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風提著25萬多現金出了天意賭場來到最近的一家銀行,開了個戶頭,存了18萬。本來是準備全都寄給家裡的,但是轉念一想,那麽多錢沒法跟家人解釋,便存了個18萬的寄回家去。雖然也解釋不清,但起碼算是解決了父親的醫療費。而且讓家人為剩下的兩萬塊錢忙活忙活,也許就不會深究自己這18萬的來歷了。
帶著剩余的現金,沐秋風打車來到中心醫院。他和魏偉住院的這段時間,醫院還是相當仗義的,並沒有急著收取二人的醫藥費用,要不然驚動家人不說,估計這錢還沒到人就已經死了。
當然了,醫院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之所以沒有收取他二人的住院費,完全是因為沐秋風表現出的小白鼠級恢復能力。不光能夠在學術方面進行研究,最主要的是可以做一個活體招牌,為院方招攬生意,賺更多的錢,如此一來這二人所花費的醫療費用也就不值一提了。
不過沐秋風並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所以手裡一有了錢,最先想到的就是將欠醫院的5萬多塊錢還上。醫院方面先是毫不遲疑的拒絕了一次,緊接著便又毫不遲疑的將錢收下。前者對於醫院這種盈利性機構很反感,並沒有過多耽誤時間,給了錢就到病房去看魏偉了。
剛一進門,便見到床邊正坐著兩個美貌少女。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叫凌夢,是和沐秋風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比他小一歲,今年剛18,正上高三。也正好處在發育期,一米六多的身高,即使隨便套上一身休閑裝也無法掩飾那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胸前那兩個小饅頭,也已是蓄勢待發,好似隻要一點點助力,就能喚醒它盎然的生機一般。雪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瑕疵,不用任何妝點依然是美妙動人。明亮的大眼睛略帶絲絲漣漪,更顯得恬靜怡然,長發過肩,時時隨風而動,似出塵仙子一般。
另一個粉衣少女是初次見到,身高隻有不到一米六,雖然個子比後者矮小,可發育的卻要成熟許多。粉色的淑女裝已經無法掩飾她那傲人的身材,下著一件粉色長裙,更是顯得玲瓏可愛,再加上那洋娃娃般的粉紅小臉蛋,簡直就是極品蘿莉樣。如果將這超前發育忽略不計的話,恐怕誰都不會認為她已是一個18歲的少女。
“你怎麽來了?這位是?”沐秋風一進門,忽然看到這兩個大美女都在裡面,有些不解的問道。
“哦,這是我的好朋友,叫顏小藝,聽魏偉說你們都住院了,就過來看看。”凌夢站起身來,問道:“前兩天伯父伯母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通知一下家人,手機也欠費,要不是我問了問魏偉,都不知道你們來住院了。”
凌夢語氣雖然淡然,但從她的眼神之中能夠看到那發自內心的焦急,沐秋風歉然一笑,道:“我也是怕他們擔心,沒想到居然都問到你那裡了,真抱歉。”
“唉,你說說你們男生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呢。沒事打什麽架啊,這受傷住院難道自己不疼麽?”凌夢皺著眉,她也和大多數女生一樣,對男生打架惹事有著莫名的抵觸。
“嘿嘿……”沐秋風傻傻一笑,並沒表示答應。總不能說自己剛從賭場回來,而且還賺了大錢吧?他了解自己這個‘青梅竹馬’,若是知道自己居然去賭錢,恐怕起碼一年不會跟自己說話。怎麽說呢,十年來,兩人的關系總是這麽的……呃,奇妙。
“哼,真是的,這麽大的年紀都不讓人省心……”凌夢一嘟嘴,略帶老成的訓斥道。弄的沐秋風有些尷尬,十多年以來這還是頭一次被前者這樣說呢,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小女孩,更是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對了,伯父的病好些了麽?手術費解決了麽?”凌夢忽然話鋒一轉,關切的問道。
“嗯,手術費我已經寄回去了,過兩天也就到了。”沐秋風微微一笑,婉言道。
“哦?你從哪裡搞到那麽多的錢?”聽到此話,躺在床上的魏偉問道。
“哈哈,這件事情以後再跟你說。現在傷勢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出院?”沐秋風不願當著凌夢的面說自己去過賭場,所以轉移話題道。
“還好,本來以為得過一個月呢,現在看來應該再有一個禮拜就能出院了。不過想徹底恢復,恐怕起碼還得要三個月。”魏偉從小跟沐秋風一起長大,後者心裡怎麽想的他比誰都清楚,僅僅一句話,他也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那就好,等你痊愈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沐秋風點了點頭,道。
“嗯,那就到時候再說吧。”魏偉心領神會道。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凌夢鬼靈精的湊過來問道,魏偉從小就和沐秋風交好,而沐秋風家又和前者住鄰居,所以三人之間說話並不拘謹。
“哈哈,哪有什麽秘密,都是一些小事罷了。今天就不能請你們吃飯了,改天咱們再聚吧。”沐秋風微微一笑,說道。
凌夢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見沐秋風一臉的認真,知道他肯定有什麽打算,於是會心一笑,聊了幾句閑天之後便與顏小藝一同離開了。
“為什麽這麽急著讓她們走?”二女走後,魏偉笑著問道。他兩人相交多年,彼此之間總有著默契,不用太多的言語就能夠互相理解對方的意思。
“呵呵,我被天意賭場的人盯上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肯定是想對我下手。”沐秋風乾笑一聲,嚴肅的說道:“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們就會對我下手,所以我不能讓她們離我太近。”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想要我們的命,那天為什麽還要給我們叫急救車呢?”魏偉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絲毫懼色的說道。
“哈哈,誰叫今天我贏了他們20多萬呢,恐怕以後都會跟咱們水火不容了。”沐秋風張狂的笑了笑,把自己在天意賭場贏錢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但是卻沒有提及吞靈袋的事情。
“真沒想到你還能這麽走運,這樣一來老爺子的醫療費也就不用愁了。運氣這麽好,你怎麽沒多贏一些?一次贏個百八十萬呢,也算對得起咱受這麽重的傷了。”魏偉也是囂張的一笑。
“哎呀,你以為那種地方的錢可以隨便拿出來嗎?如果我贏超過50萬,恐怕他們立刻就會翻臉的,可能我前腳剛出賭場大門就會被人圍毆致死了。”沐秋風大笑一聲,半開玩笑的說道。二人之間的談話十分平淡,沒有任何懼怕和後悔的意思,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天意賭場的小動作一般。
當然,二人並不是不在乎,反而是很在乎。隻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對方既然已經派人跟梢,那麽動手隻是遲早的事情。既然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也就沒有怕的必要,盡早想出對策才是最正確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魏偉想了想,沒有想到任何方法,對於這種擁有一定勢力的地下組織,僅憑自己二人的力量恐怕難以抵擋。
“一味的躲避並不能永遠解決問題,我相信隻要我哪天落了單,恐怕很快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我想要主動出擊,隻有先發製人,才是最有效的防守手段。”沐秋風眼睛微微一眯,意味深長的道。
“怎麽先發製人?”魏偉不解道。
“哈哈,我有了一些打算,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等你出院後再說吧,憑我一人之力想要先發製人難度不小,所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沐秋風話鋒一轉,大笑道。他現在只希望魏偉安心養病,不想讓其為自己而影響身體恢復。
“從小你的點子就多,既然你有了打算我就放心了。不過這幾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單身前往偏僻的地方,盡量找人多的地方走。 平時要是沒什麽事就老老實實待在學校,不用來看我。”魏偉顯然還是有些擔憂,但當他看到沐秋風那輕松淡定的神色時,心情也是隨之變得輕松了許多。他覺得後者好似有些不同了,到具體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清楚。
“啊,對了,記得當初你說你們系有個代課的老頭,專門研究古文字的。”沐秋風忽然想起吞靈袋上印著的那些古怪字符,問道。
“哪個老頭?”
“就是當初你說的那個用古文給你們寫詩的,脾氣很怪異的變態老頭。”
“哦,他呀,他本來是退休教授,也是國家考古局的專家。這不退休在家閑得蛋疼,來咱們學校代課的麽。怎麽?怎麽想起問他了?”魏偉不解道。
“我想找他問一些問題,他什麽時候上課?”
“今天周幾?”
“周三。”
“嗯,明天上午九點就有他的課,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可以去問問他。不過有一點我得提前告訴你啊,那老頭可是個變態,你自己小心點。”魏偉似乎很怵那個老頭,很是認真的提醒道。
“了解!那你好好養傷吧,我就先回去了。”話畢,沐秋風與魏偉道別,走出了病房。才剛出病房的樓門,便察覺到自己身後跟著一個人。之所以說是察覺,是因為那人隻是悄悄的跟在身後,就有著一股陰冷森然氣息,不用眼睛看就能清楚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