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弟,為什麽你們都不打?”羅信也被小小狙擊了一下。$..由於實力不算太強,也沒有太多人針對他。看到杜南等人十幾天都在混日子,心中不禁非常奇怪。按照他們的脾氣和實力,沒可能會害怕四大盟區的狙擊。哪怕打不過,也不會‘不戰而逃’啊。
“因為無趣。”杜南只有一句話。
“我們還要淨化戾氣,沒功夫理會他們。”銀鈴也平靜說道,仿佛四大盟區的狙擊只是一件小事。
“他們應該不止這點計算,等等看吧。”金鈴好心解釋。
“羅師兄,赤爐盟區肯定不止這點強者的,各大皇室一定藏了更多的能人。那些隱修豪強也參賽了,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比競鬥皇者差多少。現在他們還不習慣競鬥模式,過一段時間就會適應這種勝負了。到那時候,才算是真正風起雲湧的時刻。羅師兄放心,我們肯定會走到競賽後段的。”洛青耐心解釋道。
事實上,他們不感興趣只是一方面。
另外,現在也在等獵龍者組織的冒頭。銀葉團眾人都相信,越是這種‘危難’時刻,獵龍者組織越想以‘救世主’的姿態現身。
杜南也安慰說道:“羅師兄放心吧。這場競賽是‘贏到最後’才算勝利者,不是誰的勝點多才算贏。只要實力夠強,一路打到最後也不是問題。羅師兄與其擔心外盟的狙擊,還不如擔心自己的實力吧。現在赤爐盟區的競鬥皇者全部被狙擊,又不見誰人真的‘出局’了。這種時候。大家都留著底牌呢。”
聽到這些話,羅信也放心了。
最後重要一點。
他看到杜南等人眼神還是信心十足的。也知道他們沒有氣餒。或者真如他們所說,競賽才剛剛開始。未到風暴降臨的時刻。
一行人無話。
銀鈴,金鈴,葉冰華和洛青繼續對戰,在魔場內繪畫練習。
而杜南則改頭換面,一邊淨化星軸一邊尋找各種線索。對於這場競賽的日程,銀葉團一行人早就商量好了。四女只需要修練劍術,淨化戾氣就行。剩余所有事情全部由杜南一個人搞定……不,應該說,由風行者。杜雷和陸行者搞定。四女心裡很奇怪‘陸行者’是怎麽冒出來的,可是口中沒有多問。
知道這丫也是杜南,一切就不需要解釋了。
洛青有點不爽。
感覺杜南和艾伯利翁之間有點小秘密。可是基於艾伯利翁的身份,洛青也不擔心她會做出太掉份的事情。她不可能泄露杜南的情報。因為,她更擔心自己是‘月蜃艾伯利翁’的情報被泄露。銀葉團與她,合作雙方也算是拿捏了對方的把柄,誰都不可能出賣誰。
然而洛青還未知道,艾伯利翁和杜南對零階核心的秘密,比身份更深藏一百倍。
所以。沒有誰背叛誰的可能。
金鼎神國銀杏城。
杜南變成了陸行者,正拿著一枚星軸把玩,試圖淨化它的詛咒。艾伯利翁提供了方法,自己的確有可能利用冰龍始祖的身份勸導星軸內龍魂‘自我毀滅’。但是實際接觸之後。杜南改變了主意。每一頭巨龍都是一本史書,它們經歷無數戰鬥,經歷無數歲月。
對杜南來說。它們是一位極好的導師,能夠傳承很多知識。
因此杜南放棄了勸導淨化的念頭。隻以靈識跟星軸內龍靈交談,分享它的知識和戰鬥經驗。被封印在星軸的龍靈看到‘始祖降臨’自然高興萬分。它也明白始祖的來意。當杜南變成一個交談者,龍靈也興奮無比。想到自己的知識和戰鬥經驗能跟始祖分享,它也是喜出望外的。對它來說,這相當於始祖的一種認可……雖死猶榮的認可。
在某方面而言,巨龍和泰坦一樣屬於‘不怕死’的存在。
或者應該說。
它們更擔心‘毫無義意’地過日子,白白浪費了自己的生命。相比起‘永恆’存在,巨龍和泰坦更在乎‘精彩’人生。所以,杜南跟龍靈的交流無疑是一種恩賜,這是讓它不至於虛渡一生的機緣。
六天之後。
當龍靈將一切知識和對經驗傳承於‘始祖’,它也滿足的‘自我毀滅’,消散於星軸之中。
死亡,對它並不是值得害怕的事情。
這時候。
十強武者競賽持繼發酵,衝刺最快的天鼎武者已經衝到了一千勝點的層次。然而,赤爐盟區還沒有一人衝上兩百勝點的層面。人們最抱希望唐龍,在一百九十勝點時被無數超級豪強圍攻,甚至有三具‘巨龍’日夜緊盯著他比賽,一有機會就撲過來。
又兩天。
終於一位帳號叫做‘屠龍勇士’的洛晨風選手登上兩百勝的層面,當眾宣稱自己是赤爐盟區的選手。目前暫居金鼎神國,同時也是艾伯利翁夫的仰慕者。
然後,這張陽光味十足的帥哥臉印遍了金鼎神國的大街小巷。
還慢慢向整個赤爐盟區擴散之中。
同一瞬間。
黃寶和有心留意獵龍者組織的勢力也第一時間記住這個人物。那張陽光笑臉,也印入各大勢力的情報檔案之中。作為一位默默無聞的新秀,洛晨風的確在一瞬間就登上了榮耀頂點,受億萬人仰慕膜拜。特別因為擁有一張帥臉,每每比賽,總引得無數女性尖叫沙聲。
當他拿著一支只有刀鋒丘陵特有的夜明玫瑰來到紅雀樓前,圍觀的女性都要暈倒了。
為了這一支夜明玫瑰。
大家不敢想象他對陣了多少刀鋒魔螳,遇到了多少危險。
然後很可惜的是,艾伯利翁連露面都沒有露面。洛晨風失望而歸,無數女性爭相發言安慰。表示願意‘親身’撫慰這位可憐人。杜南正躺在艾伯利翁的玉椅上休息,他很奇怪這些女子的想法。艾伯利翁笑笑不說話。藍婆婆卻在解說:“沒什麽不對。對金鼎神國乃至赤爐盟區的女子來說,一個男人不為艾伯利翁傾倒。那才有問題。如果能夠走入紅雀樓,很多貴婦人很樂意將她們丈夫送入此間。”
看到杜南絲毫不動容,藍婆婆又說道:“只有你這種怪人,明明常常出入紅雀樓,卻隻懂得睡大覺。”
杜南笑了:“藍婆婆,按你說我應該做什麽?把艾伯利翁拖到床上,撕碎她的衣服?”
藍婆婆古怪說道:“你有這種膽量嗎?”
杜南搖頭:“不,我才不想這麽做。要不然在第二天醒來時,我會發現我抱著的是一個花瓶。又或者一個枕頭。”
艾伯利翁輕笑。
她很慶幸,杜南是很知進退的人物。不該打的主意,他絕對不會自作多情。現在跟藍婆婆說話也沒有太過,一些不該讓藍婆婆知道的事情,杜南照樣隻字不提。自己真正的心腹不算太多,然而沒有一個人知道‘月蜃艾伯利翁’的身份。這好像杜南不會讓銀葉團眾人知道太多,艾伯利翁也不會讓秘密害了自己的心腹人物。
等到藍婆婆退了出去。
艾伯利翁才說:“杜先生的表現讓人頗有好感,不過只是基於合作者的層面。”
杜南笑道:“艾伯利翁小姐滿意就好。”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對付洛晨風?”艾伯利翁微笑道。
“艾伯利翁小姐。你想多了。在魔場這種殺不死人的地方,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對付一個並不算重要的棋子。銀葉團經歷過一些禍事,這讓我學會了一件事情:對侍敵人,要麽不理它。要麽殺了它,無論施展什麽手段都是多余的。能夠殺掉洛晨風,我肯定會乾脆宰了他。要是跟他玩遊戲。不好意思,沒興趣。”
“我懂了。這算是銀葉團的行為準則嗎?絕對不讓任何事禍及同伴們?”艾伯利翁問道。
“嗯。我們使用陰陽石才找回金鈴。這種事可不想再經歷一次。獵龍者組織的事情,我不做就不做。一做就要徹底清除他們,絕對不能留下後患。在下層時讓‘狩獵聯合’跑掉,也因為星獸種族戰爭的原故。對了,艾伯利翁,中層域界中人類強一點還是星獸強一點?”杜南忽然問道。
“星獸。”
艾伯利翁想了想又說道:“除了我不太了解的心層,任何地方都是星獸更加強大。”
杜南聽懂了。
星獸種族表面上不強,是因為沒有形成團體。一旦它們被統一起來,馬上就會像蟲族或者巨龍種族那樣,變成一股無法形容的超巨力量。在中層域界,與其說人類將它們隔絕在外,不如說它們將人類逼到一顆限制神力的星球之內。
杜南給艾伯利翁講解了‘淨化’星軸的過程。
艾伯利翁也支持他這麽做。
有些時候,知識比力量重要。聽到他要用‘陸行者’,‘風行者’和‘杜雷公子’打黃寶的主意,艾伯利翁也頗為意外。杜南這位合作者,比她想象中聰明多了。這些身份加上黃寶的掩飾,確實能將獵龍者的注意從銀葉團引開。
哪怕真正開打了,獵龍者也會認為:這是黃寶請來的打手,跟銀葉團毫無關系。
於是。
兩天后,陸行者再一次出現銀杏城的第一酒店銀樹樓。另一位關注他的人物,黃寶,早早等在此地。杜南剛踏步進來,一群迎賓小姐已經躬身齊呼:“歡迎陸行者先生大駕光臨。”
“哈哈哈哈……”黃寶及時迎上,大笑說道:“陸先生,幸會,本人久候多時了。”
杜南故意微微愕然,問道:“你是誰?”
聽到這話,陪行一群人都震驚了:你身為競賽選手,竟然連主辦人都不知道,你也敢做叫競鬥選手?難怪,連輸九十九場不敢上陣了。
“本人黃寶。”黃寶一點都不介意,笑道。
“不認識,閃一邊。”杜南毫不客氣道。黃寶身邊的保鏢們都怒了,心想你無知倒也罷,一個人面對一群人還敢如此無禮,真當你是一個競鬥皇者嗎?要是不教訓你一下,還不知道人外有人啦。
眾保鏢正想上前喝斥。
杜南隻冷冷一哼。
刹那間。
一股無法形容的殺氣籠罩了整個天地,所有人手足冰冷,如被寒霜封印全身。不但是銀樹樓周圍,整一座銀杏城仿佛都在一頭凶獸的巨口之中。刹那間,整個城市的民眾都驚駭冷顫,偏偏不敢動彈半分,生怕一絲動彈便會引來絕命之災。那些試圖維護治安的戰士也在一瞬間冰冷了手足,不敢妄動。
這時候。
所有人的脖子上都好像掛了兩柄利劍,身上盤了十條最毒的星蛇。
包括競技場中的戰士們也顫抖愕立,未敢妄動。
杜南緩緩舉起右手,豎起兩根手指,由上劃下。‘嗡’的一聲之後,滿天的灰雲被斬開了一條裂縫,仿佛整個天空被剖開了兩半。手指斬到黃寶的額前位置,余威還破開他一點皮膚,一滴鮮血自額頂,經鼻梁,經眼側流落到面龐上。微溫感覺, 讓黃寶感應到一絲死亡的味道。
一眾星神保鏢不敢亂動。
看到天空一分為二,他們隻奇怪:這種人物,真是九十九連敗的弱者嗎?
“你的星等很高,但是……”杜南冷冷道:“你實戰能力太差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讓開,胖子。”
“且慢,陸先生。”
黃寶隻一聽就懂了,說道:“今天我特來等待先生,隻想交一交朋友。”
杜南抬步就走:“沒興趣。”
黃寶也不擋道,笑道:“陸先生,你一定是因為競賽無聊才放棄的吧?或者,我能找到你感興趣的對手。又或者,我能找到你感興趣的東西。陸先生,能否抽空一聚,黃某人絕對不會令你失望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