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爺,小金準備好了。”
穿後一身‘極品裝備’之後,李多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當他發現所有美女都看著自己身上衣飾,而不是自己本人的時候,李多金在一秒鍾之後清醒了。於是,穿著一身大少爺裝備的李多金,向杜南這位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一千塊的小人物……低頭,躬身,謙卑問禮。
此時此刻,畫面有點違和。
可是李多金和其它人都知道:現在小向導只是活在夢中,只要這位杜少爺叫喚一句話,他就會醒來。
侍候周到了,這個‘美夢’才可能做久一點。
兩人離開。
柳青松迅速找到通訊器,找到最熟悉的人物,提醒應接可能發生的事情:“青嶽哥,我們這裡出了一點事情。有一位杜少爺花了兩枚厚玉,隻為向導置了一身行頭。他現在正在地下平堂看熱鬧,相信不用很久就會到山上豪庭,你們一定要……”
快速說明後,柳青松又找了另幾位熟人,包括天空城的同事。
做完一切。
然後才叫來保衛部門的人,吩咐說:“查一%查那位小向導,別打主意。另外,千萬不要調查那位杜少爺,省得得罪人。”
“當然。”保衛部長點頭。
這種事情不用說他也不敢做,能夠隨手‘扔’兩枚厚玉的人物,調查他就是作死。
此時。
地下平堂中。
陣陣震耳躁心的音樂傳響,無數男女瘋狂扭動身體,也不知道在跳什麽舞。邊邊隔隔的軟座上面。又有無數男女合抱一塊對啃,或者直接進行‘三分鍾愛情搏鬥’的戲碼。在各個舞池上。也有很多人抱著這個啃一會,抱著那個啃一回。
看他們模樣。想必連自己跟誰啃上了都不清楚。
各個舞池的中央處,一位或者幾位豔麗豐滿的美女正歡歌慢舞,做出各種各樣的誘人動作。她們腳下的位置,偶有一些銀幣或者極少見的金幣。地下平堂各大舞場的燈飾很多,亮度卻明顯不夠,總有一種你越想看越看不清的感覺。
杜南慢步前行。
本來不注意的人群,看到杜南之後馬上主動讓開了。
盡管杜南的衣裝很普通。
他的身後,李多金卻好像一名仆人跟著。看到李多金身上衣裝,所有人都惶恐避讓。生怕自己沾了一下賠不起錢。這身行頭在天空城不算什麽,在山上已經算是很難得了。而在這地下平堂之中,膽敢伸手摸一下的人都沒一個。
地下舞場熱鬧捅擠。
杜南還是好像小魚群中的大鯊魚一般,橫行直過,無半點滯阻。
“脫!脫!脫……”
快到中心區域之時,男人們的吼聲更亮。舞池中間的表演台上,演藝美女在客人們的吼聲中越脫越少。當然,她們腳下的銀幣也越來越多。
李多金快步上前。
在吵鬧的舞場中走近杜南,小聲說明:“這叫做‘賞金模式’。是模仿第一宮爭奪戰的小競賽。每天晚上,這裡都會決出當晚第一舞者和第一豪客。在山上和天空城隻準使用金幣,所以叫做賞金模式。在地下平堂中,能夠一萬一萬打賞的並不多。所以增加了價值一百的銀幣使用。”
“不使用隻值一塊的銅幣?”杜南問道。
“有,但是大家不會使用,因為一定會被嘲笑。杜少爺可能不知道。賞金模式一般只有三種方式,金幣。金籃,金車。金幣是一枚。金籃是一百枚,金車是一萬枚。如果使用銅幣,哪怕打賞一車也是一萬,相當一枚金幣的價值,肯定有人出來嘲諷打臉。”
“噢。”杜南聽懂了。
你賞一車我賞一枚,如果兩者價值相同,大家肯定嘲笑前者。
在山上,恐怕連銀幣都沒有人敢用。在天空城,那更是慣用‘薄玉’和‘厚玉’的高端打賞大戲了。
“藍妮小妞,給我脫,一件一金,絕不食言。”
兩人慢步前行。
聲音吵響之時,李多金的臉色忽然變了變,瞬即又回復正常。
雖然李多金的變化一閃即逝,可是在杜南的面前……百丈之內飛花落葉都逃不過耳目,怎麽可能沒有發現。杜南轉頭,旁側舞台上一名年輕美人正羞怯慢舞,腳下也有不少銀幣。台下在正對面,一群年輕公子正呼喝吼響,揮臂鼓動。
美人的腳邊已經擱落了兩件衣服,肉色小露。
不過。
下面一群人顯然無法滿意。
“脫,一件兩金。只要你答應出場陪台,今晚的‘花冠’就是你的。我雄少說到做到,兄弟們為我作證。難得在這種小地方找到這種味道的美人兒,只要你點頭,雄某人包你一晚成名。”台下一位相貌上佳的大少爺吼道,可惜眼神太歪白廢了一副好相貌。
“先看賞,聊表心意。”大少爺的同伴們幫忙起哄了。
嘩啦一聲。
一籃百枚銀幣倒在舞台上,閃閃生輝。
“我們看看熱鬧。”杜南轉身借過一角,在沒人的軟座上坐落。侍者迅速遞上酒水本,上面還有‘第三百五十六專場,舞者,藍妮’等等編號字樣。李多金可不敢同坐,似乎害怕什麽人看到自己,又隱入陰暗人群中半藏了身影。
現在之時,群情洶湧。
大家倒沒有注意身邊多了一個‘款爺’著裝的小向導。
“藍妮小姐,賞都賞了,你還沒有動作,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雄少爺看到藍妮慢舞依然,不禁有些臉色不爽。一般來說,賞到最後哪個女的都會遮遮縮縮的,不落重金都‘剝’不光。
但是。
現在藍妮身上衣服還多。再脫兩三件都不算大露。
嗡嗡。
兩聲微響,金光拋落……兩枚金幣掉落台上。
“藍妮小姐。我的誠意送到,現在就看你啦。”雄少爺又扔出兩枚金幣。聲音微微冷了一點。
台上藍妮一愕,還是慢慢舞動。
這情形。
“哼……”雄少爺怒哼,未及說話,主理侍者馬上跑靠舞台,朝藍妮小聲示意。那模樣不用聽也知道,這是‘你不想脫也得脫’的節奏了。
猶豫再三,藍妮還是脫了一件。
台下眾人尖叫,狂呼,仿佛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藍妮小姬向來不肯多脫。還是雄少有本事。看來這第一扒衣高手,非常雄少莫屬。”眾人歡呼後,馬屁如潮。
“這算什麽,看我扒光她。”雄少爺滿臉傲色,仿佛天下女人沒有我搞不定的。
說完又扔了兩枚金幣。
招手。
一副‘你再脫我再賞,多脫多賞’的傲慢模樣。
藍妮卻無反應。
雄少爺笑笑,又扔兩枚。台上慢舞依然,並無絲毫異動。再兩枚,仍舊沒有香衣落地。這下子。雄少臉色變了。拍坐而起,未及說話,主理侍者又飛步跑到舞台邊,朝藍妮小聲喝斥。這一次。台上美人無論如何都不退讓,主理侍者臉色赤紅,卻不能當眾怒罵。
藍妮這種小清純賺了不少錢。但是在大款面前還是保不住的。
何況。
這位雄少爺明顯就不是低層人物,得罪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想在這種人面前擺譜。很容易招來禍災。舞者說舞者,在某種時候還得兩腿一張侍候客人。沒到那種時候。是因為砸的錢不夠多。
這時候。
其它舞池的舞者也跑了過來,來到藍妮身邊說話。
聽她們意思:你在平民面前裝清高就夠了,別得罪這種高層的客人,給大家帶來禍患。
說完之後。
幾位舞姬又跑過來解釋,順勢‘倒’入雄少爺的懷中。還伸出小手兒竄入雄少爺的襠部,為他的小兄弟‘壓壓驚’。這麽明顯的目的,瞎子都看得出來。
藍妮身受眾人壓力,微顫著回到舞台中央。
慢慢伸手,摸向衣扣。
美人兒眼眶微淚,眾人卻毫無憐惜,只在高聲呼吼:“脫……脫……脫……”
在杜南看來。
這些人也只有欺付女人的戰鬥力了。
美人惶惶,怯欲解衣。
忽然。
“來,賞一個金籃。”杜南慢慢揮手,小侍者驚喜上前接禮。隨著台上一籃金幣灑落,眾人震驚了,隨即便大聲嘩吼。一個金籃價值一百萬銅幣,這麽大賞在地下平堂可不多見。
主理侍者跑到杜南面前:“少爺要選舞還是換衣?”
換衣。
這是一種隱晦說法。
對男人們來說,誰會花一筆錢讓舞者回到更衣室‘換衣’啊,當然得當場給脫下來。
“我要她……”
杜南慢慢舉杯飲茶,又說道:“不脫。”
一句話,眾人剛想轟響應話,不料卻是剛相反的意思,一時間差點噎住了氣。旁邊的雄少爺本來一副‘同道中人’眼神,下一秒就愣住了。再過幾秒鍾,他才好像慢慢地想通了什麽,臉色發青,怒指杜南:“小子,你是什麽意思?”
杜南奇怪了:“花錢,找開心啊。”
雄少爺怒了:“那你還不讓她脫?”
杜南更奇怪了:“我就不愛看脫的,不讓脫奇怪嗎?”
雄少爺更怒了:“你它媽不愛看脫的就滾遠一點,少礙老子的事。人來,給賞一個金籃,讓她脫光。”
“好的,雄少。”主理侍者喜歡這種戰鬥,砸錢的戰鬥。
“賞兩個金籃,不脫。”杜南不喜歡這種戰鬥,因為……自己是必勝無敗的。
哪怕女財神艾伯利翁親自殺過來,自己也能用雙手……不,隻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打敗她了。他不知道這位雄少爺有多牛逼,但是他並不介意讓這位大少爺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麽這樣紅。後面李多金的神情變化,杜南也看在眼裡。他要說跟台上舞者不認識,傻子都不信。
杜南不想做爛好人。
可是,休閑的時光太平淡了,生活也沒有味道了。而且在這種模擬諸神之塔生活區的地方,用心投入了去玩才能真正了解它。最最重要的一點,藍妮身上的飾品當中,有一件東西讓他很好奇……仿佛,它是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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