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覺得很難受,先是被人摁在水裡無法呼吸,然後又是電擊,之後他被扔到了外面的陽台上,一隻手被拷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的只剩一條短褲,現在雖然還沒進入冬天,可十月上旬的天氣已經開始轉冷,何況今年夏天的溫度都不怎麽高,你半**的呆在一個通風絕佳的地方,而且還不是在運動的情況下,就算楊白身體不差,此時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且他們也不是這麽簡單的就把他拷在柱子上完事,他們還給楊白兜頭澆了一盆子冰水,渾身濕淋淋的,風在那麽一吹——感覺太銷魂了。
楊白依靠在柱子上,實際上他這個姿勢非常不舒服,但是因為一隻手被固定著,他也沒辦法做出什麽動作來改變動作,姿勢不舒服也就算了,短短一個小時讓他有恍如隔世之感,眼前陣陣發黑……
……
胖子看到面前站的兩個壯漢,愣了片刻,回頭看看寢室,才想起來今天楊白要去給學生上課,啊,之前還要和他爺爺去老房子那裡做合影留念,為此他還特地和自己借了單反相機。
“他現在不在,有事出去了。”
“那麽他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得到那種回答後會有這種回應很正常,但是胖子總覺得這兩人的語氣說的非常的硬,讓人升起一種無名火。
“這我怎麽——”
後面突然傳來了人謔的從椅子上站起,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刺耳之聲,還有東西落在地上的乒呤乓啷的聲音,以及來自猴子的驚呼:“你說什麽!?”
胖子也顧不上去回答壯漢的問題了,回頭看著猴子,滿是疑惑,卻看到猴子一臉驚慌,這也是少見的,不對,這段時間倒是很常見,因為楊白這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麽,幸運突然就變成E了。
胖子覺得可能因為楊白會耍槍,而且耍的很好,於是就自古槍兵幸運E了,你看看林教頭,你看看嶽武穆,你再看看張翼德,看看馬孟起薑伯約,或者羅少保——還有楊白祖上的那堆,楊家將。
這都是血的教訓啊。
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麽不明白呢?
為什麽不去學弓箭呢,自古弓兵皆掛B啊,你看看人金閃閃你看看人羅賓漢你看看人奧賴溫人后羿人飛衛人紀昌,哪個不是吊炸天的大掛B!
啊,扯遠了。
總而言之胖子很是驚愕的看著猴子如此失態的點頭說話,好半天回過神才說道:“這我也不清楚,今天是周六,不查寢,所以他今晚就算不回來也沒問題。”
這個回答明顯不能讓對方滿意:“那請問他去哪裡了?”
“去哪裡了了……”當然是學生的家咯,可問題是胖子也不清楚他現在是在那個學生的家裡,說不定還在路上,於是只能搖頭,“我不知道。”
壯漢眼睛一眯,道:“那麽,打擾了,再見。”
門碰的關上,胖子有些無語:“真是莫名其妙,話說——你怎麽了?一副死了戶口本的樣子。”
猴子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隨後極為煩躁的將頭髮揉得一團糟:“白勞出事了。”
“出事了……?什麽事情!”胖子瞪大眼睛,“他又暈過去了?”
“那倒不是,他現在這事……要比暈過去更加嚴重。”
“他做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了?”
“沒有,他只是打了一個人渣而已。”
胖子聞言松了一口氣:“既然是人渣,那就不用擔心了啊,你叔叔那麽厲害,把他保出來不就好了。”
猴子發出一記短促的似哭似笑的聲音:“打的是人渣不假,但是這人渣的背景太深,我叔叔也沒有辦法啊。”
“誒?”
猴子捂住臉,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且胖子你知道的吧,白勞絕對不是什麽熱血青年,他動手的話說明就真的很憤怒了,而他打架的水平,你應該很清楚吧。”
當然清楚,胖子可是親身體驗過。
他和猴子不一樣,猴子和楊白那是一拍即合一見如故,而自己則是和楊白有過一次衝突後打了一架,於是英雄惜英雄,惹禍精惜惹禍精,那是打出來的交情。
雖然說之後胖子也沒有後悔過和楊白打的那場架,但是他很清楚,並非每個人都能像他和楊白那樣神經到以拳交友,你去大街上打一個人試試看,別人不把你抽死才怪呢。
楊白在憤怒之下的動手會有多重,可想而知,而這人渣的背景又是如此的深厚,那麽事情的結果——
胖子不敢想下去了。
“那我們怎麽辦?”
猴子隻覺得頭疼,理智告訴他這件事他應該當做沒發生,不然的話自己這麽一個小小的家族是承受不起雷家的怒火的,但是讓他放棄和楊白這麽多年的友情眼睜睜看著楊白去死,他也是做不到的。
“他現在在拘留所裡,按照警方那尿性,估計已經開始整他了,所以……我們要盡快的把他弄出來,然後——國內他估計是呆不了了,把他踢到國外去,哪怕是黑戶口也無所謂,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胖子點點頭,但突然想起一件事:“可他爺爺怎麽辦?”
“只能放棄了,嘛,不過我覺得以那群人的思維,是應該不會對一個快要死了的老頭動手的,白勞要是留在國內,他必死無疑,那麽他爺爺怎麽多年的撫養也就都打了水漂,他爺爺畢生的願望是要讓香火傳下去,他死了,那一切皆休,你覺得白勞會怎麽想?”
“無論是哪條路,都是悲劇啊。”胖子咬著牙,“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沒有,我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他一時,何況無論這事的前因後果如何,他動手打人了,而且把人打傷了,這無法否認。”
“那你叔叔那裡……”
猴子搖搖頭:“這事靠不了我叔叔的,走吧。”
“走?去哪裡?”
猴子苦笑道:“想要把白勞從裡面保出來,地位越高的人,越有用。”
“那校長的地位有你叔叔高?”
“我不是要校長來保白勞,這事他也沒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誰的地位最高?”
胖子眨眨眼,恍然大悟:“你是說白鎮洛!?”
“對,白鎮洛是校長的同學,從理論上來說校長應該有白鎮洛的聯系方式,而且白鎮洛對白勞的感觀不差,他如果派人出面,那麽白勞應該能暫時保下一條命。”
“但是,能成功麽?”
猴子無奈的打開門:“無論能不能成功,你不去嘗試,那是永遠都不會成功的,快點吧,我們早一秒,白勞就多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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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件心塞的事,昨天上班,一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可能比我還大的姑娘過來要番茄醬,開口一句:叔叔。
我有這麽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