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力量無限制,魔場中力量有限制。
天鼎盟區暫時排在第一位的最高勝點選手,鋼龍皇陸楚雄,他的戰敗並不代表他實力比杜雷公子弱,而是他的天賦和武技不如。要算真正的星等神力,陸楚雄高達七百三十星等,是接近龐萬峰這種層次的超級豪強。他因為擁有鋼鱗巨龍皇戰軀,在天鼎盟區還屬於前排十位的競鬥皇者之一。
如果將星神力量比喻成錢財,競賽比喻鬥賭。
那麽……陸楚雄並不是比錢比輸了,而是比‘賭術’比輸了。在現實中,他還是能夠用‘錢’砸死杜雷公子這個窮光蛋對手。
神國和宗脈勢力重視成長性高的天才,卻更重視擁有力量的超強武者。
前者未來無限光明。
後者已經光芒萬丈。
例如龐萬峰這種人物,哪怕在競鬥場中一無所成,連普通級優秀級都登不上,在現在實中照樣人人敬重。競技場的比賽就好像學生的考試,考得最好自然人人誇好。但是,龐萬峰和陸楚雄這種人物已經走出校園,混成一方富豪的大能了。他們的‘考試成績’好不好,領袖們並不太關心。
上層的頭頭這樣想,民眾們可不一樣。
鋼龍皇的戰敗讓整個赤爐盟區都沸騰起來。天鼎盟區的十大皇者之一被斬落,被狙擊多時的赤爐人能不瘋狂。
讓‘敵人’囂張了這麽久。
現在杜雷公子一巴掌將他們扇傻了……這就是最好的反擊,最鼓舞人心的事件啊。
你說陸楚雄現在很強?
那有什麽關系。星神壽命無限,杜雷公子天賦又比你好。在幾百年後一樣能夠登上七八百星等。到那時,在現實中照樣一劍削你丫的。
只要變成了勝利者。民眾們就能夠無限延想。
為你彰耀光華,為你掃除灰晦。
杜雷公子一直在贏。赤爐盟區的觀眾們也一直在瘋狂歡呼。這些天被打臉打得太疼了,現在能夠還手,民眾們不拚命喧吼才怪。四大盟區的選手對‘斬水劍’也毫無辦法,連鋼鱗巨龍皇的戰軀都頂不住,其它戰軀就更不用想了。五輪劍每一級就是一道天塹。斬岩劍劍士極多,也活躍於競技場的卓越級一層。斬鋼劍劍士已屬師匠,輕松能上競鬥大師。
只不過,由於無法完全斬殺某些戰軀,它只能穩立大師層次。想登上宗師級卻害怕擁有戰軀擋了路。
第三技斬水劍……按理說,它本該是宗師層次的仗持。
但是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格擋防禦,這也決定了它必然成皇的理由。現在杜雷公子完美施用之時,大家才明白到‘絕對無法防禦’到底有多麽恐怖。看到一頭一頭的巨獸被切成兩半,一頭一頭的巨龍隕落,那種心情簡單無法用語言形容。天地萬靈在這柄劍器的面前,仿佛只有受死的份兒。
龍息,風吼,閃移。隱遁,甚至透明匿蹤,這一切對杜雷公子也毫無意義。
再強的攻擊,攻不破他的‘電網’防護。
再快的速度。快不過他的‘電光火石步’身法。
再強的防禦……對斬水劍有意義嗎?
施展毒雲籠罩,施展透明的刺殺之術,施展暫化兩倍三倍的蠻力。甚至是不惜敵我兩亡的自爆招式,這些都贏不了杜雷公子。在十星魔場之內。他就是永不敗陣的存在。讓四大盟區更頭疼的是,杜雷公子仍然不斷發出挑戰申請。一有空就隨機發訊挑戰,也不管對手是誰。相比風行者和陸行者……好吧,他倆已經沒有人敢挑戰了。杜雷公子就是‘你咬我一口,我還你十刀’的暴烈脾性。
“風行者和陸行者的比賽如何?”五大盟區的眾皇們也關注著這兩人。
可惜,他們看不到比賽詳情。
魔場外部擁有數百上千顆小偵察機密布,能夠監視每一個角落。比賽中兩人,哪怕一眨眼動作也能完全錄入。理論上,蟲群般的小偵察機不會錯過任何細節。可是魔場內部它們進不去,或者說能進入也是被打成渣的份,這就決定某些比賽它們是錄不了的。
“還是一樣的結果。”
訊報官無奈表情,解釋道:“風行者和陸行者兩人競鬥之時,一開始就使用風幕和沙幕遮住了整個魔場,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比賽情況。他們跟其他人對戰的時候沒有這樣做,只是兩人比賽時才會這樣處理。”
“龐萬峰跟陸楚雄對戰,好像也曾以火遮幕?”有人問道。
“是的。一些競鬥皇者對陣常常會這樣做。當然也不是每一場都這樣,龐老和陸老也曾有過公開賽,表演的性質居多。情報部已經作出分析,風行者和陸行者遮幕對決,激烈程度一定超乎我們的想象。甚至說,他們使用了一些不願意讓大家知道的底牌鬥戰。諸位陛下,經過再三辨議,我們各情訊部門一致認定,兩人還有更強大的底牌,絕對值得投資。”訊報官上報道。
聽到這句話,眾皇反應不大。
其實。
早在知道風行者和杜雷公子懂得斬水劍時,他們已經極盡一切可能拉攏了。混沌宇宙不足百人懂得的斬水劍,它可不是什麽大路貨。懂得這種劍技的人物無一不是超級強人,風行者和杜雷現在只是未成長而已。假擬將來,他們肯定走得比任何人都遠。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消息。”
訊報官看到眾皇無話,又說道:“赤爐盟區練劍場的劍匠們,正準備公開展示一幅叫做‘斬岩劍’的畫作。而且他們向各個練劍場都發出了邀請,只要能訊通到達的域界都發了訊。”
“這有什麽特別的?”眾皇們奇怪了。
“如果沒有司慕華司老之前的一句點評,這並不算特別。問題是司老返回上層之前曾經說過:斬岩劍畫作的價值勝比聶師的斬風木雕。因為它適合任何人,那木雕隻適用不到一百人。”
“嘶!”
聽到這話。四大盟區的眾皇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斬風木雕的事件,沒有人不清楚。
它幾乎引發了一場無法想象的星神戰爭。幸好及時平息了下來。現在司慕華說出這樣的話……他可是聶道行的弟子,沒可能踩低自己的師父來捧揚一副畫作。他會這麽說隻證明:司老只是實話實話,不敢假話反而敗壞師父的名聲。
“赤爐盟區的首領們曾經許諾重資,讓赤爐盟區的軍隊士兵留用此畫一百年,不過劍匠們一口拒絕了。”訊官又一句,眾皇們無語了。
這筆‘重資’肯定是非常龐大的海量數字。
讓軍隊士兵留用一百年?
看來,赤爐盟區的頭頭們對這幅畫的‘信心’極高。高到願意放棄一切原有的訓練計劃,一心想讓軍兵修習斬岩劍。
在這種‘斬水劍’橫掃五大盟區的時候。
這種畫作出世的確舉世矚目。
“有何計劃?”眾皇問。
“沒有。”參謀官搖頭回答,平靜說話:“對於這幅畫作。沒有任何它法謀取的可能性。除非直接宣布跟整個練劍場為敵,明目張膽地過去搶奪,否則絕對無法取得這幅畫作。練劍場的劍匠們已經將它當成一種最佳品質的教材,而且還是唯一一份,沒可能讓給任何人。我們還打聽過它的出處,精確到金鼎神國的金鍾花城。在那地方還有兩幅極其驚人的作品,艾伯利翁之淚和月舞。”
“查不到原作者?”眾皇們急問。
“查不到。練劍場的劍匠們已經清除了消息,金鼎皇室也修整過記錄。情報部猜想赤爐盟區的眾皇可能知道原作人,基於練劍場的壓力不敢聲張。對於我們這些外人。他們更不會通傳如此重要的消息。目前只能肯定原作者出身練劍場,繪畫水平不錯。”
“這是妙手偶得,還是筆至畫現之作?”眾皇們再問。
“現在沒有看過畫作,暫時還不能下結論。估計是妙手偶得的。很難再有第二幅作品,否則劍匠們不會如此重視。無論能不能繪作第二幅,想要‘打擾’那位原作者必須闖過練劍場這一關。劍匠們不會讓如此大供獻的人物被謀害算計。這些導師比任何人都重視教材。”參謀官一句,眾皇們不得不死心。
在中層域界。招惹練劍場不算一件太恐怖的事情。
問題在於。
上層域界也有練劍場勢力,甚至內層之中也有相關的勢力。一旦跟練劍場的劍匠師衝突。你就不用往上走了,在前面他們的師父們師兄們正拿著劍等著你上門受死呢。
“派人參予展示,我們需要第一手情報。”眾皇們吩咐。
心中也明白:一場新的資源爭奪戰即將拉開序幕。
如果‘斬岩劍’擁有啟示作用,那麽最先想到的不是劍術愛好者,也不是練劍場學生,而是國之利器……軍隊!
想想一群揮舞斬岩劍技的軍隊,在星獸戰場上縱橫掃蕩。
那情況簡直讓人心醉。
這時候。
金鼎神國,金鍾花城,艾伯利翁的紅雀樓中。
“又失敗了。”銀鈴歎惜,喪氣道:“已經是第二份了。白白浪費了兩份原液,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啊。杜哥,我們這樣試驗真的可能收割太古神威嗎?我感覺這玩意連一滴白開水都不如,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啊。 要不你們先試吧,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沒關系,鈴兒。”杜南笑了笑,望著剩余的八份原液:“你繼續吧。要是你成功了,你和金鈴都有收獲。”
“對啊,一搏二總比一搏一好。”洛青鼓勵道。
艾伯利翁在旁,微笑不說話。太古神威原液的提粹機率太低,這種結果早在意料之中。
現在時候她更關心外面的情況。
自從杜雷公子連勝不敗,練劍場的劍匠放出‘斬岩劍’畫作的消息,整個金鼎神國都瘋了。特別是聽到司慕華的評語,這些民眾們直當斬岩劍畫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神作。那股瘋勁連劍匠們解釋都不聽不進去,總之都是一副不看一眼不罷休的勢頭。
那種狂熱模樣,好像看一眼就會變成斬岩劍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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