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羽在樹屋中用龍武聖印拔除寄藏在古松中的蠻幽神炎,對外界的事一概不知,而此時,暮星靈族的領地也不平淨。品書網(wWW )
靜謐的族群領地裡,幾個殺氣騰騰的身影無聲的從幾個樹屋裡走出,紛紛走向風絕羽原本住的屋子門前。
星武手執一張巨弓走在最前面,冷煞的面龐揣度著憤怒的恨意緊緊的盯住了房門。
在他身後,便是四名長老,在靈族中都算是地位不輕的人物,論實力,大長老已經突破到了凝真境,而其余三位也有神武六、七重的修為,雖然比起雲沙海府稍有不如,但實力也不可小覷。
“小聲一些,如果不驚動族長那便最好了。”大長老微張著雙眼警惕打量著四周,說實話,讓他們違背族長的意思私自將靈族的客人抓去送給翟濟那等凶殘的家夥,他們也是心懷忐忑,畢竟這事違反了族規。
“怕什麽,我們是為了大局著想。”星武則不這麽想,在他看來,風絕羽就是靈族的災星,盡早除掉他那是最好的,如果需要動手,他會義無反顧的將殺了風絕羽再說。
“上。”毋庸置疑,星武踢開門闖了進去,三名長老快步跟上,可來到屋中,空空的床榻頓時讓四人微微一怔。
“不在?”
“不會是跑了吧?”
正當星武四人疑惑的時候,屋外一個蒼老聲音由身後傳了進來:“星武,你們在幹什麽?”
“嘶,族長!”
聽到這無比熟悉的聲音,包括星武在內的幾名長老皆是嚇的渾身一顫,飛快的轉過身,只見星閏松負著雙手、面色陰沉的站在門口,那雙凌厲的眸子正滿含不悅的盯著幾人。
“族……族長……”
星閏松活了一百五十多歲,在靈族中具有極高的威望,幾名長老雖然平日裡地位不低,但始終靈族還是由星閏松一人說的算,平日裡的大事小情,他們可以提意見,可是最後決策者終究是這位老人。站在這裡的幾名長老,有至少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後輩。他們本來就心懷愧疚,此刻見到星閏松出現,哪能不害怕。
“族……族長……”大長老戰戰兢兢的望著星閏松的那張陰沉下來的老臉,忍不住渾身發抖、嘴唇發青。
“你還有臉叫我族長?”星閏松終於收起那慈祥的笑容,冷不丁的發起火來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恐怖:“你們幾個,居然夥同翟濟夜襲族群領地,你們還把自己當作靈族人嗎?”
“族……族長。”轉瞬間的功夫,大長老已經大汗淋漓,另外兩名長老,同樣低著頭不敢說話,暮星靈族繁衍至今,從數以千計的人口滿世界的漂泊尋找古松的所在,到如今剩下這幾十口人,幾名長老可以說都是在星閏松的護持之下才能活到現在的,在場的,星閏松對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恩情。如今他們背叛星閏松,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再加上星閏松的實力乃是族群中不爭的第一高手,幾人見了當然會害怕。
“哼。”見幾人不敢說話,星閏松又將目光轉向了星武,冷哼道:“星武,外面的海族人是你領來的吧,你好大的膽子,貴為本族長老兼紫靈使,不為族群圖福祉,反而夥結凶殘的海族,到族群的領地作亂,你有什麽資格作本族的長老?虧老夫還想培養你成為本族下一任族你,你看看你幹了些什麽?”
星武本就是性子偏激執拗、為人無情,雖說在這件事上,他也很怕星閏松說自己的不是,可是他那一不作二不休的個性卻讓令他擁有一份不甘的心思。
“族長,我沒錯。”被星閏松指責,星武心有不服,凜然站出反駁道:“我有什麽錯?我為了靈族,去跟翟濟低三下四,為了什麽?大家難道不知道嗎?沒錯,我是違反了族規,忤逆了族長的意思,可是這些跟本族的安危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隨著星武一聲聲反駁高亢起來,靈族人大多都聽到了外面的吵鬧,一個個族人從屋子裡走出,很快站在了一起。
而看到本族族長和長老正在雄辯,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星武見狀更加激進了,義正言辭道:“族長,今天趁大家都在,我們索性就把事說個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
星閏松氣的臉色鐵青,憤怒道:“星武,你還敢狡辯,外面的海族人難道不是你帶來的?”
“海族人?”眾族人聞言便是大吃一驚,一個個充滿敵意的看著星武。
其實雖然靈族和雲沙海府最近有著一定的合作的關系,但在族群內部,很多人還是很厭惡海族人的,海族人生性殘暴、喜歡好吃人,在天隕時期,有很多靈族、人族、古族乃至蠻族、狂族的人都成為了海族人的美餐,所以在龍皇獨霸宏圖之前,靈族人最厭惡、最憤恨的種族就有海族一個。
不過近日為了古松,星閏松不得以的跟翟濟合作,這才讓靈族和雲沙海府和平共處。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靈族人認同海族人,更談不上把他們邀請進來以酒宴友。
星武可不那些,自覺有理的他聽完頓時冷笑,大聲道:“沒錯,人是我帶進來的,那又怎麽樣?如果不是族長您一味的包庇袒護那個人族的家夥,我會這麽做?今天大家都在場,大家來評評理,前陣子我星武去了雲沙海府,了解了姓風的和翟濟之間的關系,這才知道是姓風的差點毀了雲沙海府的奇居百幽洞,導致大量的三晶蓮藻被毀,翟濟要殺他,理所應當。可是他逃進我們的領地,族長因為怡紫靈使與姓風的關系為借口救了他,他是不是應該感恩在心。”
“我承認,救人乃好上天之德,也是我族的傳統和規矩,但就是因為這個人,我族將要面臨再次遷徙的苦難,這又是何道理?明明是姓風的給我們帶來了災難,他就是罪魁禍首,要是沒有他,我們何故如此?”
星武的話說的是慷慨激昂,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有族人撐腰,星武底氣十足道:“那個姓風的本來就跟翟濟有舊怨,族長您卻一味的包庇,這都可以,但是大家想想,現在是什麽時候?為了一個毫無關系的人族,我們靈族就要搭上全族人的性命跟他陪葬,這又是為了什麽?暮星古松危在旦夕,大家是否應該為古松考慮盡快救活我們的生存的根本?”
說到最後,星武激動的雙手直抖,盯著一言不發的星閏松,乾脆直呼起來:“風絕羽,我知道你沒走,有種出來,要是你還記著族長和靈族對你的恩情,就跟翟濟離開,不要連累靈族。”
他喊了三聲,卻無人答話,而這番雄辯,顯然已經征得了靈族族人的讚同,在他們的心裡,再大的事也沒有靈族的生死存亡重要,於是一雙雙充斥著懷疑的目光,開始慢慢轉向了星閏松。
此時的星閏松氣的老臉鐵青,然而從星武的字裡行間,他還是能夠聽出星武是為了族人考慮才辦出這等傻事的,無奈間壓下心中怒火歎了口氣,星閏松說道:“星武,你錯了,大錯特錯,我族始於天元,從來都是心性善良,不會輕易害人,這是我族的傳統,也是靈族能夠屹立宏圖的根本,的確,族群的安危十分重要,可是為了這個就要傷害一個人的性命,難道這也是正確的嗎?”
說到此處,星閏松雙手抱拳,舉向上蒼:“靈皇有訓,靈族治下不得有害人性命的行止,這一點你也忘記了。更何況,如今風公子正為了靈族全力的救治古松,你難道要把靈族的恩人推向凶殘的海族人手裡嗎?”
星閏松終究是說出了實情,眾人聞言,皆是愕住了。
“風公子正在救治古松。”幾名長老訝異的看向星閏松,他們心裡很清楚,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他們的行為就等於忘恩負義了。
大長老說道:“星武,族長不會騙我們,我們錯了就要認。”
“認?哈哈。 ”星武偏激的放聲大笑道:“你們真的相信那個卑鄙的人族?你們上當了,他明明說過自己無法救治古松,現在卻又反口,人族都是卑鄙的,自從天隕時期開始,龍皇封印我們的靈皇,人族什麽時候說過真話,人族,他們最卑鄙的種族,那個風絕羽一定是害怕我們所他交出去,所以才故作迷障的欺騙我們,大家不要上當。”
“星武,你不要知迷不悟。”星閏松氣的臉紅脖子粗,這頑固的家夥,到頭來居然還認死理。
“桀桀……星武說的沒錯,人族是狡猾的,也是卑鄙的,他們的嘴裡從來不會有真話,星兄,知迷不悟的是你啊。”
說話間,一個極端陰冷的笑聲在空中響起,聽到這叫聲,眾人皆是震驚的抬起頭來,只見在族群領地的邊緣,翟濟已經帶著海族上百武者闖進了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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