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瘟疫沙漏。只要上面的沙子流完了,敵人就會因為瘟疫而失去戰鬥力。”神爪凌頂,神盾維護,杜南依然半躲在大搖椅上,一副‘我討厭暴力’的模樣。使用神力祭出一個‘沙漏’模樣的綠霧,表示我已經盡力了,能做得只有這麽多了,再給加工資也不加班了。
隱靈和天才美少女只看了一眼。
沒有太多反應。
盾衛士皺眉,內心卻有點驚喜。如果夜遊神說的是真的,這一場有機會勝利。轉念一想,一直以來跟‘勝利’無緣的自己豈不是找到了最好的隊員?本來,自己這種極限防禦最多只能平局,要是擁有這種‘助力’,自己就不需要‘進攻’力量了。守護到最後,贏的一定是自己了。
對方的五人也有些驚異。
但是未有放在心上。
兩藍三黃打一個隻懂防禦的青袍,理應不難拿下。一旦拿下盾衛士,夜遊神這個隻懂放毒煙的醬油黨還不一巴掌拍死。
觀眾們也不抱希望。
好像夜遊神這種幾個月不動手的醬油黨,能有什麽作為才怪。
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稍稍有點水平的人都會發揮點什麽,爭取各大神星首領人的青睞。擺明,這家夥就是垃圾,擁有最好的機會也沒辦法發揮一點有看頭的。現在整一個什麽瘟障……呵呵,一聽這名字就不給力。參賽的都是神祇,神祇能怕瘟啊毒啊這些玩意?
再者。
到了青袍和藍袍的程度,偽神祇就巨量減少了。
能夠混上青袍藍袍的人物,一般都是擁有超神器和獨立虛空的真神祇,甚至還有太古神威。這種人物的實戰能力,比那些出讓身軀依靠別人晉升的偽神祇強太多了。光是一件超神器‘困死’狂槍,這就是不得了的戰術。區區瘟障,絕對奈何不了這種真神祇的。
觀眾們對青袍大師和藍袍宗師有著一種迷之信任,認為這類人一定不敗的。
起碼。
不會敗在一個小橙袍的手上。
可是接下來的事實……
兩藍三黃激戰青袍的盾衛士,硬生生打了半小時沒有拿下。連觀眾們都感覺到,兩位藍袍宗師似乎‘虛弱’了一點點。這種差別極小,隱隱只有他們‘累了’一點的感覺。
然後。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盾衛士還是頑強支撐了下來。
兩藍三黃的團隊明顯更虛弱了。
不知道為什麽。
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還是堅持想要獲勝。
四小時,五小時,六小時之後,一個意外情況發生了……困住狂槍的超神器,那團‘黑雲’忽然自行縮退。仿佛力氣竭減嚴重,它不顧一切就自行‘撤退’了。看得出來,它對‘主人’的勝負並不在意,甚至說……那位藍袍宗師未必就是它真正的主人。
狂槍脫困。
一看戰況也不動手,只是持槍觀戰。
五人意識到狂槍‘不屑合力’的意思,更加極力進攻。可惜,這時候盾衛士已經放松了下來。他感覺到在這六小時之後,對手五人的整體實力至少削弱了四分之一的水平。加上激戰的耗力,自己已經不需要拚力對抗了。接下來的戰鬥,五人只能是越來越弱的狀態,連觀眾們都看得出來……他們早該認輸了。
想到各大神星勢力開出的盤口。
觀眾們隱隱明白了什麽。
可惜。
他們可沒有膽子跟‘神祇’們叫板,被套了只能自認倒霉。
現在好了。
各大神星似乎將自己‘套’了進去……他們預選的棋子就要輸了。
七小時,八小時……
十小時,十五小時……
雙方差不多打了一天時間,到了最後一刻,兩位藍袍宗師連站立都不穩了,還是沒有開口認輸。盾衛士和狂槍也感覺到:那股控制勢力太強大了,是它逼使五人頑戰到底的。在這種狀態下,如果盾衛士稍稍狠一點點,一巴掌能將他們拍得灰飛煙滅,連復活都千難萬難。這戰鬥要不是盾衛士一直防守不進攻,結果會鬧成什麽樣子都無法預料呢。
一天過去。
最後,五人只剩下跪趴仰躺的力氣。仿佛一個重病多年的老人,連拍蚊子都力氣都沒有了。
兩位藍袍宗師依然堅持。
盾衛士也不防禦了,在他們身上各放一塊盾牌。就這樣,壓得他們起不來了。
觀眾們看到這樣的情形都啞巴了。
這一戰……算是有史以來敗得最徹底的一戰。失力失到連一塊盾牌都翻不開,基本算是普通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的程度。這時候大家對盾衛士的‘防禦能力’不感讚歎,因為那個‘瘟障’已經佔滿了心房。在夜遊神的‘瘟疫沙漏’翻倒的一刻,一切戰況已成定局,哪怕再有擎天之力也無法逆轉勝負。
大家清清楚楚感覺到:當瘟疫沙漏倒的一刹那,五人的神力就是……零!
“勝負已分,狂槍一組勝出。”
裁判上前論定了勝負。
五個‘凡人’對五個神祇,那是一顆太陽打一隻螞蟻的比例,還能逆轉才怪。
勝負分定。
觀眾們還沒有歡呼,杜南手中的瘟疫沙漏再一次反轉。瞬息時,五人暴起震飛盾牌,眨眼之間回復了百億神祇的威儀,再無一絲‘重病老人’的姿態。他們力量十足,威能不改,跟前幾秒鍾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
盾衛士祭盾,狂槍橫槍。
未等戰起。
這時候杜南又說話了:“剛才裁判說:我們贏了。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規則,這比賽裁判說的算不算數,我們要不要重來一場?”
不等盾衛士應話,裁判答話:“絕對算數。剛才他們一方已經失去戰鬥能力,沒有再戰的可能。現在回復了……應該是你去除了他們身上的壓製效果。所以,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由你們一方獲得勝利。如果他們不服氣,可以在下一次再來挑戰,不過這一場……絕對是你們贏了,沒有人能改變這個結果!”
觀眾們歡呼了起來。
他們也知道:沒有人能否決裁判的評定,也沒有那個裁判在‘絕對勝負’之前插口宣布結果。百傑大賽這麽多年沒有哪個裁判做過傻事,也沒有哪個傻蛋反對裁判的評證結果。
在神的面前,是輸是贏是絕對的事情。
此時。
武者們看著夜遊神的目光不一樣了。
這種‘瘟障’並不是瘟毒,只是一種奇特的削弱效果。如果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這一點影響都沒有。可是打不破盾衛士的防禦網,那絕對會被活生生拖垮掉。最後一刻夜遊神‘放手’了,五人瞬間回復了力量,這也讓人意識到:這不是破壞性的削弱,而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特殊壓製。
它比詛咒效果更神奇,幾乎是讓你自己‘遺忘’了自己的力量。
越是這種非破壞性力量,越難有對抗的方法。
力量可以用力量對消。
效果,只能依靠更神奇的效果中和……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麽比這種瘟障效果更奇葩的東西了。除非某些紫袍皇者的底牌,否則真想不出有什麽與之中和的東西。
“如果對上他們,迅速製勝是唯一的方法。”
“一天時間是有點短……”
“哼,一天?只要過了五六小時,你就弱化兩三成,你覺得能夠撐到一天結束嗎?事實上只要一兩小時,這種削弱效果就能夠讓他的隊友大佔上風了。要是沒有盾衛士,這人還不難對付。有了盾衛士在場,根本沒有機會拿下他。”
“他是最弱的選手,也是最麻煩的家夥。”
“也許吧。另外兩個叫隱靈和天才美少女的家夥,最好她們沒什麽本事。要不然,狂槍這一組根本無人能夠對付了。”
觀眾們和武者們議論紛紛。
另一方面。
各大神星勢力的首領們也蛋疼了。
“各位,這一次失利,我們的損失非常嚴重。普通人的錢不算什麽,沒想到有神祇壓了超大一筆重注。之前賺到的非但不夠償付,連我們自己都得掏出一大筆錢來。”
“能不賠嗎?例如聯手,滅掉他的個人或者神星勢力?”
“不能,她叫彩狸,小鯤號的大副。我們不賠,明天黑潮就會代替她前來要錢。你們想看到小鯤號加入黑潮嗎?再者這是正規開盤,我們不賠,暗地裡能擦乾淨最好,否則,以後整個第一軍團駐地都別想做這種生意了。很明顯,小鯤號我們‘擦’不掉。”
“大意了,沒想到夜遊神居然有這種古怪能力。80億神祇,連百億神祇都不是,本來就以為他是一個有點能耐的人物。”
“能做出小鯤號,本祖還以為他是機械師呢。”
“滅掉雄戟神星的時候貌似也是這種‘瘟界’能力,這是一種太古神威吧?”
“夜遊神擁有‘瘟神’的星界神權,幾乎就算是‘無法徹底消滅’的魁首之一。瘟神的太古神威‘瘟界’……我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瘟界曾經稱為最弱小力量的太古神威。”
“沒有盾衛士,他的確沒什麽作為。”
“希望有人能破解這種組合,否則……暫時我們不開盤口了,讓那些小勢力試水賺一點吧。”
大神星勢力知道的事情多一點:確定這位‘夜遊神’就是小鯤號的船長。
觀眾們不知道。
絕大部分武者也不知道。包括一些小神星的勢力,他們也分享不到這個情報。看到瘟障之後可能有點懷疑,但是,未必就能夠肯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開盤再賭也不奇怪。
然而。
哪怕這支奇葩隊伍的對手強一點,他們也不敢高調賭率,省得栽一大跟鬥了。
接下來。
奇葩隊伍還是一路勝出。
有時候狂槍和盾衛士無法獲勝,杜南才會啟動瘟障,再一次慢慢拖垮對手。當然,其它團隊可不像上一次,拖到神力枯竭才由裁判宣布結果。一般在失力兩成之後,各個團隊都會棄權認輸,他們可不想一不小心弄得身死命隕的下場。
混沌海洋能量充沛,復活手段也不少。
可是百傑大賽正在進行,誰想要回家躺養幾百年時間恢復狀態呢。
超鋒銳的神槍。
全防禦的神盾。
最恐怕的瘟障……這種組合,各大團隊根本找不到克制的方法。連藍袍宗師都出動了,最多試過三藍兩青級別的挑戰,仍然在瘟障的效果下棄權認輸了。槍不可怕,盾也不可怕,這種無解的瘟障才令人頭疼。它是最弱的效果,這沒錯。可是一旦你無法速勝,它就是最恐怖的效果。
曾經有一次。
一位藍袍宗師不戰不打,只靠自己的能力強撐了三天時間。
這一下讓人們知道……瘟障並不是固定一天生效的!
能力越強的人抗衡時間越久。
想想。
也對。
神祇的瘟障,對付差不多的神祇需要一天時間生效,難道對付普通人也要一天嗎?不可能!普通人一個呼吸就該死了,哪怕時間長一點也不可能堅持一天時間。另外,夜遊神還不是百億神祇,他的瘟障也對付不了千億神祇才對。如果瘟障是無敵的,那百傑第一名肯定是他了。
不管瘟障的特殊效果怎麽算。
大家都清楚一點:只要你破不開盾衛士的防禦,瘟障是一天生效還是一個月生效都同樣結果:你輸定了!
又五天過去。
終於。
令人恐懼的‘瘟障’就要結束了……比賽一開始,盾衛士和狂槍就倒下了。
對手是五位藍袍。
五位刺客。
百戰榜上名排前十的特殊隊伍。他們不怕進攻者,也不怕防禦者,只怕那些‘很難一招殺死’或者‘極難殺死’的類型。除非泥人族,木人族和沙人族的神祇針對,否則五位刺客基本不會敗陣。他們通常隻用幾秒鍾就能乾掉對手,絕對不花時間。
狂槍和盾衛士一倒,對方問話了:“夜遊神,你只有這點手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