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底偷聽到了知勿才三人的交談,風絕羽終於明白了火修門三師伯侄的心思,原來玉寶之間是可以互相吞煉的。
知勿才白天的時候就提到過,青蓮火玉的靈法神力已經消減到一定的程度了,這個時候,貌似他們很需要一種玉寶的接續,通過提煉出玉寶中的靈法神力精華為青蓮火玉補足,可以延續青蓮火玉中的靈法神力,這是拯救宗主的辦法。
怪不得文松仁急需找到界空石呢,風絕羽忽然意識到,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及時趕過來,沒準界空石就成了火修門之物,看來還是自己拿了他們唾手可得的東西了。
隨後知勿才好像又說了些什麽,但是風絕羽卻聽不到了,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真元正在如洪水泄閘一般流失,這個變化讓他大吃了一驚,這才知道,動用靈法是一件極其消耗真元的事。
本在縮地術狀態之下的風絕羽不敢大意,連忙借著縮地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等他從地表鑽出來的時候,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由此可以證明,靈法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使用的,想到自己縮地開始到回到房間中大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風絕羽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以後可不能隨便就用縮地術了。
回到了房間裡,風絕羽大體上了解了靈法神力使用方法以及神寶之間的關系,對於他來說,此行的收獲絕對是很豐碩的,只不過在聽完知勿才的心思之後,他的心裡又松動了起來。
到底要不是要把界空石送給知勿才,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
界空石關系到通神異域,等於關系了整個周南境的發展前景,如果有了通神異域,周南境沒準就可以成為一大武學聖地,這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界空石極有可能還關系到火修門的存亡,如果說自己抱著一已私欲的視而不見火修門的敗亡,在風絕羽的心裡總是覺得很別扭,畢竟這是一大天門,一個有著青蓮火族傳承的宗門,青蓮火族傳承了四十三代,才有如今的局面,要是就這麽沒了,的確有些可惜。
風絕羽相信,如果把界空石送給知勿才報答他的知遇之恩,知勿才一定會感激莫名,同時建立起互相之間的友誼,但要是讓風絕羽把界空石這麽重要的東西送出去,他也實在不舍得。
不知不覺,風絕羽發現自己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了。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苦思了許久也沒有結果的事,風絕羽只能暫且放下……
……
第二天一大清早,風絕羽早早走出了迎客峰,看著遠山日出,心神一陣開闊,這幾天是他從來到宏圖的時候最舒心也是最安靜的日子,周南境大局已定,再也沒有什麽皇族跟自己作對,不用擔心門徒的安危,可以讓他潛心修煉,這種日子可不多得啊。
靜靜的站在山間觀賞日出,一輪紅日映的滿山金光異彩,頗為壯觀……
這時,一陣輕踩著草坪幽柔響徹的腳步聲緩緩傳來,風絕羽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醒了?”
“我就沒睡。”身後傳來舞清秋的回答,女子徐徐站在他的身邊,嬌美的身段在日光之下更顯清晰。
風絕羽淡淡的看著舞清秋,憋了一晚上的問題終於說了出來:“你覺得我把界空石送給知勿才怎麽樣?”
舞清秋恬靜的小臉略微愕然,旋即閃過一絲怒氣:“這麽辛苦得來的東西送給別人?你不是吃力不討好的人,你有什麽意圖?”
“你怎麽這麽想我?”風絕羽啞然失笑,這可能是他第一次沒有目的性的幫助了,但還是讓舞清秋誤會了他的用心。
舞清秋撇了撇嘴,一副“信你見鬼”的樣子道:“我還不了解你?你什麽時候吃過虧。”
“……”風絕羽滿頭黑線的笑了笑,發出一聲長歎:“我在想,如果一個宗門的信物突然之間遺失或者損壞了,身為一宗之主,心情會如何?”他笑著,饒有深意的看了舞清秋一眼。
舞清秋臉上飛過閃過一絲愕然,隨後又釋然的搖了搖頭:“看來你有所決定了,那還問我幹什麽?東西是你的,我才懶得管。”舞清秋說完,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望著情緒波動的背影,風絕羽笑了,喃喃自語道:果然呐,這個丫頭知道的事不少。
……
過了辰時,文松仁帶著兩名弟子送來了早飯,像火修門此類宗門,更多的是服用天材地寶以果腹,所以早飯是清粥稀飯,配以山間生長的青果,至多有一兩樣用藥材拌的小菜下飯,清淡之余還能延年益壽。
用完了早飯,文松仁與風絕羽探討武技,皆是獲益良多,有了頭天夜裡偷聽的經歷,風絕羽對火修門的看法大為改觀,那份由來已久的警惕性也放松了不少。
暢談了半多時辰,風絕羽想和知勿才再見一面,他明知道知勿才因為界空石的事不想再見自己,心知如果自己不提出要求,恐怕知勿才不會請他過去,於是對文松仁說道:“文兄,在下想見知宗主一面,不知可否代為通報。”
文松仁微微一怔,露出為難之色,道:“風兄有所不知,宗主師伯昨日晚間宣稱閉關,恐怕不能再見風兄了,哦,對了,宗主師伯昨日告之文某,從本門取出兩卷武技典籍相贈風兄,寥表寸心,還請風兄笑納。”
說著,文松仁從懷裡掏出兩本紙卷泛黃的典籍遞了過來……
兩本武技都是以火靈本源為主,雖然不是修煉靈法神力的妙篇,但卻都是黑焰一品的武技,在宏圖外圍,足堪上乘,一卷名為青火訣、一卷為暮焰手……
風絕羽接著兩卷武技,只有抱以苦笑,他本來想跟知勿才商量一下界空石歸屬問題,順便問問打開異域空間的辦法,如果裡面有玉寶一類的東西,沒準送給知勿才也說不定,沒想到人還沒見著,就讓文松仁一口回絕了,想賣人情都辦不到,這到是讓人鬱悶致極。
風絕羽剛要開口說話,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闖進了迎客峰小院,來人正是陶江。
“文師兄,大事不好了,桂師兄出門的時候遇到大師兄回山,身上還帶著傷,你快去看看吧。”
“什麽?大師兄受傷了?”
經過頭一天的了解,風絕羽知道火修門有內外門一說,文松仁、桂元斌以及一個名為寅從虎的大師兄屬於正宗嫡系的內門弟子,身份較高,而陶江雖然和文松仁師兄弟相稱,但卻是屬於外門弟子,並不屬於火修門三大高手的弟子。
聽到寅從虎回山並且身負重傷,文松仁震驚的站了起來:“快帶我過去。”
文松仁說著,想到風絕羽還在身邊,連忙說道:“風兄,實在對不住了,本門發生不幸之事,文某不方便相陪,風兄你自便……”
風絕羽連忙站起道:“既然貴宗發生大事,那就讓在下陪文兄過去吧。”
“這……好吧。”文松仁本想拒絕,但一想到風絕羽強悍的實力,也就沒有推辭,於是乎二人騰空而起,一同朝著主峰方向掠去。
片刻之後,二人來到宗門大殿內,只見裡面站著幾名嫡系弟子,都是文松仁、桂元斌下一輩的弟子,而殿內,桂元斌站在殿前一個擔架旁邊,擔架上平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壯碩男子,桂元斌正一手搭在此人的脈搏上,眉宇凝重、時不時還露出駭然的神色。
見文松仁和風絕羽走進,桂元斌並無意外,文松仁連忙走過去問道:“大師兄,桂師兄,大師兄的傷勢怎麽樣?”
桂元斌道:“內腑受創,需要調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文松仁這才松了口氣,旋即一臉悲憤的問道:“是何人乾的?”
桂元斌想了想說道:“大師兄受的傷是水系靈法神力所造成,想必是沾水門的人。”
“沾水門?”文松仁握了握拳頭。
就在這時,躺在擔架上的壯碩漢子慢慢睜開眼睛,語聲虛弱道:“快,師伯二人被沾水門三大長老圍攻,快通知師尊……”
“什麽?秦師伯、王師伯在哪?”
“就,就在山下地寒谷……”寅從虎說完,昏死了過去。
桂元斌心下一急,忙道:“文師弟,你速去後山通知宗主師伯, 我帶人過去幫忙。”
文松仁連忙拉住桂元斌:“桂師兄,那沾水門三老修為不凡,即便是師伯二人也難保必勝,光是你一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跟你一起去。”
桂元斌想了想,連寅從虎都傷敗逃回,自己去了無疑於以卵擊石,當下點了點頭,文松仁看向陶江道:“陶江,你去通知宗主師伯,便說地寒谷,師伯有難讓他速來營救。”
聽到這裡,風絕羽趕忙走過去道:“既然來人實力不凡,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力量,我跟你們過去吧,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文松仁、桂元斌可沒想到風絕羽突然間仗義出手,知道他的修為不弱,二人心下大喜,當即感激的點了點頭道:“風兄高義,多余的話桂某不多說了,我們出發吧。”
PS:總算把昨天的補上了,目測時間凌晨5點整,沒時間睡覺了……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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