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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漸行漸遠的吉普車,少尉眉頭緊皺,沉思片刻,方才說道:“向團長匯報,等待指示。沒有水,絕對不能冒然進入大漠。”
荒漠中偶爾會看見幾峰野駱駝,它們邁著悠閑的步子,似乎永遠都在趕路。
司徒琴麗關閉車內的空調,打開所有車窗。不知道要在沙漠中待多久,她必須保證在離開之前有充足的燃料。
看了眼指南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司徒琴麗在心裡罵道,憑什麽他說撤軍就撤軍,難道,搜救隊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他憑什麽就可以那麽果斷,真想不懂,國家憑什麽讓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做軍官。
眼淚和汗水不斷的流到臉頰,從小到大,她肯吃苦,但從未受過委屈。但這一次,被那個叫楊宇默的人,弄哭了一次又一次。
電話鈴聲響起,司徒琴麗看了眼閃爍著的熒屏,拿起電話按了接聽鍵。
“司徒琴麗,你在哪?你怎麽不聽郭團長的命令?”
那聲久違的聲音,再次從耳畔響起。那聲音中帶著些許質問,以至於讓她聽不出這是關心,還是訓斥。
“尊敬的領導,我要營救我的戰友。”司徒琴麗內心中強壓著一股怒火,此刻,她甚至有種想要摔手機的想法。
“搜救隊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們正在想辦法,準備人員營救。邊防團雖然人多,但不能應對特殊的情況。沙漠中已經有一名高手,請你相信他,他能救回你的戰友。”
電話那頭,一個老人穿著陸軍軍裝,肩膀上閃爍著三顆金星,代表了他這一生為祖國所做的貢獻。
“呵呵。”司徒琴麗呵呵笑了笑,“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命令邊防團撤軍的楊宇默吧?”
老人一張國字臉上微微動容,“你,你知道了?”
“他,他有什麽資格撤軍?他有什麽資格取消營救我戰友的命令?難道我戰友不是人嗎?他們不是生命嗎?你們這些當兵的,想過別人的感受嗎?”猛地踩了腳刹車,司徒琴麗不禁趴在方向盤上痛哭了起來。
全國上下,除了幾個老人之外,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
聽到她的哭聲,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道:“琴麗,沒有人不重視他們的生命,國家,軍隊都很重視失蹤的搜救隊。我們也正在想辦法營救,但是你要冷靜,請相信他,他能做到。”
司徒琴麗咬了咬唇瓣,印象中,二十幾年來,這是聽到他第一次讚揚一個人。一個讓她很討厭,卻讓自己親爹似乎很喜歡的人。
“想不到,你對那個人渣會給予這麽高的評價。”司徒琴麗苦笑了聲,長這麽大,他從未誇過自己,即便每次考試都能拿到全班第一。
他的話總是‘驕傲什麽?全國那麽多優秀學生,哪個像你這麽驕傲?盯著點,排在你後面的學生,可能很快追上你。’。
不管自己做的多好,他總會說還不夠好。如今,想不到他第一個評價的人,居然是個和自己很不友好的男人。
“琴麗,他真的很優秀,你應該相信他。”話筒裡再次傳來老人的聲音。
手指輕輕一劃,掛斷電話,隨即將手機裡的電池扣了出來。司徒琴麗深吸了口氣,自己肯定是他老人家撿來的,絕對不是親生的。
輕輕掛檔,吉普車繼續向前開,司徒琴麗擦去臉上的淚珠和汗珠,吹著汽車帶起來的微風,一顆心痛的心總算比之前還了點。
……
沙漠中心,一輛路虎汽車掉進沙坑。另一輛越野車正在試圖將掉進坑裡的車拖拽上來,但由於沙地很滑,且沒有韌,一直沒能成功。
“山姆,你下來看看。”伯特手裡拿著一根鋼絲鎖,站在最下面的沙坑裡。那不是沙坑,那明顯是一條通道。
小心翼翼的鑽進底部,一條走廊般的通道映在眼前。山姆不由倒抽了口涼氣,走廊的地道不是風沙形成的,而是大理石鋪成,踩上去有種清脆的回聲。
望著長長的走廊,山姆輕聲說道:“這可能就是那張破圖所指的地方。想不到,居然能歪打正著。”
“現在怎麽辦?”站在沙坑上面的巴德疑惑的問道。
話音剛落,一輛猛士越野車華麗的停在沙坑邊緣。隨即,二十幾名米國男子將槍口瞄準這輛擅自闖入禁/區的汽車。
下車關上車門,楊宇默雙手插兜,一雙銳利的眼睛注視著站在沙坑上的巴德。盡管對方人多勢眾,還有槍支彈藥,但他臉上卻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我來回答你們怎麽辦吧?”楊宇默用流利的英語質問了一句。眼睛的余光瞥了眼直升機上的兩個男人,他們似乎已經昏迷,這幫混蛋,肯定沒給他們水喝。
“你是誰?”
聽到熟悉的英文,巴德不禁有些不習慣。心中不禁暗暗猜測,他是R國人,還是棒子?
“我是誰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你是h國人?還是R國人?!”巴德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媽蛋,荒野沙漠之中居然還能出現如此淡定的淡定哥。
攤了攤手,楊宇默質問道:“你為什麽不說是華夏人?”
聽到華夏, 握著m14的米國人不由的全笑了,笑的前俯後仰。
楊宇默微微皺眉,這種下意識的嘲諷,讓他很不爽。
“喂喂喂,你確定你是華夏人?”一個黑人看著楊宇默,表情傲慢的問道。
“沒錯,老子就是華夏人。”
“華夏人,不想和飛機上的同伴一樣,馬上消失在我們眼前。”巴德怒目圓睜,聲音冷冰的說道。
看了眼躺在飛機上的兩個人,楊宇默聲音淡漠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聽到華夏笑的如此猖狂?”
笑吧,楊宇默在心裡暗道,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巴德緩和了下情緒,說道:“小子,我們認為,華夏人都是孬種,只會窩裡鬥,其實,我們更不願意相信,華夏人敢進沙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