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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三名員工立即撥通110,龍氏集團入駐邢台以來,似乎還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龍氏集團保安室,監控器上的畫面,徹底震住了他們。
兩分鍾不到,數十名穿著製服的保安從電梯裡衝進大廳。他們手裡或是拿著開山刀,或是拿著狼牙棒,更有少數人持有電棍。
對於蜂擁而至的保安,楊宇默並不感到奇怪。來這裡就是鬧事的,今天,就要讓孫飛宇跪下道歉。如果說的過分點,可以直接讓龍氏集團滾蛋。
任何威脅到家人,傷害到集團利益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小子,說說,你想怎麽出去?”說話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一把開山刀放在肩膀上,一臉的橫肉,加上脖子裡紋著的蝴蝶,乍一看,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當然是站著出去。”俯下身,楊宇默從軍靴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寒光,識相的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男子臉色微變,掄起開山刀朝著他看了過去。一米八的個頭,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嘭’的聲,開山刀用力過猛,插進大廳的柱子上。不得不說刀的材質很好,僅僅這一刀,將鋼筋混泥土的頂梁柱掏出個洞。
楊宇默側身一閃,抬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右手一揮,鋒利的匕首‘哧’的聲,插進男子的肌肉。
男人痛苦的嚎叫了聲,雙手想要掙脫楊宇默控制住的胳膊,但卻發現他的手如同被一副手銬銬住一樣,動彈不得。
猛地抽出他肌肉上的匕首,一股血柱隨即噴了出來。抓住男人的手腕,楊宇默猛地一個空翻,穿著軍靴的腳恰好踢到男人的下吧。
‘噗’的聲,男人嘴裡吐了口鮮血,隨即身體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
楊宇默挑了挑眉梢,說道:“如果你們都想躺在地上,我不介意。”匕首上的血跡一滴滴的落下,徹底把圍著他的人嚇出了冷汗。
幾分鍾後,一陣蜂鳴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來。
不到一分鍾,三十幾名穿著警服,手裡拎著槍的闖進大廳。看到此情此景,所有人立即舉起手裡的槍。因為看不出誰好誰壞,槍的準星瞄的人也不確定。
“把你們手裡的武器都放下。”一名拿著手槍的男人呵斥道。現在,誰報的警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持有武器。
三名吧台服/務員走到男人身邊,中間一個美女說道:“同志,是我們報的警。那個穿休閑服的男子,進來就說砸場子,還打傷了我們的人。”
身為龍氏集團的服/務人員,胳膊肘當然不會向外拐。趁此機會,說不定還能升職加薪。加薪,這似乎是每個員工心裡都向往的事情,但有些時候,加薪要靠運氣。
“我們的人都是自衛,傳保安服的人都是我們的人。”左側的女生附和道。
“讓你們的人方向武器,退出來。”年輕的警官沉聲說道。
在場的保安不是聾子,他們能聽見與服/務員交談的什麽。所有人向後退了幾步,並放下手裡所有的武器。其中還有沾滿血跡的狼牙棒和開山刀。
楊宇默矗立在大廳的中間,僅僅是幾分鍾的時間,自己似乎就被孤立了。
“放下手裡的匕首,雙手舉過頭頂,慢慢走過來。”年輕的警官衝著楊宇默大聲喊道。
這一刻,所有人的槍口幾乎定格在楊宇默身上。
楊宇默有點惱火,自己的人似乎都還沒到,公安已經抵達現場,這是什麽節奏?難道說,特種部隊的辦事效率比慢不成?
楊宇默慢慢彎腰,將手裡的匕首插進軍靴。沉聲問道:“你叫什麽?”
年輕的怔了怔,“我是市公安局緝毒局一大隊隊長孔勇。”片刻,方才想明白,自己什麽時候還要向一名犯罪嫌疑人交代個人信息?!
“緝毒局!”楊宇默重複了一遍,再次問道:“龍華集團旗下的娛樂場所被調查,都是你們一手辦的?”
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和龍氏集團算算帳的同時,瞬間把緝毒局的事情處理了,可謂是一舉兩得。
孔勇愣了愣,問道:“你是誰?”
‘哧’
‘嘎……哧……’
刺耳的刹車聲從龍氏集團門外傳進大廳,三十多輛軍用車停在封鎖線外面。
一名走過去,說道:“同志,請……”
話未說完,林峰身後的一名上尉遞過去自己的軍官證,而隊長,早已經對這些人視而不見,翻過封鎖線,向大廳的方向快步走去。
看完證件,立即退到一邊。軍區特戰大隊執行任務,他們怎麽敢說什麽,又怎麽敢隨意阻攔。
天機營七個特戰分隊隨後闖進封鎖線,近一百名特戰隊員出現,令現場所有人不禁感到震驚。
當這麽久,自認為什麽樣的大陣仗都見過,特種部隊當然也見過很多,但是一次出動一百多個人,這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老王, 這,這什麽情況?”一名年輕的警官問道。
老王從警數十年,武警退役士官,退伍後直接進入特警大隊,從特警大隊服役五年後轉為刑警,幾年後,便被調到緝毒局。可謂是警界的元老級人物,但對很多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知道,出過那麽多次任務,第一次看見有這麽多特種部隊出動。”老王皺起眉頭,直覺告訴他可能有人的烏紗帽要保不住了。
“好帥氣。”年輕的看著最後一個走進大廳的背影感歎道。
老王淡淡的笑了笑,他曾經也是如此帥氣,不過,人不能不服老,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看著近百名特戰隊員走進封鎖線,所有人都在揣摩,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峰帶著一副墨鏡,拍了拍擋在門口一名的肩膀,“說一下,執行軍事行動,無關人員立即退出。保安和鬧事的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