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嶽重自己開著車回來了,今天送巴麻美來的不是綠澤秀夫而是冥櫻找來的另個司機,嶽重洗完澡後換了身衣服,也沒帶什麽東西便和巴麻美與曉美晴起出門了。
新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年大叔,看上去很木訥不怎麽講話,開起車來也比綠澤秀夫穩重許多,至少人坐在車上可以睡得著覺。
坐在副駕駛上的嶽重轉過頭來問巴麻美道:“綠澤秀夫呢,他怎麽沒有送你來,這個時候不正好是他表現的機會嗎?”
“他?估計有心事吧。”巴麻美神秘的笑了笑,不僅是綠澤秀夫,就連巴麻美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快就有了個結果,本來都準備好和嶽重的黑暗體來場曠日持久的戰鬥了,“經歷了這麽次波折,他以後恐怕也不敢起別的什麽心思了。”
“或許吧。”嶽重沒功夫多想綠澤秀夫的事情,自己以雷霆之勢將黑暗體的企圖鎮壓在了萌芽之初,還想著兩頭討巧的綠澤秀夫怕是萬萬想不到有這麽個結果,那個恐怖的黑暗體似乎在對上嶽重以後毫無反抗之力,不明其的凶險,反而會越發的覺得嶽重的深不可測。
他現在就像巴麻美說的那樣有心事,在想好怎麽重新面對嶽重找到自己當初的位置前,綠澤秀夫還不想輕易出現在嶽重面前。
這些小心思嶽重不用細想就能猜的出來,他直說過自己的態度很簡單不用去猜,可有些小聰明的人卻總能揣測出更多用意出來。
“小晴,回見瀧原市區後要去看望母親大人嗎?”嶽重把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他自己可以不在意綠澤秀夫,但如果曉美晴突然好奇的問句,要解釋還真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而且根本就沒有意義。
曉美晴猶猶豫豫的說道:“這個時候回去媽媽恐怕會擔心的,我應該在學校上課才是。”
嶽重和巴麻美都露出了絲驚訝的表情,曉美晴這個年紀能想這麽深,的確是出乎意料的件事,他們還都拿看小孩的目光來看待著曉美晴,然而她卻並非般的小女孩。
聽從曉美晴的意見,汽車便沒有在見瀧原市區停留直接朝著邊郊的果園基地而去,“嶽重”的墓碑還斑駁的躺在那裡,看不出有人從裡面爬出來過,隻是裡面早已經空無物了。
嶽重走到墓碑前將那束系花的絲帶取下來,那朵花早已風化成泥,它倔強的留在這裡堅持了多年,不過如今的這座墓碑下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再值得戚小萌去懷念了,嶽重把它高高的舉起,等著股微寒的風吹來,便松手任由它飛向遠方。
“魔法少女們的好朋友,嶽重之墓?”曉美晴認出了墓碑上寫的字,也看到了立這塊墓碑的名,“姐姐立的墓碑?姐夫,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自己的姐夫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立下這個墓碑的卻是自己的姐姐,這種感覺有些滲人和恐怖,風吹過身體是莫名的寒冷,難道自己的噩夢還沒有醒?
嶽重緊緊的握著曉美晴的手道:“小晴不要害怕,這些事情我從頭和你說起吧,那是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發生的事了……”
那段歲月對嶽重而言已經十分遙遠了,不過他卻記得比巴麻美還要清晰,所以就算曾經聽麻美姐姐說過,但曉美晴聽到姐夫說起來便是個更加詳細和完整的故事了。
自己那位素未謀面的姐姐和姐夫原來是這麽認識的,姐夫原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說的異位面是哪裡,泛位面又是什麽?
很多東西曉美晴都沒有準確的認知,但能夠感覺得到自己和姐姐比起來已經是萬分的幸福了,姐姐和姐夫光是活著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自己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所有人的疼愛。
如果說以前心裡暗自埋怨過父母會用姐姐的名字強加到自己的身上,現在曉美晴便能夠釋然了,姐姐比自己更加值得想念得多,如果沒有那個名字,自己也就不會遇到這麽溫柔的姐夫和麻美姐姐了。
“那麽昨天出現在家門口的那個人,真的是姐夫你以前的身體嗎?”曉美晴心裡有些不忍,如果它真的是姐夫的另種存在,自己那麽堅決的否定他的身份,是不是深深的傷害到了它?
嶽重說了許多也解釋了許多曉美晴的年紀不理解的名詞,他很高興曉美晴居然能聽懂個七七,那證明她和曉美焰以前都有著遠超常人的聰慧,最重要的是她的善良,那是曉美焰已經在無盡的輪回與漫長的位面之旅丟失掉的東西,能夠保留在曉美晴的身上便再好不過。
這可是曾經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救過自己也信任過自己的東西,若那天的曉美焰就已經丟失了這份善良,貿然出現也在沒有別的辦法而貿然闡明切的自己根本就不會再有未來的任何可能。
“以前是樣的,但後來能做出的選擇不同後,從那刻起我們就早已經是兩個人了。”嶽重把心裡早已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既不想讓小晴有更多的內疚,也不想她繼續活在姐姐的影子裡,後者是比告訴她真相更加重要的事情,不然她永遠不會有自信。
“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自然也不會有完全相似的兩個人。即使長得再怎麽像,此人也終非彼人,小晴你親眼見過他也被他擁抱過,它和我有什麽區別你應該能感覺得到,唯的共同點就是我們都不會傷害你,你感受到的那種恐怖隻不過是它在被我逼到走投無路下想見你面的無奈,以後不用害怕了,它就算還在也會在暗守護著你的。”嶽重溫柔的看著曉美晴那赤子般清純的眼眸,完全不同與曉美焰眼的深邃與黯然,但卻也是另種會讓人著迷的風情,“我和它的區別,就像是你和你姐姐的區別樣。”
曉美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眼的光芒也比從前更加的明亮,曉美焰的代替品,這個象征直以來都是她身上揮之不去的烙印,也是她心唯的道陰影,哪怕嶽重給了她新的名字後依舊忘不了這點,但現在她起碼知道該怎麽做,才能逐漸扭轉別人心裡固有的認知。
隻要活得和姐姐不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