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的想象怎麽說都行，不切實際的妄想家也從來都不缺少。”女武神遊騎兵團大團長是個只相信事實的人，李小北描繪的再怎麽沒好她都沒有任何感觸可言。

　李小北把眼神裡面的迷離收了起來不再一幅陶醉未來的模樣，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後道:“和你說話真沒意思，你就真的那麽看不起戚小萌啊?”

　“你不妨和我說說她有什麽值得稱讚的成果吧。”大團長輕蔑的笑了笑。

　“要是唯成果論，她自然沒有什麽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了。”李小北倒是不偏不倚的評價戚小萌，她在泛位面裡唯一做的一件事情也只是當一些沒有背景的被告的辯護方，但情理於法的事業也沒有見到成效，就被維內托堵著家門給噴得離家出走了。

　所以說李小北沒辦法舉出一個例子來，不過她對戚小萌截然不同的看法從來也就不來源於她做成了什麽事情:“不過她只要在那個位置上就足夠了，想要讓人類摒棄爭鬥的惡習，第一意志本身就不能是個陰謀家或者政治家，甚至不能有任何想要與人為敵的想法。”

　“那你是想讓她當一個吉祥物了?”大團長眼眉一挑的問道。

　“不是吉祥物，是精神象征。”李小北著重強調的說道，“泛位面的發展程度已經到了一個巔峰的水平，繼續維持現在的局面只能夠對薄弱的方面修修補補。就像現在絕大多數的人對我師父的敵意那般，容不得一個可以完全洞悉他們的內心，並且可以借此操縱他們人生的存在;同時誰又都想掌握我師娘的虛空之眼核心技術，還有我的萬象演繹。因何而畏懼，又因何而渴望?師父對他們沒有價值而是威脅，而我和師娘則是他們用來壓製自己對手最有效的籌碼，人類考慮問題之前最優先的因素依舊是來自同類的威脅或者壓製同類的想法。”

　“大團長，你難道就不是這麽想的嗎?”李小北再次把目光落到大團長的身上時，目光裡的質問如刀鋒透了出來，“如果林溯真出來了，你就不怕他隱忍了這麽久會有更大的企圖?”

　女武神遊騎兵團大團長短暫的沉默了，她的自尊讓她不屑於去否認自己的目的性，但她覺得李小北的這番話只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來品評自己而已。

　不等她組織好語言來反駁，李小北繼續追擊著說道:“不要覺得我沒有這個資格來評價你，我現在代表的是你看不起的戚小萌，哪怕她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績，可從品行上來講她卻比我們任何人都強。”

　“什麽話都讓你說完了，你還想我說什麽?”大團長按捺著火氣說道。

　“我可沒有批判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明白她為什麽有資格做那個精神象征，也許她的德性無法感染到所有人，但她一定不會讓人變得更壞了。做一個好人是她的事情，而我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壞人從她的身邊清洗出去。”李小北的想法是做一個美樹沙耶加身邊的鹿目達也，區別只在於她與鹿目達也之間真正的天才與吹噓的天才的差距。

　這是她在魔法少女世界中看到後就記在心裡的事情，鹿目達也做的事情李小北看起來很是幼稚，但並不妨礙她看到這種模式。

　並非它有多麽的先進，但它卻是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了，李小北很清楚自己的氣量有多大，但她又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和自己的師父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那麽自己小小的退一步就好了。

　“而且戚小萌她也不會一直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泛位面第一意志已經在用最合適的方法去培養她了。”

　李小北的話說完後，大團長似乎也有了一絲興趣。

　她對戚小萌能夠達到李小北所描述的那種程度還是不報希望，但是李小北的能力她是相信的，嶽重和曉美焰的親傳，自己也開辟了一條獨一無二的道路，籠罩在她身上的光環無比閃耀，如果說她有一天會達到與自己比肩甚至更高的程度，大團長卻是相信的。

　“如今的泛位面存在的問題可不少，姓魏的一心就想著他的無限可能政策並讓泛位面一直處在一個充分多元化的程度，因為這種政策的原因，太多亂七八糟的人類文明進入到了泛位面的外圍圈子，很多本已經從泛位面中根除的低級文明思維和制度又開始向上層蔓延與影響。你覺得如果是你的話，要從哪個方面解決，或者說是否有必要解決?”大團長對泛位面的關注不亞於任何人，有些事情興許泛位面第一意志都沒有去關注到，但她卻已經看在了眼裡。

　大團長對泛位面第一意志是有恨意的，順帶著連同所有的男性都不被她所信任著，但這依舊不能代表她對泛位面深惡痛絕。那是當年她一手打下來的天下，且不說內心裡的那一絲歸屬感，如果泛位面倒了的話，面對著無數異類智慧生命文明的威脅，女武神遊騎兵團也無法獨善其身。

　這是作為一個優秀統治者必須具備的憂患思維， 所以現在她想考考李小北，看她到底有沒有資格去擔負起引領泛位面的重任。

　“這麽大一個課題，你真的想在這裡和我說嗎?”李小北歪了歪頭說道，“還是說你已經不再關心林溯是否會再出來幫你完成復仇了?”

　“也不必一下子就全部說完，我只要不需要出征的話，那每一天都會到這裡來聽聽你的見解。”大團長早已經想好了後話。

　李小北對方真的纏上了自己，不太高興得撅起嘴道:“我可以不說嗎?”

　“不行，這是讓你繼續留在這裡的條件。”任何人都有弱點，都有被擊破的可能，以前曉美焰很是讓千早結代費了些功夫才學會怎麽在於她的交流中佔據一定的主動，現在的女武神遊騎兵團大團長也是同樣在試探李小北的底線。

　“真是小氣的人，那今天你要問我哪個具體的方面?”李小北看透了大團長的心思，但這次她沒有繼續直言戳破，畢竟自己還需要在師娘工作過的地方再待上一段時間，其他地方她可沒辦法偷渡到天演裡面寫血字繼續嚇唬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