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大敵族。不，準確來說，因為四大敵族之一的‘鐵族’。他們才是屠殺千年族人最多的凶手。在第二衍族的時期，他們就開始滅絕這個長壽種族了。”李慕蒼為了解釋清楚，連一些黑市比較隱密的情報也透露了出來。

　　“四大敵族在第二衍族時期就存在了?”杜南對此倒真不知道。

　　“嗯，一直都在。不過在那個時期，除了海族外，三大敵族都被第二衍族打成了死狗。那個時期只有兩個特例:第一個，巨龍一族從沒有被徹底打敗過。第二，千年血裔從來沒有被第二衍族屠殺過。除了這兩個特殊例子外，當時任何種族都被強行打到屈服，或者大量屠殺過。”

　　“照這麽看來，第二衍族也保護過千年血裔。”杜南聽懂了。

　　“嗯，任何統治者的目光都是長遠的，短視者不用兩三百年就會滅絕掉。老實說，按黑市的記錄，四大皇族能推翻第二衍族，實力隻佔了一兩成，幸運起碼佔了八成。好比後來鐵族能策反巨龍們，讓它們發生內戰，這也是一件無解的幸運事件。沒有那一次‘好運’，斬斷了四大皇族最重要的‘翅膀’，四大敵族要跟四大皇族開戰簡直是自尋死路。”

　　“巨龍們有那麽強嗎?”杜南真心奇怪了，黑市的記錄到底還有些什麽。

　　“整個星空加起來打不過第二衍族，它們能夠力敵第二衍族，你說呢?在龍族內戰之前，它們一族的實力，比四大敵族和四大皇族加起來都強大十倍。那時候的星空，根本沒有力敵巨龍的存在。皇族統治之初，它們被稱為皇族之翼。你是七星階戰士，知道斷了雙翼是什麽概念吧?”

　　“嗯。”

　　魔能戰士提晉到七星階飛將級才會‘飛’。如果說皇族斷了‘翼’，那等於一位七星飛將掉落六星鑽石甲師的水平。原來，四大皇族有過這麽嚴重的創傷。這場巨龍內戰真比打斷四大皇族的臂膀‘貴族們’，還要糟糕十倍呢。

　　同時。

　　杜南也奇怪鐵族能夠如此準確，做出了致命一擊?第二衍族強大無匹，為何也被四大皇族一擊就崩壞了統治?

　　冥冥中。

　　總感覺有一雙看不到手在操控著一切。

　　“好了，那些上古事務太遙遠，也不是我們這種實力能探究的。杜小友，說說看吧，你的巨龍是什麽等級的。我們會根據你的情況，給予你最適合的資源。”李慕蒼說得差不多了，又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

　　“說。”

　　“盤蛇星上面這條‘蛇’，它還活著嗎?”

　　杜南一句問話，李慕蒼愕然失神。他沒有想到，杜南會問出這種問題。

　　然後。

　　李慕蒼端正坐姿，盡管平靜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也不是。它的確是死了，身體卻還有一部分還活著。我們就根據它還活著的一部分，鑄造了‘壓製’來客的系統。原則上說，是這條蛇的威壓令所有人的力量減半了。”

　　“我就知道有古怪。”杜南聽到答案，沒有疑問了。

　　“你能感應得到，你至少是巨龍級的純血巨龍戰軀，而且不是後代血種，而是上古血種，對嗎?”李慕蒼眼瞳驚喜，卻不露激動。

　　杜南搖了搖頭，微笑著。

　　一股震驚八方的皇者氣息蕩漾開來，刹那間，整座金沙城好像置於凶獸爪下，所有人不敢動彈半分。

　　弱者更惶然跪地，以為天災降臨。

　　某些武者更鼓勁戒備，隨時準備脫逃。這種強大的存在，別說撞碰對戰，他們連看熱鬧的資格都不夠。

　　“龍王級，黃金巨龍……”李慕蒼失神囈語。

　　他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征服龍族之皇’為己所用。自從巨龍內戰後，連四大皇族都沒聽過有這種記錄。他們鑽究神器碎片的融合極限，也僅僅巨龍級的純血巨龍戰軀，沒有龍王級的例子。

　　“嗯。這種水平，你們能給我多少枚神器碎片?”杜南故意顯擺，就為了索要好處。

　　“最少六枚。不過……”李慕蒼失神後，迅速回復正常狀態:“現在多給你也沒用，等你融合第二枚再說吧。你也知道這些東西是稀缺物，黑市的元老們都需要它們。哪怕沒有純血巨龍戰軀，融合一枚也能大大地強化肉體。所以，暫時不能給你太多。”

　　“嗯，我懂。”杜南看得出來，眼前這位九星戰神就是融合‘一枚’的人物。

　　黑市，還需要這些東西招聘各類豪強。

　　一百年融合一枚的時間，他們足夠調配很多資源了。因為自己是龍王級戰軀，擁有更高融合上限的可能，黑市一定會準備足夠的神器碎片。現在全部交給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拿到一枚神器碎片杜南也滿意了，從另一個角度看來，他也不想變成黑市的小白鼠。

　　“杜小友，你先留在金沙城，我們會送來千年基因的。若有需要黑市幫忙的地方，盡管到會員館找我們。”

　　“好的。”

　　“還有一件事，盤星巨蛇還有一部分活著，那部分卻不是最終的珍寶。每一頭上古星獸死亡後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東西，也就是它們的基因精血，黑市一般稱為‘獸魂液’。它的量多量少沒有確定數據，如果你能找到這份魂液，就可能得到這種基因。”

　　“黑市建立在這些古怪地方，看來也為了尋求這種‘好處’。”杜南笑道。

　　“當然，一物多用嘛。擁有上古星獸的基因，也可能融合多枚神器碎片。在某方面來說，它們與純血巨龍同等級別的。王獸級的上古星獸，比你那副黃金巨龍也不差噢。”李慕蒼繼續鼓動，似乎並不介意有人‘奪’了黑市尋求的珍品。

　　或者說，杜南已經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找到盤星古蛇的獸魂液，強化了自己，也算是增強了黑市的底蘊力量。

　　聽到擁有上古星獸的基因能融合多枚神器碎片，杜南也沒有驚訝。因為自己能夠融合第二枚神器碎片，絕對不是巨龍戰軀的關系。得到始祖級元素冰龍時，已經是進入鐵屑星的時候。融合第二第三枚神器碎片時，卻是邊疆星球修練的時候。

　　那時自己擁有的‘特殊’……僅是雷系魔能，或者說是雷系魔能的始源核心，零星階的雷霆核心。

　　到底是雷系魔能還是零階核心的效果，杜南一時也理不清。

　　只知道。

　　要融合多枚神器碎片，巨龍戰軀絕對不是唯一性手段。

　　第二衍族的戰士曾經融合多枚，那就表示巨人戰軀也有同樣功效。基於第二衍族完全消影，少量出現的巨龍戰軀才成了唯一的實驗條件。黑市研究的上古星獸基因，恐怕已經有不錯的實驗效果了。李慕蒼不是不說，他是不知道這麽多秘密。

　　畢竟，他才是金勳會員。在他之上還有綠勳，青勳，藍勳和最高級別的紫勳呢。

　　杜南剛走出金鼎樓，趙鎮東就快步迎了上來。

　　方才的龍威，趙鎮東沒有懷疑跟杜南有關。有李慕蒼老爺子一乾元老們在，他們就是最好的掩飾。任何人都會想是黑市金勳會員的威儀，而不會往杜南身上猜。也沒等杜南開口問話，趙鎮東已經全盤托出。李慕蒼老爺子早早吩咐人跟趙鎮東談妥了生意，不需自己過部了。

　　“這個……”

　　趙鎮東拿出一個水團樣的液球，送到杜南面前:“八獸拱護的古怪東西，就是這個小玩意。我們測試過，它是某種金屬，而不是血液或基因之類。 李公說了，這份東西歸你處理。”

　　“他們的價錢還行吧?”杜南接過液團，隨口問道。

　　“李公大恩，鄙人感激不盡。”趙鎮東一句話，已經表明這次生意賺了多少。最重要，他安全無憂了。

　　“那就好，我那朋友，叫你做什麽?”

　　“收集一些破損異化的種源。”

　　“那些東西要多少錢?”杜南再問。

　　“李公已經支付過了。噢，李公沒有打聽那位貴客的消息，只是吩咐鄙人盡量滿足他的需求。如果購入不方便，還可以借黑市的人脈交易。”趙鎮東一副‘我絕對不會出賣恩人’的表情。

　　杜南點了點頭，心知黑市也有想拉攏自己那位‘怪人’朋友。

　　可惜，黑市打錯了算盤。

　　下一次出場收貨後，這個怪人就會永遠消失。黑市訊息太靈通，事關雷系魔能，杜南不能留下太多影跡。

　　拿到巨龍一族戰艦的鑰匙，杜南也有了新的打算。

　　接觸液團的一瞬間，共鳴在腦海產生波動，他已經知道這是什麽戰艦:食星龍戰艦！

　　如果說黑市是自己‘飛躍’的第一個工作點，那這艘‘食星龍’將會自己第一個真正義意的……家！比起藍海星和鐵屑星聯邦，它更安全一萬倍。要尋找千年家族之秘，要存藏不能公開的物資，它就是最好最獨一無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