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的戰場,真是令人期待啊……”自關島往東京飛航班剛剛落地,抽空睡了一覺的嶽重打著哈欠望著機窗外的景色,“這就是東京嗎?想抽時間去秋葉原逛逛呢。”
由於集訓結束,龍門m高中的一幫人迫不及待的逃離了嶽重的魔爪,她們去年可是作為長野縣代表並在全國舞台上獲得優異成績的,重新回到東京一是因為天江衣作為個人第二要參加個人賽,其二就是逃課出來玩。
嶽重也沒管他們的去向,如果需要的話就可以立即聯系到,他目前比較關心的還是走在身邊氣勢洶洶的宮永D,握著大哥大晃悠道:“D,要不要這麽興奮啊,臉都憋紅了。”
“……飛機的廁所壞了。”宮永D低著頭,即使是那個在個人賽場上掀起腥風血雨的魔王,沒想到還是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原村和陪著大魔王一起去找廁所了,嶽重還沒打算現在就帶著清澄高中去大賽主辦方報道:“小萌,你有什麽感覺嗎?”
“有點味道吧,不過歷史的味道還不夠厚重,到底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戚小萌皺著眉,不太確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感覺,“一個不屬於本土歷史的架空幻想,卻有著遠遠超出歷史遺跡的澎湃力量,這種感覺隻有以前去美國洛杉磯的時候有,那個歷史還很蒼白的國度。”
“你還真去過不少地方啊。”嶽重隱約能夠知道戚小萌的奇怪感覺從何而來便道,“如果我原本的世界也隻是某個世界的幻想產物,那麽這個問題就很好解釋了。爸爸國有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電影產業,好萊塢則坐落洛杉磯西北,而這裡是東京。”
真正通往異位面的道路,自然天成而非人為的干涉,東京有這個資格和充滿了科學幻想的洛杉磯相提並論,因為這裡有的是二次元。
宮永D廁所歸來以後身上的壓迫力也沒那麽足了,要了一杯白開水就一幅呆呆的樣子發愣,果然大魔王原始的爆發層次還是存在的嗎,打麻將真特麽開心是第一級,沒時間上廁所是第二級,脫襪子就是第三級了。
宮永D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平時她雖然話也不太多,但還不至於像今天一樣陰沉沉的,嶽重猜測應該是來到東京的原因吧,一直想要和自己姐姐見面,然而又害怕相見時會有被拒之千裡的尷尬,她還不知道自己和照老板是個怎樣的存在呢。
想起宮永信丞透露的情報,雖然不知真假不過還是姑且相信他,所以嶽重沒有想辦法讓宮永D客服心裡的障礙,她和宮永照見面的時間還是盡量拖後點為好。
時間直到下午,嶽重終於等到了從長野縣趕來的巴麻美,不過目光相視的一瞬間,全身如同結冰一樣寒意傳遍,仿佛是在巴麻美的身後看到了恐怖驚悚片裡才有的厲鬼一般,然而又沒有一個準確的形象。
“嘶……”等嶽重吸著冷氣反應過來後,巴麻美已經走到他面前輕輕踢了他一下。
“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樣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當事人好像什麽感覺都沒有,怎麽越發像是恐怖片裡的套路了,嶽重重新審視了巴麻美一遍則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打著哈哈道,“沒有沒有,隻是一下子被學姐的美貌給震懾住了,唔,有點肚子疼。”
嶽重跑掉了,巴麻美莫名其妙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後回頭向戚小萌道歉道:“小萌,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了,原諒我吧。”
“我沒有放在心上,麻美你多慮了。”戚小萌回應的一句,不過她也知道巴麻美肯定不會放下對她的戒心的,向她道歉也隻是不至於接下來相處尷尬罷了。
宮永D很默契的放下了手中的白開水,稍微和身邊的原村和解釋了一句後追著嶽重跑掉的方向過去,絕大多數人都感到莫名其妙,這兩人一下子中邪了嗎?
蹲在一家煙酒商店的牆角,不出意料的看到宮永D追了過來的嶽重鬼鬼祟祟的把她招呼到牆角裡道:“D,好像就你和我發現了什麽?”
“那個巴麻美,身上不乾淨。就像你當初依附在我身上一樣,南浦數繪當初看到的恐怕和你看到的差不多,隻是她能夠比較清楚的確定你的形體。”宮永D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巴麻美身上的東西可比你凶惡多了。”
自己曾經不就是幽靈嗎?話說當時也是這麽嚇人啊,怪不得南浦數繪一見面就要打要殺,嶽重點頭道:“不厲害也不可能讓麻美一點都察覺不到了,隻是她剛從長野縣過來,那裡除裡你父親還有這種程度能力的人嗎?”
“我父親不會做這種事的。”宮永D斷然道。
“D你別激動,我沒說他。”嶽重有些頭疼,宮永信丞顯然嫌疑很大,隻是他的直覺也告訴他宮永D是對的,那個男人的力量不至於玩這種低級的把戲。
宮永D看出了嶽重的焦慮,拿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出來:“這樣吧,我和部長她們先去會場報道登記,你帶著巴麻美和戚小萌去找一個人,地址是XXXXX,找到她的話肯定就能解決了,不過記得別說是我讓你們去的。”
“這個人是?”看著大哥大上的地址,嶽重出於好奇下意識的問道。
“我母親。”
就這樣暫時和清澄組分道揚鑣,嶽重以調查為借口讓巴麻美和戚小萌隨著自己前往宮永D母親所居住的街道,他並沒有將真實情況告訴兩個魔法少女,無端的恐懼心理沒有必要讓她們分擔。
因為臨近全區大賽這樣的省會,東京各大機場在高負荷運作的同時機場外面的出租車也是供不應求,不過嶽重現在將龍門m家綁上了自己的戰車後也算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土豪了,以金錢開路很快就砸暈了一個幸運的攔到出租車的家夥和出租車司機。
“你總是用這種簡單直接的方法來做事啊。”巴麻美不太喜歡嶽重這種大手大腳花錢的行為,上了車後不免抱怨道。
做在車前座的嶽重無視了老司機奇怪的目光道:“學姐你不能否認這麽做效率很高啊,隻是沒看出來學姐是個勤儉持家的人呢。”
覺得嶽重的話有些怪味,巴麻美哼了一聲沒再理他。
出租車半途路過一所學校,初瞥之下就有著遠超清澄那種鄉下地方的氣派和規模,即使是長野縣各項設施最好的風越和它相比起來也有著麻雀和鳳凰一般的差距。
“那裡就是白系台高中,西東京的驕傲啊。”出租車司機看出了嶽重等人的震驚,得意洋洋的炫耀道,“我女兒今年很幸運的考進去了,就是可惜沒能入選這一屆的校隊。”
全區大賽裡真正的BOSS級學校,這種大環境下,照老板帶隊的白系台還會陷入到一打十九的窘境嗎?說起來嶽重自己都不相信,王者終究是王者,何況她們的使用權限遠遠超出了其他任何一所學校,清澄真的能夠堅持到大將賽嗎?
如果不是現在有事在身,嶽重有點想進去看看白系台的氛圍是怎麽樣的,第一次來到全國的舞台,他看上去倒是信心滿滿,然而這裡的水究竟有多深,嶽重和清澄的所有人一樣,一無所知。
出租車直接將三人送到了宮永照家的家門口,順利的接過了之前談好的十倍車費,司機眉開眼笑的離開了,嶽重到底沒急著去敲門,他還不知道以怎樣的身份去面對一個可能不遜色於宮永信丞存在的人,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還能見到照老板。
叮鈴叮鈴,身後傳來一陣自行車的鈴鐺聲,嶽重才發現己方三人擋住了並不怎麽寬敞的小道,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居民區道路必然不會太寬。
“唔!”待嶽重側開身子讓路時,突然看到了自行車的主人而自然的喊了一聲無意義的話。
白系台的長色連衣裙式校服,胸前的藍領巾飄揚著,紫色及肩散發的少女一臉三無式表情,看見嶽重在關注她後,單腳踩地停住自行車:“你……和宮永D是什麽關系?”
怎麽看出來的,姐妹之間的羈絆還是說同為世界之恨的承載有著莫名的聯系呢?嶽重還沒來得及解釋, 照老板自己就先給他解釋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照老板你是屬狗的?或者說你曾經對D做過什麽事情,我自己都聞不到的味道你卻這麽能夠肯定啊。嶽重繼續想說話,不過再度被宮永照給打斷:“這樣啊,你是D介紹來找我母親的嗎?這個人身上的確有讓人不舒服的東西呢。”
嶽重幾次被搶白後乾脆就沉默了,被指著的巴麻美更是莫名其妙,這個人似乎就是宮永D的姐姐,一個質疑自己的品位就算了,今天遇到這個還說自己身上有讓人不舒服的東西,我招誰惹誰了?
學姐感到了冤枉,不過看著宮永照用鑰匙打開門招呼她們進去而且嶽重屁顛屁顛的跑進去後,暫時忍住了一口氣跟了過去。
“母親大人現在還沒有下班,你們得等上一會了,要喝點什麽?”宮永照進門後就提著熱水壺向嶽重問道。
總算是讓人說話了,嶽重覺得自己好像被恩準了一般,激動的動了動嘴唇。
“哦,差點忘了,家裡的果汁和咖啡都沒有了,隻有泡茶給你們喝了,請見諒。”宮永照再度使出打斷神技,同時還不忘嘲諷嶽重,“你怎麽了,突然變得臉紅脖子粗的。”
我想我需要搶救一下……自作主張的坐到沙發上後,嶽重好不容易才把湧到喉嚨裡的一口老血給強行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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