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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車直接進入沙漠,楊宇默開車前往若羌縣。未掛牌的猛士越野車,引來很多當地人的注目。開這種軍車來若羌來的人不在少數,想要穿越這座沙漠的人太多,他們不傻,不會開著跑車進入這片沙漠。
猛士越野車停在一家商店門前,商店的廣告牌被沙塵覆蓋,若隱若現。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上面的字。
推開房門,楊宇默大步走了進去。
商店不是很大,十平米左右,櫃台下面擺放著各種香煙,貨架上擺放著百姓居家能用到的便利物品。
看到楊宇默,一位婦人站了起來,問道:“要點什麽?”
楊宇默點了根煙,問道:“你好,請問最近有沒有看到過外國人來到縣裡?”
婦人皺了皺眉,警惕的看著他,問道:“小店隻賣東西,沒見過什麽人。”
婦人的神情有些慌亂,仔細打量著她,面頰紅腫,雙眼通紅。若不是長時間流淚,眼線絕對不會紅成這樣。
十平米的房間裡,擺放著櫃台,貨架。剛剛女人跪著的地方,擺放著一尊牌位,一張四四方方的黑白照片,放在牌位後方。
楊宇默深吸了幾口氣,走到靈位前,將點燃的香煙插在香爐裡。從照片上看,逝者年齡不大,眉心處有一顆彈孔,顯然,他是非正常死亡。
女人背靠著貨架,掩面而泣。丈夫突然離世,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在她身上。
“夫人,冒昧的問一句,你丈夫怎麽死的?”楊宇默看著照片上的人,聲音低沉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的死,很可能和外來人員有關。
女人身體不由的顫了顫,哽咽著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扭頭看了眼渾身顫抖的女人,楊宇默眉梢微彎,對方這麽緊張,一定是受到過驚嚇。
“你丈夫是非正常死亡,對嗎?”楊宇默追問道。死者雖然拍照前做過美容,但眉心處的彈孔,如果仔細看,不難看出來。
眉心處的彈孔是近距離所為,因此,不可能是執行死刑導致。況且,華夏國已經不提倡槍決,即便是執行槍決,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彈孔。
“你,你怎麽知道?”
楊宇默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可以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到你。”
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名女警官。關上車門,女人圍著猛士越野車轉了一圈,挑了挑柳眉,拉開商店的房門走了進去。
“司徒警官。”女人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輕聲說道。
女警官穿著一身特警隊的警服,上半身穿著防彈背心,腰間別著警用手槍和一把可以看見刀柄的匕首。
警官的臉蛋不是很白,可能由於當地氣溫的原因,使她的臉蛋呈小麥色。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疑惑的審視著楊宇默,分秒鍾的時間,她的手已經放在快槍套上。
“你是幹什麽的?身份證,駕駛證和通行證拿出來!”
楊宇默眉梢不自在的彎了彎,說道:“你確定要檢查?”
“當然,沒有就跟我走一趟。”女警官說話間,手上已經多出一副手銬。
女人敏捷快速的動作,看的楊宇默有些眼花繚亂。腦海中不禁想起,還躺在京都重症監護室裡的柳如煙,如果她好好的,可能也和眼前的女人一樣,嫉惡如仇,動作敏捷,功夫令人欽佩不已。
伸出雙手,楊宇默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你所說的證件,一件都沒有。”頓了頓,說道:“你還是帶我回去吧。”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櫃台裡面的女人擦了擦淚痕,說道:“司徒警官,他,不管他的事。”
司徒警官沒有理會為楊宇默求情的女人,問道:“外面那輛車是你的?”如果沒有看錯,那輛車應該是軍方剛裝備不久的第三代突擊戰車,猛士越野車。
難道,他是小偷?司徒琴麗心裡揣摩著,偷來軍用汽車,進沙漠,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想到這裡,她更加警惕,帶著半截耐磨手套的手一直沒離開快槍套。
扭頭看了眼停在外面的猛士越野車,楊宇默點點頭,暗忖,這位警官,不會以為小爺是偷車的吧?那得有多傻×,才能跑到軍隊去偷車?
“對,我的。”
“請跟我走一趟。”司徒琴麗晃了晃手銬,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哢’的聲,明晃晃的‘手鐲’已經帶到手腕上。
楊宇默苦笑了聲,“走吧,跟你去。”
司徒琴麗沒有率先離開,從兜裡拿出一張信封。信封厚厚一遝,只看外表就知道裡面裝的是華夏幣。
“巴丹彤,這是我們全體警員和搜救隊的一點心意,你收下補貼家用。”司徒琴麗輕輕把信封放在桌子上,看向楊宇默,“跟我走。”
“不行,司徒警官,我怎麽能拿你們的錢,我們還有商店,還能賺錢,謝謝你們,你們已經幫了我們太多太多……真的不能在麻煩你們了……”
司徒琴麗搖搖頭,說道:“那是我們的心意, 您必須收下。齊方出事,是我們監管不夠嚴格,對不起。”頓了頓,繼續說道:“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凶手。”
楊宇默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出事的原因,和他想象的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和巫神一戰,不給李飛造成自己受傷的錯覺,可能就不會發生此類的事情。
回到警用吉普車上,司徒琴麗將手銬銬在車座上,隨即拿起對講機,通知同事過來將猛士越野車開走。
“殺死齊方的人,你見過嗎?”楊宇默扭頭看了眼司徒琴麗,聲音淡漠的問道。剛剛不想和這個女人計較,一是因為商店太小,二是因為店主因為齊方去世,心情很糟糕。
司徒琴麗怔了怔,扭頭看了眼瞪著自己的他,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輛軍用汽車,一輛軍用摩托越野,兩者都印著華夏軍工廠的鋼印。司徒琴麗當然清楚,想要從軍隊偷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可是從他的樣子,不像是個軍人,倒是像個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