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勞,我們現在怎麽辦啊?”胖子摁下自動售貨機的按鈕,哐當一下,彎腰從出貨口拿出一罐可樂,放在臉頰上,疼的他噝噝抽著涼氣。
楊白摁下按鈕,落下來一罐冰咖啡,他拉開拉環,喝了一口道:“打電話給你爸,馬上。”
“恩?”
“我們還是學生,和校長叫板還沒那個資格,讓你爸來,你爸又和他平等對話的權利,而且估計一會警察就會來了,有你爸在,我們應該不會那麽快被扔進去。”
胖子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爸……”
而此時楊白也掏出手機,手指如飛。
胖子把電話掛斷:“我爸說他馬上就來,呼……還好今天我爸休息,對了——你這是什麽眼神?”
楊白嘴唇嚅動,過了一會說道:“準備好至少八萬塊。”
“額?賠償金麽?”
“給我的。”
胖子捂臉:“白勞你是鑽錢眼子裡了麽,打個架都要八萬!”
“打架是免費的,但是後果是不免費的,因為你,我曠了三節課,加上之前的,我這個學年的獎學金已經無望了,而且我們把人打成那樣,一旦被記錄進檔案,那麽我接下來七年都拿不到獎學金,到了大二我本來是可以申請國家獎學金的,八千塊,而且還可以一起申請別的,兩個獎學金加起來至少有一萬多,持續七年,那麽也有近八萬了,而且就算這事沒被記錄進檔案,我把校長的侄子打了,校長還會把獎學金給我麽?之後還有畢業分配什麽的……對了,讓你把在他醫院裡給我留個位置,我可不想畢業後連工作都沒有。”
胖子瞠目結舌,過了好久,他才說道:“你的節操呢?”
“十萬美刀一張觀賞票,你要看麽?”
“白勞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把錢交出來就還能,交不出來那麽你就別想愉快的玩耍了,只有我和猴子愉快的玩耍你的份。”
胖子沉默片刻,突然就捂住了胸口。
楊白也沉默了:“放心吧,我口味沒那麽重。”
“萬一你喝醉了酒怎麽辦?”
楊白想要糊他一臉的酒:“我就算喝醉也只是會睡著從來不會發酒瘋的好不好。“
“話說我們為什麽要提這種事情。”
“是你先提起的。”
胖子毫不猶疑的反駁道:“是你先說那種惹人誤會的話的。”
楊白聳聳肩,突然橫身攔住了一人,那人原本走路走的挺好的,突然被人攔下,他猛地一驚:“你……你想要幹什麽?”
“光天化日的我想乾也乾不了什麽,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忙而已——看你的樣子是要去圖書館對吧?那麽花你五分鍾的時間,圖書館後面有一條小道,現在裡面躺了十個人,麻煩你通知一下圖書館的老師,謝啦。”
……
凌始聰放下了電話,雙眉皺起,食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當得知今年的高考狀元沒有選擇帝大港大,而是來到他們交大,他是非常高興的,不過高興之余他也想過為什麽楊白要選擇交大,而之後楊白也給出了回答,雖然有些無語,但是也算是令人信服,而且他的檔案中也沒有什麽不良記錄。
一個很乖的學生,在八月之前他都是這麽覺得的,過了八月後,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孝順的學生,是一個可造之材,隨後得知朱教授決定收他進實驗班的時候他也很高興。
但是之後的事情他發現似乎有些失控,團系第一書記對他極感興趣,前不久史俊侯突然來到校長室想要讓他給出白鎮洛的聯系方式,他仔細一問得知楊白居然是和雷家長孫起了衝突,他不是聖人,何況這事他也幫不了什麽忙,可是出乎意料的,一個星期後楊白重新出現在了學校裡不僅如此他還帶回來了一個外校的人,手中居然還有軍官證和市委書記張天華的信件,上面寫著要在某棟樓給他一間空宿舍。
當然,“帶回來”這個是他腦補得來的,不然為什麽之前這個人都不出現,你前腳回到學校這人後腳就來到學校,而且這信件裡寫的宿舍樓還是你楊白在的那幢樓?
不過之後楊白一直都很安分,他就也沒再怎麽注意他。
可問題是——和雷家長孫起了衝突還能全身而退,楊白真的就像那些資料上所說的,家境貧寒麽?
這原本也只是無聊時才會想的事情,可現在這個問題卻必須搬到了眼前。
因為剛剛那個電話。
來自教育部副部長蘇仲華,電話的內容很簡單:“你們學校是不是有一個叫楊白的學生?有的話,把他開除。”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凌始聰百思不得其解,堂堂教育部副部長蘇仲華是怎麽和“家境貧寒”的楊白扯上關系的?然後楊白他是幹了什麽才能讓教育部副部長親自打電話過來要求自己把他開除了?最後——自己該不該開除他。
不應該,雖然說楊白缺了不少課,但並非是無故曠課,他是有醫院開出的證明,所以那只能說是缺勤,沒有辦法滿足無故曠課過多所以勸退或者開除的條件,而且楊白他在學校也沒有做出任何違紀違法的事情。
當然,如果楊白真的是家境貧寒的話,那麽看在教育部副部長的面子上,他說不定會把楊白給開除了,可是楊白現在給出的情況來看,他不簡單啊。
凌始聰很苦惱,不過沒關系,一會的事會讓他更苦惱。
所謂以毒攻毒,希望他也可以以苦惱攻苦惱。
他的書桌上一共有三台電話,紅色的外接,白色的內接,黑色的則是私人電話,至於為什麽私人電話不是手機,只能說他比較難以接受這種新事物?
而現在,白色的電話響了。
“喂,是我,什麽……你再說一遍!”
“啪!”的將電話扣上,凌始聰就這麽衝出了校長室。
……
來到病床旁,凌始聰看著病床上一臉蒼白的侄子,臉色極為恐怖。
“請問您就是凌登先生的家人?”
“是,我是他叔叔, 我侄子他……是怎麽回事?”
醫生推了推眼鏡:“簡單來說,您侄子有兩根肋骨斷裂,然後脊椎也有些損傷,不過不至於殘疾,至於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外力,或者說,是有人對您的侄子使用了暴力。”
凌始聰捏緊了拳頭,雖然說他並不怎麽喜歡這個侄子,成天就會惹事生非,一點正事都不做,可畢竟是自己的侄子,就這麽被人給打了,凌始聰表示他難以接受。
再三確認了凌登除了肋骨斷裂之外在沒有了別的傷害,只要在病床上躺一段時間靜養就行,不會對今後的生活有什麽妨礙後,凌始聰撥通了教務處的電話:“這是誰乾的?”
“小道那裡是沒有攝像頭,不過圖書館的幾個門前是有的,根據監控來看,當時經過可能那裡的人有五個人——”
“說重點!”
“應該是醫學院營養系二班的肖亦志,他前一次出現在監控的時候一切正常,可是後一次的時候他捂著臉,可能是受了傷,還有……校長,他後一次出現在監控的時候,他的身邊跟著臨床系一班的……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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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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