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波在劇本完成小鳳即將跟隨劇組去山區拍攝而告一段落了,眾多藝人同時放棄了在網上發聲,達到這種效果是因為羅俊浩和那些策劃這件事的人達成了默契,策劃這件事的人目的基本達到了,至於誰是良心藝人他們才懶得管呢,他們要的是轉移視線,讓娛樂圈一直在一個可控的繁榮狀態,主要目的達到了其他就是次要的,那個藝人因為他們的運作倒霉,那個藝人因為他們的運作得利,這些都不重要,能賣羅俊浩一個面子可比給那些跟他們走的比較近的藝人一些好處強多了。
娛樂圈很黑暗很亂,玩的很野,但是相比於政治圈,娛樂圈還是小巫,只有被利用的份。
事情能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張勇健松了口氣,與那麽多藝人打對台可不是什麽輕松的事,小鳳沒覺得有多大壓力,那是因為壓力都集中到了張勇健身上,這種情況一下一個沒玩好就可能產生很嚴重的後果。
張勇健又一次覺得當小鳳的經紀人實在太悲劇了,就像這次如果玩脫了,小鳳頂多就是宣布退出娛樂圈,老子這麽作因為老子願意,老子不陪你們玩了行吧,小鳳退出娛樂圈可能會活得更精彩更隨心所欲,進了這一行在享受明星待遇的同時也多了很多的顧忌和禁忌。
小鳳能拍拍屁股放棄藝人身份過二代生活,但是張勇健就悲劇了,雖然他相信以小鳳的性格絕對會在金錢方面補償他,但是張勇健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在經紀人這行裡摸爬滾打的這麽久隻換回了舒適的下半輩子對於張勇健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被折騰的身心俱疲的張勇健唯一能做的就是囑咐小鳳今後要低調點,盡量別惹出什麽亂子,現在那些藝人是偃旗息鼓了,但是這些都是暫時的,小鳳這次算把這些人給得罪狠了,以後只要有了恰當的時機這些人絕對會跳出來報復的。
對於張勇健的擔心小鳳不怎麽在意,他一貫就是個十分低調的人,要不是這次那些藝人做的太過分,他也不會采取那麽激烈的手段,娛樂圈生死相搏的情況十分罕見,哪怕兩人仇深似海只要實力相差不是太多頂多就是選擇視而不見,娛樂圈講究的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屁股都不乾淨,不用乾五十步笑百步的事,一起悶聲發財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張勇健知道小鳳自詡為低調的人不知道該怎麽想,從出道到現在,不考慮那幾次比較大的事小鳳是夠低調的,或者說懶得就不像一個藝人,關注的東西也跟別的藝人不一樣,但是一旦考慮到那幾次大事,小鳳絕對是最能折騰的藝人了,而且每次還都不是小鳳主動惹事,小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招惹麻煩的體質了。
如果小鳳去問張勇健,張勇健一定會告訴小鳳,這叫人紅是非多,小鳳崛起的太快,獲得的成就太大,這不但讓人看著眼紅,還損害了不少人的利益,剛出道的藝人生存那麽艱難跟其他公司藝人阻擊不無關系,像小鳳這種根基不穩的不搞你搞誰。
張勇健覺得小鳳在這個時候去偏遠地區拍戲也不錯,至少能度過尷尬期,小鳳能躲,他這個經紀人必須硬著頭皮去處理收尾的問題。
別看韓國的幾大城市那麽繁華,在韓國還是有不少落後偏遠地區的,甚至有的地方只是達到通電的地步,有些地方是幾大姓氏宗家所在,是為了保持傳統秀逼格才刻意保持這種狀態的,而更多的則是因為環境和條件不允許。
這次縱殺劇組選擇拍攝的地方就是這樣落後偏遠的村莊,劇組沒那麽多時間和金錢都搭建一個拍攝場地,
還好這些偏遠地區保持著幾十年不變的風貌,找個合適的拍攝地點並不是什麽難事。經歷過在韓朝警備區拍攝,在偏遠地區拍攝對於小鳳來說不算多艱難,至少這還能看見不少人呢,當初在韓朝警備區經常除了劇組這些人幾天都看不到一個人影子,就連住的地方都是廢棄的軍營。
拍攝自然和人文條件是具備了,但是住宿和吃飯卻成了問題,村莊裡大部分人家都是自給自足,住宿的問題還好解決,分散到各家個戶再加上車和帳篷就能睡下,但是吃的問題就沒那麽好解決了,多了這麽多人光吃泡菜米飯的話還能供應,想吃別的就得自己運了。
哪怕已經盡量控制人數了,劇組的人數還是有五十多人,供應這麽多人吃飯是件很麻煩的事,而且還要盡量保證每個人能吃飽吃好,這樣才能應付高強度的工作。
以往拍戲讓劇務定盒飯就好,從低到高各種檔次的盒飯都有,只要要求不過分盒飯基本上都能滿足,但是在這個地方訂盒飯就不太現實,最近的供應盒飯的地方也離這裡有3個小時以上的車程,其中還有很長一段是沒有公路的土路,盒飯運到這會是個什麽樣子根本就沒法想象,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備原材料,用餐車請人做飯來解決問題。
還好金基德和羅宏鎮拉來的資金還是挺充裕的,要是錢方面還有問題的話就真麻煩了。
小鳳入組的時候,劇組已經在村莊待了一周時間了,在這一周時間裡劇組的工作人員就是在處理這些問題,根據劇本需求找到合適的拍攝場地,安排好整個劇組的運作。
準備工作完成的磕磕絆絆,拍攝開始卻順利了起來,整部戲主要就看小鳳的發揮,主要小鳳沒有問題,那麽拍攝的問題就解決一多半了。
為了讓電影更嚴謹,為了做鋪墊,金基德和羅宏鎮給以禹范坤為原型的主角設計了一個非常悲慘的童年,父親是參加過朝韓戰爭的退役軍人,經歷過戰爭後本來性格就比較殘暴的父親對正常的生活很不適應,經常酗酒,喝多了就罵人打人,把妻子打跑了後,主角就成了撒氣桶,可以說年幼的主角就時不時的經歷一次死亡威脅,喝多酒的父親可是不會在意下手的輕重的。
父親喝多了要挨打,父親不喝酒的時候對主角的管教也非常的嚴厲,一言不合就動手,對於一個上過戰場的軍人來說,管理孩子自然而然就用上了軍營那一套,非打即罵,這些在主角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父親成了他眼中最可怕的人,主角之所以把當警察作為理想也是因為這些,每次警察來過後父親就會好上幾天,那麽可怕的父親都怕警察,幼小的主角心中警察就是救世主,他幻想過無數次警察會把父親帶走讓他永遠脫離苦難,但是這只能是願望,於是主角就把當警察當做自己的理想,這個理想可以幫他拜托父親這個陰影。
在主角成長的過程中,父親對他的影響也慢慢的體現出來,不管如果恨父親和怕父親,在一個孩子心中父親都是最好的模范對象,也許是本性如此,也許是刻意模仿,主角的性格也變得很殘暴,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還敢下狠手下死手,這樣的人很難有朋友,主角不但沒覺得孤獨,反而覺得這樣人人都敬而遠之的狀態很好,在打罵別人的時候,他感覺當初被父親打罵的害怕恐慌消失了,對手的哀嚎和慘叫在他耳中是動聽的音樂,他仿佛能理解父親為什麽那麽願意用拳頭解決問題了。
劇本中提到的這些,有些是實情,有些則是合理的推測,有些則是完全虛構的,為的只是讓電影更加的豐滿,更能體現出電影本身要表現出來的主題。
這些拍攝部分跟小鳳並沒有多大的關系,羅宏鎮已經在首爾開拍好幾天了,這部分成長經歷歸羅宏鎮負責拍攝,忙完後羅宏鎮會跟金基德匯合完全重頭戲的拍攝。
小鳳在電影中第一次出場就是主角父親因為重病去世,一上來就考驗演技,通過討論,父親的死對於禹范坤的影響是很大的,從這個時候開始禹范坤第一次對死亡有了概念,他發現在他眼中無比強大的父親居然在死亡面前無能為力,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無比強大的父親成了可憐蟲,很多次都流著眼淚念叨著自己不想死,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死亡成了禹范坤的信仰,對禹范坤來說,死亡是能解決一切問題的方法。
這場戲對小鳳的要求非常的高,小鳳不但要表現出對父親即將離開人世的哀痛,不管怎麽說父親都是主角唯一的親人,這麽多年相依為命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伴隨著年紀的增長主角已經不覺得父親的打罵就是為了在他身上發泄心中的不滿,也是交給他怎樣才能強大,在這個時候主角的心理問題就已經出現了。
除了明面的哀痛,還要有暗裡的驚喜,這麽多年的打罵終於要遠去了,總被打罵讓自己覺得特別怯懦沒用的情況終於不會再發生了。
上面兩種表現之後,就是深深的迷茫,對父親去世後自己生活的迷茫,對自己一直為有天比父親強大而做出的努力而迷茫。
心理嚴重扭曲的主角,把能打敗父親的死亡當成了新的信仰,在他看來死亡是無比強大的,死亡能解決一切解決不了的問題,死亡成了他追尋的目標,對於死亡他並不恐懼,在他心中只有向往,他還希望有天能掌控死亡,那樣他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沒人再敢無視他的存在。
父親因病去世後,主角開始了普通的生活,雖然當警察已經不再是他最大的理想了,但是學習成績不佳又沒有其他謀生手段,當警察這個兒時的最大理想作為謀生手段還是不錯的。
主角去服了兵役,在當時那個年代服兵役的情況理想是可以給當警察加分的,雖然羅宏鎮收集的資料對禹范坤的兵役生活沒有任何的描述,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兩位導演對這段內容進行合理的加工,那個年代兵營中的問題比現在要大的多,老兵欺負新兵是規矩,老兵以各種方式來操練新兵把自己的心中的痛苦轉嫁到別人身上是很常見的手段。
正是因為兵役生活, 讓主角明白了打罵不是萬能的,他狠那些老兵比他更狠,這個時候他對父親對他的“教育”更加的迷茫了,當他見識到一次實彈訓練事故後,眾多老兵對死亡的畏懼後,主角對死亡更加的崇拜了。
這段軍營當中的拍攝主要體現的是主角對死亡崇拜的升華,其中有很多對那個年代軍營黑暗的描繪,正是因為如此申請去軍營拍攝遭到了拒絕,如果把這段拍好成了一個大問題,還要這段可以延後,還有不少時間解決。
兩位導演為主角編制的心靈成長歷程可以說是很合理而且很豐富,特別是死亡崇拜這個理念小鳳十分的讚同,如果不是對死亡的崇拜,如果不是禹范坤把死亡當成解決一切的終極而且是最有效的手段,他絕對不會殺那麽多人,而且還把自己也帶向了死亡,這已經不能用不怕死來解釋了,只有把死亡當做信仰的人才會做出這麽極端的事。
對兩位導演的編劇能力小鳳是很認可的,當時對兩位導演對主角感情的設定讓小鳳很不滿,小鳳覺得主角的成長經歷已經夠豐滿的了,根本沒必要再用愛情這點才補充了。
金基德和羅宏鎮在這上面跟小鳳的意見不同,他們覺得愛情可以讓整個構架更加的清晰,這樣才會讓人物形象更加的完整,而且整個案件的誘因就是愛情,怎麽可以不花費心思著重描寫下呢。
當然最終說服小鳳的還是加入這些內容對獲獎有很大的幫助,雖然那些評委們愛的都是對人性和社會的探討,但是對探討的方式也是各有喜好的,而感情和性,是其中很重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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