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極限神祇，五份新鮮材料。

杜南本來擁有四個真實分身，現在又多了五個。想了想杜南還統一名稱，將五人分別稱為巫虎，巫常，巫相，巫峰和巫庵，各在五人名字提取一字，然後賦予巫姓。現在這五個分身跟巫禍和巫忌等等也不相同，並沒有記憶，只有保留的知識和武技。

換句話說這五個真實分身更難成長，需要重新開始學習，就好像剛剛懂事的嬰兒一樣重新起步。

因為這樣的理由，杜南才不喜歡用噬元製造完美的位面獨立體。

太花時間了。

此時身處獵神星界的虛空世界，杜南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舒適感覺。也許是因為修煉虛空技法的原故，在這裡活動有一種如魚得水的體驗。其余進入獵神星界的狙擊者杜南也選擇性避開，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擇優獵殺。連神祇級別都沒到的，杜南暫時沒有興趣下手。

為了防止一開始就嚇退太多人，杜南只能優選一些最強的先拿下，剩下實力比較渣，數量比較多的留在最後。

隱隱中。

杜南還覺得獵神星界另有兆示，仿佛，自己的行動也是一次神秘未明的考驗。

不得不說。

比起聯手狙擊的貪婪人物，杜南更高看獵神星界的原居生命。在第二次獵殺兩個雙胞胎，新增巫衡和巫杓兩個真實分身之後，杜南意外遭遇了一個神秘存在。它沒有容顏，也看不見真形，隻如像一團灰色的迷霧。看到杜南使用神術力量噬元和無限衍生，這團灰霧並沒有太驚訝，似乎不對杜南的力量感到害怕。

杜南努力吞噬淨化，心裡對灰霧也不感威脅。

等到杜南做完。

灰霧才稍稍形現一張人臉的模樣，好像問話，又好像自說自話:“小夥子，獵神死了嗎?”

杜南微訝:“不完全確定，聽聞它與混沌有過一戰，應該是戰死了。”

灰霧人臉也像確認:“原來是這樣，那就沒錯了。獵神星界太久沒有神魁現身，這地方都沒有新種族加入了呢。既然它是跟混沌一戰……嗯，估計是回不來了。對了，小夥子，你好像不是神祖境界吧?”

杜南坦白回答:“我不是神祖，倒是擁有支點創印。”

灰霧人臉奇怪了:“為什麽不使用，你還沒有信心突破神祖境界嗎?你知道嗎，有了支點創印，突破其實蠻簡單的。”

這樣一句話，表示灰霧對神祖境界非常了解。

甚至說。

它就是神祖的級別。

杜南笑了，解釋一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相信灰霧不會對其他人透露。因為灰霧不像生命種族，應該是某種特殊的能量種族。況且，自己製造位面獨立體的事情也不是什麽重要秘密。

聽到解釋。

灰霧倒是驚訝了:“噢噢，你在乾這個?有意思，你明明還不是神祖就有膽嘗試這種事，居然還成功了?呵呵呵呵，果然，每個種族都有奇才。人類雖然天賦很弱，卻擁有非凡的學習能力呢。明一下吧。你那個完美的位面獨立體不叫真實分身，它應該叫做……位面之主。”

杜南一聽奇怪:“位面之主?這個稱呼，聽起來更像是屬於創建位面宇宙的神祖的?”

灰霧微笑，又說道:“你還不是神祖就知道神祖的歷練成就?噢，對了，你已經擁11個位面之主了，肯定知道成為神祖必須的手續。小夥子，你的想法沒有錯。只不過，神祖不叫做位面之主，而叫做……位面之祖。”

聽到位面之祖，杜南反應過來了。

位面之主。

位面之祖。

兩者聽起來非常接近，不過後者才代表‘創建’，前者更多是‘當前的統治者’的意思。

灰霧又繼續說道:“因為位面獨立體不是原型本尊，只是一個真實投影。所以嘛，大家並不認可它們‘祖’的地位。畢竟，它們只是真正本尊的傀儡而已。呵呵，說是傀儡似乎太過份了，總歸它們也算一個完整的生命……嗯……不提這個。你既然成功做到了，想必比我更了解它們的特性。我只能說，在神祖之地，一般的神祖無法做到你這種程度，反正我沒有聽過誰做了相同的事。”

“那你如何知道位面之主的存在?”

“因為有人分裂過自己，然後塑造了自己的位面之主。”灰霧笑了，又說:“小夥子，他們做不到你這樣的程度，卻可以切割自己達成不是嗎。”

“這樣做，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為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更強大的幫手，有些人並不介意自己變得不完整。小夥子，你得知道，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在神祖之地，被自己的位面之主反逆殺死的人都有。老實說，其實我也很難理解，為什麽自己會殺死自己?”灰霧表示不解，同時也說明它沒有這樣做過這種事。

杜南卻明白，半開玩笑道:“可能他在分裂自己的時候，另一個自己的野心分多了一些。”

灰霧微愕。

隨後笑了:“有意思，大概真是這種可能。又或者本尊太懶怠，被位面之主趕了。”

杜南沒法答話。

分裂自己製造位面之主，誰才算本尊……杜南也分不清楚。

好像巫禍這樣的存在，那絕對是‘傀儡’式的存在。它非但殺不了自己，杜南只要一個念頭，巫禍和巫禍身處的整一個小位面都會崩壞，所有能量和物質都將歸於虛空。因為大家使用的方法不用，杜南本尊對位面之主擁有絕對的控制權。

當然。

自己這些位面之主還是弱小的個體，遠不如神祖分裂的另一半強大。

假如時日，當巫禍等等位面之主修煉起來，使用支點創印創建一個完整的位面宇宙，那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位面之主了。現在嘛，潛心修煉就行，還沒有能力幫自己本尊做什麽。

“小夥子，你進入獵神星界為了什麽?”忽然，灰霧改變話題了。

“我在尋找虛空之血。”

“你想成為虛空生命?”灰霧非常奇怪。

“這個嘛……我目前隻想成為獵神，順便繼承它的遺產。最主要一點，我想弄清楚它跟混沌一戰的詳細過程。我現在正修煉虛空力量，獲取獵神星界對我也非常有幫助。請問你一句，你是虛空生命嗎?”杜南反問。

“不是。”灰霧非常肯定:“據我所知，只有獵神一個是虛空生命。我嘛……算是上古之神之一吧。因為喜歡獵神星界這種環境，所以一直在這裡作客。以前的時候，獵神經常會帶一些真空世界的生命種族回來，讓它們在這裡成長。這些種族有些死了，有些活了下來。雖然沾染了虛空能量，不過它們都不算虛空生命。我也吸取了一些虛空能量，身體有所改變，但，我也不算虛空生命。”

灰霧說得很詳細。

似乎太久沒有跟人說話，有點熱情過頭了。

“獵神星界有很多你這樣的客人?”

“嗯，非常多，多到連我也無法計算。小夥子，你知道虛空能量爆炸能夠擴充空間……嗯，看來你早知道了。所以，獵神星界比任何一個星界都要龐大，甚至，比任何一個位面宇宙都要龐大。現在它還在不斷增長，那些不停的風就是能量的擴散，吹到哪裡，新的空間就擴棄到哪裡。小夥子，你問這個幹什麽?”灰霧奇怪了。

“沒什麽，就想找一些對手。對了，你有興趣跟我打一場嗎?”面對上古之神之一，杜南戰意十足。

“可以，但不是現在。小夥子，我並沒有小看你的力量，而是……我的身體太特殊。我已經半虛空化了，你的力量無法使我致命，懂嗎?當然，你修煉的虛空力量可以做到，可惜它還太弱小了。”灰霧很有興趣一戰，卻不想佔便宜。

“我還以為，虛空力量跟真空力量一體呢。”

“小夥子，你沒有說錯，它們是一體的。我說你的虛空力量弱不是指能量弱，而是技法的錘煉。你想跟我一戰，這主意非常有趣，我不妨多說一點。其實，力量只有一種……神力！虛空力量只是一種特殊的揮方式，如像太古神威，如像神術力量，如像神器。虛空力量本身並不是威力，只是將神力限揮的技法，懂嗎小夥子?”

“嗯。”杜南懂的，只不過故意試探一番，沒想到灰霧這麽純真解釋了起來。

“你的虛空技法是五個層次?”

“是的。我根據太古神威五輪劍蛻變，提升為虛空五輪變。”

“嗯，我猜也是它。你沒有達到神祖之境，卻能夠修煉虛空力量的技法，世上也只有如意五輪劍才能做到。小夥子，我猜測一下，你是虛空斬水式的程度對嗎?”

“沒錯。”

“那麽，你至少到虛空斬風式再來找我，否則，你根本無法斬傷我的身體，懂嗎?”灰霧也是純真過頭，直接告訴杜南需要什麽程度的虛空技法才可能傷及自己。

本來，它的霧軀是一張底牌才對。

現在，它無懼一切，直接坦言自己極限在哪裡。

從灰霧的說話中。

杜南聽出了一種等同卜無音式和聶星宿式的自信……這種人沒有畏懼，沒有掩藏，直接擺出底牌也可以跟任何人戰鬥。

“多謝你的指點，恐怕，有一段時間我都無法達到這個境界。”

“不要緊，小夥子，你不是想成為獵神嗎。反正我一直呆在獵神星界之內，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較量。你放心，我很閑的，哪怕數億年呆在同一地方，不言不動也沒有問題。去吧，看得出來你有很重要事情要處理，去做吧。好像你這樣有趣的人取得獵神星界，我想我和很多老朋友都會很高興。比起權位，我們更喜歡戰鬥的樂趣，你也一樣想法對嗎?”灰霧示問道。

“是的，我也這樣想。那麽，再見了，霧先生，等我閑下來一定找你和你的朋友們切磋一番。”杜南笑了。

沒錯。

比起獵神星界本身，自己更加喜歡灰霧這種‘對手’。

這種人跟‘那些獵物’的滋味相差太遠了。

既然有這種人存在，那麽，杜南也不需要客氣，直接準備大開殺戒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