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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鮮於英這個白來的便宜老師,風絕羽趕緊收斂脾氣,變得虛心向學了起來。
鮮於英也確實沒有忽悠他,先是進行了一番簡明扼要的介紹之後,便傳授起兩門神通起來。
“《大定元法印》和《素鼎訣》,你得先學《素鼎訣》,否則就算學會了《大定元法印》也沒用。”
鮮於英的開場白十分直接。
風絕羽點著頭道:“我知道許良會一種《煉府術》煉製界靈丹的速度奇快,《素鼎訣》跟《煉府術》相比,哪個更好?”
“廢話,當然是《素鼎訣》了。”鮮於英憤然的罵了一句道:“《煉府術》算什麽神通,那只是一種低級的界靈丹煉製之法,說到這,小子,你可知道界靈丹有什麽用途嗎?”
風絕羽撓著腦袋想了想道:“前輩說過,這界靈是因為天劫降臨而散落的一些劫難之力與混沌生靈融合形成的靈體,難道界靈丹跟渡劫有關?”
“聰明,你猜的沒錯,界靈的形成正因為吞噬了極少一部分劫難的力量,所以煉成的界靈丹在服用之後,可以大大提高引劫而渡的機率,換句話說,就像你,一直沒有感受到天劫的降臨吧?”
風絕羽不置可否道:“前輩說的沒錯,晚輩成就乾坤大圓滿已有近十年之久,一直沒有感受到天劫降臨。”
“才十年?”這次換作鮮於英吃驚了,他沉默片刻,語氣略顯粗重道:“我觀你一身修為不俗,還以為你已經在乾坤大圓滿之境逗留了數百年,沒想到才十年,不過你就算是在乾坤大圓滿之境停留了數百年,也關系不大,因為劫難的降臨,從來不是單以個人修為角度定論的。”
“那是怎樣的?”
“一個乾坤大圓滿的修行者若想渡劫,必須身體力行,除了將自身的武技、神通、靈玄妙法修到極為嫻熟的境界之外,神識修為、心境修為、甚至於運氣都必不可少,除此之外,修行真還需感悟天地大道輪回,堪破生死幻滅、領會因果循環,這林林種種皆不是你一種兩種拿手的武技能夠媲美的,無一大道輪回的至理,用我輩修行者的話來形容,即為道的養成,絲毫不得半點投機取巧。”
鮮於英言之鑿鑿道:“其實以你今日修為,早已可以渡劫,但你的心境、道法,以及對生死幻滅、輪回因果的領悟,少的可憐,更別提什麽道的養成,或許你機緣巧合,一日飛天,引渡天劫而來,但更有可能,幾百年之後,或者上千年之後,方能領悟出天道自然、宇宙法則,不至水到渠成,想要渡劫,那是作夢。”
“堪破生死幻滅、領會因果循環?”
風絕羽用心領悟鮮於英的話,猶如醍醐灌頂,心中由衷的敬佩。
鮮於英又道:“而界靈丹的存在,即是幫助你來於生死幻滅、因果循環中苦苦琢磨,加快道的養成,這個中趣味,或者說個中苦楚,必要體會到,才能領悟,老頭子我在這說,也便能說個大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行了,別廢話了,盤膝坐好,老頭子現在就傳授你天河星界三大奇門神通之一的《素鼎訣》。”
風絕羽聞聲渾身一震,立馬乖乖的盤膝坐好。
面前的地面上,禦流黃牙閃閃發光,鮮於英金口一開,揚揚灑灑的一篇《素鼎訣》心法就這樣倒背如流般的傳授起來。
風絕羽用心銘記,一字一句的領悟,有了鮮於英在身邊講解和剖析,他學起來也是極快,但饒是如此,愣是用了月余也沒有學會,不過風絕羽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若不能學會兩種神通,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無奈之下,他只能收起煩燥的心境,潛心修行。
……
時間回到風絕羽被關進無序之界三個月後,靈洲嘯月宗因為他的遲遲不歸,而徹底亂了套。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七霞東、西二境似乎變得平靜了下來,因為修鈺仲傷重一事,山海書院著實沒有展開過於巨大的舉動,同樣的,靈洲嘯月宗也變得如同一潭死水,不掀起半點有用的波瀾。
但在這種表面上的寧靜與祥和之下,做為七霞修界的修行者,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太平。
首先,一向主動挑釁的錦繡福地在這個三個月以來對東境的用兵和謀劃變得越發的頻密,以前兩大太上天宗總是在暗地裡勾心鬥腳,而就在三個月前,錦繡福地派出一隊人馬,進入東西兩境的交界之地,成功偷襲了東境一個二流天宗,那裡是山海書院在東、西兩境交界的一處大型的礦脈,光是主脈就有三大條,全部被錦繡福地佔領。
戰火在七霞界燃起,那一戰僅僅就是一個引子,接下來的三個月,錦繡福地最起碼發動了不下三次大規模的伏擊行動,次次指向東境的一些要害所在。
錦繡福地的大興兵戈,引來了山海書院的極度不滿,這一次可不僅僅是一個武樓出馬了,整個山海書院的六院弟子,猶如草木皆兵一般,分派出一隊隊人馬,前往東、西兩境止損。
在這個三個月內,兩大太上天宗頻繁交火,各有輸贏,看的七霞修界各路人馬瞠目結舌,只不過像這種大規模的挑釁舉動,以往數百年間也曾經有過不少次,但基本上在幾次交鋒之後,兩派人馬都會相互默契的選擇各退一步,並沒有死嗑,然而這一次截然不同,當人們覺得兩大太上天宗馬上就會握手言和的時候,沒想到雙方更加變本加厲,從禹洪山和錦繡洞派出的修行者,實力越來越強、人數越來越多,不滿三個月底時,錦繡福地諸多洞天福地的人馬幾乎傾巢而出,散布在西境各處,或者明刀明槍、或暗斧冷劍,鬥的不可開焦。
七霞兩大太上天宗狂放舉動牽一發而動全身,隨後東、西二境從三流天宗到一流天宗,不斷有人加入這場禍端之內,整個七霞界鬧的日夜不寧。
然而這個時候,其實身為事件中心的嘯月宗,並沒有在這三個月間出動一兵一卒,甚至錦繡福地不經通知的分兵派馬時,紅杏夫人還嚴令過嘯月宗弟子足不出戶,靜心修煉。
但三個月後,紅杏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因為山海書院的火已經被錦繡福地給徹底點燃了,導致在一天夜晚,羅世宏曾經的那位師弟尤范,親自帶著數百精銳,夜襲了霸空城,燒了城主府。
由於紅杏夫人的小心翼翼,城主府並沒有留下重要的人員把守,這才把損失降到了最低,但其實整個嘯月宗不是畏戰,而是不想給幕後真凶當槍使。
他們在等一個人——風絕羽。
風絕羽被關進無序之界的三個月後,霸空城被襲的第二天,紅杏夫人就喚來了所有嘯月宗的元老、長老在嘯月宗大殿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討論。
大殿內,紅杏夫人急的直上火,數日不眠不休不打坐,熬的雙眼通紅,她看著滿殿修士道:“風副宗主這次是徹底失蹤了,蕭老前輩,你確定他去了長池風火,去見杜名禮了?”
蕭洪章坐在殿中也是急的直冒火泡道:“是啊,他走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讓我們等他回來。”
紅杏夫人心焦如火道:“這回麻煩了,他遲遲不歸,究竟見沒見到人呢?”
聶人狂在一旁道:“夫人,他走的時候不是給你留了話了嗎?”
“嗯,龍柱散人是打聽到杜名禮下落的關鍵一環,幸虧風小子走的時候將《玉上蘊華寶典》和諸多丹譜、武典都留了下來,以供大家修行,我知道他答應了龍柱散人一枚世羅丹帝的聖寶大丹,但是龍柱目前就在禹洪山上,那邊的情形我們都不了解,我已經命人前往奇洲,通過那邊想辦法聯絡龍柱散人了……”
蕭嶽河道:“他去見了杜名禮,若二人已經見面,以風小子的性子和口才,一定可以說服杜名禮,怎麽就沒回來呢?”
紅杏夫人道:“現在就看龍柱散人那邊能給出什麽樣的消息了,如果杜名禮沒有回來,一切亦未可知,可如果杜名禮已經出現在禹洪山, 那……”
上官若夢一聽,嬌軀一顫,忙道:“不會的,夫君有天道珠,就算杜名禮手段通天,我相信夫君仍有自保的能力。”
風絕羽的大夫人開了口,眾人連忙閉上嘴不再吭聲,但殿中的氣氛卻是始終壓抑的要命。
傷勢已經好了大半的巫映雪低著頭站在紅杏夫人身後,自責道:“這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也不會讓局面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李瞳兒乖巧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捏住了巫映雪的手。
就在這時,殿外有人跑了進來,雙手捧著一方玉筒簡道:“夫人,奇洲那邊來信了。”
“快給我。”紅杏夫人一陣風似的跑下台階,伸手就抓過了玉筒簡,連忙拆開一看,臉色瞬間煞白。
“來人,馬上給我請錦繡福地臥雙龍洞主過來。”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