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中學時候,鍾曉飛打架比陳墨還要厲害,還要凶狠,但這十年來,陳墨一直過著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活,日日鍛煉,天天生死;而鍾曉飛卻過了幾年悠閑的白領生活,每天醉生夢死,鶯歌燕舞,只是最近才重新跳進大風大浪,所以就出手的凶狠和力道而言,他比陳墨差的遠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殺心。
鍾曉飛沒有殺心,出手很顧忌,砍刀隻敢朝向肩膀、大腿這一類的非要害部分,陳墨卻毫無顧忌,砍哪是哪,死了算你倒霉,一點都不客氣。
慘叫聲中,陳墨又砍倒了一個,這一次是一刀掄在對方的天靈蓋上,慘叫和鮮血一起飛起,鮮血甚至都濺到了陳墨的臉上!陳墨面無表情的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通紅,滿臉殺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啊!”
被砍中天靈蓋的那名大漢,扔了刀,抱著頭,疼的在地下來回的打滾。
他淒厲的聲音,讓其他的壯漢們頭皮發麻,心生畏懼。
“上啊上啊,乾死他們!”黑臉壯漢在命令。
壯漢們仗著人多,硬著頭皮向上衝.
陳墨不但不後退,反而迎著他們的人潮逆衝了上去,鍾曉飛拉不住他,只能跟在他後面向前猛衝。
陳墨左手拎著一條凳子當盾牌,或擋或架的抵擋住壯漢們的砍刀,然後右手的砍刀瞅準機會猛烈的揮出。他看起來瘦弱,但力氣卻大的驚人,凳子揮舞的像風車,砸的壯漢們嗷嗷叫,他的人則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眼睛越來越紅,臉色卻越來越蒼白,蒼白的像是一張紙,五官紅白分明,整個人殺神一樣,不管你殺不殺他,反正他是要殺了你。
他下刀的部位全是對方的要害處,基本上一刀一個,被他砍中的,立刻喪志戰鬥力,沒有人能再爬起來。
在一連被乾倒六七個之後,壯漢們慌張了,原本是他們包圍住鍾曉飛和陳墨揮刀衝擊的,但忽然的,他們的人數優勢被打了一個折扣,而在陳墨凶狠不要命的出手之下,他們的心理優勢更是蕩然無存,每個人都是猶猶豫豫的不敢往上衝,但也不敢往後退。
在他們徘徊之中,陳墨的砍刀卻是不認人,慘叫聲連續的響起。轉眼間,又有兩個被砍倒。
剩下的壯漢們再也支持不住了,還能跑的轉身撒腿就跑,不能跑的,疼叫著蜷縮在角落裡。
陳墨渾身是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他的左胳膊上被砍了一道二十公分長的口子,血肉都翻了起來,看著非常的恐怖,那是一名壯漢冷不丁的近身一刀掄下來,他閃不開,只能用胳膊硬生生的擋了一刀,在他回手一刀將那名壯漢掀翻在地的時候,另一名壯漢咬牙切齒的向他後背又偷襲了一刀。
還好,鍾曉飛及時出手,搶先一刀將那名壯漢砍翻。
“我草……”
手下人都跑了,但黑臉壯漢沒有跑,他氣的黑臉通紅,也可能是嚇的,總之他臉色嚇人,在陳墨揮刀向他衝過去的時候,他忽然一抬手,手裡多出一把雙guan獵槍。
一般情況下,能用砍刀解決的事情,沒有人會願意動槍,因為公安局對槍支盯的很緊,刀殺人是一個性質,槍殺人是另外的一個性質,一旦有人開槍,就算沒有人死傷,案件的重視程度也會被提高兩個級別,而是因為管的嚴,槍支也是不容易搞的,所以本地黑社會對於用槍都很謹慎。外地的除外,外地的開槍殺人就走,才不管那麽多呢。
“你他麽去死吧!”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墨,立刻扣動扳機。
兩人距離不過十米,陳墨根本閃不開,不死也重傷。
鍾曉飛跟在身後驚呼一聲,想要救援但根本來不及,而且也沒有辦法救。
“砰!”
“哎呦!”
砰是槍響的時候,哎呦是一人摔地的聲音。
原來就是黑臉壯漢舉槍瞄準陳墨扣動扳機的時候,桌子下面忽然伸出了一雙手,抓住他的雙腳,向後使勁一拉,黑衣壯漢立刻就摔了一個狗吃屎,手裡的槍當然也就打偏了,砰的一聲轟在了地面上,把地磚轟破了。
黑臉壯漢倒地後,扭頭痛苦的向後看,只見一個人縮在桌子底下,一臉恐懼的笑:“大,大哥,你……你鞋帶松了……”
原來是劉大頭,激戰開始之後,他就抱頭躲在桌子下面,隨著桌子一張張的被掀翻和撞翻,他也慢慢的從牆角溜到了門口,黑臉壯漢開槍的時候,正好站在他面前,他伸出雙手一摔,就把壯漢摔倒了。
黑臉壯漢氣的發抖,擰身舉槍衝著他就要轟。
陳墨撲上來,第一刀掀在他的肩膀,第二刀跺在他的手腕處,幾乎把把他的手都剁下來,第三刀朝著他的門前就砍,黑臉壯漢疼的撕心裂肺,抬起胳膊一擋,胳膊又差點被砍斷。
三刀下去,他徹底的費了。
不過他還算是條漢子,雖然疼的都快暈了,但還是狠狠的瞪著陳墨,一點沒服輸的意思。
陳墨氣喘籲籲,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汗:“你回去告訴蔣門神,這筆帳我記著了,總有一天我會宰了他的!”
鍾曉飛,陳墨,和劉大頭三個人走了。
此戰,是陳墨留在西松市的一個傳奇。
凌晨,在一家私人衛診所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之後,三個人匆匆的離開了西松市。蔣門神是西松市的黑社會老大,雖然鍾曉飛陳墨剛剛殺退了他的一撥攻擊,但他手下的兄弟多的是,隨時都可能有第二波的攻擊,所以三人不能多停留。
鍾曉飛開著奔馳載著陳墨。
劉大頭開著一輛破捷達,跟在兩人的身後。
半夜3點多的時候,三人到了海州,鍾曉飛帶陳墨和劉大頭先去了市醫院,處理陳墨的傷口。
大約四點多的時候,三人離開醫院,到ty公司對面的陽光酒店,要了一個豪華房間,鍾曉飛自己沒有回家,跟兩人在房間裡擠了一夜。
剛才的激戰太激烈,而且陳墨的凶悍程度著實讓鍾曉飛吃驚不小,雖然他知道陳墨不是一般人,不過還真沒想到凶悍成這樣,簡直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啊。
劉大頭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躺下就呼呼大睡,隻鍾曉飛和陳墨兩人閑聊。
陳墨眼睛裡卻有擔憂,好像是在擔心自己的到來是不是會為鍾曉飛惹來麻煩呢?
鍾曉飛笑著安慰:“放心,這裡是我的一畝三分地,絕對不會有事情,你和劉大頭先玩兩天,輕松一下,過幾天我給你們安排工作。”
陳墨點點頭,
兩人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天光發亮,才疲憊的睡去。
早上,鍾曉飛被手機震動的聲音驚醒,從身邊摸出手機,好不容易的睜開眼睛看,一看是小薇的號碼。
轉頭看見陳墨和劉大頭還是熟睡,鍾曉飛努力的爬起來,揉揉眼睛,走到陽台上去接。
“喂。”
“姐夫,你在哪啊?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擔心死了。”小薇嬌嗲嗲的聲音充滿了無限的擔心和愛意。
“我在陽光酒店呢。”鍾曉飛笑,笑裡溫暖。
“啊,回來了啊?回來了也不告訴一聲……”聽鍾曉飛回來了,小薇又是驚喜又是埋怨。
“好了,姐夫去洗臉,一會見啊……”鍾曉飛笑。
“嗯。”小薇乖巧的點頭。
放下手機,鍾曉飛在衛生間洗漱一下,關上門離開酒店,雖然腦子裡很困,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但他必須去上班,因為他現在是董事長,每天早上八點出現在公司是一種必須的義務和責任。
到了公司面前,遠遠的就看見一輛紅色的小車慢慢駛來。
鍾曉飛停下來,滿是幸福的向紅色小車露出甜蜜的微笑。
車停下,小薇搶先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跳下來,小跑著奔向鍾曉飛。然後撅起小嘴,瞪著眼睛責怪:“哼,一晚上沒回來,幹什麽去了你?”
鍾曉飛打了一個哈欠,笑眯眯的說:“姐夫去接了兩個朋友……”見小薇目光懷疑,趕緊又補充一句:“男的,是姐夫小時候的同學,不信姐夫可以帶你去看,他們現在就住在對面呢……”指指陽光酒店。
小薇咬著唇:“哼,騙人,你這麽困一看就是沒睡覺,西松那麽……亂,誰知道你晚上幹什麽去了?”
鍾曉飛心裡偷笑,心說小薇這個小妮子對西松市知道的還挺多。
也難怪,西松市的娛樂業在全國都是有名的。
“絕對沒有,姐夫困是因為姐夫半夜開車回來的……”鍾曉飛笑眯眯的解釋,眼睛在小薇光溜溜的小腿上掃了一圈,有點想要流口水的感覺。
這時,吳怡潔鎖好車門走了過來,她沒有多問,只是白了鍾曉飛一眼,拉起小薇的手,進公司了。
雖然她對鍾曉飛沒有好臉色,但眼角眉梢的濃濃愛意卻是遮擋不住的,她今天穿著灰色的短袖襯衣,黑色的筒裙,白色的高跟鞋,深栗色的長發軟軟的散在肩頭,一張雪白粉嫩,國色天香的絕世容顏,讓鍾曉飛瞬間就流出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