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月兒，那三人……卡娥，拉娥和艾娥，誰是黑夜女神?”

　女神閣中，白流雲和白流月被母親白風華召回了。無論她們的力量有多強大，她們依然尊敬自己的母親。現在這種時候，她們也知道老神閣必須作出一個選擇。千年帝族入侵不是一族一脈的事，而是所有人都牽涉到了。杜南隻保證女神閣不變，老神閣則要重組。

　基於雙方的良好關系，女神閣不可能眼看老神閣開戰而置身事外的。

　“媽，你為什麽這麽問?”

　“你們還想瞞誰?區區``三個武神，不可能殺得了這麽多大神的。如果光憑表面的力量，一對一都未必能贏。迄今為止，那些暗中聯合的種族首領已經損失了數十萬人，更有幾百位首領搭上了小命。卡娥，拉娥和艾娥僅僅是三個人，哪怕擁有天大本事那些人也能跑掉。除非……被關在黑夜裡！”

　白風華說話，其余的女武神和閣老們都靜靜聽著。

　他們都知道黑夜女神什麽樣的存在。

　在上古神庭時代，她是接近無敵的人物之一。不過，她僅在‘黑夜’之中才是最強的。

　白流雲和白流月對視一眼。

　然後。

　白流雲應道:“好吧，媽，我們說了。黑夜女神不是她們當中的誰，而就是她們三人。在某種奇特的技法作用中，她們三人能夠合成一體，那模樣就像是……黑色軀體，體表有些星光斑點。擁有三顆頭，六條手臂。還有‘銀色幻影’利爪，‘血蝶幻翼’翅膀和‘藍晶幻脛’的鞋子，不過一切看起來都是黑色的。它沒有夜神鐵幕。卻擁有另一種太古神威永夜月光。我們沒有親眼看過她們使用，相信就是屠殺聯合軍團的力量。”

　聽到這話，眾人沉默了。

　這時候。

　塔洛絲問話了:“大白，小白，她們怎麽獲得黑夜女神的力量?我記得，她們被海龍匠師……”

　“海龍匠師就是千年族皇。”白流雲透露了一個可說的秘密。

　因為神骨鋼和雙神機甲。

　杜南以後可能還需要使用‘海龍匠師’這個身份。所以，乾脆不作秘密保留，先公開讓一部分人知道。

　“噢?”眾人微驚。

　“難怪……那家夥跟杜南一樣臭屁，原來是同一個人。那，大白，就是他幫卡娥獲得黑夜女神的力量?”塔洛絲回憶，仿佛真有那麽回事。

　“其實，塔塔，我也不算太清楚。我只知道:卡娥。拉娥和艾娥變成了黑夜女神，而杜南獲得了原黑夜女神的太古神威‘夜神鐵幕’，以及原夜遊神的太古神威‘九星夜皇’。現在的暗神正是杜南本人，他早早擁有了暗神的星界神權。他在黑夜之中的力量，不比上古時代的黑夜女神差。”白流雲沒有說太多，杜南就是‘藍橋’的事情屬於銀葉團等少數人才可以知道的絕密。

　聽到這裡，眾人有些吃驚了。

　原來。

　千年族皇早有擁有無法想象的戰鬥力，只是一直隱而不宣。

　“大白。小白，你們也……”

　“嗯。塔塔，我們也擁有超乎你們想象的力量。這樣說吧，在這裡……媽媽，各位閣姬，還有各位閣老，你們全部人加起來。大概打不過我一個人，或者打不過月兒。”白流雲一句話，所有的女武神和閣老都震驚了。

　他們知道兩姐妹變強了。

　沒想到。

　她們會強到這種程度。

　“大白，小白，你們怎麽可以這樣說。各位閣老都是……都是……”塔洛絲無法相信，自己熟悉的好姐妹居然會變化這麽大。

　“塔塔。”

　白流雲打斷了話，輕聲說道:“你聽說過‘戰爭女神’和‘勝利女神’對吧?”

　塔洛絲驚呆了:“你們……”

　“我就是戰爭女神，月兒是勝利女神。在上古時代，我們名威更在‘戰神’之上。塔塔，你懂了嗎?如果戰神這些年沒有進步或者奇緣收獲，他連我們姐妹都打不過。所以，在內上層根本沒有哪個勢力可以對抗千年帝族。除了小混沌區域下來的‘援軍’會麻煩一點，其余都沒有算作對手。”白流雲這麽說，其實也是告訴老神閣:你們想對抗是沒用的，你們連我們姐妹都贏不了。

　“藍橋是‘永恆’之一，還是財神身份，為什麽他會跟千年帝族合作?”白風華問道。

　在她心目中。

　藍橋的武力和勢力都不比死神差，沒理由謙讓的。

　這個問題，杜南早準備了答案，白流雲說道:“媽，這裡有兩個原因。一是藍大哥支持三公重建神庭，二是因為他的太古神威。藍大哥正想嘗試一種叫做‘超越永恆’的星祭儀式，他非常需要千年帝族和三位公主的協助。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麽，總之，它一定對藍大哥非常非常重要。”

　聽到超越永恆，眾人都皺眉了。

　他們聽不懂，隻心想:藍橋的太古神威就是‘永恆’之一，難道他對自己這般高度的力量仍不滿意?

　還想繼續攀升?

　“好吧，我不問他。雲兒，混沌立方是什麽?”白風華代表女神閣和老神閣。

　她必須將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了，老神閣才能夠作出選擇。

　基於母親的身份，她跟女兒對話更加方便。

　“媽，你們手上有這種東西?”

　“嗯。”

　“它有什麽用?”白流雲故意問道。

　“完全沒用，它就是這麽一塊大小的堅硬物質。”白風華雙手比了比大小，又說道:“沒有能量，也沒有器靈或者特殊成份，更無法熔煉煆鑄。除了堅硬到什麽力量都無法破壞之外，這東西完全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知道千年帝族在找它，藍橋在找。艾氏商團也在找，對嗎?”

　“媽，你們有多少塊?”

　“你先告訴我，這玩意是什麽，有什麽作用?”白華風反問道，以母親身份穩穩壓製女兒。

　事實上。

　白流雲這是‘讓著’母親的。

　“媽。我只知道千年族皇用藍大哥最需要的太古神威，以一比一交換這種混沌立方。藍大哥好像說過，這東西在整個混沌宇宙隻對一個人有用，那就是死神。其余任何人獲得了，它都是無用之物。”白流雲解釋說道。

　“因為他是死神?還是這東西對死國有用，又或者因為他開界成功了?”白風華追問。

　“我也不清楚。”白流雲一擺手。

　問到這裡，眾人也不深究。他們相信白流雲不會知道太多，包括藍橋也是合作交易，死神不可能告訴大家這東西的秘密。想到死神既然有膽公開尋索。那麽，相信這玩意的價值也不會太高。又或者，死神不擔心其它人獲得後能夠利用。

　想到這兒，大家都認為:混沌立方應該對‘靈魂’有某種特殊作用。

　因為。

　死神跟其他神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掌控靈魂。

　“雲兒，你知道千年帝族為什麽一定要重組老神閣嗎?”議論到這時候，終於，白風華說到了正題。

　“很簡單的理由，只因為降落者。”

　“什麽意思?”眾人一聽。全部都集中注意力。

　白流雲緩了緩，又說道:“一般的說法。你們很難理解的。我這樣說吧……如果我們視降落者如虎，自組狼群應對。那麽，千年帝族視降落者如……小雞，而自視為鷹。你們聽得懂嗎?千年帝族要統一內上層不是要成為最強大的勢力，而是要完全統禦這兒。死神那樣的人物，他是不會容許‘外賊’入侵自己的領地的。別說降落者。就是降臨者也不許進來。”

　“這跟老神閣的理念似乎不衝突?”一位閣老不禁說道。

　“有。”

　白流雲微笑，又說道:“別說死神和藍大哥那種程度的人物，即使是我……如果有人想對我白氏宗族不利，我是不會組建力量保衛宗族。我會做的事情就是:殺光一切敵對人物。哪怕現在古神閣要對付白氏宗族，我和妹妹也會第一時間出擊。提前將古神閣的成員殺個一乾二淨。”

　“所以……”眾人聽懂了。

　在死神的理念中，整個千年帝族和死國的都不存在‘防禦’這種名詞，只有‘進攻’一種方式。

　原則上老神閣是保護內上層，站在第一線對抗降落者的力量組織。

　但是。

　死神不需要‘保護’者，只要‘殺戮’者。既然降落者是內上層的敵人，那只有一條路……殺光！

　“現在你們看不到千年帝族的戰士，因為這些人正在獵殺降落者。其中最大數量的精英也不是千年帝族，而是歸附千年帝族的各大種族。最近，你們很少聽說小團體或者落單的降落者吧?除非是幾千幾萬的數量，否則，只要降落者一落單就必死無疑。在內上層早早潛伏了無數的‘獵人’，針對這些‘蝗蟲’下手。”白流雲解釋道。

　“死神要將閣老們變成這種人?”白風華問道。

　“嗯，大概有這種意思。聽藍大哥說，死神不但對本域的降落者不滿，對支持他們的小混沌勢力也不滿。遲早有一天死神會踏足上去，徹底斬斷降落者的根源。當然，死神對入侵小混沌區域沒有興趣。畢竟千年帝族成長時間太短了，還沒有力量在這種‘無神力限制區域’作戰。”白流雲說明一切。

　眾人陷入沉思。

　跟以往所有統治者都不一樣，死神的字典裡沒有‘妥協’這個詞。哪怕頭頂上是小混沌區域的巨頭們，遠遠凌駕於他之上的力量，死神也不會妥協。

　老神閣是否勞苦功高。

　老神閣是否拚命維和。

　老神閣是否不涉政權……這一切都不重要。在死神心目中，降落者是‘不存在’或者馬上消失的群體，他不需要留下一個專門對付降落者的組織。就好像現在的古神閣，它也在死神的名單上劃除了，所以千年帝族也不會擁有專門對付古神閣的組織。

　“除了加入，沒有第二條路?”白風華最後問道。

　“按照他的條件，也可以自行解散。媽，降落者在死神眼中‘不存在’了，老神閣留著，以後還要對付誰?你們不願意加入就解散吧，反正千年帝族不干涉武者的自由生活。”

　“他不怕浪費人才?”

　“媽，卜無音會害怕自己屬下的力量太少嗎?”

　最後一句話，所有人都無語了。

　卜無音害怕麾屬力量太少?呵呵，她一個人就是‘力量’。

　這樣聽來。

　一眾閣老也聽明白了白流雲的意思:有些事情，死神一個人就能做好。他沒有做，只因為他給予大家一個努力奮進的機會。

　“難怪，他會說自己‘不動手’，也警告戰神別動。”白風華歎道。

　最後一位閣老作為代表人。

　對著眾人說道:“好吧，現在所有事情都明朗了。千年族皇是不會改變初衷的，老神閣也沒有必要跟‘統一’秩序對抗。我們手上有三塊混沌立方，相信也能換得一點好處。降落者未滅，我們就最後盡一分力吧。要是內上層太平了，我們這些老鬼也沒必要抓著‘權力’不放。 ”

　一眾閣老點頭，實際上，他們對權位毫無興趣。

　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對付降落者。

　“閣老，如果以後跟小混沌區域有衝突……”白風華擔心道。

　“那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閣老表示:自己的一生隻獻給了挑戰之地，生，死，始終守護此界。以後死神跟小混沌區域有衝突，那是千年帝族的事情。

　老神閣殲滅降落者，已經圓滿完成了它的歷史任務。

　“媽，藍大哥保證過。在這一百萬星等的‘受限’區域，小混沌的強者奈何不了他。即使以後有戰有亂，那也是在小混沌區域發生的事。”白流雲最後補充。

　一切，也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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