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簡直想要殺人!
顧千城遇長生門的夜襲,落水逃生,現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秦殿下捏著手上的紙,冷著一張臉道:“你能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是本宮看錯了,還是你們寫錯了!”暗衛到底是怎麽保護人的,居然把人保護到下落不明的地步。
“殿下,屬下……”暗一哭喪著一張臉,全身顫抖,可秦殿下卻絲毫不動容。
“啪……”手上的指捏成一團,直接砸向跪在地上的暗一,“你的人就這點能耐?我是不是太放縱你們了?讓你們保護顧千城,你們就是這樣給本宮保護她的?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本宮要你們何用?”
一想到顧千城失蹤數十天,秦寂言胸口的怒火就抑製不住的片上冒。
數十天的時間,就算顧千城沒有生命危險,必然也遇到了大麻煩,不然不會久久不出現。
暗衛簡直該死!
“屬下該死,請殿下責罰。”暗一不敢說出求饒的話,顧千城會失蹤,他們責任重大。
“責罰?殺了你們又能怎麽樣?”秦寂言眼神冰冷如有實質,暗一毫不懷疑,要是顧姑娘真有個三長兩短,殿下一定會殺了他們!
不,不僅僅是殺了他們,應該是千刀萬剮還不解氣。
“屬下該死,請殿下給屬下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準屬下帶人去尋找顧姑娘。”暗一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麽都是錯,他現在只求顧姑娘平安無事。
“就憑你們?”秦寂言不屑的冷哼,明顯不將暗一的話當回事,或者說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暗衛。
暗一也不敢反駁,他們失職的事情擺在眼前,顧姑娘沒有找到,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
秦寂言暗自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想要殺人的欲望,揮退暗一,讓新兵把平西郡王叫來。
事有輕重緩急不錯,可他是大秦皇太孫,不是大秦的將軍,他沒有必要把自己困在戰場上。
這一戰沒有他,大秦不會輸。相反,顧千城沒有他,也許就真得找不到回來了。
秦寂言把平西郡王找來,先是做了一段長長的鋪墊,接著才道:“郡王,本王有重要的事,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戰場上的事……”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平西郡王打斷了,“不行,不行。殿下,這絕對不行,此戰事關重大,而且這是殿下你的首戰,是你的戰場,你現在不能離開。”
平西郡王簡直是要氣瘋了,與西胡一戰已漸入曙光,這個時候秦殿下怎麽可以丟下一切跑人呢。
“郡王說錯了,這不是本宮的戰場,這是大秦的戰場。本宮是大秦的皇太孫,不是大秦的將軍,戰場上有眾位將軍就可以了。”秦寂言一臉嚴肅,說得正氣十足,可也改變不了他為兒女私情,丟下戰場的事實。
“我不同意。”平西郡王說什麽也不肯同意,“殿下,皇上親自命你打這一戰,目標是什麽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麽可以放過到手的機會。”還有什麽,比這一戰更重要的事。”
“郡王,本宮只是皇儲不是皇上,兵權很重要,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郡王莫不是忘了前車之鑒。”秦寂言臉色不變的提出太子之事。
太子之事在大秦是一個不能提的禁忌,老皇帝最痛快別人提起這一件事,就是秦寂言平日裡也不會提起。
秦殿下這個時候說出來與其說是告誡平西郡王,不如說他是在威脅平西郡王,他現在可以不將老皇帝放在眼裡,也不需要將他的話放在眼裡。
平西郡王看了一眼秦寂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殿下,我能知道,你為什麽要丟下戰場上的事嗎?”
總要讓他做個明白鬼,臨陣換將,他要做得比秦殿下好,有功高震主的嫌疑;要是做的不好,他就是大秦的罪人,他的壓力很大。
秦寂言看著平西郡王沒有說話。
平西郡王一見這樣就知,秦殿下要離開的理由,絕不能公布於眾,這樣他就更不敢答應了。
平西郡王噗通一聲,跪在秦寂言面前,“殿下,請你三思,請恕老臣不能答應。”
“本宮的命令,郡王是不打算聽?”秦寂言聲音不高,可威脅意味十足。
他不受平西郡王的話影響。
“老臣不敢,老臣請殿下三思。此戰關乎江山社稷,還請殿下以國事為重,別讓老臣成為大秦的罪人。”不能說的理由必然是私事,平西郡王雖然沒有想到顧千城頭上去,可也相差不遠。
要是讓世人知道,秦殿下因私事丟下戰場上的將士們不管,不管這一戰是成是敗,秦寂言日後必會被萬人唾罵。
秦寂言點頭,沒有再勸說,而是心平氣和道:“本宮明白了,郡王請起。”
“殿下……”平西郡王不確定地看向秦寂言。
秦殿下這麽好說話?他怎麽感覺,他像是現在才認識秦殿下。
“郡王說得沒有錯,本宮確實要以國事為重。”秦寂言點了點頭,冷硬的面容看不出情緒,一瞬間平西郡王也不知秦寂言說得是真是假。
可是, 秦殿下擺出聽進他勸的姿態,他還能再追問嗎?面前這個可是他的主子,不是他的兒子,他真沒有那個膽量一再逼問。
平西郡王壓下心中的不安,強裝歡喜的讚兩句秦殿下英明,忐忑不安的離去。
走出大營,平西郡王還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兩眼,他總覺得秦殿下松口松得太快了,這完全不像是秦殿下的作風,要知道秦殿下認定的事,就是老皇帝也無法更變。
“這事透著古怪,我還是去找老程聊聊。”平西郡王相信自己能抵住秦寂言的壓力,可是程將軍就不好說了。
依程將軍那個榆木腦袋,說不定被秦殿下騙了,還要感動的大喊秦殿下是好人。
平西郡王腳步一抬,就去找程將軍去了,卻不知他前腳去找程將軍,秦寂言後腳就把言傾與封似錦找來。
老子是狐狸坑不到,他坑兒子總行!
不管如何,他是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