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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寂森林深處,三千余眾紅衣劍侍依令散開,將監控領地擴大到三裡方圓之後,把中間一處背靠大山的中型山洞給留了出來,讓風絕羽在裡面休息。
其實風絕羽傷的並不算重,多半都是皮外傷,就是臉上那道劍痕,有些驚心怵目,一、兩日肯定無法痊愈,要是結了疤再退掉長出新肉變得一模一樣,起碼得半個月左右的時間,畢竟這道劍傷是莫靈綰親自留給他的。
《廣嶽長春功》能救死扶傷,也能殺人於千裡之外,那是一種本源神力的妙用,不是中招之人體會不得。
但風絕羽還沒有到打完一仗就跟要死了似的。
逃進了永寂森林,恢復了大半日之後,風絕羽把在關門嶺的事跟怡冰研等人講述了一遍,當他說到自己從二層域出來的時候遭到了莫靈綰的阻截時,在場眾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直說風絕羽太冒險了,不過好在,到是把羅世宏給搶了出來,至於他那個師弟,搶不搶的到也無所謂。
隨後,眾人就在山洞裡對羅世宏進行了嚴刑逼供。
偌大的山洞中,外面有著超過數百名紅衣劍侍嚴防死守、全面監控,而山洞裡面,林烈手裡拿著追魂鞭,鞭子裡抹著化屍粉,就這樣一下一下的抽著。
追魂鞭,並不是什麽利器,也不是至高品質的法器,打在身上有點疼,但絕對傷了不性命。
化屍粉,是一種粉末,可以化屍為濃水,但也僅限於用在普通的屍體上,對於羅世宏這種修為已經達到了乾坤境的高手來說,基本上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要是沒有了神力護體,那就是一種折磨。
很疼,疼的很要命。
“啪!啪!啪!啪!”
林烈下手極狠,也非常穩當,他瞄著羅世宏身上肉最厚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抽著,中間還有個緩衝時間,讓化屍粉的效力發散著,疼的羅世宏呲牙咧嘴。
化屍粉效力發散,落在皮膚上一燒就是一道口子,化著濃水往下流,羅世宏的身體強健,也修過體術神通,即便沒有神力支持,也傷不到骨頭,但血肉經絡,就會受到一定的傷害,而且過後雖然也容易恢復,但過程卻是無比痛苦。
“說不說,說不說……”
林烈一邊抽著,一邊逼問,風絕羽坐在洞口前一言不發,目光森冷的盯著羅世宏,就看著他受刑。
德子、黃天爵、韓寶寶三人嘴裡面罵罵咧咧,氣急敗壞,只有怡冰研和廣霄真人守在風絕羽左右表情還算沉穩。
一口氣吃了上百鞭子,羅世宏疼的直翻白眼,咬著牙罵道:“風絕羽,你就是個小人,我都說了,此事與我無關。”
“還嘴硬,凌心谷數十上百具屍體上,留下的都是你們山海書院掀潮劍法的痕跡,你告訴我這事跟你們無關?”
“啪!”
林烈重重抽了一鞭子,然後把追魂鞭放在了德子手上,氣喘籲籲道:“換你來。”
“我來。”德子擼胳膊挽袖子,掄起追魂鞭又是一頓狂抽。
“說不說。說不說。”
“風絕羽,你們不得好死。”
羅世宏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舍不得一身的修為,這會兒估計能用獻祭之法跟風絕羽玩命。
“風絕羽,掀潮劍法是本院武樓入院弟子都要修行的劍法,本院的棄徒也不少,你怎麽就知道,不是外人用山海書院的名號來報復你,你得罪的人有多少,還用我跟你說嗎?”
羅世宏咬牙撐著,據理力爭。
“好,既然你說此事與你無關,我這正好還有一個證人,把人帶進來。”
風絕羽下著令,很快衛一航便將凌心谷的其中一位活口女仆帶了進來,指著羅世宏便問:“姑娘,我問你,你說你當日看到了屠谷的凶手,其中有人沒有帶著面具,你遠遠看過一眼,你現在還認得出來嗎?”
那女仆經過幾日療傷,傷勢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她抬眼看了看羅世宏,突然紅著眼睛指著羅世宏道:“我看清了,沒錯,就是他,當時他穿著一身黑衣,化成灰我也認得。”
“你血口噴人,我從未穿過什麽黑衣。”羅世宏眼珠子通紅道。
“人證物證皆在,羅世宏,你還要狡辯嗎?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
劈啪!
德子甩著膀子又是一通狂抽,一百多下以後,羅世宏直接昏了。
“拿水潑醒,接著拷問。”風絕羽氣的一甩膀子,出了山洞。
羅世宏被整整打了一天,昏死、醒來無數次,最終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後,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了,衝著風絕羽虛弱道:“姓風的,你們這群笨蛋小人,你就算打死我也沒用,人不是我抓的,我更不認得什麽巫映雪,有種你們搜魂。”
到了晚上,羅世宏有氣無力的喊完了這番話之後就再次昏了過去。
而這一次,德子還要潑水把人澆醒,怡冰研也沒讓。
眾人圍在山洞裡,廣霄真人率先開口道:“看他這樣子,我現在倒是有點相信,他應該沒說假話。”
“真人?你別被他騙了。”黃天爵有點急不可耐。
韓寶寶托著下巴道:“刑訊逼問我最拿手,且不說羅世宏有沒有這身硬骨頭,以他在山海書院的地位,若是真做了,被逼問這麽久,折磨的這麽厲害,應該不會不招,哪怕為了激怒副宗主,他也該說了,可他始終不承認,我也覺得事有蹊蹺。”
“但是人證就在外面呢。”德子揚起頭爭辯了一句。
“哎呀,這易容換裝、千變萬化的神通,有幾個不會的,萬一有人故意栽贓給山海書院,挑起兩派紛爭,那還不容易嗎?”
眾人一陣沉默,紛紛覺得韓寶寶說的有理。
林烈想了想,頓時一掌拍出去,直接將羅世宏拍醒,大聲問道:“羅世宏,我問你,這一次錦繡福地的人來了沒有?”
“來,來了。”羅世宏被折磨的有點喪失了鬥志,除了讓他承認暗害了巫映雪的事沒有答應,基本上問什麽答什麽,而且看著精神很是萎靡。
“都誰來了。”
“駱臨樓的大弟子奚懷谷。”
林烈聞聲,回頭跟風絕羽等人交換了下眼神,後者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過這個人。
韓寶寶拽了拽林烈的衣袖,用低聲問道:“你什麽意思,你懷疑這事兒是錦繡福地搞的鬼?”
林烈頓了一下,背著羅世宏道:“我就是有個感覺,這件事好像背後有人使陰招,如果羅世宏招供的都是實情,那咱們或許真就抓錯人了,像他說的,所謂的《掀潮劍法》只不過武院入院弟子都能修行的中等劍法,不說外面逃竄的棄徒有多少,但凡見過的,只要實力不差,基本上都能效仿到六、七八神髓,萬一這件事是背後有人暗中挑唆,那我覺得只有錦繡福地嫌疑最大,大哥,你覺得呢?”
眾人聽完,皆是靈光一現,怡冰研率先讚同道:“到是有這種可能性。”
經歷了一場變故,風絕羽也徹底冷靜下來了,但是林烈的這番話,如同給他澆了一盆涼水,又發起愁來。
他恨恨的握緊了拳頭,煩燥無比道:“要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現在報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映雪的下落,這總不見人,我心難安啊?”
風絕羽咬牙切齒的說著,目光就轉向了跪在地上差點沒了半條命的羅世宏,猙獰道:“無論真假,總得要試一試,搜魂。”
“不可。”怡冰研聞言,小臉一白,連忙閃身攔住風絕羽,勸道:“羅世宏是不是真凶還有待查證,可萬一不是,你一搜魂,他的命就沒了,屆時嘯月宗不僅會惹怒山海書院這樣的龐然大物,也許還中了別人的奸計,沒的變成了別人手裡的一把刀,這麽做太魯莽了,我不同意。”
風絕羽聽著,雙手抓著頭髮跺了下腳:“我也知道這個辦法最不合適,可現在,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況且山海書院我們已經得罪死了,無論最終的結果無論怎樣發展,山海書院也一定不會放過嘯月宗,與其如此,羅世宏倒是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風絕羽自顧自的說著,但卻沒有動手。
怡冰研見狀,上前撫慰道:“夫君,你都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道理是嗎?我懂你,你並不是一個魯莽之人,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怡冰研的聲音一柔,風絕羽頓時歎了口氣,而就在這個時候,衛一航匆匆的走到了山洞近前,衝著眾人抱了抱拳道:“副宗主,三裡地外,發現了可疑的修行者。”
“這麽快就跟上來了?誰的人?”風絕羽忽問道。
“還不清楚,不過屬下並沒有打草驚蛇,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舞家那邊的人。”衛一航謹慎道。
風絕羽從未像今天這般失算過,一場浩劫之後,不僅惹上了凌家、風家,暴露了天墜劍,還觸怒了舞家這樣的大麻煩,並且連背後的凶手都沒有找到,這一下,就好比好幾座大山同時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眾人一時間沒了語言,到是韓寶寶靈機一動道:“唉?你們說如果跟上來的不是舞家人呢?”
“嗯?”
眾人齊唰唰的抬起了頭。
……
與此同時,一個僧人趁夜進入了凌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