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三句輕語擊殺了血翼,一瞬間整個賽場都死一般寂靜。
冥土不輪回之罪
光一聽名字就知道是死國奇技了,代表千年帝族的陸行者在賽場上公然殺死降落者,而且還是連靈魂都不留下的徹底煙滅,這表示什麽意義千年帝族要跟降落者開戰了嗎擁有超強武力的血翼居然像一個泥偶般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陸行者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眾人驚愕。
瞬息間數十身影閃入賽場,合圍杜南。
這些人,全部都是降落者的成員。他們的實力都很強,不比血翼弱多少。
“你們什麽意思”仲裁神尊臉色一沉。
在農神星界,不管什麽勢力想要比賽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少司農早已經說過了:誰搗亂,誰就是農牧兩界的死敵。現在舊賽已完,新賽未開,降落者們一窩風圍上來明顯就是在破壞規矩。大家害怕降落者,擁有無數神尊成員,擁有最豪膽魁首的農牧兩界可不害怕。
“裁判長不必動氣,我們隻想問一句話。”
為首的降落者擺手阻止裁判的說話,又朝著杜南,微怒發問:“陸行者先生,我們降落者與千年帝族秋毫無犯,閣下忽然狠下殺手是什麽意思這是你個人的意願,還是代表千年帝族的態度”
杜南轉身。
一伸手,輕吟低語,賽場上即如滿天繁星閃爍:“塵世之網。”
聞聲見狀,數十降落者全部暴退,暗暗蓄勁。
“大家小心,這家夥”
為首降落者的吼聲未完,杜南又次唱吟招手:“塵外之網。”
星光一閃。
刹那間,所有降落者都倒飛回來,身體上好像貼身粘了一層發光的漁網。看他們僵直不能動彈的模樣,這個網仿佛是內內外外都捆綁住了。非但身體不能動,連神力都禁錮了。
“冥土不輪回之罪。四絕望牆壁”
杜南緩緩伸手,數十名被網鎖的降落者身上浮現無數灰塵,又在極速之間凝固起來,整個人仿佛都石化了。同一時間。在他們的背後又有一堵極度駭人的牆壁慢慢浮現。望不到邊的巨牆上,早早鑲嵌著數十萬數百萬哀哭或掙扎的泥塑人偶。
它們或悲泣,或祈求,或伸手攀扶,好像想要從牆壁中逃離出來。
表情和動作有千千萬萬。
可是。這都改變不了它們已經石化錮塑的事實。
一眾降落者驚駭陷入牆中,杜南卻在最後一秒阻止了淪沒,扶住為首者的腦袋:“賽場有賽場的規矩,既然你們不守規矩,本人也不需要手下留情。剛才你問:這是我的意思還是千年帝族的意思我回答你:這是我的意思。有一位公主援請我辦一件事情:殺光所有古神閣選手和降落者選手。聽懂了嗎,我就是被請來的刺客。至於千年帝族呵呵,死神現在正吞食一百萬個降落者,你看我們需要擔心你們的仇恨嗎”
說完,杜南松手。
數十降落者成了絕望牆壁的新雕塑。
掃望賽台下的眾人。
眾人不禁轉面,不敢眼神相觸。
杜南又轉頭裁判:“麻煩你。以後我的對手是古神閣或者降落者才叫我,不是的,我一概棄權不戰。”
仲裁神尊微愕,隨即點頭。
賽台下的眾人聽到棄權不戰四字沒有人覺得陸行者是膽小畏戰。現在,他已經公然說明身份:我就是刺客專門針對古神閣和降落者的刺客聽到這話,眾人不禁心想:陸行者是否挑戰之地最強的刺客不敢肯定,但他一定是最囂張的刺客。
歷史以來。
有膽明說自己就盯著降落者殺的只有老神閣。
有膽明說自己就盯著古神閣殺的一個都沒有。
現在,陸行者是第一個。
“吼吼吼吼”杜南離場,忽然一群千年帝族的精英戰士齊齊發吼,如同巨龍咆哮。聲洪意歡。他們並不知道陸行者就是自己的族皇,卻知道陸行者,風行者,火行者和旅行者四人都是千年帝族的頂點豪強。都是千年族皇的好朋友,都是銀葉團的成員之一。
在神力大賽上,一直被壓抑的他們終於迎來了一絡曙光。
即使他們都知道:陸行者不是為了千年帝族而來,只為了他自己的刺殺任務。不過,擁有這種神威無儔的同族,他們心裡同感驕傲。
在千年帝族精英們的眼中。這種人就是族內的明燈。
比賽一了。
收到消息的各大勢力都陷入沉思,最鬱悶的莫過於降落者們。本來血翼挑釁一下不算什麽,沒想到,陸行者居然是被請來的刺客。那位公主是誰不重要,能夠稱為公主無非只有三個人,她們任何時代都站在同一陣線。
血翼死了,數十降落者一塊隕亡。
這種損失並不是最可怕的陸行者有多強,這才是最令人驚怵的問題。
退出比賽
不可能。
降落者並不是團結的團體,只是一群強盜聯合,只是一盤散沙。一旦退出比賽,這就代表降落者們徹底認輸了。出了這種事,以後任誰都無法將這些強盜們集合起來。千年帝族出世,死神再臨,降落者想要繼續掠劫內上層就必須打壓所有人的氣焰,讓大家都畏懼降落者。
強盜一旦慫了,農民都敢反抗。
“無論如何,一定要殺掉陸行者不惜任何手段”降落者和古神閣同時發令,命令也一模一樣。
在他們心目中:沒有人能夠挑釁自己
於是。
“陸行者,千年帝族對陣狼焰,古神閣”在隨機抽選中,杜南真的棄權了所有種族的對戰,卻不錯過古神閣和降落者的任何一場。同樣的,面對陸行者之時古神閣和降落者的選手們也不棄權,力拚到底。在兩大巨頭的命令裡,陸行者就是必殺之人。
然而
命令是命令,實戰是實戰。
在對陣陸行者的比賽上。低於血翼以下的戰力跟送死沒什麽兩樣,哪怕更高一點轟隆一聲巨響,古神閣選手狼焰抱著杜南,試圖來一個同歸於盡。即使殺不了陸行者。狼焰深信自己傾力一爆也足夠讓對手重創了,至少讓他休養幾十年恢復不過來。
再轉頭。
杜南正站在對面不遠,平靜望著狼焰。
指了指。
示意狼焰你抱著只是一個傀儡石偶而已,根本沒有炸對人。又一揮手,古神閣的尊者狼焰化為塵灰飄散。不用太多神力,自爆後的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賽台之外,所有人都震驚了。
古神閣的尊者在陸行者面前居然虛弱如廝,連平等對戰都做不到。
一場兩場,十場二十場
隨著一場場比賽的過去,人們幾乎看麻木了。無論面對任何敵人,陸行者永遠像是信步閑遊的隱士,輕聲吟唱間,強敵灰飛煙滅。
“隕星神錘”
在神峰古牆面前擋住了。
“極光魔槍”
在古礫晶盾上面斷碎了。
“神風亂矢”
在魔澤泥海中徒勞無功。
“毒皇蜂群”
在熔硫火沙中化為飛灰。
無論任何神器,無論任何強招。在陸行者一唱一吟中都轟然瓦解。古神閣和降落者的豪雄們,面對這位隱士般的對手毫無辦法,他就好像一堵令人絕望的高牆,將兩大勢力強者的生路徹底堵死了。更令人恐懼的是:不管陸行者消耗多麽嚴重,下一場有比賽,他馬上又恢復了良好的狀態。
古神閣和降落者辛辛苦苦經營的威名,在一句話後煙消雲散了。
這句話就是
杜南殺掉第八十六個降落者後,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有些寂聊模樣:“真是輕松的任務啊。宰了這麽多個,居然沒有一人能夠讓我受點損傷。”
說完。平靜離場。
此時此刻,賽場下卻是死寂一片。
聽到這話眾人才猛地記起來:陸行者大戰至今,真的一點皮都沒損。最強兩大勢力的雄傑,在他面前如同泥偶一般無力。
兩天后。
“陸行者。本尊龍號。特地在此自擺一陣,有膽子上來較量一番嗎”
面對一場場的失敗,古神閣其中一位至尊坐不住了。
在農神星界,自擺擂台。
杜南還沒有過來,少司農先行來了:“龍號至尊,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要參加神力閣比賽就得守規矩。自擺擂台。自設戰場,你這樣做是不是打算跟農牧兩界開戰了”
龍號冷笑:“少司農不必嚇唬本尊。今天事情隻跟陸行者有關,跟你這種小人物無關。”
少司農怒而發笑:“本尊承認武力不如你,但是,你想要搗亂的話,本尊保證你活不了三分鍾。多一分,本尊拿命陪葬。”
一聲輕喝,場邊出現了數萬位大神級神尊。
隻待一聲令下。
大家立即撲上撕碎面前敵人。農牧兩界,強的就是人多。
“嚎吼”龍號狂咆,化身太古級金脊龍,怒而對吼:“少司農,本尊不想鬧事,隻邀陸行者決鬥。你想要開戰嗎不要以為本尊怕你了,來吧,嘗一嘗太古巨龍的利牙,看看本尊是否闖得出去。”
少司農寒臉舉手。
未及命令。
一具更加龐大的巨影凌落,瞬間將太古級的金脊龍翻倒。
只見它僅是沙岩軀體,如破敗的荒地, 爪不見利,牙不見銳,甲不厚角不尖,隻像是遠古以來經歷了無數風雨的老舊石塊那模樣仿佛一敲就碎,連堅硬的岩石都不如。但是金脊龍奮力掙扎,金焰噴燒,仍然被古石般的龍爪穩穩壓住。
“想要挑戰本始祖”
舊岩軀體的古龍沉吟,輕吐一口煙沙氣息,瞬間將金脊龍化成了灰煙。倒吸入口,才喃語:“至少是星辰龍或者四相龍才有資格。你這種小沙粒,隻配一口氣的焰息。”
輕松碾壓屠殺。
古軀巨龍還化陸行者的模相,摘拿空中浮著的大神格,閃走。
良久之後。
暗中觀看的人們遭遇涼風,吹寒一身冷汗才驚覺回神。太古巨龍頂不了一口焰息這,這古石舊岩一般的破舊軀體它就是始祖元素土龍
巨龍種族曾經最巔頂的四大巨頭之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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