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讚乾布從轎內走出,緊緊抱著落塵,雪不曾停止,仍然肆無忌憚的喧囂著。松讚乾布的眉上沾了一些細碎的雪花,嘴緊抿著,神態有些緊繃,但仍細心的用披風將落塵遮個嚴實,不讓風雪刮到落塵絲毫,趕緊大步走進靈鳩宮。
靈鳩宮“打些溫水來,在拿些解酒湯來。”松讚乾布將落塵放在溫暖舒適的軟塌上,頭也不回的忙下命令。
“是,讚普。”
不一會兒,眾女仆已端來溫水,解酒湯在旁側侯著,只因尊貴的讚普不願假借人手。
松讚乾布拿著毛巾仔細端詳著已然而醉的落塵:光潔的額頭上有幾根發絲沾貼著,兩排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那亮如星辰而又睿智的雙眸,略小巧高挺的鼻梁,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此刻染上了一抹瑰麗的紅霞,薄厚適中的雙唇飽滿紅潤,吐氣如蘭,拂在手上有點酥酥麻麻的瘙癢感。松讚乾布輕柔的將發絲撩至一邊,輕輕的從額頭開始擦拭,移至臉頰忍不住用手摩挲著,光滑如上等的綢緞,略略有些發燙的臉同時燒燙了一顆蠢蠢欲動的心,那鮮豔的紅唇微張吐納,蠱人心智般,不經朝那一抹紅潤緩緩低下了頭,頡取那渴望已久的芬芳,貪心的想得到的更多,加深那另人消魂的吻。落塵不知覺的嬰嚀一聲,驚的他趕忙恢復神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那芳唇。醉酒的落塵笑容可掬,不知是做了什麽美夢,也渾然不知自己被人佔了便宜,那令人瘙癢難耐的疹子又爬上了身,燥熱的有些難受,無意識的扯開衣領,撓著脖子,雪肩。而松讚乾布則看直了眼,盯著雪肩覺得口乾舌燥,一種熟悉的燥熱感湧上全身,眼裡爬上了。
手中的毛巾悄然落地,情不自驚的又重覆上香唇,一揚手,芙蓉帳輕輕合上,擋住了無邊的春色,女仆識趣的悄然退下,阿姆丹擔憂的朝帳內望了一眼,終究無聲輕歎一聲也一同退下。
松讚乾布沿著脖子,雪肩一路沿下,含著挺立的雙峰迷醉其中,落塵恍忽間覺得一種陌生的悸動遍布全身,微微睜開了迷醉的眼仿佛看到秦昊就宛如在身旁,嫵媚一笑:“昊,你來找我拉。”又暈沉沉睡去。
“昊?”松讚乾布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般頓時僵硬了。神色痛苦的望著酣睡的落塵,心痛,難堪,憤怒各種情懷湧上心間憤懣的離開床塌,卻仍然細心的將被子把落塵裹個嚴實,離開靈鳩宮之前對匍匐在地上的女仆睇去深冷的一眼:“今日之事,不準透露半句,如神女問起,爾等知道如何回答了嗎?”
可憐無辜的奴仆們渾身哆嗦如秋風落葉:“是,讚普。”
松讚乾布望了一眼阿姆丹別有深意的說:“神女對爾等甚為寬厚,本王自知,但不要忘了爾等效忠的是本王,如果還憐惜項上頭顱,就好自為之。”
“是,讚普”
松讚乾布如一陣風般消失在靈鳩宮,融如皚皚白雪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