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沙灘車,二十幾個小青年肩膀上扛著開山刀,眼神不善的望著趴在出租車車棚上的楊宇默。這陣仗,想要輕松離開,似乎不太容易。
被稱之為天哥的男子扭頭看向處事不驚的楊宇默,如果真是這小子,那給殺手的錢,最少也要分給老子一點。朱天心裡盤算著,走到出租車對面,抬頭問道:“孫子,叫什麽?”
楊宇默嘴角乏起一絲冷笑,眉棱跳動了兩下。‘孫子’這個詞,豈能是雜碎隨便叫的?估計眼前的這個混蛋,要知道爺爺歐陽宏帥是開國元帥,不知道會不會嚇死。
“看見你祖宗,還不快跪安?”楊宇默學著最近看過的古裝劇,十分惱火的呵斥了一聲。
“找死!”朱天冷喝一聲,‘砰’一聲,單手按住車頂蓋,雙腿縱身一躍,分秒鍾的時間,人已經站到楊宇默面前,五指瞬間攥成一個拳頭,猛地朝他的頭部甩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拳頭沒有砸到楊宇默,反而把出租車的車門砸出一個坑。
動作敏捷的向後退了兩步,楊宇默不禁暗忖,這小子果真功夫不錯。不過,小爺沒心思陪你玩。側身一閃,閃過朱天踢過來的一腳,回過神,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嘎巴’一聲脆響,幽靜的夜空跟著響起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朱天左手扶著已經脫臼的右手,瞳孔逐漸變白,擴大。眼前的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得多。剛剛只是被他‘輕輕’一拽,肘腕到肩膀的骨頭如同被撕碎了一樣,難以忍受的疼痛,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就這點本事,還學人家當雜碎?”楊宇默望著眼神中充斥著怒火的朱天,神情中閃過一絲殺念,抬腿一腳朝著他的下巴踢了過去。
‘噗’一口鮮紅的鮮血噴在沙灘上,朱天‘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短暫的昏迷之後,朱天晃了晃暈暈的腦袋,試圖站起來,卻發現四肢竟然一點勁都用不上。
看見這副情景,二十個張揚跋扈的小年輕臉色不由變的十分難看,沒有人不怕死,盡管他們混社會,充當著社會敗類的角色。遇見比自己狠的,就算是壯漢,也可能變成慫蛋。
略帶殺氣的眼神掃過二十幾個小青年,楊宇默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無論發生什麽,都應該一條道走到黑。沒錯,我就是楊宇默。
幾天前,華國鬧的沸沸揚揚的龍華集團,就是我名下的。你們既然有膽量燒了龍華,殺了我的人,就應該有勇氣承擔責任。”
膀大腰圓的司機不由的倒抽了口涼氣,哎呀媽呀,還真是楊宇默。再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朱天,頓時,渾身驚出一身的冷汗。他隻想過王虎會給很多賞錢,卻沒有意識到他不是誰想殺就能殺得了的。
‘啪’打了個響指,楊宇默抬手指著瑟瑟發抖的司機,道:“你既然有勇氣把我帶到這裡來,就應該有勇氣承擔責任。”聲音落下,一直飛鏢從手指尖劃出。
伴隨著一聲吃痛的慘叫,膀大腰圓的司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看了眼插進膝蓋的飛鏢,神情變的更加驚恐,臉色變的更加蒼白。
“大,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放我一馬。”司機一臉驚恐之色,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
“笑話,這副場景,恐怕跪地求人的應該是我才對。”楊宇默抬手指了指把他圍了起來的二十幾個小青年。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或許是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膀大腰圓的司機搖了搖頭,“大哥,小弟對不起您,求您原諒。”望了眼躺在地上連站起來都很困難的朱天,心裡不由的有些發毛。一個朱天都打不過的人,這些乳臭未乾的小青年又怎在話下?!
不知道是誰故意報了警,還是好心市民的舉報,q島執法部門出警迅速,行動敏捷。分分鍾鍾的時間,沙灘上出現大約二十幾輛閃爍著警燈,鳴著警燈的警車。
揉了揉眼睛,柳如煙從後座坐了起來,盡管出租車已經被赤火靈童做隔音處理,但閃爍著的警燈,和不舒服的睡姿,還是讓她醒了過來。推開車門,一股清爽的海風吹過,柔軟的秀發舞動在空中,望著眼前的景象,整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這是哪?我們不是應該在公安局才對?柳如煙心裡想著,似乎想起楊宇默給過她的暗示,但這些包圍過來的,又是怎麽回事?
聽見腳步聲,楊宇默回頭望了眼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不堪的柳如煙,抬眼看了看出租車。心道,看來赤火靈童並沒有讓她發現。
“你醒了?”輕聲問了一句,楊宇默脫下休閑裝,披在她身上,“這邊和邢台有很大的溫差,別感冒了。”
“嗯”柳如煙臉色緋紅,嬌羞的低頭嗯了一聲。突然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關心自己,那種感覺好幸福。只是,那個人為什麽會是他?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給這個男人身邊安排那麽好的女人緣。
‘啪’一盞車載探照燈猛然間亮起,燈光悄然打在兩個人身上。近百人中,楊宇默和柳如煙兩個人儼然成了這場遊戲的主角。
沙灘上拉起封鎖線,技術勘察人員開始拍照取證,勘察現場。剛剛還跪在地上的那個司機,早已經溜得無影無蹤。環顧了一眼四周,二十幾個小青年也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宇默不由冷笑了一聲,如果沒有地方上的庇護,那二十幾個小青年又怎麽可能那麽輕松的離開現場?這陣仗,完全把兩個人當成了尋釁滋事的犯罪嫌疑人。盡管有些不清不白,但冥冥中卻成全了他想要的結果。
“你們兩個,雙手抱頭,慢慢走過來。”多功能警用特種車上的擴音器裡響起一聲十分惱怒的聲音。這口氣,完全已經給他和柳如煙定了罪名。
柳如煙雙手抱頭,抬頭問了句:“宇默,這什麽情況?”
“這就是我們想要見識的官匪一家。”楊宇默眉棱跳動了兩下,繼續說道:“照他們說的做。”說完,兩個人肩並肩走出封鎖線。
多名立即衝上去,不問緣由,掏出手銬就把兩個人銬住。面對多支黑洞洞的槍口,楊宇默越來越相信,王虎被提前釋放,完全是局裡有位可以下達任何命令的大人物。
當手銬銬在手上的那一刻,柳如煙失去了耐心,斥責道:“放開我們,我們是。”這聲音,沙灘上所有執勤的警員全部聽得真真的。但卻沒有人理會她的呐喊,反而硬生生的把她拖拽到一輛警車上。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被推進一輛警用押運車。隨後警笛大作,聲勢浩大的車隊呼嘯而過,奔著q島市公安局快速駛去。
柳如煙一臉慍色,抬頭望了眼坐在身邊的,惱火的說道:“誰允許你們不查清楚身份就抓人?!”
製服男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似乎又咽了下去。
“他們只會服從命令,你問了也白問。”楊宇默歎了口氣,抬頭說道:“咱們這次來,不止也辦掉盤踞在sd省內的雜碎,還要努力把下達這次任務命令的混蛋拉下水。”
柳如煙咬了咬酥唇,人都被抓起來了,還在做夢,這什麽人嘛。
“人家都把你和我抓起來了,你還想怎麽做?”柳如煙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知道,楊宇默有的是心眼。這次被抓起來,他肯定是心甘情願的。不然,以他的功夫,想要離開這裡,簡直太簡單不過了。一個去r國恐怖組織那裡搶回國寶的人,功夫又怎麽可能在之下?
楊宇默微微一笑,一雙銳利的眼神落在坐在柳如煙身邊的製服男身上,一絲冰冷的寒氣凝聚在空中,製服男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抬頭看了眼楊宇默,只是一秒鍾的時間,瞬間把眼神移到窗口處,那種冰寒之氣,讓他近乎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兄弟,抓捕我們的命令誰下達的?”楊宇默沉聲問了一句。如果能從他這裡知道誰下達的命令最好,如果不能,那隻好上演一出大鬧局了。回頭想想,這似乎比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還要刺激。
製服男默不作聲,他不是傻子,能看得出這兩位不是普通人。但他作為一個小小的警員,乾著最基層的工作,有時候甚至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執行任務。高層之間的事情,他的確惹不起。兩邊得罪誰,他都不好過。
一邊是直屬上司,另一邊是兩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大神,得罪其一,有可能丟掉工作,得罪其二,下一個被戴上手銬的可能就是他。只有兩者誰也不得罪,方能保全自己。
半個小時後,聲勢浩大的車隊開進q島市公安局。多名押解著楊宇默與柳如煙進入兩個不同的審訊室,緊接著兩個人分別被鎖在老虎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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