要傳染的,因此恐慌之下,連帶著一整個洲的長官都受到責備,政府也開始注意此事。而就在這個時候,卡蘿開始要求上訴,原因就在於當初警察局判她殺害警察入獄時,她是被冤枉的。
如果是在以前,她這樣的危險份,對於政客們來說是寧殺錯也不能放過的,畢竟關她一人,有可能拯救許多會死在她手下的人,避免自己治下出現惡劣的殺人事件。而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眾人都在焦頭爛額時,卡蘿當初殺警察事件本來就鬧得挺凶,也不知怎麽的她稱自己是被冤枉的事兒傳了出去,這會兒民眾對於警察的公信力開始產生了懷疑,政客們不得不讓人將這案件重審。
哪怕當日是將卡蘿抓凶在現場,可是那柄做為證物的凶刀,原本被封在證物室中,再重見天日時,卻發現上面浮現出了一個紫色的清晰指紋。
這讓警察越發頭疼,而最讓他們感到害怕的,是這指紋並不是卡蘿的,當初可能因為某些原因,他們沒能采集到這枚指紋,直到因為兩年多時間之後,應該是由於一些特殊的化變化,那枚指紋發生了顏色上的改變,重新浮現了出來。有了這枚古怪的指紋出現,當初刀上又並沒有找到卡蘿的指紋,能抓她入獄憑的不過是一個警察所謂的親眼看見罷了,這會兒證據被推翻之後,有人便認為是那警察為了替同事報仇,故意胡說的。
這件事再一次讓政府臭名昭著,名聲一下降入谷底。
法庭判一個普通公民有罪,這無疑是對於一幫政客的名聲是個毀滅性的打擊,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讓這件事盡快的平息下去,哪怕許多人都知道卡蘿有罪,但那幫平日高高在上的人們,終於低垂下高傲的頭顱,來到了監獄之中。
“卡蘿.裡維斯,有人找。”
這間宿舍在有人傳言最近死人是因為卡蘿之後,便再也沒有獄警敢過來了,這會兒喚人都是遠遠的隔著門喚。
合下意識的看了卡蘿一眼,卻見她微笑著,輕輕理了理自己那頭長卷發,一面站起了身來:“季,我們離自由的日,可能不遠了。”
她跟著獄警出去,眾人避她如蛇蠍,甚至監獄之中敢大聲罵她的人都沒有,這次的人是執政黨派來的,他們提出了願意釋放卡蘿,並因為白白關了她年的原因,願意付她六萬美元做為賠償,只希望她能讓這件事情平息下去。
卡蘿答應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合也被放出來。一個普通的東方女人,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更何況當初撞死的一個人微不足道,如今幾年時間過去,只要給她弄個表現良好被人保釋出獄便成,因此這些人也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了。
合等到卡蘿回來時,還有些不敢置信事情就這樣輕易的辦成了。在她看來要逃離這座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監獄本來應該費盡心力,可沒想到卡蘿一出手,除了她們不用再偷偷摸摸,還得被人親自送出去。
不用她去想什麽方法,不用躲躲藏藏,也不用擔心以後出去會被警察發現,合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監獄長已經親自過來開車準備送她們出去:“之前對兩個女士的失禮之處,還請閣下多多包涵。”
本來還年紀正輕的監獄長這會兒兩鬢竟然浮現出幾根銀白的發絲,夾雜在他棕色的頭髮中,十分的顯眼,他一臉的熱情歡喜,就像是準備送兩個瘟神離開一般,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喜色:
“希望以後不必再看到你們在此處出現,當然我對於裡維斯女士是並沒有惡意的,哈哈。”這一回監獄死人事件有可能讓他政治生涯完蛋,可若是留下卡蘿,有可能完蛋的不止是他的職業,還有可能是他的性命。雖說這座牢裡關押的大多都是重刑犯,可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死了這麽多人,絕對是他的過失,幸虧卡蘿走了。
監獄長想到此處,試探著開口:
“女士,依你的聰明,覺得這一次二位離開之後,監獄還會再有人回到主的懷抱嗎?”
車已經停在了外頭,監獄長討好的親自替合二人拉開車門,裡面甚至放著一車的鮮花,陣陣芬芳傳來,讓合不由自主的呼吸了一大口的新鮮空氣。
“興許不會再死,以後的事,又有誰知道呢,你說對嗎長官?”卡蘿輕輕的笑著,如同一個有些害羞又有些內向的女孩兒,身上絲毫沒有猙獰的殺意。
可她這句話卻讓監獄長奉為了聖旨,臉上露出驚喜的笑意,他自己甚至從前座掏出兩個禮盒來,遞給了合二人:
“那麽,希望借女士吉言,這是小小心意,做為對二位女士的回禮,請務必收下。”
卡蘿沒有伸手, 合隻得伸手過去將東西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之後,車才緩緩的開動了起來。
盒裡面除了各裝著一張國際銀聯的卡之外,還有各自一套精美漂亮的禮服,兩人剛剛走得匆促,連身上的囚衣都沒有換下來,這也是因為二人以前從沒有家人過來探望,身上除了囚衣之外沒有家常服的原因,監獄長竟然注意到了,倒是緩解了兩人的尷尬。
出了監獄之後,合才陸陸續續從卡蘿口中得到的消息猜出,她應該是一早便打了要光明正大出獄的打算,利用多年前無意中設下的一絲局,平安洗脫自己的罪名,再將監獄攪得一團亂,趁著政府沒有回過神來時,提出上訴,這樣既得了賠償,又能如願以償。至於死的那些女犯人,應該是中了她的暗算,但合覺得危險的,是因為自己時常跟卡蘿同在一起,卻根本沒有發現她什麽時候做完了那樣的事情,卡蘿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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