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
這可就是裸的叫罵了,湯員外白胖的身體一顫一顫的,顯然也是氣憤到了極點,否則,怕是也沒那個膽子這樣的跟方寸叫囂的。
一個一招就能擊敗邪僧的人,殺他恐怕也不過就在一掌之間,在這種程度下,竟然還有勇氣當面罵出聲來,這便已經不是的普通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心中有著幾分欣賞,不過,表面上卻是絕對不會顯露出來的。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臉上帶著一絲邪魅,舔了舔嘴唇,方寸略一探手,身形如電,彈指之間,身體帶出一道殘影,一把將湯員外的手腕叼住,猛然用力!瞬息之間便直接將其手腕掰斷,劈手將刀奪了過來。根本沒等看清怎麽回事,刀光微閃,便直接落到了湯員外的脖子上。
這一切都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
按說,以湯員外的實力,是不應該這麽容易就被控制住的,的實力終究卻也不是擺設。
只是,從心底,他對於方寸就己經產生了一種不可戰勝的印象。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方寸那是什麽人?真正的頂級刺客,即便是同等實力的情況下,一個不慎都可能被他鑽到空子。更何況是一個已經被奪了氣勢,心中留有致命破綻的死胖子了。
出手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也完全沒有太多的技巧,唯一要做的就是快,快到了極致,令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快!
瞬息展開,那種瞬間爆發速度即便是強者也難以比擬,若是見過方寸施展的人也還罷了,像湯員外這種壓根沒見過過的,頓時就被這恐怖的速度嚇住了,甚至下意識的產生了方寸本身可能就是天階強者的念頭。
罵出來,表示寧死不屈是一回事,但是,心中的恐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一招被製,湯員外心中猛然一顫,卻也並沒什麽意外的,在的他印象中,方寸一招製住他,原本也就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這些卻也並不能阻礙他繼續破口大罵。
“妖道,有種你就把老子殺了,否則老子就是變成鬼,也要咬下一塊肉來。”
刀鋒微微下壓,在湯員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方寸不鹹不淡的開口道,“你,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怨靈,揮手之間也就滅了,能翻起什麽風浪來?”
“你!!!”這話說出來,卻是差點沒把湯員外直接氣暈過去,這簡直是連死都不能安寧啊!連最後一絲的希望都是徹底消餌。
“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冷笑了一聲,方寸眼中透出一抹,“你以為邪僧能夠滅你滿門,我便辦不到麽?”
“不要!”說話之間,湯馨兒猛然拽住方寸的袖子,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求道長饒過爹爹,馨兒一切願聽從道長吩咐。”
“馨兒,你起來,不要求這妖道!”臉色鐵青的看著馨兒,湯員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湯馨兒卻是並不理會,跪在方寸的面前道,“道長,求你放過我爹,馨兒願為奴為婢侍奉道長。”
真正面臨死堊亡的危機,所謂的自尊都不過只是一個笑話而已。更何況,如今這還是以整個湯家合家上下為挾。
“噗!”
一口逆血噴出,湯員外臉色滿是慘笑,心中卻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
一時間,卻是心灰意冷,再無一絲求生之念了,頭一擰,便徑自向著刀鋒上撞去。
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他卻也算是縱橫一生,不想卻終究連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這樣的打擊,頓時便粉碎了他的一切求生之念。
“啪!”
刀背微微一翻,方寸隨手便將湯員外打飛了出去,嘴角溢出一絲冷意,“想死也別汙了道爺的手。”
手腕略一用力,長刀驟然化為一道銀光,從湯員外臉頰之側插了下去。
“妖道,你不得好死!”尊嚴被徹底踐踏在腳下,湯員外簡直萬念俱灰,那種屈辱感,生生能夠將人逼死。
“還不去收拾房間,難道當真想要侍寢不成?”翻了翻白眼,方寸輕哼了一聲,轉向湯馨兒道。
“是“啊?”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湯馨兒這才猛然反應了過來,難道聽這話的意思,僅僅只是要睡自己的房間,而不是侵犯自己?
眼中露出一絲邪氣,方寸伸手輕輕搭到湯馨兒的下巴上,“怎麽,莫非你舍不得道爺不成?”
“不是,不是!”一瞬間,湯馨兒的臉便頓時變的通紅,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眨眼便退出了好幾步,這才驚魂未定的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跑而去。
“哈哈哈哈!”看著湯馨兒驚走,方寸不禁大笑了起來,“放心,你的紅丸道爺先給你留著,否則,斷了那些邪僧的念想,豈不是大大的沒趣?”
這話聽到湯員外他們的耳中無非就是一種與炫耀,但是對於方寸來說,其實卻是故意要讓他們聽到,甚至傳出去的。
今天逼走了那些邪僧,對方勢必是要查他來歷與身份的,既然不想走,那麽借著這個機會在湯家住下來,同時故意顯露一些邪氣的一面,通過這些人的嘴傳揚出去,傳遞給對方一個虛假的形象,這本身就是方寸要的效果。
而且,這些,也還遠遠不算是結束。
當然,為了讓湯家的人也不至於真的就沒完沒了的跟他拚命,露出一些口風安定人心也是必要的。
嘴角帶著一絲邪氣的笑意,方寸這才懶洋洋的跟著踏入了湯馨兒的閨房。
女兒家的房間,終究是與男人不同的,一進屋子,便能嗅到一陣淡淡的幽香,並非什麽熏香,而是真正女孩身上的體香。
房子不大,但是卻布置的非常用心,處處透著一股女兒家的細膩,讓人不禁有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
桌子上擺的有茶杯,床頭放置著一張小桌子,上面乾乾淨淨的,顯然是剛剛被湯馨兒收拾掉了。
“道長,馨兒去準備一些乾淨的衣物,明天一早來侍奉更}新道長起麻”
別的不說,至少在姿態上,湯馨兒是擺的極低的,仿佛真的就把自己當做一個侍女一般,小心謹慎的侍奉著方寸。
當然,所有這一切,說穿了也都不過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為了保證家裡人不至於遭致橫禍,本身即便是做出任何犧牲,也都是不在乎的,更何況,聽方寸話中的意思,也並沒有真的要她身子的意思,自然就越發的謹慎了。
看著湯馨兒離開,方寸這才懶洋洋的在湯馨兒的床上躺了下來,一股淡淡的疲倦不覺間湧上心頭。
這些日子,他幾乎沒有一天是松懈的,整個人的神經都被繃緊到極致,直到此刻那才真正松弛了下來。
即便能夠長時間不眠不休,但是真正沾到床之後,那種疲倦感卻終於還是無可抑製的湧上心頭。
西漠,對於他來說,這裡無疑又是一個全新的地方,而且,面臨的挑戰也絕不簡單!恐怕一覺睡醒之後,就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微微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並不理會的羅嗦,隻留下一絲意念保持警戒,人卻是沉沉睡了過去。
“左護法,不是小僧無能,實在是那道人邪氣的厲害,這麽橫插一扛子,我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
一口氣逃回駐扎在這邊的秘密據點,那黑衣僧人忙不迭的把事情匯報了上去,幾乎是聲淚俱下的解釋道。
“一招?”眉頭微微皺起,左護法沉聲,“你確定,是在你借用了我佛的氣息之後,還是一招就輕松擊敗了你?”
被稱為左護法的僧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四十左右的年紀,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僧袍,手中柱著一根血色禪杖,靜靜站在那黑衣僧人的身前,雖然只是簡單的問話,但是整個人卻透出一股恐怖的氣息,讓人打心底生出一種戰栗感。
“不敢數瞞左護法,小僧所言句句屬實啊。”
渾身一身發寒,黑衣僧人連忙跪下磕頭,只差沒有發毒尊保證了。
“你確定對方只有二十來歲的年紀?”沉默了片刻, 左護法再次問道。
“是,那人邪氣的很,指不定只是表面看上去年輕也說不定。”還有一句話,黑衣僧人卻是沒敢說出來,自家的教主,看起來不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麽?但是卻已經主宰了整個西漠整整十年了,自始自終容貌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邪氣?”略微沉吟了片刻,左護法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那便應該不會是他“不過,還是謹慎些的好。”
“護法說的人是?”
“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下去吧,先不要動手,派人給我把清風鎮盯住,有任何關於那人的消息都給我報來,記住,一個字都不許錯。”面色一沉,左護法頓時冷聲呵斥道。
“是,是!”
這話一出,黑衣僧然自然再不敢有片刻停留,連滾帶爬的便逃了出去。
能讓左護法都如此重視,這樣的人,絕不是他能夠報復的了,能夠逃出這一條命來,就已經算是僥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