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島主、木島主,有勞二位久候,失禮了!”回到華山,嶽方興便見到龍、木二人已在堂中等候,連忙道。
龍、木二人早已沐浴更衣完畢,並且商量好了對策。見到嶽方興,言道:“嶽先生言重了,我二人冒昧打擾,這才當真失禮。只是不知前往俠客島觀看武功圖解之事,嶽先生考慮的如何了?”
“前往俠客島,觀看武功圖解……”嶽方興輕叩桌面,似在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兩位島主厚愛,嶽某本不應該推辭,只是嶽某年事已高,又難以拋妻棄子,只能辜負二位了。待到異日有暇,定當前往俠客島一觀。”
“這……”。 龍島主和木島主雖然已經猜到了嶽方興會拒絕邀請,但是真正聽到時,卻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數十年來,只要見到《俠客行》武功圖解之人,沒有一個不沉迷其中的,也沒有一個舍得放下的,嶽方興這麽輕易的便舍棄此事,當真是二人生平僅見。
“莫非……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甚至達到了留下《俠客行》的那位前輩的境界,所以才對此並不在意?”龍木二人心道。想到這裡,他們對邀請嶽方興也更加熱切,俠客島若是有這般高人,解開《俠客行》武功圖解的希望豈不會大大增加,這次來到華山,定要請出嶽方興。
二人心中想著,神色也漸漸變了起來。嶽方興在旁見到,已經大概猜到了他們心中想法,搶先道:“二位。非是嶽某不願去俠客島,實是俠客島行事。令嶽某頗為不解,不敢輕信二位。”
“不敢輕信?”龍島主聞言。急忙道:“嶽先生,我二人之所以請各位高人前去,自有一片自私之心,盼天下的武學高人群集此島,能助我兄弟解開心中疑團,將武學之道發揚光大,推高一層。但對眾位嘉賓,卻未曾有加害之意,三十年來。來到俠客島的眾位英雄豪傑,除非壽至天年,並無一人被我俠客島害死。凡此種種,貴派梁掌門皆可作證。”
嶽方興微微點頭,說道:“這點嶽某自是信得過的,只是嶽某所說,卻非為此。敝派梁師弟收到銅牌之事,內裡頗有蹊蹺,還望兩位島主告知。”
聞言。龍島主和木島主頓時眉頭緊皺,張三、李四回島之後,自然曾向他們稟報過有關梁發受到邀請的或有蹊蹺。他們還曾經查驗了一下,最終得出是有人奪了某位受邀的武林高手的銅牌。讓梁發前去赴會。不過這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麽目的,他們卻無從得知。依據常理推斷。這件事或是華山派內有意掌門之位的人所為,或是江湖上與華山派有隙之人所為。和俠客島之間,卻並無多大關系。讓他們無從得解。
“嶽先生,事情已經過了三十年,我二人一時實在難以答出。不過可以確信的是,除了銅牌出自俠客島外,此事和俠客島再無一絲關系。若是嶽先生需要,俠客島上有各門各派的賞善罰惡簿,上有各位武林人士流傳出來的事跡,或可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龍島主道。話裡話外,仍是不忘邀請嶽方興前往俠客島。
“賞善罰惡簿?那是什麽?”聞言,嶽方興對此頓時有了興趣。聽這名字,便知道這賞善罰惡簿和賞善罰惡二使有關,難道俠客島當真以為自己做的是俠客之事?
龍島主和木島主對望一眼,說道:“我兄弟既是得了俠客島上的秘籍,除了要解開其中奧秘之外,自然想著要做一番事業,因此分遣下屬,在江湖上打聽信息。這並非膽敢刺探江湖上的,只是得悉有這麽一回子事,便記了下來。凡是給俠客島剿滅的門派幫會,都是罪大惡極、天所不容之徒。我們雖不敢說替天行道,然而是非善惡,卻也分得清清楚楚。在下與木兄弟均想,我們既住在這俠客島上,所作所為,總須對得住這‘俠客’兩字才是。我們隻恨俠客島能為有限,不能盡誅普天下的惡徒。嶽先生請仔細想一想,有哪一個名門正派或是行俠仗義的幫會,是因為不接邀請銅牌而給俠客島誅滅了的?”
嶽方興想了一會兒,說道:“嶽某多年不履江湖,對江湖上的事情也不甚了了,因此也不知這些事情。只是旭山道長、善本大師、苦柏道長等人,卻都是正派中人,他們所在的門派雖然未曾被滅,但貴島因為他們不接銅牌便毒殺了他們,只怕難以解釋清楚吧?”
聞言,龍、木二人一時無言以對,當年張三、李四二人初出江湖,正是年輕氣盛,因為旭山道長無禮,便偷襲殺死了此人,由此惹來了中原群雄圍攻, 直到十年後將殺的中原眾人膽寒,才無人敢再拒接銅牌。這件事雖然打出了俠客島的威風,但其中善惡曲直,卻著實難以分清,只能歸結於江湖仇殺。
眼看龍、木二人無言,嶽方興也不為己甚,說道:“關於三十年前之事,敝派僅有梁師弟和林師弟得知,還是等他二人到來,我們再商議一下吧!兩位遠道而來,還請用些茶點!”連連招呼二人。
龍島主和木島主是邀請嶽方興而來,哪裡在意這些。不過嶽方興剛才所說,卻著實讓他們難以回答,而嶽方興又借梁發之事直言信不過俠客島,他二人也無從辯駁,隻得暫且等待,等著梁發和林平之到來。不過他二人內心之中,已經都知道這次邀請嶽方興,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了。
過了一會兒,梁發和林平之先後來到。嶽方興讓他們將事情講了一遍,又向龍、木二人道:“這件事情,非我派內之人所為,而江湖中有能力將銅牌置於林師弟門派而不被察覺者,除了貴島的賞善罰惡二使外,只怕寥寥無幾。這其中與我華山派有隙又有能力得到銅牌者,更是少之又少。不知兩位島主可是想起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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