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太原,沉寂的太原,寒冬裡的太原,變了一個樣。被鼓動著。被宣傳者,被忽悠著,煥發出了新的契機,顯現了人的本性,發出了心中的渴望。原始的獸性也被召喚了出來。真的瘋狂了,多少年來壓抑在靈魂深處的壓迫被真正的召喚出來。這一迸發卻成了最為耀眼的光芒。把所有的人的眼睛耳朵心臟軀體都給刺穿。徹底清洗著,改變著,重新確立新的世界。
太原城裡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著這場在年尾發生的大巨變,多少年了沒有過的事情。顛覆了很多人的習慣的思維和看法,有多少老人在哪嚷嚷世道變了,變得真的看不懂了。也有多少老腦筋在哪惋惜在哪哀歎。對這個世界的變化還作著抱殘守缺的想法,還抱著幾千年來的孔儒思想看這個世界。
馬井魁在綏靖公署裡看著東征指揮部發來的電報,電報員清秀的自來水筆字映入馬井魁的眼裡。東征指揮部的電報大意就是對這次襲佔太原勝利的祝賀。並通報了敵情。特別是最後通知馬井魁,文明同志作為黨中央駐紅三方面軍代表即將到達太原;另外就是紅二方面軍也東渡黃河了正準備打通太原到吳堡沿線,確保太原的物資能夠安全順利的運回陝北。現在劉志丹的紅二十八軍也從神木東進至興縣嵐縣一帶,以掩護太原側翼。對閻錫山在晉北的駐軍起牽製做用。
馬井魁看完電報,默不作聲看著羅進秋,面無表情的對羅進秋說道,“我怎就躲不開呢。你說來個理想主義者,不管他做的對不對,就會瞎指揮。你我怎就躲不開這些人呢。就一個對中國社會不了解的海歸,吃慣了洋麵包,水土不服了,還說啥他娘的這主義哪主義的。純粹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還很清高,誰都看不起。嫌我是山溝的土包子啊。怎辦啊。”
馬井魁在哪發著牢騷。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劣質的煙草冒出的煙霧把屋子裡的所有人嗆得直咳嗽。羅進秋好像沒有受到影響。一本正經在哪看著地圖上的標尺。好似老僧入了定。
“哪能怎辦啊。中央派他來,自有中央的道理。歷來中央都會在個方面軍中派駐代表的自從我們紅三方面軍成立以來沒有派駐中央代表的,這次算是補上了,再說中央派駐代表只是起到監督作用的,沒有決策的權利。再著說了現在也不是在南方的時候了。你怕個啥啊。現在我們也不能和中央唱反調啊,。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羅進秋慢慢的把話說完了。
“我不怕中央來人,我怕合作不好啊。不是一個壺裡的怎尿到一起嘛。人家是蘇聯派的俺是啥山溝派的。這土洋結合不到一起嘛。唉。”馬井魁說完長歎一聲出去了。
羅進秋看著馬井魁的背影對劉華民說道,“你說我們紅軍裡怎還這麽多事啊,革命事業還乾不完呢。淨扯閑淡。”
劉華民頭也沒抬小聲的說道,“沒啥嘛,正常啊,誰不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趕大事業啊,誰不想揚名立萬啊。自古中國人就這個操行啊。別說啥這主義哪主義的現在我們這裡以後就得做好和稀泥的準備了。把這土洋給結合起來就是我們最大的任務了尤其是政委你啊。”
羅進秋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劉華民在地圖上作業。標注著敵我態勢。似乎剛剛襲佔太原的勝利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剛剛過了而立之年的羅進秋經歷過大風大浪。雖然現在沒有啥更危險的情況。但對這黨內的問題也有點棘手。都是革命同志啊。所以羅進秋的擔子重了。
古老的太原城正煥發著新一輪的青春, 也可以說是春天提前到來了。城裡城外都是瘋狂的人們把這冬日裡的寒冷都給融化了。人們互相的在傳遞最新的消息,理想和激情被點燃的年輕人都擠在那幾處征兵點哪報名當紅軍;貧困的人們拿著一切可以裝糧食的東西奔跑在城內幾處發糧點和施粥處。一大鍋一大鍋粘稠的小米粥被發了下去。香噴噴的氣味飄散在和空中。**者每一個饑餓的人。
太原城的東北角哪機器廠裡,一台台通用和專業的車床機器被拆了下來,正在打包和裝車,準備運往陝北。工人的熱情無比高漲,我們是工人的黨,是工人的家,是工人利益的保障者。所以這些工人總算是找到了家。找到了依靠,乾起活來那是真的乾勁十足。
軍火庫裡的武器彈藥被發了下去,戰士們手裡再也不是破舊的武器,一支支嶄新的步槍和一顆顆手榴彈發到戰士們的手裡。一身身嶄新的晉軍冬裝被撕去了標識,穿在紅軍戰士們的身上,甭提有多暖和了。為了和晉軍有所區別,戰士們的脖子上都系了條紅布帶。
馬井魁穿梭在太原城裡每一個有紅軍在活動的地方,檢查著工作的情況。似乎壞的心情沒有影響到馬井魁。反而是馬井魁的乾勁是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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