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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域中戰況的易變人人都看得見。更新最快
僅僅半刻時間不到,偌大的瘋獸海洋消失無影,連帶一起還有各大種族私附暗潛的王牌精英。在這難以計量的兵團海洋中,能夠逃脫的僅止三個五個。所有虛空8級修為以下的生命都凋零……不,徹底地死亡了,連一絲能量和靈魂都無法存留下來。
有實力的人還可以感應到:即使逃脫的少數幾人,身上傷勢也不比一場獸王級的生死決戰輕。沒有一萬幾千年的療養,這些人休想再一次直起腰杆來。
這次本應是一個警告。
所有人和所有勢力都相信絕對沒有差錯的一個警告。
然而。
它真出了差錯!
這一次非但沒有警告到雷神杜南,相反,大家反被雷神杜南警告了。見識如廝恐怖的力量,眾人內心一片冰寒。想想,擁有虛空9級修為的人物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他們可能與雷神杜南一戰決勝,低於虛空8以下,絕難有勝。即使是這樣,虛空9的豪強也必須得面對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一旦戰敗,必死無疑,而且永遠沒有再生之機。
因為這種神術力量噬元,因為這種時光之樹,因為這種大家心裡都驚惑未明的‘虛空之門’技法……誰再招惹雷神杜南,誰就必須面對‘真實死亡’的後果。
換而言之。
誰想搶奪微姬,誰就得有‘死’的準備。
今天這一戰。
雷神杜南肯定知道這些‘惡客’當中有南之位庭的星獸悍將,也有北之位庭的械族精英,更有同屬西之位庭的同族人類豪強。他甚至還知道這些惡客就是大家派出的使徒,為的就是微姬女神的歸屬利用權。這場絕殺,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殺光這些人,以徹底滅殺的方式告訴大家:這就是我的底線!
只要踩過這條底線的人,無論以前是敵人還是盟友,是同族還是同宗,結果都只有一種:必殺不饒!
這時候。
大部分人還想到了更深的一層。
例如之前獸王猁就一次次挑釁了杜南,為什麽它還可以安然無恙?
可能。
杜南並不是想告訴大家:我要跟所有人爭搶微姬的歸屬權!
他原本的意思是:我會自己站在同伴們的最前面,給我庇護的所有人遮風擋雨。只要我本身還沒有倒下,你們就不能對我背後的人下手。否則不管你是敵是友,我都會給予你最致命的打擊。
所以,這條底線就是雷神杜南自己。
誰想越過他,傷害他背後的人……那就是踩過了這條底線。
在神祖之地有很多奇葩種族,也有很多文明族群。有些首領會當族民是一種財貨,隨意交換買賣;有些首領將族民當成棋子,任意犧牲任意派使;有些首領將族民當成根基,極力守護不許任何人殘害;有些首領……自己吃掉自己的族民都是日常習慣。在這些種族之中,也有跟雷神杜南做法相類的強者。
例如。
星獸種族的某些首領就極度護短,對傷害自己族人的凶手也是必殺不饒的。
但是。
同樣強大的械族,有些首領看到部分族民的質素太差,可能還會自己親手殺掉,擇優存留。
這林林種種的做法都無關對錯,也無關優劣。
不管守護者還是擇優者,雙方都只是選擇的發展手段不同。現在很明顯的,雷神杜南就是類似守護者的存在,他沒有淘汰屬下或者犧牲屬下保全自己的習慣。也許這種人都活得困難,活得危險,活得不受其它勢力待見。只不過這也證明:這種人無比強大!
無論他們的力量,還是他們的意志,同樣都無比強大。
在神祖之地不懂妥協的人。
要麽,讓人宰了。
要麽,讓人怕了。
雷神杜南不想也不會被人宰掉,所以,他只能讓所有人害怕……這一次滅殺就是讓大家害怕的展示。
稍稍。
杜南回到婚典現場,這時候所有的長老都沒有問話,包括賓客們也是臉色如常。哪怕真有宗親隕命在剛才域外的一戰,現在他們也是舉酒露笑,跟熟悉的賓客朋友招呼暢談。
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一切已經不可挽回,因為一切已經無法逆轉,因為一切已經注定結局……這裡的人們未必都親身闖蕩過虛空世界,卻一定都非常了解虛空世界。他們心裡知道:死於虛空世界,被虛空世界徹底能量化的人是不可能逆轉生機的。虛空世界連空間和時間都能夠吞噬,更別說是個人。
這是最徹底的抹殺,最完全的淨化。
所以剛才的一幕就好像一場電影,它已經播完了,也不會重播了,大家只能選擇散場,選擇自己適應這種結果。
吵鬧,有用嗎?
翻臉,有膽嗎?
動手,有力嗎?
現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無論參與或者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現在再執著不放那就是自己腦子有問題了。這一次人才力量損失,今後會如何大家內心還惶惶未知。也許有些宗族會直接崩潰,也許有些勢力會無力自保,但現在……現在是婚典啊!
除了歌舞娛樂,還能乾點什麽別的。
“我很高興你對微姬的維護,她嫁給你是正確的選擇。不過,杜長老,你選擇了一條非常艱難的道路。”玉珀神祖既讚賞又擔心,今天杜南‘得罪’的人不是一星半點。
利用虛空世界徹底滅殺。
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基本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例。
換在以前。
哪怕獸王決戰,瘋**殺,敗亡者還有一個死亡轉生的機會。今天呢?沒有。那些惡客已經變成了純粹的虛空能量。
“我的新娘呢?”杜南微笑,平靜如常。
仿佛。
他剛剛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到這種神情,眾人更加寒怵。因為這也意味著:如果有人再犯,這位雷神長老不介意再做一次。
“別著急,她在換禮服。”玉珀神祖聽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是勇氣?
還是狂妄?
又或者是無所畏懼?
不知道。
玉珀神祖自認閱人無數,此時也看不清杜南的本質。在玉珀神祖眼中:這個人是沒有想法的,他隻將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事情做出來。他跟所以人不一樣,遇到困難或者選擇之時他不是用‘嘴’是應付它,他隻用‘手’來應付。
長老們也是同樣的心思。
心想除非在力量上壓倒這位新晉長老,否則他是不會妥協的……不,不一定,也許在力量壓倒他,他也不會妥協。
現在有一些明眼人心裡很好奇。
如果現在有一個‘中位神祖’要刁難雷神杜南,面對神祖之地唯7的超然存在,他又會如何選擇?
低頭屈服?
或者寧死都不低頭?
想著想著,忽然,人們仿佛從杜南身上看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色彩。這是其他人沒有的色彩,一種從不彎腰的人才能擁有的色彩。這種色彩並不美麗,甚至令人怨念。可是正因為這種與眾不同的色彩,它才顯得耀眼,它才令人醉心。它跟與其他色彩融匯一起,才讓這個世界繽紛璀璨。換一個角度想,如果世上只有一種色彩,只有一種彎屈卑恭的色彩,那,這個世界一定無比難看,令人反胃。
所以。
盡管陽光很刺眼。
但是沒有陽光,這世界就不會那麽明媚動人了。
眾人正思緒萬千之際。
新娘出來了。
這一刻,人們又看到了另一種彩色:微姬穿著純白色的禮服,非紗,非綢,似是一種透明羽膜式的珍材。它輕薄如絮,又緊貼玉膚嬌軀,如花盛展微姬那玲瓏凸凹的瓷般美體。在潔白禮服的勾勒中,微姬那顫巍挺聳的雪峰,一握堪折的纖腰,上翹如桃的豪臀都如濃墨重彩的畫作呈現。
刹那,這份美麗吸引全場注目。
冰白如雪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羞澀紅意,與潔白禮服相映更惹一種愛憐呵護。
勝賽鮮花的嬌靨,沾上一點微微的幸福醉意,與如絲媚眼相合襯生一股奇誘滋味。
這一刻。
更加令人眼迷心亂的,是那撩風撫氣的瑰麗彩翼。
彩虹羽族的羽翼是半透明的,擁有美勝彩虹的輝華流彩。現在,微姬的雪背展張是她從未示人的18支彩虹羽翼。相比其他的羽族美人,微姬更有惑人羽姿。哪怕彩虹羽族的羽翼纖如蜻蜓之羽,在左右9翼疊韻排畫之下,亦然能夠如同蝴蝶彩翼一般盛舒展放。
彩光流逸,步風揚羽,微姬整個人如蝴蝶翩然,慢慢來到杜南的面前。
這時候。
人們不是看到18支彩虹羽翼的瑰麗華彩,而是微姬臉上眼中那一種叫做‘幸福’的色彩。
在以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可能。
一個人從一出生以來就需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膽,不敢曝露半絲心聲地過日子,苦守無數年月之後忽然發現:自己可以放下所有包袱,輕松地,平靜地,悠然地活在另一個人的絕對庇護之下了。這種時刻的心情,大家都能夠理解和體會。如果今天之前微姬未能放下全部,經歷剛才一戰,她真正可以完全放心了。
這一刻人們看得到。
微姬不但將自己的‘人’嫁予了雷神杜南,也將她的‘心’嫁給了這位絕對守護自己的丈夫。
她臉上那種叫做幸福的色彩正在告訴所有人:我隻屬於這個人,永遠地。
婚典開始。
禮,樂,歌,舞,酒,食,香,色等等是必然的慶典調料。至於婚禮需要什麽儀式,什麽證明,這些都不重要。
一般婚嫁的禮節和規則,對神祖來說毫無意義。
歌舞樂奏之間,微姬的眼裡隻裝著一個人。
為一人而笑,為一人而舞。
無數年來她第一次完全放松自己,讓自己沉醉在這種無拘無束的快樂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回到屬於他們的私密新房。在耳鬢斯磨中微姬慢慢被剝成了大白羊兒,漸漸沉重呼吸令她全身雪膚染上一層淡淡的潮紅。在杜南雙手的攀峰摘果中,這具美絕神軀又慢慢透出一股幽香濕氣。盡管此時微姬早已羞澀欲絕,她仍然順從丈夫的意志,任由擺成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姿勢。身心奉獻,嬌唱承歡,任由愛郎在她的身上馳騁征伐。
這種私房獨具的動人色彩,她也唯讓杜南一人鑒嘗。
新人退歸。
婚典現場卻仍然歌舞不斷。
一位新晉長老的大婚慶典沒有十天半個月都消停不下來,賓客們除了送禮結交更多是為了其它的來客。到了神祖這種級別,一般的事情不可能勞動他們親自趕來。值得他們走動,那就肯定不是小事。此時人人臉上有笑,但是,大家心中都在發苦。
剛才空域大戰那一幕,眾人腦海畫面仍然揮之不散。
恐怖的神術力量。
奇異的時光之樹。
完全沒有聽過說過技法虛空之門……這三者都是大家想要了解卻又毫無頭緒的東西。如果說神術‘噬元’還曾杜南自己聽說,時光之樹也在史詩傳說之中,那虛空之門則是所有人聞所未聞的東西了。在一般人的概念中,沒有虛空之門和真空之門,大家只知道‘星空之門’這種太古神威。
即使知道星空之門的人,也不知道它是兩種而不是一種。
所以。
“虛空之門是什麽技法力量?”
這是所有人都疑惑不明的東西……在場的所有賓客,所有長老,同時包括其它聽到消息的也沒有一個人知道,甚至,他們連聽都不曾聽過虛空之門這個詞。
面對這種‘未知’之物,眾人對雷神杜南的神秘力量更懼一分。
這真是一個新丁?剛來神祖之地不久的新人?
接下來就是虛空甲大賽了。
他又會如何動作?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