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三龍魂,正是大金龍戰劍獨有的特色,三頭金龍龍魂出現之後,虎頭妖的優勢呈明顯下滑的趨勢,措不及防被三頭金龍的龍魂圍住之後,就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了。
三頭龍魂一擁而上,分分鍾將虎頭妖惡靈撕了個粉碎,在三頭龍魂圍剿之下,終於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灰飛煙滅。
“大金龍戰劍,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大金龍戰劍啊,龍宿居然將此等寶刃,傳給了他的兒子。”
“是啊,聽說大金龍戰劍封印了三頭龍魂,以供驅策,這三頭龍魂都是用最頂級的秘法祭煉而成,凶性十足,常人根本別想輕易駕馭,就是當年的龍宿,也是花了數百年的時間,才將三頭龍魂製的服服貼貼,沒想到尹修平也辦到了。”
“那是自然,龍宿為什麽稱為龍宿啊,那是因為尹家自先祖一輩起擁覺醒了神龍血脈,他們的氣血中,有做為神龍的驕傲。”
“血脈之力,龍宿擅長的是血脈之力!”
亂糟糟的驚歎聲不絕於耳的響起,徹底將這次混沌古跡探索行動,推向最大層次的升華。
隨著尹修平出手,驚呼聲、呐喊聲、咆哮聲、讚歎聲不斷的從人群中傳蕩出來,使得全場的修行者初入混沌古跡時那忐忑不安的情緒終於消磨的一乾二淨,並在這個過程中,逐步演變成了狂熱、激動以及興奮。
到得此時,即使身處異地,修行者們也不覺得有什麽危險了,此間場地當中,可謂高手如林,修者遍地,就算授天殿再危險,也擋不住熱情激動的好勝者吧。
看著鑄冶殿前一片熱鬧非凡、群情激動的景象,做為天河星界三大陣師之一的洛師陸嗣源,略微無語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衝著狂宿和白宿道:“唉,天河星界當真是藏龍臥虎啊,沒想到一個紫陽星域就隱藏著如此眾多的少年天才,老夫看走眼了。”
“哈哈。”
聽到陸嗣源感歎不已,狂宿和白宿齊聲大笑了起來,他們知道,尹修平的表現已經得到了這位老陣師的稱讚,對於任何人而言,這都是一件值得令人膾炙人口的話題了,倘若今天的事日後傳出去,尹修平三個字,必會在天河星界大放異彩。
畢竟,那是三大陣師之一陸嗣源的點評。
天下人,有幾個不想被陸嗣源誇上幾句的。
尹修平是龍宿的兒子,出身自是聖星盟,做為同盟弟子,狂宿和白宿也覺面上有光。
只見白宿寒暄道:“陸老謬讚了,修平這孩子的確天賦異稟,不過與令徒比起來,怕還是要遜色三分了。”
“白先生客氣了,雉兒丫頭的天賦確實不錯,但也沒有外面傳的那樣出類拔萃,倘若她聽見了此話,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
狂宿和白宿知道陸嗣源是在自謙,不過這話聽起來極是舒服,捧了尹修平給足了聖星盟的面子不說,又讓人覺得沒有半點架子,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裝腔做勢,這讓二人愈發覺得,陸嗣源能有今日成就地位,絕非偶然。
陸嗣源這樣的人,明明有著高人一等的實力優勢,卻不會表現的心孤自負,確實有大家風范。
互相誇讚,到底還是有個止境,雙方再度寒暄了一番,狂宿就把頭扭了過去,看向火海,而此時,進入火海一展拳腳的人早已不在少數,不過都是各大勢力,以及散修當中自詡為一代天才的人物。
至於火海深處,各種魔怪相繼湧出,與年輕一代的修行者紛紛交上了手來,一時間現場變得十分的熱鬧。
狂宿掃了兩眼,也是苦笑了一聲,打趣道:“你們看看,這原本是來探索混沌古跡的,怎麽一下子變成了比武打擂了,看來令徒的魅力著實不小啊。”
是的,混沌古跡的搜索,變成了各大勢力年輕一代向天女軒轅雉賣弄示好的求偶之地,這讓狂宿、白宿以及眾多勢力的老牌強者紛紛無語了起來。
不過眾人到是沒有什麽不樂意的情緒,反而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方面,有偏偏的獨愛,看樣子,場間各大勢力的高手沒有什麽覺得不妥的地方。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何況是天女軒轅雉呢,當年我也是為了追求一位修盟的大小姐,費盡了心思呢。”白宿絲毫不覺得丟人的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陸嗣源笑著附合著,時不時觀察戰場,那鬧哄哄的火海中,到處都是修行者與惡靈魔怪交手的場景,一時間好不熱鬧。
不遠處,風絕羽已經密切注意了許久,此時心裡終於有了一些盤算。
“看來鑄冶殿的情形遠比想象中的糟糕啊,此殿的法物器靈全部轉化成了怪靈,並對修行者抱有極大的敵意,修行者進入火海,不需要主動竊取寶物,便會引來惡靈的攻擊,說明火神封祭大陣應該是在保護著什麽東西?”
“既然如此,但為何那些攻擊修行者的惡靈,實力又參差不齊呢?”
經過了半天的觀察,風絕羽突然發現惡靈攻擊修行者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每一個修行者遇到的惡靈修為都不相同,但惡靈的修為絕對不會比修行者強出太多。
好比天女軒轅雉,她斬殺的第一頭惡靈修為只有道武初窺境,比其實力穩穩的高出一個階段,而隨後此女遇到的惡靈也大多如此,不過到了第四頭惡靈的時候,惡靈的修為一下子便達到了道武精通境了,這相當於增強了一定的難度,但又不會太差。
不過尉遲敬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他遇到的第一頭惡靈的實力就已經與其持平,鬥了許久,終於被其斬殺,隨後尉遲敬又殺了兩頭惡靈,都是同品同階,大抵有七劫虛神的時候,但第四個,卻是一條頭部擁有黑色鹿角狀的怪蛇,這怪蛇的實力就恐怖的多了,估計要有八劫,而尉遲敬經過前三陣的鬥法體力已有大大的消耗,此時再與八劫虛神修為的怪蛇交起手來,必然不如此前應對七劫虛神境的惡靈來的輕松,甚至頻頻遭遇危險。
除了軒轅雉、尉遲敬,其他人大多如此,每個人第一次遇到的惡靈的修為不是跟自己的修為持平相等,就是略比自己強出一些,但又不會強出太多,這有點像考驗一個修行者修為的意思,並非想直接將所有人滅殺在此地?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授天殿到底隱藏了什麽樣的秘密呢?
風絕羽越想越不對勁兒,視線遊移著看向獸面鼎方向的那些無上境強者,這些人還沒有出手,恐怕也是在觀察吧。
“嗤!”
正當風絕羽覺察出鑄冶殿的古怪時,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突然從不遠處的火海傳了過來,所有人的思緒都被目前現場的火熱所打斷,然後就看見一個嬌小孱弱的身軀,被一個全身長著黑色絨毛的怪物狠狠撞飛了出去。
這個人正是傲世無雙、曾讓現場無數人羨慕無比的天女軒轅雉。
“噗!”
倒飛而走,軒轅雉白裡通紅的小臉在經過整整五場戰役之後,終是變的面無血色了,她最後一招使在了那滿身絨毛的怪物身上,結果未見效果,被怪物一拳重重擊退,但軒轅雉尚沒有落地,只見那怪物眉心中射出一道橘紅色的靈光,於其頭陣微微一閃,緊接著,軒轅雉殺了四頭惡靈而到手的四件寶物,竟在一瞬間受到那橘紅靈光的召喚,唰的一下,就這麽詭異的從軒轅雉的手裡消失了。
等到眾人看見那四件寶物的去向時,四件寶物已經被那怪物順手一拋,全部丟到了火海中,不見了蹤跡。
一個多時辰,軒轅雉白忙活了。
不僅如此的是,就在軒轅雉失手敗北之後,不遠處的尉遲敬也緊隨其後退下陣來,手上一件寶物都沒有,令人無比疑惑,不知道其敗北的原因。
熱鬧無比的鑄冶殿,逐漸被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氛籠罩了起來。
退回來的軒轅雉臉色煞白,眼中始終流動著一股濃濃的不甘味道,但她暫時沒有開口,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至於尉遲敬,更是沉默寡言的令人心畏,他獨自一人坐在石階之上,前後左右不敢有一人靠近,盤膝坐在那裡打坐調息時,發絲中總是不停的往外冒著一種紫金色的氣流,也不知是何氣息。
大殿的吵鬧終於停了下來,緊跟著就看見尹修平從火海中四處逃竄了起來,在火海中的,還有一些人,在最初的優勝之後,終於逐漸走了下坡路,剛才那種群修鎮服惡靈的景象早已不見,反倒變成了他們被惡靈碾壓的場景。
死傷開始出現,幾個倒霉的世家弟子被擊落於火海中再也沒出來,急的他們的長輩團團亂轉。
包括尹修平,也是只有逃命而沒有還手的份,眼看著被一頭實力遠遠超過他的惡靈追殺,尉遲敬突然睜開眼睛冷哼了一聲,雙目如電道:“把身上撿來的法器全部丟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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