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雲楚可能染上花柳病這件事,顧千城完全沒有幸災樂禍,她隻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嫁給秦雲楚,不然她真心要哭了……
這世間,還有什麽,比嫁一個有花柳病的渣男更可怕的事?
咳咳……
做正事要緊,私事回家再樂。
顧千城繼續自己的工作,將檢驗結果一一說出來,最後總結一句:初步判斷,死者死於腦內出血,頭頂有細微的血痕,進一步原因需要解剖。
“解剖?”秦寂言皺眉,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對,我需要打開她的大腦,另外還需要檢查她的呼吸道和食道,是否吸入了具有安眠效果的煙霧,可者食入讓人昏睡的食物。”這些都不是能從表面看到的,她必須進一步驗證。
“你可以?”秦寂言不懷疑顧千城的膽子,但不確實顧千城這麽一個小女孩能做到。
顧千城之前可並沒有接觸過這些,就算再聰明,也需要實踐經驗,才敢下刀吧?
“我可以試試。”顧千城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因為這個世界缺少她習慣的專業儀器,她不知道最原始的檢驗方法,能查出多少東西。
“殿下,可以讓人把屍首抬走了。”顧千城將薄被,蓋在死者身上。
這是對死者最基本的尊重。
秦寂言立刻讓人進來,把死者抬回六扇門的停屍房。
吃過一次虧,秦寂言便在六扇門建了一個停屍房,凡是與六扇門相關的案子,屍首都會送到那裡保管。
屍首移開後,顧千城半跪在就床頭,一寸一寸的檢查枕頭上的痕跡……
好在,昨天晚上秦雲楚雖然玩得瘋,弄得床單上到處是痕跡,但枕頭卻幸免於難,沒有沾上不該沾的東西。
顧千城翻檢了一下,沒有查出什麽,便將枕頭放在一邊:“殿下,房間裡的東西,都需要帶回去,包括床上這些東西。”
“嗯。”這一點秦寂言不反對,很快就讓六扇門的人進來打包,顧千城檢查過的東西,一一包好,放進箱子裡。
顧千城將死者遺物收撿完畢後,便沿著大床四處查看,尤其是床頭的位置看得特別仔細。
“殿下,你來看這裡。”顧千城跪在床頭後,手指指的位置,正好是人睡在床上,腦袋的高度。
“這裡有一道新的痕跡。”床頭是木製的,非常結實,但上面雕刻著花案,有許多鏤空的地方,顧千城發現的痕跡,就是在鏤空處。
“這個位置,正好是頭頂。”秦寂言跪在顧千城身邊,對比一下高度,立刻就明白顧千城所說的意思。
“可是,凶器是什麽?”這個是關鍵,死了十二個人,他們至今還沒有找到凶器。
“看這個痕跡,凶器應該是針一類的尖銳物,凶器應該在死者的腦袋裡。”顧千城初步推斷。
“仵作曾在一名死者頭頂,發現一個血點,和你剛剛看到的傷口很像。”秦寂言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卷宗,把這個疑點說了出來。
“有進一步驗證嗎?”顧千城基本上,可以推斷出死者的死因。
“沒有,仵作提出要開頭顱,死者家屬不允許。”秦寂言搖了搖頭,帶著一絲遺憾。
如果當初進一步檢驗了,也許後面就不會有人再死了。
“可惜了……”顧千城也知道,有一些家屬非常頑固,他們堅定的認為,破壞屍首會讓死者無法輪回,怎麽也不肯接受解剖,哪怕找不到真凶,他們也不在乎。
“這一次,你可以動手。”秦寂言起身,往後看去,在離床頭半米遠左右的地方,發現一灘水跡。
顧千城也尋了過來:“凶器安裝在這裡,
應該是冰一類的東西,現在化了。”“果然是殺人於無形。”秦寂言差不多也有了推斷,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揖拿凶手。
“春意樓裡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把這座樓封了。”秦寂言拍了拍手,招來屬下去官府拿文書。
要封樓,不是他一句話就可以的,需要官府出俱文書。不過,要官府出俱文書,也就是秦寂言一句話的事兒。
“王爺,王爺,你可不能這樣,你這一封樓,我們樓裡的姑娘吃什麽?”老鴇收到消息,飛快地趕了過來,在秦寂言出門前,把人攔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可憐……
顧千城默默望天:為什麽女人都愛用這招,她家那個祖母是,顧夫人和千雪是,現在連青樓的老鴇也如此,真得……很膩味。
“滾。”秦寂言連多說一個字都懶得,一個眼神掃過,便有侍衛上前,把老鴇架開。
沒有擋路的人,秦寂言繼續邁步,可那老鴇卻不死心,哭著喊著:“殿下,殿下……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們這春意樓雖小,可在京城也小有名聲,你把樓一封,讓我們怎麽活呀。 ”
這話是暗示秦寂言,春意樓背後有靠山。
能在京城開這樣的地方,背後怎麽可能沒有靠山,只是他秦寂言會怕嗎?
秦寂言連腳步都沒有緩一下,直接下樓,和顧千城一起走到後門:“跟本王走,還是回顧府?”
“現在可以解剖嗎?”顧千城問了一句。
有公務她就去,沒有她就先回去。
“不能,本王需要上折子請示。”官府也有官府的流程,他既然統領六扇門的事,就要按程序辦事。
“那就回顧府。”她跑去六扇門做什麽。
“嗯。”秦寂言沒有多說,卻與顧千城一同上了馬車。
這是要送她回去的節奏?
顧千城一臉不解,不過她聰明的沒有多問。
自做多情什麽的要不得……
馬車緩緩前行,馬車內兩人相對無言,顧千城側過頭看著窗外,看了半天覺得沒什麽意思,便轉過頭,一回頭就對上秦寂言幽深的眸子……
“呃……”有那麽一瞬間,顧千城愣了一下,可很快她就淡定地別過臉,假裝什麽也沒有看到。
秦寂言也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鎮定自若地收回眼神。
兩人繼續無言,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麽,可這一刻顧千城卻覺得這安靜有點尷尬。
馬車內的氛圍,讓人坐立難安,顧千城硬著頭髮打破尷尬:“春意樓背後的靠山是誰?”
“雲楚會不會染上花柳病。”
卻不想,秦寂言也在同一時間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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