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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藍衫青年手中的長劍應聲而碎,可是令人費解的是,風絕羽由始自終都沒有動過,哪怕身子晃動的跡象都沒有。
如此詭異的場面頓時讓藍衫青年呆住了……
長劍碎裂,化成九塊鐵片飛散了出去,任由其中一片劃破了右臉,藍衫青年réù保持著呆立的狀態當中尚不自知。
過得一小會兒,臉上傳來的痛楚達到神經末梢,藍衫青年這才豁然清醒,自己被人傷到了。
身為大邊城總督之子,藍衫青年從小到大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雖然自己的實力一般般,但是在同齡中人的隊列裡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而且因為自己父親,因為遠在吳宗的祖宗,一直以來藍衫青年可是說一不二的。
可是今天,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居然敢碎了自己的趁手兵刃。
藍衫青年頓時勃然大怒,他捂著臉,指縫裡鮮血不斷的流出來,藍衫青年憤慨不已道:“你敢傷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
藍衫青年一聲令下,街道兩旁至少站出來三十多號長相彪悍的兵士,一個個抽出長劍、鐵戟將風絕羽圍在當中。
見已方人多勢眾,藍衫青年無比déyì,囂張道:“臭小子,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本公子要把你抓回去大刑伺候,我要把你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凌遲處死。”
他說著,指著風絕羽吩咐道:“把他,還有吳不庸的嫡系都給我帶回去,誰敢反抗,當街處死。”
“吳不庸的嫡系?”
風絕羽原本不想多生事非,況且藍衫青年的實力更不在他眼中,只是這小子下令之後,居然說出“吳不庸的嫡系”這個字眼,風絕羽下意識便往綠衫青年身上看了一眼。
“吳不庸的嫡系?你認得吳不庸?”風絕羽毫不理會尖聲怪叫的藍衫青年,目光凜凜的對著那綠衫公子發問道。
綠衫公子一直沒有開口,聽到風絕羽詢問,當即意識到這人的不凡,雖被圍在街上,綠衫公子卻是沒有半點懼色,當即回道:“回前輩,吳不庸是在下的太上師叔祖。”
“太上師叔祖?這輩分可夠大的。”風絕羽詫異一笑。
那藍衫青年見二人當街聊了起來,憤恨的咬牙齒,他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一個敢直呼吳不庸大名的人jīujìng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他們給我拿下。”
藍衫青年話音剛落,風絕羽猛的扭過了頭,也就是他輕輕轉頭的瞬間,一股無形無質的氣浪以他的身體為中心轟然散開。
風絕羽還是用了些微少許的神力,甚至於那根本就不是神力,而是一種氣勢上波動。
可就是這樣微渺的氣勢壓迫,隨後便傳來慘烈的叫聲。
砰砰砰砰……
當當當當……
三十幾號兵士,悉數倒飛而出,每人一口鮮血噴向了天際,而他們手中的兵刃,也都跟藍衫青年手中的長劍一個下場,皆是變成了零碎的數塊,散落在地面上。
由頭至尾,風絕羽還是一動沒動。
街道上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的壓抑,風絕羽雖然沒有殺人,顧念吳不庸的顏面,但這般詭異的變化卻是讓所有人陷入了石化當中。
藍衫青年壓根便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卻知道,自己遇到一個相當可怕的強者。
他馬上回憶起自己的父親céng經跟自己說過,在吳宗的那座高山上,有很多不需要動手,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人飛灰煙滅的高手。
藍衫青年也是一直為這個目標而努力的,所以他在同齡人當中最努力、最刻苦,可惜,他一直沒有jīhuì見到那種翻手間天地變色的高手。
他也更加不會想到,今天卻是就遇到了這種人。
終於,藍衫青年知道自己惹了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
眼前這個人,顯然就是父親說的那種人。
想到這裡,藍衫青年機靈靈的打了個冷戰,站在原地嘴唇變得毫無血色,乖乖的不zài說話了。
風絕羽也懶得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他看著綠衫青年,沉聲問道:“你們都是吳宗的人,本姓也是姓吳,為何要互相傾軋?”
綠衫青年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前輩,在下的太太師叔祖遭難了,有人誣陷他是吳宗的判徒,我等一直是太太師叔祖這一脈,所以受到了牽連。”
“吳宗的叛徒,怎麽回事?”風絕羽越聽越是疑惑,吳不庸才離開吳宗幾個月,怎麽就成叛徒了?
“你說……”見綠衫青年欲言又止,風絕羽扭頭看向了被他們的戰戰兢兢的藍衫青年。
藍衫青年zài傻也明白自己遇到了茬子,當即嚇的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的回道:“我……我……”
“還是我來說吧。”綠衫青年收起了手中的長劍,往背後一背,道:“啟稟前輩,在下吳浩,是太太師祖公的重重侄孫,家父吳修成原本為大邊城偏將,小子的祖輩便是太太師叔祖的堂兄,吳不明。”
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藍衫青年,娓娓道來:“前輩,家祖吳不庸於半年前奉命追拿盜取吳宗秘寶之盜賊,率領千余吳宗門人好手前往三冥橋,不料此去數月不歸,這半年前發生的大事,想必前輩有所耳聞,當時南境眾家高手的洞府也一同被盜,當日群雄聚首三冥淵底便是為了追查真凶,可是自從那次,太太師叔祖就zài也沒有回來過。”
“數月前,浩宇天門一品金光使突然回歸,並帶來了一個噩耗,他說當日到三冥淵底追拿真凶的人被太太師叔祖和一個叫風絕羽的雲劍天門內門長老出賣,悉數死於三冥橋下,從那開始,太太師叔祖便背上了叛徒的罵名。說起這段往事,晚輩實在沒臉zài提,但是晚輩相信,太太師叔祖絕非是那種出賣宗門之人。”
他說著,用著仇視的目光看向藍衫青年,咬牙切齒道:“吳澤,我說過很多次,太太師叔祖沒有回來過,也從來沒有見過父親,你要怎樣才會相信?”
吳浩說了足足大半個時辰,他措辭悲涼、語氣低沉,好似憋著無窮的委屈。
而當吳浩說完,風絕羽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兩道劍眉倒豎而起。
“浩宇天門金光使?說的不正是歐陽辰航嗎?好個老不死的,明明是你搶了伏動心法,反而還反過來誣陷我和吳兄?真是不知廉恥。”
憤恨的想著,風絕羽的臉色越來越冷。
幾個月前三冥橋下秦廣王殿裡大家同仇敵愾,到最後歐陽辰航見寶起異心,坑害了無數的高手強者,沒想到,他居然還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和吳不庸的頭上,這個老不死的,當真開始顛倒是非黑白了。
可是風絕羽想著想著,又有點不明白了,吳宗人才濟濟,歐陽辰航一個外人是怎麽讓他們相信,吳不庸和自己就是判徒的?吳宗的人又不是酒囊飯袋,不會說一說就相信了吧?
莫非……
風絕羽心臟猛的一沉,想起了當初仇陰書臨死之前說過的話:只有得到伏動心法的人才能借助鬼面祖像安然無恙的離開冥界,而其它人將會心智不存,莫非他說的話應驗了?
就算應驗了,憑借歐陽辰航的一面之辭,吳宗內門就信以為真了?
想到這,風絕羽當即便問道:“真是笑話,純屬無稽之談,他歐陽辰航說吳兄是判徒,吳兄就是判徒了?吳宗的人難道都是傻子不成?”
風絕羽也是氣不輕,當面直罵,絲毫掩飾都沒有。
他所在的大邊城乃是吳宗的領地,也就是吳國的地盤,誰敢直言罵吳宗那些老怪物。
聽到風絕羽的氣罵,眾人無不唏噓,而那個叫吳澤的藍衫青年,以及吳浩,皆是嚇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震驚於風絕羽的狂妄,但吳澤卻是不敢出聲,能看得出來,風絕羽已經shēngqì了,以他之前表現出來的修為,吳澤知道這人的實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而且他也不傻子,風絕羽剛才口口聲聲稱吳不庸為“吳兄”,能夠與吳不庸稱兄道弟的家夥, 那還能簡單得了嗎?
吳澤不傻,更不想死,所以就算風絕羽當眾氣憤的侮辱吳宗,他也不敢作聲。
至於吳浩則是露出了喜色,他同樣很聰明,從風絕羽的支言片語中,他不僅聽出風絕羽跟吳不庸是相識的,還能聽出這人在力挺自己的太太師叔祖,幾個月以來,大家都把吳不庸認定為害死了所有南境高手的凶手,就只有眼前這人,才是站在吳不庸一邊。
吳浩趕忙說道:“回前輩,此事並非歐陽辰航前輩一面之辭,而是由太太師叔祖的師兄,吳不才親自作證,所以才……”
“吳不才?”
風絕羽聞言瞳孔猛的縮緊,心想,吳不才,吳不才不是已經被仇陰書變成傀儡了嗎?他怎麽跑去給歐陽辰航作證去了?
PS:六更齊活了,寫了一下午帶一晚上以及一晝夜,這手真夠慢的,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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