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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界》第692章:以前欠下的,將來終歸要還
“這麽多年,本神有一天不努力嗎?這麽多年,本神讓有一次讓你失望嗎?為什麽你是巨龍而我是小羊,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承認我?沒錯,因為你的謙讓和幫助我才獲得了神格。●⌒,但是,是我先一步變成了‘神’,而你只是龍。為什麽,你還能如此高傲地拒絕我,為什麽?”狩魔神一邊瘋狂衝刺,一邊大聲咆吼。

 “本來,我不恨你。”席瓦冷聲。

 “胡說胡說胡說!你不恨我,為什麽現在還不死,為什麽還要回到我的面前。你恨我,你無比恨我,死在我這個‘羊’的手裡,高傲的你受不了了。你想殺了我,洗淨你高貴的巨龍之血對嗎?”狩魔神狂吼,捏起行身前魔姬的脖子,更加瘋狂肆虐。

 席瓦冷笑。

 慢慢祭出太古屠龍。經過杜南好幾次的鑄煉,它更顯鋒利了。

 “當初,我以為我自己培養了一條‘龍’。”席瓦劍指狩魔神,又說道:“一直到他帶著一群魔神圍攻圍捕之時,我才意識到,我一直苦心養大的還是一隻羊。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目光太差了。”

 “我是神!”

 “我是擁有神格的魔神!”

 “我比你先一步成為神,而你,席瓦,你還是區區一條沒有神格的巨龍,還依附在一個人類賤種的身上。”

 狩魔神狂吼,席瓦平靜如常。

 等他吼完了之後。

 席瓦才有輕輕一句,令狩魔神無比痛恨的一句:“背叛不是過錯,逆亂也是弱肉強食。可惜,擁有神格的你不敢單獨殺我。你不配自稱為‘神’,你沒有這種膽量。擁有神格,擁有更強神力,你仍然畏懼我區區一條巨龍。歸根結底,你只是一頭卑微的小羊兒。”

 狩魔神無言以對。

 良久。

 緩緩,狩魔神陰寒著臉,喝呼道:“沒有變。你一點都沒有變!就跟以前一樣,你還是打心底裡瞧不起我。席瓦,你錯了,你知道我為了迎接你在紅砂星雲布置了多少年月嗎?你知道我為了再一次拿下你埋伏了多少人手嗎?你知道我為了奪舍你的龍軀準備了多少祭器嗎?為了今天我一直布置。一直等待。我說了,我了解你,現在無論你做什麽都是只在我的陷阱中跳舞而已。”

 席瓦冷聲:“不,做了這麽多準備……你只是怕死!”

 “殺!”

 狩魔神怒極,發出最後一聲命令。

 此時。

 一片神秘又美麗的星雲。一顆令人驚歎的星球遠空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火鷹聖域星雲的大聖女和女大神官:夜歌。

 在這片美麗又平靜的星雲中擁有數千顆可居住星球,星球上生活了無數溫和的星獸種族。這些星球都同樣的風景如畫,海如藍寶,湖如晶鏡,林成綠野,山成雪頂。大大小小的星獸群閑散碎步,沒有任何凶獸和獵殺者危害它們。江裡海中,魚群娛樂嬉戲,也沒有任何危險氣息。

 這片星雲仿佛是削去了‘凶性’的大樂園。

 只有美麗詳和,沒有血凶險惡。

 最中央處。

 一顆怪異的星球散發著奇能。聯結了周圍所有的星球。這些能量光線如同超長的繩索,將所有美麗星球都接聯一塊,形成蜘蛛網一般的瑰麗狀貌。這最中間一顆星球並不是純粹的泥土星體,大部分都是水質的。更令人震驚的,這顆星球內部正藏著一位……沉睡的女子!

 她修削的身軀比整一顆星球還要長。

 只能卷縮著。

 環抱著自己的小腿,埋頭雙膝間,以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姿勢沉睡休眠。她的秀發很長,環繞在整顆星球的表面,排成美到無法形容的山流川脈。在這些超長巨發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花結’,花結星星點點的陣列。將整顆星球點綴得更美麗十倍。

 遠遠望去。

 修軀秀面的女子就好像沉睡在一顆半透明的巨卵中,如此安靜,如此詳和。

 前後左右上下六顆無人的星球,十二位擁有神格的人類武神正靜坐冥想。他們正以自己的力量監測周圍一切。全力保護中央星球沉睡的女子,不讓任何力量破壞這份美麗安寧。冥想中的十二武神,身體有一部分已經與岩石植物同化同合,守護在此不知過了多少歲月。

 “歡迎你,夜歌小姐。”

 夜歌大聖女到來,十二位武神沒有行動。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笑容如陽光,溫暖動人。

 “本聖女要回家看一看,難道不行嗎?”夜歌大聖女微笑問話。此時此刻,她正穿著一具星神機甲。沒有神力的她,自然無法在太空中自由活動,必須配有裝備輔助著。

 “當然可以。”

 “那你為何要擋路?”

 “關心一下故人而已,夜歌小姐請別誤會。”

 “關心?”

 “當然,夜歌小姐。我們都知道,你是樂神的寵兒,火鷹聖域的女大神官。現在更是隱修神眾中立派的盟友,還有噬神者七人的好朋友。無論如何,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只不過這裡是特殊地方,希望夜歌小姐不要破壞它的美麗和平靜。”陽光青年微笑,仿佛關懷親人。

 “多謝你的關心。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當然。”

 “謝謝。”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

 兩人微笑對答,仿如紳士和淑女的交談。聲容氣態,無一不是頂絕之儀。

 但是……

 錯過身形,夜歌的眼瞳中沒有一絲感激,只有一種難以形容的……仇恨!眼裡那一份恨意之強烈,仿佛連身軀都關禁不住,快要滲出體外凝成實質的殺意。

 陽光青年微笑不變,目送佳人。

 沉睡著超巨型女子的中央星球上,夜歌緩緩飛向一個秀發上的‘花結’。

 幾分鍾後。

 花結放大到一定程度,它赫然是……一座特大的城市!

 在這裡,人們安居樂業。

 在這裡,人們無憂無慮。

 在這裡,人類,妖精。星獸一起生活,和平相處秋毫無犯。城市內部更是綠樹成蔭,萬花齊放,香芳終年不息。

 這樣的環境有如天賜。

 這樣的生活羨煞神明。

 可是。

 當有外客來臨。所有人類,妖精和星獸抬頭之際……沒有歡迎,清一色,眼瞳之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怨恨!他們不是仇視外客,而是整個天空。仿佛在他們眼裡。凡是天空中能看得見的東西都有‘萬世宿仇’,凡是天空中降臨的東西都是‘永生死敵’。

 夜歌沒有飛落城中街道。

 在一個人造的巨球中飛環一圈,然後飛近,以親吻動作吻了吻巨球中沉睡女子的雕塑,再然後,朝著一座巨木聖堂飛了過去。

 城市民眾看到機甲人的動作,眼中仇恨隱去。

 轉而是無窮的疑惑。

 這是誰?

 為什麽她會做這樣的動作?

 此時,巨木聖堂中,一位年輕婦人正在為一群小孩授課,剛剛飛落的夜歌大聖女也輕聲靜息。不打擾這個溫馨的場面:“我們仙靈族生活這顆星球叫做‘蜃光’星球。它還有雪河人類,花間妖精,山嶺岩人,湖海人魚,綠野花仙和無數溫和的星獸種族一起生活。在這裡沒有凶人,也沒有惡獸,我們都能夠平平安安成長。”

 “姆姆,姆姆,那麽,為什麽大家都不開心?”

 “乖孩子。你現在還不明白。在蜃光星球的周圍,還有很多美麗平靜的星球,它們也跟蜃光星球串聯一起。這些星球上也生活了無數的溫和種族,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能受到最好的歡迎。在蜃光六衛中。每一顆衛星都鎮守著兩位神明。他們一直監視著蜃光星球,注意著這裡的變化。”

 “神明?姆姆,他們在保護我們嗎?”

 “保護我們?呵呵……寶貝們,你們只要記住一件事:他們是我們的畢生死敵。生活在蜃光星球,我們不能修習魔能,否則。他們就會派人殺了你。也不能發明太高端的科技,否則也會被殺掉。我們的知識只能口頭相傳,不能記錄在書本上,不然會連人帶書一起燒死。除了安安份份生活,我們什麽都不能做。”

 “姆姆,那我們可以離開嗎?”

 “不可以,孩子們。除非擁有不可拒抗的力量帶走你,否則沒有人能離開蜃光星球。”

 “姆姆,我們沒有力量沒有知識,留在這裡做什麽?我長大了,我想去外面看一看可以嗎,反正我又不能為族群出力,也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危害,神明不會為難我吧?”

 “不,我們不能離開,蠻娃,想要離開的人都會死。你長大了,姆姆得告訴你,我們留在這裡只為了一件事:折磨我們的恩人。”

 “姆姆,你說什麽?”

 “你們沒有聽錯,孩子們。我們留在這裡只有一種作用,折磨我們的恩人。在上古時代,我們仙靈族人是很悲情的種族,很多星空獵人都會捕獵我們。包括生活在雪河的人類,還有花間妖精,山嶺岩人,湖海人魚和綠野花仙等等種族都一樣,因為美麗又弱小一直被無數種族覬覦。幸運的是,我們溫和的生存方式被一位恩人認可了。然後在恩人的引領下,我們穿過重重災厄來到這片美麗又平靜的星雲。數萬年我們一直安穩生存著,從來不受打擾。”

 “然後呢?”

 “然後,我們仙靈族中一位最優秀的天才,背叛了一直守護我們的恩人。他投靠了一群惡神,利用無恥的手段封禁了我們的恩人。他現在叫做赤陽神,是仙靈族唯二的叛徒之一。在蜃光星球,仙靈族一直以‘罪族’自居就因為他的關系。”

 “姆姆,我們恩人在哪裡?”

 “她……她就在我們的腳下!傻孩子,低頭看你們是看不到的。如果能夠飛上很高很高的天空,你們就可以看到恩人的身影。這麽多年,她仍然一直保護著我們,沒有離開半步。”

 “姆姆,你說我們在折恩她,她為什麽不走?”

 “她不敢走開。因為她一離開,蜃光星球就會崩壞,我們就會死掉。不單蜃光星球會毀滅,這片星雲大部分地方,只要擁有生命種族的星球都會一起毀滅。那些惡神用特殊的方法聯結了諸多星球,借此威脅我們的恩人。現在她不但不能走,連動一下都不行。只要她動一動,蜃光星球就有無數城市崩壞,無數族人死亡。”

 “姆姆,爸爸媽媽每天晚上都祈禱‘離去吧’,哭著請什麽人‘走吧,不要管我們’是誰,赤陽神嗎?”

 “不是的,孩子。我們在祈請恩人離開。”

 “姆姆,她走了,我們不是會死嗎?”

 “是的,孩子。只要她想走,沒有神明能夠擋阻得了她。因為走了我們會死,所以她一直不敢離開。我們的生命,其實就是捆綁族祖恩人的枷鎖。你們長大就能明白。我愛你們,無比痛愛你們。但是,我們打心裡希望恩人離開。”

 “姆姆,赤陽神為什麽關著恩人?”

 “因為她手上有一件所有惡神都想要的東西。 在沒有交出來之前,他們就一直關著恩人。”

 “姆姆,為什麽恩人不交出那件東西?”

 “這個……”

 說到這裡,聖堂姆姆不知道應話了。夜歌大聖女快步走出,一邊摘下頭盔一邊說道:“因為她一交出這件東西,我們馬上就會死光。赤陽神背叛了恩人,背叛了種族,他不會讓這片星雲任何一條生命活下來。”

 “夜歌姐姐!”一眾小孩驚呼。

 “是我,我回來了。”夜歌張手擁抱眾小孩,又說道:“孩子們,別相信任何神明,也別相信赤陽神的任何承諾。他背叛了仙靈族人,也害怕有人背叛他。所以,只要他得到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將這片星雲燒成灰燼,不留一花一草。孩子們,我只能告訴你們……無論是誰,以前欠下的東西,將來一定會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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