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美的月光下,一簇簇身影並肩林立,他們不約而同的抬著頭,看著神秘人消失於無形的夜空怔怔出神。品書網(wWW )
神秘人的修為無疑強大的有些過分,即使是風絕羽也不是他的對手,幸好這個神秘人非友亦非敵,沒有傷害在場的眾人,然而神秘人的出現卻牽扯出一個重大的秘密,對於這個影響風絕羽身世的秘密,所有人都忘記了解決周仁廣的愉悅感。
“小羽……”上官凌雲欲言又止的拍了拍風絕羽的肩膀,神色間充斥著複雜的歉意。
“爺爺,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風絕羽咬著牙齒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
“你要去宏圖大世界?”上官凌雲意料之中的說道。
風絕羽點了點頭:“宏圖世界,我必須去一趟,為了身世。”
其實風絕羽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對於自己的身世,身為穿越過來的殺手之王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如果神秘人沒有出現的話,他也沒打算去尋找關於風家的隱秘,但有一點風絕羽無法接受,那就是周仁廣是自己的仇人,這個神秘人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殺了周仁廣,這絕對觸怒了邪皇的威嚴。
“該死的家夥,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
暗暗發誓間,風絕羽深吸了口氣,回到養心殿內,這裡有兩個人他必須見一見。
“七王爺。”語氣帶著無上的威嚴,風絕羽說道:“昏君已然伏法,這若大的山河卻還需要一位明君,七王爺剛正不阿,實有名主風范,從今天起,希望七王爺能夠擔任起為天下黎民佐政的重任,莫要讓大家失望了。”
此語一出,七王爺周仁懿方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堅定的雙眼、不怒自威的風范,周仁懿終於知道曾經那個在西麟湖畔駐子弄棋的小子已經成長為真正獨霸一方的強者了。
在武者的世界,一個修為達到巔峰的高手,完全有資格跟他這樣說話,而風絕羽的話在他看來並非是囑托,而是命令。
周仁懿歎了口氣,無意間看了那龍椅上已經冰冷的屍體,他知道,周仁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才是天下真正應該繁榮昌盛的時候,可是他還有一個擔心的地方,想問還不敢問。
“七王爺是在擔心草原?”風絕羽看出周仁懿想法,指了指海霸天說道:“請七王爺放心,草原呼爾貝族永遠不會再侵犯天南了,這一點,海霸天可以立誓作證。”
“是,海霸天立誓為證,只要海霸天還活著一天,草原呼爾貝族將永不入天南。”海霸天斷然說道。
“血海門主海霸天?”身為天南的王爺,他怎麽會不知道海霸天是何等人物,只是他想不到,風絕羽究竟用著怎樣的方式讓這位叱吒了草原幾十載的霸主如此聽話。
雖然對根由了解的不深,但是周仁懿也畢竟是天南的王爺,目光掠過海霸天眼神中略微閃動出來對風絕羽的懼意,他似乎明白了很多。
“不管怎麽樣,周仁懿還是替天南百姓感激風小友的恩德。”
周仁廣,為一已私欲而置黎民於不顧,這一點早就使得民怨四起了,而自從西疆邊關十數萬將士壘成皚皚白骨,天下間對周仁廣更有微辭。不過現在好了,周仁廣已死,民怨自會慢慢平息,只要自己能夠勤政愛民,不怕還不出一個盛世天南。
下定決心的周仁懿,鄭重的向風絕羽施了個彎身之禮,這是他成為九五之尊之前,第一次對一個人表達自己發自肺腑的敬重。
而對方,卻是一個無論年紀和資歷都差之很多的青年。
但就是這個青年,有著許許多多武者都夢寐以求的實力和背景。
……
一個月後,周仁懿正式登基大寶,成為天南歷史上第二個皇帝,張長齡以清正廉潔為名封號相國。
天南事畢,風絕羽也不想留下來了,於是帶著上官府眾人遠赴龍城定居,本來他也很歡迎木宏圖、向南候、刀仲等人到龍城定居的,只是天南大局剛定,周仁懿又召集四王回朝,加官進爵,木宏圖三人又對天南有深厚的情義,於是婉拒了風絕羽的好意。
……
三個月後,太玄武院組織了一場規模龐大的比武大賽,此次大賽目的是利用一場場精彩的比賽,來考核太玄武院學員幾個月以來在武院中修煉的成果,這場規模龐大的比武大大賽,幾乎囊括了龍城和七大勢力的所有最具備天賦的高手,每一場比賽都精彩絕倫、無可挑剔,各種各樣的新奇武技層出不窮,大大開闊了武者們的眼界。
最後,太玄武院中唯一標志性建築浮騰塔緩緩的飄向天空,在萬眾矚目之下,風絕羽身著一身樸素的白袍出現在雲端之中。
“各位,後會有期了。”
白袍風絕羽孑然一身踏上了前往宏圖大世界的征途……
……
時光荏苒、過如飛隙……
數個月後,一望無限的恆海沙漠上空出現了一座懸浮在半空中的寶塔,這座寶塔八角玲瓏、金萃華耀、紫簷飛沿、威若黃嶽,氣勢著實不凡,頂著炎炎的烈日,寶塔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恆海沙漠的西方掠去。
望著腳下金色的戈壁灘、耀眼奪目的璀璨金黃,感受著燥熱難當的氣候,一名站在寶塔緩台上的白袍公子輕微的唏噓出聲……
“果然是隔絕了天南和宏圖大世界的異域啊,以浮騰塔這般速度連續飛行了三個月仍舊沒有看到盡頭,也不知道這恆海沙漠究竟有多大?”
白袍公子正是太玄大陸不遠萬裡前往宏圖大世界的風絕羽,他歷經了將近三個月的時候,一直在天空中漂流,本來以為浮騰塔的速度極快應該會很快到達宏圖大世界,可沒想到,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他還沒飛出恆海沙漠。
看著充斥著燥熱氣浪翻滾如雲的火熱高空,風絕羽現在才知道為什麽傳世之府的隊伍一去就是幾年的光景了,要知道,浮騰塔可比那些沙漠中的駱駝快了不止十倍,丁府的人在沙漠中長途跋涉,怎麽及得上自己這般逍遙自在,而連自己都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都無法達到目的地,可想而知,傳世之府的人有多麽堅定的毅力了。
“這裡太熱了。”站在寶塔的緩台上,風絕羽燥熱難當的揮了揮手,一縷水藍色的光芒微微擴散開來,在其身周接近十米的空間內形成了一個絕對另類的存在。
燥熱的氣候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股清涼舒適的感覺潛入了心扉,風絕羽有些得意的彎了彎嘴唇,自言自語道:“還是五行奪界的法門比較適用,如此燥熱的天氣,也能創造出神奇的清涼空氣,看來洪元天經的確非同凡響啊。”
這幾個月來,風絕羽一直都沒有忘記修煉,雖然神武境和凝真境只有一步之遙,始終沒能突破,但是五行奪界卻是修煉的無比的純熟,現在的他可以做到輕描淡寫的在以自己為中心十米方圓之內創造一個奇特的異域,雖然這個異域無法達到像洪元空間那種特立的存在,但至少不會讓他飽受燥熱之苦。
如此又飛了一陣,忽然間,前方一條開闊的河流映入了眼簾,那是一條極為寬廣的河道,至少有上千丈寬,清水盈盈,無風無浪、平靜的猶如一面嶄新的鏡子綻放著粼粼的波光。
沙漠的邊際居然有條河流?
熟知地理知識的風絕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仍舊是恆海沙漠,放眼望去前方大約裡地的范圍皆是一片金黃,如果是正常的現象,隔絕著河流和沙漠之間至少應該有一片濃鬱茂盛的森林作為屏障,這樣才能給對面的寬廣大河擋住風沙。
然而風絕羽所看見的完全違背了地理常識,一望無際的沙漠邊際,直接連接的就是寬廣的大河,多說在一個呈尖字形狀的沙漠一角上,多出一條由木板搭建起來的木台。
而這個木台,很像港口上的登船用的通道。
木台的另一端,微波蕩漾的河面上,一隻不大的木舟隨著水面的波動一起一伏,木舟的一端拴在了木台上,一個帶著鬥笠的人正蹲坐在木舟裡忙活著什麽。
“擺渡?”風絕羽猛然間想起天南帝都裡西麟湖岸前的一幕,這分明就是一個擺渡的人嘛。
可是,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擺渡的船翁等什麽人?
略微好奇的,風絕羽從高空中跳了下來,將浮騰塔收在了洪元空間裡,踩著軟綿綿的沙灘走向渡船。
“這位老丈,請問這裡是渡口嗎?”
風絕羽走過去,循聲便問,同時側著頭想從鬥笠下看到船翁的樣貌,可是那船翁剛剛抬起頭來的時候,風絕羽都忍不住下了一跳。
這個船翁跟風絕羽想象不同,他有著一身淺藍的膚色,淡黑的胡子,圓圓的眼睛,除了膚色之外,好像還算是個人,可是風絕羽往下面一看,當下暈了,那船翁的下身,竟然是一匹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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