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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就是刑警隊長,你找我做什麽?”胖子連抽兩口煙,滿是不耐的說道。
“呵呵,不知道隊長怎麽稱呼?”沐秋風絲毫不以為意,依然用那淡然的語氣說道。
“我姓趙,怎麽?有事就說,沒事就趕緊走,別妨礙我的公務。”胖子趙隊長又猛吸兩口,將煙頭隨意一彈,說道。
“趙隊長不覺得這個地方不適合談話麽?”沐秋風眯起眼睛,表面看來是那麽的祥和可親,實際卻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
趙隊長愣了一愣,忽然間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簡單,按理說普通人來到刑警隊總會有一些拘束。可這個男人卻沒有半分束縛感,反而給人一種很是從容的感覺。更讓他詫異的是,看著眼前這人,居然讓他有一種上級領導審查的錯覺。
“嗯……你跟我來吧。”趙隊長收起剛剛那不耐的樣子,轉身帶路,兩人一同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看著這個辦公室,相信任何人都會將它和清正廉明放在同一位置上,因為這個屋子太簡單了,一張辦公桌,幾把椅子,一個櫃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簡直就是簡單簡潔的很。
“說吧,你找我做什麽?”趙隊長拉出一把椅子,示意沐秋風坐下,自己則坐在辦公桌後。沐秋風毫無拘束的坐在椅子上,從兜裡掏出香煙遞了過去。
“趙隊長好像對煙很是喜愛?”沐秋風並沒有直接說明來意,而是和對方扯起了閑天。
“哈哈,我們這工作,忙了真忙,閑了真閑,你說這煙癮能沒有麽。”趙隊長接過煙,自己點上吸了一口道:“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沐秋風也將香煙點著,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不過就是一個朋友被抓了進來,說是銷贓?唉,您清楚,這罪名說大那就大,說小就能小,我想聽聽您到底是怎麽處理的這件事情。”
“你朋友叫什麽?”
“關宏宇。”
“關宏宇?你是為他來的?”趙隊長忽然睜大雙眼,很是吃驚的說道。
“是啊,不知道隊長能不能通融一下?這不人還在您這呢麽,我自然也不會讓您白幫忙。”沐秋風說著,將手伸進懷裡。可還沒等往外掏東西,對面趙隊長便趕忙將他的手按住。
“你先別,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知道他犯的什麽事麽?”
沐秋風將手放下,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咳,其實跟你明說了吧,你朋友還沒有犯事呢,只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犯。”趙隊長又坐回椅子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哦?這我就不是很明白了,既然沒犯事為什麽還被抓起來了呢?”沐秋風很是不解的問道。
趙隊長歎了口氣,起身走到窗前,開著外邊。
沐秋風一見,心中一笑,伸手從懷裡掏出兩萬塊錢來丟在對方的椅子上。
兩打錢落在椅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也不知道這個趙隊長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總之他轉過身來又坐在椅子上,好像並沒有看見,不過對待沐秋風的態度頓時好了許多。
“事情是這樣的,你那個朋友拿了一個古代的碗去找人給看看,那人看完說是件好東西,但是價錢值多少也不敢妄下定論,於是就帶著你朋友去做鑒定。哪知道前幾天博物館丟了一件鎮館之寶,正好跟你朋友的那件是一模一樣。結果他們就連忙報了警,我們便把他給抓來了。”趙隊長一邊挪了挪屁股,一邊說道。
“可我朋友那個碗和博物館沒關系啊,他那個絕對不是丟的那件。”
“這個還用你說?”趙隊長微微一笑:“呵呵,你朋友那個碗我也看見了,光是那個嶄新度就絕對不是從土裡刨出來的那種。不過你想想,博物館丟了東西,現在你朋友正好又拿出這麽件東西,他還說不清楚東西的來歷。那不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沐秋風算是明白了,肯定是博物館方面怕上級責怪,隻好認定這個碗是他們的了。可憐的關宏宇又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那還不被人抓了空子。
“呵呵,趙隊長,您看這事情其實也好解決。一會兒我去和他說說,不管這個碗是怎麽來的,就讓他說是從別人手裡買來的,不知道真假才去鑒定的。您說他要是偷東西的人,還會傻到去公然鑒定麽?”沐秋風笑著說道。
“這個……可是你朋友的筆錄都已經錄完了呀,這可是個大案,對於我們隊裡來說……”趙隊長摸了摸下巴,很是為難的說道。
“哈哈,趙隊長可真會開玩笑,這能有什麽大案呀?就算您嚴刑拷打,他也交代不出幕後真凶啊。能偷了博物館的東西,要麽就是內部人員,要麽就是一個很有規模且有專業技術的組織。您說誰弄到手裡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還有必要去鑒定麽?”沐秋風雙手攤開,說道:“是,您是可以將這件事情認為是破了個大案,可是您想想,萬一上邊查下來,對您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啊。”
沐秋風這話說來不溫不火,一是點名了這個趙隊長的意圖,不就是嚴刑拷打,逼著關宏宇認罪麽?這樣一來肯定是破了一起大案,什麽嘉獎之類的絕對不在話下。可是同時也告訴他,萬一有人將這事情透露出去,上邊有人下來審查,那麽著嚴刑逼供的責任就落在他的頭上了。
聽到這話,趙隊長也開始犯了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趙隊長今天夜裡有沒有別的事情?若有空閑的話我們出去聊聊?據說有一家酒店飯菜的滋味不錯。”沐秋風這句話說得很隱晦,不過凡事在官場上混的誰聽不明白,這就是要在飯桌子上行賄。
趙隊長聽完之後長出口氣,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把。不過事先說好,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可就害死老哥我嘍。”
“哈哈!放心,小弟明白。”沐秋風大笑一聲,伸出手去,兩人握了握手。
趙隊長很是高興,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件不清不明的,同時他還覺得有些對不住沐秋風。從沐秋風的言行舉止上來看,他便斷定,此人絕非等閑,很有可能是某個幫會之類的大哥,而且還是很講義氣的那種,否則也不會因為朋友的事花這麽多的錢。
要知道刑警隊這次也是明知關宏宇冤枉,卻不得不抓他。人家拿的碗百分之百不是博物館的,可博物館就一口咬定是這個了,那能怎麽辦?
兩人一同走出辦公室,剛走沒多遠,便見一個彪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上來,說道:“趙隊,這事情咱不能這麽辦,博物館那隻碗有個缺口,我當初看見過,而且還是粉色,這孩子的碗是紅色完好的,肯定跟博物館失竊沒關系……”
“哎,你閉嘴閉嘴,我這不是正要去處理呢麽。”趙隊長攔住那人,不耐煩的說道。然後又看了看沐秋風發現後者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才笑了笑,繼續帶路。
兩人走過去之後,沐秋風回頭看了看剛才那個大漢,只見那漢子緊緊的攥著手中的一打資料,顯然是很生氣的樣子。
“唉,讓你見笑了,老林就是這麽個人。你說現在這社會,你做人那麽清廉公正幹什麽?不但得罪同事,弄不好還要得罪上級。”走出不遠,趙隊長便對沐秋風說道。
“呵呵,是啊。”沐秋風嘴上雖然這麽說道,其實心裡早就把這個趙胖子罵了個遍。如果國家不是有這樣的害蟲在排擠那些真正為人民服務的人,又何來什麽‘無官不貪’的話呢?頓了頓有笑道:“那趙隊長為什麽沒想個辦法把這人調走呢?”
“咳,兄弟你可真會說笑,我給他調走?誰敢要啊?”趙隊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要不是他背著一個見義勇為的稱號,我早就找個機會把他給開了,這種人留在身邊,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
“呵呵,是啊。”沐秋風下意識的對著趙胖子的身影比劃了一下中指,擺了個‘操’字的嘴型。
“到了,你朋友就在這裡面了。”趙隊長來到審訊室前,將門打開:“小王,你出來吧,事情弄清楚了。”
審訊室裡有個穿著警服的年輕小夥子應了一聲,走了出來,問道:“趙隊,怎麽回事?”
“咳,這是人家在地攤上掏來的東西,本來想問問值多少錢的,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人家說了,願意無償將這東西交給國家。都這樣了,咱還能不放人?”趙隊長笑呵呵的拍了拍年輕警察的肩膀。
那叫小王的警察也早就知道關宏宇是個無辜的替罪羊, 一聽事情解決了,也是一笑,過去將關宏宇的手銬摘了下來,同時還小聲說道:“以後有這事聰明點,你要不交指不定給你判個什麽罪呢。”
關宏宇本想破口大罵,但見到沐秋風正在門口向自己點頭使眼色的時候又生生的咽了下去,道了聲多謝便走到沐秋風身旁。
“趙隊長,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您的電話是多少?以後我要見到什麽人實施犯罪什麽的,我好給您提供線索。”沐秋風別有深意的說道。
胖子趙隊長哈哈一笑,將手機告訴對方,雖然知道對方是要約他出去,但嘴上還是正氣凜然的說道:“嗯,如果老百姓都能像你一樣有這樣的覺悟,那何愁犯罪分子這般猖獗。”
沐秋風面上帶笑,可心中早已經破口大罵:‘我去你大爺的吧!’
閑聊幾句之後,沐秋風便帶著關宏宇走出了刑警隊的辦公樓,趙隊長還親自將他們從了出來。二人走出沒多遠,忽然聽到‘咣’的一聲關汽車門的聲音,一會兒,整個刑警隊唯一一輛破爛夏利車便飛馳出去。
沐秋風雙眼一掃,正好看到開車的那人,便對一旁的關宏宇說道:“老關,有時間去給我查一查那個人。”
“開車的那個?查他做什麽?”關宏宇很是不解的問道。
“呵呵,我只是不希望一個好人被一群混帳給生生擠兌死。”沐秋風一笑,拍了拍關宏宇的肩膀,兩人便這樣走出了刑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