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已點燃,稍稍潑點油去,就能熊熊燃燒,玩耍了一會兒,蔣碧秋哼哼呀呀的,林樂及時的討好著,助她直入雲霄的同時,也跟著進入了美好的境界。
在岩洞裡躺了一會,蔣碧秋意猶未盡,側過身來,見他不太來勁,隻好罷休。
;林樂攙扶她鑽出洞窟,慢吞吞爬上岩壁,趴在邊沿,瞭望外面的動靜。
遠處,中間院子的王二爸、鄰村的宋大嫂,都扛著鋤頭來乾活了。
蔣碧秋翻過引水渠,跨入莊稼地,和老前輩打了招呼,埋頭鋤草。
要是跟在她後面露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隻得滑下岩壁,繞了個大彎,回到村裡。
此時還不到三點,從大清早開始,玩耍很久了,想到給聾子大嫂的承諾還沒兌現,而內能剩下不過二三成,於是蒙頭大睡,準備晚上去梨園。
一覺醒來,撥通聾子的電話一問,柳大哥又出遠門了,僅她一人在家,還沒提及正題,她就發出邀請,要他在天黑以後前去赴會。
到了傍晚,翻過墳山,從池塘邊的小道插入,環顧四下無人,一頭扎進梨園。
聾子不聾,聽到腳步聲,即刻從堂屋裡出來,緊閉院門,別上門栓。
一杯溫熱的白糖開水,依然是農婦的待客之道,本錢不多,經濟實惠,卻引來個美少年盡興玩樂,實在劃的來喲。
喝著糖開水,聾子又從廚房裡拿來一隻土雞蛋,要他吃了,掩上堂屋門後,也許還記得他頭一回的尷尬,並不著急,引他進了寢室,漫不經心翻開一本相冊,說起家事來。
相冊中,年輕的她扎一根獨辮子,樣子清純,眼裡沒有塵世的印痕,實在太美,不亞於班花李成鳳,讓林樂湧出一點真實的感動,怎怎讚歎著,詢問起和柳大哥的浪漫史來,原來,中間院子有個她的親戚,十九歲那年,她在娘家學了嫁接,順便來親戚家果園裡幫幫忙,柳大哥原本想找梨樹的新品種,聽說後過來要了根梨樹丫,她本來就懂,索性做好事做到底,到梨園幫他嫁接到老樹上,後來這好事一做,連整個人都是他的了。
林樂聽著,想到每個人多少有一段卿卿我我的日子,不是滋味,自畢業後遭她在茅廁裡偷看一回,從此上了另一條道,竊喜之余,隱隱有了點悔意。
正遐思不盡,聾子的一隻手摸過來,眉頭一皺問道:“怎回事呢,還病懨懨的。”
“待會兒就行了。”
“那天打電話說感冒了,身子還虛麽?”
“發了高燒,當然有點虛嘛。”
“你看,它自己想找地方過夜嘍。”
“大嫂當然曉得它該去哪裡嘛。”
“篤篤篤。”“篤篤篤。”正此節骨眼上,院門響了。
“桂香,在家嗎?”河對岸的老姑婆趕場晚了,眼有點瞎,不敢走夜路,借宿來了。
不得已,聾子叫他暫且藏在床底下,然後出去開門。
“姑婆,吃飯沒?”
“沒吃,就你一人在家啊?”
來了不速之客,家裡沒菜,聾子去廚房裡煮了一塊老臘肉款待客人。
“哦,年紀大了,牙齒不中用了。”老太太慢慢吃著,一邊和她拉些家常。
裡屋內,床下又是臭鞋子,又是尿壺,熏得林樂頭昏腦漲,卻不敢亂動,只能耐心等待,大約過了個把小時,聾子終於把客人安頓在偏房睡去,再回寢室,悄悄說道:“這老姑婆眼睛不對, 耳朵卻特靈,夜裡一旦有點響動,就要起來看個究竟,我看還是出去耍好了。”
倆人出了院門,做賊一般,確信無人,輕腳輕手鑽進梨園深處。
那口曾經淹死過人的井,早已廢棄不用,填了很多泥,莫看聾子平日慢吞吞的,此時卻手腳敏捷,一手抱了床毯子,一手拉著他跳到井裡。
枯井上窄下寬,供雙人運動綽綽有余,僅光線不足而已,聾子攤開毯子,用手抹平,仰天躺下,一動不動的,靜候他的反應。
耐心等待,是她的一貫作風呢。
林樂原本有些疲軟,遭那老姑婆打岔,自然熱情不起來了。
出道以來,很多場次,從未像這一晚,把玩耍的遊戲當做任務來完成哦, 默默對峙片刻,覺得既然來了,總該做點啥,於是悉悉索索的,有些別扭的活動著。
“怎個的,還不行喃。”聾子有點急了,氣喘籲籲地問道。
“能行的。”受到催促,賣力地動了,幾個來回,很快恢復了常態。
“哦喲,樂子就是能乾。”聾子壓低嗓門,讚歎不已。
半死不活的活動了很久,就是沒找到衝向終點的感覺,而喜歡把過程拖得很長,也是她的一貫風格,自家不來氣,她卻開始哼哼呀呀起來。
奇怪的是,不快不慢,不輕不重,倒讓她激情四溢,一邊暗自好笑,原來男人的磨洋工,對某些婦人來說,卻是一種極為好玩的遊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