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一試威力。”

“別在這裡，跑遠一點，不要在雷神城的范圍內試驗。”借了聶星宿力量，杜南又有點頭痛了。這家夥拿到‘雷動’的力量，那可不會乖乖的。一直以來，自己都不敢輕易放出這份凶厄，她拿到了，那必定有一場風暴。這種自帶虛空特性的神術力量，原五神子之一雷霆都未能修煉到完美境界的神術力量……現在落到一個小蘿莉手中，她不翻天才怪。

當然，杜南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下命令限制聶星宿不得使用。

哪怕傀儡法則絕對生效，可以‘限令’聶星宿的行動，但杜南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既然借給了聶星宿，那就一定由著她自由使用。

另一個位面。

自己的另一個真實分身，巫禍，記憶中就有這種信任傷害。所以，杜南能夠切身體會這種傷害有多痛。面對這個熊孩子，杜南頂多叫她滾遠一點折騰。

“哼，膽小鬼。”聶星宿大概了解雷劫的威力，聽到杜南的話也準備跑遠試驗。

嘴巴上卻不饒人，嘟著嘴兒硬嗆杜南。

然後。

在雷神軍團士兵的引領下，再騎飛獸出城去了。

這時候。

李紅鯉有點擔心問道:“杜……杜南，聶姐一個人，不要緊吧?”

杜南聽著笑了:“不用擔心，小鯉。雖然她剛剛借到力量，不過雷城神是很大的，想要出去都得老半天時間。她要找到適合練習對象又得花上一段時間。憑聶星宿的戰鬥智慧，這麽長時間，她早掌握了雷劫的用法。再者，她說是隻用一種，其實在傀儡法則的影響下我所有神術力量她都能使用，還包括終樂之地都限制不了虛空力量。”

李紅鯉輕輕點頭:“噢，這樣就好。杜南，我還有點奇怪，為什麽終樂之地限制不了虛空力量?”

杜南想了想，說道:“大概不是同一位面的關系。又或者虛空跟所有的位面都是不同一層次的，包括心層也不在同列。所以，虛空力量不算在終樂之地的鎖禁名單中。其實神術力量也是差不多性質，它擁有自己獨特的系統，有一些神術力量不需要借助終樂之地也能發揮作用。甚至說，不需要借用任何空間，在‘虛無’世界也能產生效果。”

眾人聽著半懂不懂。

他們都沒有神術力量，自然很難理解神術力量的詮釋意義。

李紅鯉不同。

她擁有神術力量，一瞬間就想到神術力量的效果。準確點說，她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自由從心層返還的人，不需要借助逆向召喚返還，所以她也算破壞終樂之地規則的人物。聽到杜南的解釋，她開始意識到……終樂之地的鎖禁有位面特性，超脫位面的力量未必能夠限制。

“杜南，你好像另有想法?”李紅鯉不算最了解杜南的人，卻也有著親密關系，所以模糊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嗯，因為聶星宿，我有一個新的想法。”杜南沒有否認。

“你想做什麽?”李紅鯉追問。

“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我現在最需要做些什麽。之前，你們遇到一個擁有‘天問’的人對吧?她提醒了你們，但是，最終結果仍然跟她設想的不一樣。這表示沒有什麽東西是固定的，哪怕命運也會因為個人能力而改變。”

“所以……”

“逆降者軍團發展得非常不錯，我們雖然擁有對付他們的力量，但是還需要穩步發展，一步一步堅實自己的基礎。”

“嗯，這沒什麽不對。”李紅鯉也同意。

“可是，聶星宿並不會這麽想。她的東西在逆降者手中，她就想著搶回來，不計一切後果。小鯉，終樂之地鎖禁一切力量，但是不同位面的神術力量和虛空力量都‘回避’了它。這表示終樂之地並不是絕對限制一切力量的，同時也在表示:大道如網，它擋得了大部分東西，卻總有一些特殊的東西能夠穿透過去。”

“杜南，你到底想說什麽?”

“因為聶星宿的話，我有一個新的決定。雷神軍團要對付逆降者軍團需要很長時間，發展基地，擴充軍力，積蓄力量，收集情報，開拓疆領，然後才可能相遇交戰。這是最正常的模式，對吧?然而，有些事情也可以不按照正常模式進行，例如……我一個人對付整個逆降者軍團。”杜南說到最後一句，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個人?

對付整個逆降者軍團?

在完全沒有武力的碎片大陸上……你確定沒有說錯話?

還是大家都在做夢?

“杜南先生……”大蛛兒不禁張口說話，想想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似乎很有問題。

似乎，又沒什麽問題。

“杜南，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做得到，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在碎片大陸人是不會死亡的，哪怕你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殺不完一支軍團。再者，逆降者也擁有無數巨獸戰軀。他們死後會轉生凡人，你死亡轉生也會失去一切力量。這個代價，你真的想好了嗎?”李紅鯉笑了，表示在碎片大陸上一個人對付一支超大軍團是不可能的。稍稍，又說道:“聶姐本來就是這種本性，我也會跟她一塊，我有特別的能力規避危險，你呢?你真的要這樣做?如果是你，這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人聽著都啞巴了。

喂喂喂，你這是勸告嗎?你這是煽風點火吧?

杜南也笑了:“呵呵，我可沒有蠢到跟他們直接硬杠。他們的傀儡軍團，貪食獸群和僵屍軍團都是特殊產物。很強，很可怕，但是弱點也同樣明顯。只要控制這些士兵的‘大腦’死了，這些軍團就會自動解散。傀儡軍團是誰控制我不清楚，僵屍軍團，它是祝齋的神術力量使用。”

李紅鯉微訝:“你知道僵屍軍的始末?”

杜南點頭:“非常清楚。這段時間裡，我一共吞噬衍生塑造了兩個多個位面獨立體，但是目前只有一個是完整體。這個真實分身源於‘巫禍’，祝齋的弟子，曾經最信任祝齋的人，控制僵屍軍團的神術力量‘詛咒之血’就是祝齋從巫禍身上奪走的。”

李紅鯉一訝:“位面獨立體是什麽東西?一種神術力量嗎?”

杜南解釋:“不，它的作用上相當於洛青的森羅萬象，或者你的水靈幻相。只不過這種分身是真實的，只是跟我不同一個位面宇宙。你知道成為神祖的需求物‘支點創印’吧，位面獨立體可以使用它，跟我一樣可以使用。”

李紅鯉問道:“噢，它算是真實生命?你的第二生命?”

杜南微微搖頭:“不，這不等於第二生命。實際上，我擁有神術無限衍生，現在的我已經是殺不死的了。哪怕某個人比我強大一百倍，也不可能真正殺死我。敗陣了，最多將我放逐到另一個位面宇宙而已。巫禍不是另一個我，它就是我，另一個不同位面宇宙的人……相當我的影子倒映到另一個位面了。好吧，這確實有點複雜，不好解釋。”

“不，我好像能懂。”李紅鯉聽到這裡，忽然一招手。

忽然間。

會場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如似李紅鯉的身形體貌，純黑顏色，內部擁有無數星辰光點。仿佛，這是宇宙星空中切割下來的一塊人形模塊。

場中眾人都震驚了。

在下界這種星空力量很正常，不過在碎片大陸這種‘力量’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鎖禁力量之後大家都是凡人狀態，不可能召現分身。

除非這是……

“這叫做虛空幻相。”李紅鯉伸出小手，小心觸放到杜南的手心上，一瞬間就傳遞了某些訊息:“它是由太古神威水靈幻相蛻變出來的神術力量，也是我的第二種神術力量。它也是不會死亡的，如果我死了，它會變成我。也可以說我是不會死亡的，當它變成我，我還是我……噢，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亂?”

“我能懂。”杜南表示理解，真實分身‘巫禍’的存在也是差不多的性質。

“你的位面獨立體跟它一樣的，對嗎?”李紅鯉小心問道。

“大致上的性質相同，不過額外還擁有另一個位面宇宙特有的東西。例如說，巫禍這個分身擁有一些我沒有的東西，龍神戟的軀體，巫禍原來的記憶和知識。除非有一天我們在終樂之地重合，否則，它完全可以在另一個位面宇宙修煉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我就是它，它就是我，這個分身等同一種特殊的投影。”

“所以你不怕一無所有，即使你戰敗戰死，另一個位面宇宙還有一個完完整整的你?”李紅鯉問道。

兩人對話，眾人無法插嘴。

因為。

他們根本聽不懂這是什麽級別的對話。

神祖嗎?

或許，連神祖都沒有這種程度。

“數量不止一個，目前已經有兩百多個了。而且我不是說了嗎，只要我還擁有神術無限衍生，我就是殺不死的存在。最慘的下場也只是放逐另一個位面，不管怎樣都不會死。小鯉，我想要一個人對付逆降者軍團不是倚仗無限衍生，而是想要磨練自己的虛空五輪變，懂了嗎?”杜南耐心解釋道。

李紅鯉聽得懂，心裡想到聶星宿。

她借用了杜南的力量，她也擁有‘永不死亡’的神術庇護。

“小鯉，這個虛空幻相就是幫助你和聶星宿從終樂之地返回的劉術力量嗎?”杜南看到李紅鯉不說話，又問道。握著李紅鯉的手，他也能接觸虛空幻相的力量。不過並沒有完全讀懂，只是稍稍理解它的存在特質。

“差不多吧。”

“你的回答非常棒，等於完全沒有回答。我很不滿意，再不說清楚可要受處罰喔。”杜南乾脆一把將李紅鯉拉入懷中，後者臉色通紅一片。

眾人一看這情形。

輕聲離席，小心退了出去，順便帶關大門。

兩人對話他們本來就聽不太懂，接下來的情況嘛……兒童不宜，更不可以看得太懂。

美人兒在懷。

杜南也老實不客氣。李紅鯉微微掙扎，也由著杜南上下其手了。

“你到底是怎麽回來的?”

此時還有耳語輕輕。

“是……是另一個神術力量……它叫做……叫做……貫穿萬物。”

稍稍就變成氣喘籲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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