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長老，如果你留在青焰城，神化獸恐怕不會善罷乾休。.你一人殺掉了六位獸王，神化獸們一定會特別關注你的存在。越是精英種子，它們越不希望存在。雷神長老，你需要不需要換一個地方?我們可以提供安全秘境，也可以幫你接待你需要等待的人。”械族長老們忙碌幾天，青焰城一切平靜下來了。

整個星球再次進入升級防禦，連外圍星環也加強了防備。

長老錆的背叛只是特例，長老們倒不會風聲鶴唳，搞得人人自危。

星內稍稍平穩。

械族的長老們馬上找上了杜南。他們倒不是想要趕人，好像杜南這種戰鬥力求都求不來呢。要說杜南呆在這裡會帶來危險……現在整個幽羅之南哪裡不危險。正因為杜南是特殊戰力，長老們才需要加強保護。現在神祖之地的敵人是神化獸，三大位庭必須不分彼此地緊密合作，哪一方擁有傑出的新秀都得保護周全。

這類人物不止是一個種族的未來之星，還是大家的希望之星。

“諸位長老，沒關系，它們想來就來好了，我可應付得來。”杜南倒不在乎，真心不在乎。

層次不同，實力就不同。

即使不使用神術‘雷劫’的力量，杜南對付虛空9級修為的獸王也不成問題，何況現在正是要為‘雷神’二字正名。經過第二次的千年潛修，杜南連太古神化獸殺上門也不害怕了，哪裡會因為獸王們的小動作而怯場。神化獸的融合特性在其他人看來非常恐怖，杜南卻有不同看法。

那道牆壁的存在，不是融合融合再融合就能突破的。

自從將戰軀集成為‘虛空泰坦，虛空巨龍和虛空萬物’三具，杜南對神化獸的融合也有了更深的了解。神化獸的這種融合超過一定程度就無法維系，比如瘋獸就是最好的例子。獸王這種級別的天資稟賦，幾十頭融合一塊也會發瘋發狂，不可能無限度地融合變強。

祝齋的戰軀九嬰一定是九個頭嗎?

不！

如果它想融合，九百個頭都可以做到。但是它沒想這樣做，也不敢這樣做。

融合太多了不是收益，而是禍害。

在這世上唯一一個可能無限制迸合異相分身的只有一個人:洛青！只有她的森羅萬象才有這種效果，也只有她這種人物才可能完美操控一切。其他人先不說有沒有這種能力，即使有，他們也沒有洛青那種掌控一切的鋼鐵意志。銀葉團的人經過成功也經過失敗，在浴火重生之後，那種心志不是一般英傑能夠媲美的。

祝齋獲得了九嬰，九嬰這個戰軀比本尊主人更高一等;杜南獲得窮奇，哪怕窮奇不太聽令，杜南仍然是不可取代和不可左右的主導存在……這就是兩者的最大區別。

神化獸也一樣。

它們融合太多力量是上去了，主導意志卻會一次次的削弱。在杜南看來這種極限增強不是提升，而是降低。杜南相信獸王們也不是蠢材，它們肯定知道這種害處。

早前獸王魃將血神和祝齋分離出來，它未嘗沒有保住自己主導地位的意思。

現今。

械族的長老們看到杜南主意已定，當下也不再多話了。

他們存活的時間太長了，早早見識過無數英傑人物。一個人想要成為光耀夜空的星辰，他必須擁有別人無法媲美的超凡能力。如果今天雷神杜南退讓了，那證明他也只是那麽回事。只有那種無論面對什麽危機，堅決一步不通的人物才可能登達頂峰。

在神祖之地，每一個最頂尖的豪強都經這種場面。

沒有人可以依靠修行登達，

唯一最能洗亮自己名聲的東西就是敵人的鮮血。不到十天時間，神化獸來了。

沒有軍團，沒有獸群。

來的只是十位獸王，兩位老牌好手和八位新晉的菁英。它們無一唯外全都重裝全甲過來，一副隨時開戰的模樣。

青焰城的長老們沒有出迎。

哪怕這是‘最大警戒’時期，是戰場，他們心裡也知道:這些獸王是衝著杜南來的！

果然。

十位獸王飛臨星球的附近不遠處就停了下來，擺明等著杜南出來迎戰。一般在戰場很少發生這種‘鬥將’的事情，因為十位獸王殺來，青焰城也可以聯合力量出去應對。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神化獸擺明要稱一稱杜南的斤兩，看看應該將杜南當成哪一種人對待。

杜南也沒有讓大家失望，一人出陣，迎戰十位獸王。

這一次。

大家卻看不到最真切的鬥戰，因為杜南使用‘雙重雷網’封鎖了附近空域。這樣做一是隔斷旁人的觀測，二是防止能量外泄造成太大的傷害。此時，青焰城的長老們，還有更遠外圍的神化獸觀測者只能稍稍感應，勉強知道哪一方佔上風，哪一方處於不利。

以十對一，這場戰鬥仍然沒有什麽看頭。

只是半天不到結果已經出來了……杜南再一次完勝，十位獸王無一人能夠逃脫，全部戰隕當場。

械族的長老們迎出，詢問杜南有沒有耗損暗傷。

看到杜南沒事，長老們也不多問了。

另一邊。

神化獸的觀測者也感應一下杜南的大概狀況，然後消失不見了。

平靜了三十天之後。

再一次。

二十位獸王聯袂而來，蒞臨青焰城的星側不遠處停下，等待杜南的反應。二次挑戰雖然是拚死之決，不過它們並沒有直接進攻，反而有一種‘如果你受了重傷可以安養一陣子，我們等得起’的態度。

似是禮儀，也似是試探。

星內。

杜南接見前來問訊的長老們，隻說:“我一會就出去迎戰，放心，沒事。諸位長老，我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還請指教。”

長老們以鈍先生為首:“雷神長老，你盡管問。”

杜南問道:“我們與神化獸是戰場上的敵人，我也算他們的大敵。為什麽它們沒有直接進攻，反而擺出如此陣仗?”

鈍先生笑了:“因為你是真正的敵人。”

杜南不懂。

鈍先生又笑道:“理由就這麽簡單，你可能是值得它們重視的敵人，所以才會如此隆重其事。換成我們這些人，它們隻當一群敵對士兵來看待。雷神長老，神化獸是悍獸和狂獸，但被為‘帝皇’的太古神化獸一般都是傲獸。包括一些力量超凡的獸王，它們也有自己的驕傲。”

“它們不想殺掉我嗎?”

“不，雷神長老，它們非常想殺你，比其他任何人都想除掉。但它們不想用其它方式，隻想正面擊敗你。你得知道，幽天和冥淵都在神化獸手中，它們才是擁有最高武力的第一強族。換成星獸種族的說法，它們就像老虎，我們只是狼。老虎要殺掉狼的時候不會下毒或者利用陷阱，它會堂堂正正的擊殺。”

杜南聽懂了。

花了兩天的時間，杜南外出一趟回來了。

二十位獸王……已成過氣亡靈。

鈍先生和一眾長老都很驚訝，知道十獸王聯手和二十獸王聯手不是同一概念，後者強大三倍不止。最讓他們震驚的，杜南仍然沒有損傷……至少表面看不出有任何損傷。

又十五天。

整整三十位獸王趕來，這一次老牌好手也足足擁有六位之多。

杜南又奇怪了:“鈍先生，神化獸們到底想幹什麽?我想它們自己也知道，這三十位獸王是贏不了我的，這跟送死沒什麽兩樣。獸王級別不是很難得嗎?為什麽如此驅使利用，僅僅想探明我的底細?”

鈍先生平靜微笑，絲毫不覺驚訝:“探知摸底是理由之一。另一個更重要的理由是……神祖之地無限龐大！雷神長老，你得知道，幽天和冥淵也同樣無限龐大。好比你們西之位庭以前沒有虛空9級修為的強者，現在也二十來人。但，虛空8級修為的長老有多少你知道嗎?”

“不知道。”杜南完全不過問長老會的事情。

“大概比宇空的繁星還要多。”鈍先生一句話，杜南被驚到了，又聽:“雷神長老，神祖之地的‘無限龐大’並不是一個詞語，它代表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你目前看到的數量，大概僅僅是冥琉之東的長老數量。虛空影石的對面也只是十人八人，真正的數量是你無法想象的。所以，神化獸也同樣擁有這種數量，而且它們的融合特性使得它們更快成長出這種‘獸王’。明白嗎，它們不介意這種犧牲，因為有無數獸王願意試一試自己能不能一飛衝天。”

“擊敗我就能一飛衝天了嗎?好吧， 蛇母經過這種陣仗嗎?”杜南第一次親身接觸‘無限龐大’是什麽意義。

它跟混沌宇宙的有限空間完全是兩回事……不，即使混沌宇宙中，強者數量也是無法想象的。自己能夠知道的只是威名遠揚的，還有更多是默默無名的人物。可以想象，神化獸們也一樣，它們融合生成一位獸王種子並不需要太多時間。

相反，沒有戰績功勳是無法成為真正的獸王的。

成了獸王的，沒有耀眼的戰功實績也無法獲得更珍貴的獎勵……例如這幽羅之南的中位神祖的秘寶。

為了成為獸王，為了秘寶，這些‘獸王’不惜一切挑戰。

“雷神長老，每個能夠叫響名號的人物都有這種經。不止我們，神化獸中也有這樣的獸王。其實神祖之地的‘死亡轉生’是一種鼓勵，一種對戰爭和戰鬥的鼓勵。除非是真正的死亡，否則一般的隕亡並不足以影響它們的勇氣。你以前試過徹底殺死一批，現在卻沒有這樣做了，它們可能想知道你那種力量是否可以多次使用。”鈍長老半解說半猜測道。

杜南聽著樂了，看來自己的‘手下留情’倒讓人誤會了。

現在不徹底殺死其實是因為自己還不了解虛空世界，不想讓太多的亡魂能量進入虛空世界。

另一方面。

杜南對神化獸沒有恨意，只是立場上敵對罷了。

如果是血神和祝齋這種的敵人，想活都難。

“鈍先生，麻煩你幫個忙。”

“請說。”

“麻煩你出去跟那三十位獸王說一聲，就說:你們的數量太少了，湊齊一百個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