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你就是這些賤人請來的獵手嗎?藏頭縮尾的膽小鬼，有種給本神滾出來！”白楓神祇閃電間祭現了神晶軀體，披上神甲，手執超神器，並且谷盡最高神力準備應戰。他一聲喝吼，身在落羽空島的強者們也趕來支援了。

眾人掃視大殿，感應四周，同樣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這時候。

“你說她們是賤人……呵呵，虧你也敢說出口。”

“難道不是嗎?本神拯救了她們，辛辛苦苦培養她們成材，現在居然背主叛亂，還請人來殺本神，這不是賤人是什麽?”白楓神祇怒吼道，仍然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人。

“不，你沒有拯救靈雀，小渣子。相反，你只是將她們當成奴隸了。你一直把她們當成情報工具使用，還恣意玩弄她們的身體，甚至送給惡心的男人當成聯盟的禮物。在以往的發展中，明明是你自己弱小無能，卻偏偏責怪靈雀們的能力不夠，無法幫助你成就大事。小渣子，好像你這種男人根本不配活著，更不配跟那小子交手。”

“你在胡說什麽，我是靈雀的恩人。你到底是誰?想殺我?不敢見人嗎，快滾出來！”白楓聽著怒極，卻偏偏反駁不得。

一直以來，自己確實將靈雀們當成工具使用了。

可是。

這有什麽問題?

絕大部分的靈雀都很弱小，超級弱小，沒有自己的庇護她們能夠做什麽?在神祖之地力量才是法則，靈雀有什麽力量?她們的情報能力很好，可是這有什麽用，還不是依靠強大的男人生存下去。你要說玩弄?呵呵，自己身為神祇，玩弄她們的身體是給她們面子好嗎，這有什麽問題?

“要殺你，根本不需要我親自過來。看到那朵飄落的鮮花了嗎?那就是我一記小招的力量了。再見，小渣子……不，再見，你們這一大群弱渣。”

清俏聲音響起，殿中正有一張鮮花慢慢飄落。

花落。

瓣散。

白楓神祇感覺異常，內心卻不敢大意，呼叫眾人全力迎擊這些飛散的花瓣。

然而……

十分鍾之後，當杜南和油姬一行人趕過來，這裡的戰鬥早早就結束了。除了一群未有散去的靈雀大姐頭們，現場還來了一群由其它地方過來的觀察者。他們有一些是其它空島來的，有一些甚至就是天上星辰下來的。巨大的金玉殿堂中，白楓神祇等一行人已經完全死亡，他們的身體都變成了一尊尊木雕的模樣。

奇怪的是。

這些木雕是有生機，還有少許孤枝和綠葉。乍一看來，白楓神祇一行人就好像是被什麽力量變成了樹木。

這時候。

看到油姬領人歸來，眾人也意識到這三人就是靈雀們的幫手。鐵農和包娘是什麽料子一眼就知道了。眾人都側目看著杜南的神情，猜測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跟他有多大關系。白楓神祇也不算弱者，可是轉眼間敗亡，連死亡轉生的機會都沒有，這明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油姬大姐。”看到油姬，一眾靈雀大姐頭連忙打招呼。

“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油姬急問。

“這個……”

“有話直說，杜先生是來幫助我們的。在場這些英雄豪傑們也不會干涉這裡的事情，他們只是看一看。說吧，剛才到底是什麽樣的戰鬥?”油姬故意捧一捧大夥，滿足一下眾人的虛榮心。事實上白楓神祇已死，前來觀察的人還真不想插手進來。

“油姬大姐，剛才……沒有戰鬥。”

“嗯?”

“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只聽到一個大孩子似的聲音。

然後有一朵花飄落，白楓神祇和其他強者迎擊那些花瓣，結果一陣香風吹過他們就變成這木頭樣子了。我們什麽都沒有動過，也沒有離開一步或者挪動一步。大概結束後的兩分鍾，那位黑衣大人已經趕來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油姬大姐你也來了。”靈雀大姐頭們解釋說道。不遠處，一位黑衣人也在點頭，表示自己是第一個趕來的。

眾人聽到這些話，不由臉色發變。

沒有對手?

只是一朵花?

堂堂一位十億神祇被一朵花殺掉了?還連帶陪葬了好幾十位大神豪強?

“聲音是男是女?”杜南忽然問道。

“是女的，杜先生。那不像大人，倒好像是未成年的大孩子聲音。”一眾靈雀連忙應話。

“噢。”

杜南一聽，大概猜到是誰了。

這時候油姬也說話了:“杜先生，您知道是誰幫助了我們嗎?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告訴我們，靈雀們不會忘記她的恩德。”

杜南不答反問:“我大概猜到是誰，她的名字倒不用隱瞞。在此之前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在你們的姐妹當中，是不是有一個人擁有一種叫做‘天問’的神術力量?”

一聽這話，眾人齊齊色變。

油姬勉強回神，拱手應話道:“杜先生，您的問題妾身無法回答。靈雀的姐妹很多很多，遍布了整個神祖之地。聽說有一些姐妹甚至擁有接近神祖的力量，她們也都各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妾身只能說，就妾身所知的情報裡:沒有！杜先生，神術力量是非常罕見的力量，非圓滿神祇不能擁有。它的稀罕，連一些神祖閣下都無法擁有。”

杜南聽著奇怪了。

油姬說不知道肯定沒有說謊，這應該是她還不能探聽的情報。

“杜先生……”

“嗯，你不知道就算了。神術‘天問’是一種類於於啟示和佔卜的力量，算是最準確的情報手段，我以為是你們靈雀的聞名人物之一。這樣說吧，以前有一個擁有‘天問’的女人曾經幫過聶星宿，所以……這些人應該是聶星宿殺死的。區區五十億的神祇，她也不需要親自過來，一朵花已經足夠了。”杜南很平靜說話。

此時，眾人卻聽懵了。

聶星宿?

這個名字是……

“杜先生，您說的聶星宿是指諸神之塔的第一人嗎?”油姬疑惑問道。

“嗯。”杜南應道。

“杜先生，您確定嗎?聶星宿似乎是很弱小的人物，甚至連神祇級別的力量都沒有?她的強大，只在無法使用神力的諸神之塔才能體現。”油姬擁有一些聶星宿的情報，不過是很久之前的資料。因為諸神之塔最頂一層在終樂之地，所以靈雀們也稍稍了解過。

然而。

無論諸神之塔的聶星宿還是混沌宇宙下界的卜無音，在情報上都不算強者。

“你們什麽時候收集的情報?”

“這個……大概是幾千年前吧。杜先生，您認為我們的情報有誤?其實神祖之地和終樂之地都很龐大，短短幾千年時間不會產生什麽大變化。如果沒有親眼證實，我們一般不會推翻前論。”油姬解釋道。

“呵呵，神祖之地都這樣收集情報吧?這個人，你知道他在幾十天前是什麽人物嗎?”杜南指著身旁的鐵農。

“鐵砂鎮禦下，很普通一個農夫。”油姬當然知道。

“現在呢?”

“一萬星等的偽……這……杜先生……”油姬剛說到一半，忽然間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短短幾十天，鐵農已經由普通農夫變成偽武神了。

直朝天際飛升一般的速度。

“你再看一下這個……”杜南伸手，在掌心迅速凝聚一股力量。不到幾秒鍾，一個小小星雲團似的能量球誕生了。從一星等到十星等，一百星等，一千星等，一萬星等，短短十秒鍾不到已經凝聚完成。眾人驚駭間，星雲團再從一萬星等到十萬，百萬，千萬，一直九千九百九十九萬星等才停止下來。

整個過程，大概花了五分鍾左右。

“接近一億星等的神力能量在五分鍾之內凝煉完成，神祖之地能哆讓人修行倍增的傳言看來確實不假。現在，油姬姑娘，你還相信聶星宿會在幾千年的時間裡一無增長嗎?我手中這份能量還不算修行所得，不過我要是告訴你……我只花一天時間就可以獲得一位最低級神祇的力量，你相信嗎?”杜南緩緩將能量吸汲入體，說話間已經汲取了百分之一的量。

油姬看著之時完全愣住了。

幾百年的時間，她辛辛苦苦才修煉到三萬星等的神力，而今天杜先生隻用了十幾秒的功夫。現今杜先生手上還掌握了一團接近‘一億’能量團，更豪言說可以在‘一天之內煉化吸收’成為本身神力?

這等人物是什麽樣的存在?

神祖嗎?

“在神祖之地一天修行不止一億星等， 兩億三億都可能鯨吞濫取。只不過這樣做對自己毫無好處，太多雜亂的能量充斥身體反而是一種壞事。所以聶星宿也不可能進步得這麽快，反覆磨礪自己的神力是每一個真正強者都必須做的事情。我忽然間覺得:天問是很弱小的人，隻喜歡預言和佔卜。但，聶星宿卻是最強的援軍，天問讓她出手就算是還一次人情。”杜南想通了，天問跟靈雀一定有關系。

“杜先生，我們真沒有聽過天問這種神術力量。”油姬不敢反駁了。

在一手握著一億能量團的人面前，辨駁是蒼白無力的。

杜南笑了:“我知道，天問既然是最強的佔卜師，她肯定有辦法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一次殺死白楓絕對不是主要任務，聶星宿彈彈指頭就能辦做的小事情而已。她欠了天問一個大大的人情，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償還的。油姬姑娘……”

“是，杜先生。”

“你們多派人出去打聽一下，最近有誰死了……嗯，最好是跟這位白楓神祇有點關系的，接下來的幾十天之內哪一顆星辰被滅了，又或者哪一位神祖隕亡了。聽懂了嗎，起碼是神祖的級別，這樣的程度才算是聶星宿親手償還人情的價碼。”杜南微笑說話，在場人卻像有一股冷風刮過。

那位擁有‘天問’神術的人請聶星宿殺一位神祖?

這……可能嗎?

在神祖之地，居然有人敢跟神祖動手?

這個杜先生是不是瘋了，要知道神祖是已知所有力量之中最最頂點的無敵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