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來也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楊白君往何處妾自當隨之了——其實這真的不是攪基故事。
不是攪基故事。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遍。
不過比起楊白在二十分鍾內就把自己的大部分東西給整理好打包,東西要多得多的而且平時也不怎麽乾這種活的胖子明顯要吃力得多,猴子支著下巴看胖子一邊喘粗氣一邊忙活,緩緩道:“你們兩個去帝都浪了那我怎麽辦?”
“猴子你幾歲了?”
胖子成功把之前猴子對他的話送了回去。
猴子倒也不以為意,反正胖子也就這麽點能耐了,想要把他氣倒還需要上百年的磨練,將腳放在書桌上,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孤單啊,你們就忍心把我留在這裡麽?”
“其實我覺得我們兩個在你身邊會大大的降低你泡妞的精準度和成功率,啊,為了兄弟,我們可以遠走異鄉,胖子啊,我被自己的偉大行為感動到了。”
胖子假裝抹淚:“我也被感動到了。”
“你們真的夠了我擦!”
“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真的不想再這裡讀和我們一起去帝都浪我們也是無所謂的,反正帝都學校也多得很,而且你讀的那個什麽電子那啥專業的,沒記錯也是清華的最好,不過說一千道一萬,你家裡能同意麽?”
猴子微微抬起下巴:“你以為我是誰?處理這種問題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不能在一個學校了啊。”胖子一邊說道一邊將襪子塞到了**的旁邊,楊白看的只能搖頭。
“這個嘛無所謂,反正一個城市也不會離得特別遠,咱們周末還得出來浪啊~”
說道周末,楊白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之前他可是和那兩個學生說會給他們上至少一學期的課,結果現在才半個學期,雖然說之間也沒有簽訂什麽協議合約,但是就這麽一走了之,楊白覺得還是有些不負責任,摸摸下巴,他想著怎麽樣都要把他們的課給上完,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他總不可能每個星期這樣飛機或者動車來回吧?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亮了。
屏幕上的人嘴巴微張,一副熟睡的模樣,這張臉楊白很熟悉,因為每天他都能從鏡子裡看到這張臉,這是他自己的臉,不過這當然不是自己打來的電話,這張圖是蘇清歌在“聯系人”中的頭像,也不知道蘇清歌是哪天晚上有了這種想法,不過楊白覺得估計她是有了這想法就立刻行動起來,反正楊白他也不喜歡設什麽密碼,想要修改這種東西對於楊白這個半電子白癡來說不是容易的事,但對蘇清歌來說輕而易舉。
不過他真不明白蘇清歌此舉的意義,接通了電話楊白就往陽台走,隨後將玻璃拉門一拉,這才開了口:“怎麽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比起打電話楊白更加喜歡發短信,所以平時他和蘇清歌大部分時間也都是以短信交流為主,很少會打電話,就算打電話也絕對不會去煲電話粥。
“我爸派人來接我了,我現在和他們說我在收拾東西,所以擠出一點時間和你說,我們大概得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你要小心點。”
楊白想到現在自己的情況,不得不苦笑一聲:“我怎麽小心,我都被——”
他的臉色突然有些古怪,按理說凌始聰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可是為什麽還是把自己開除了呢?——如果有一個高層表示你把某人開除了我保你校長的位置,那麽凌始聰會這麽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會說這種話的,和楊白極不對付的只有兩家,一家是雷家,不過這一家子應該是被白鎮洛敲打過了,所以對他動手的可能性不高,何況就算他們真的要動手,這和把人開除有什麽關系麽。
那麽另一家,蘇家,也是就是蘇清歌她家,沒記錯的話自己未來的嶽丈可是教育部副部長,這麽一想事情也就想通了。
“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沒什麽,嘛,就是我被學校開除了。”
蘇清歌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她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你是說我爸他?”
“我可什麽都沒說,只是覺得可能而已,算了,反正剛剛聽猴子的話我覺得也挺有道理,我不可能永遠都待在這裡,遲早是要去帝都的,那麽早點去也好。”
“那你……”
楊白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沒事的,對了,這些天我估計得到你那裡住段時間,大概……最晚也就春節前,我肯定會去你家的,誰也攔不住我。”
“我這裡倒是沒問題,反正鑰匙你也有的……”聽筒中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蘇清歌有些急促的說道,“他們在催我了,就這樣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別把自己又折騰進醫院了。”
“我不喜歡醫院。”
“但願如此。”蘇清歌突然咯咯笑了,“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別把身子憋壞了,真的不行就用手啊。”
然後聽筒裡就沒聲音了,楊白抬起手捂住臉,所以說蘇清歌這腦回路真是——不過也就只有她會在這種時候還**自己了吧。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和衣服作鬥爭的胖子和開始準備收拾行李的猴子,楊白心中一暖。
不過話說回來, 他現在這個快要被開除了的學生是沒有資格再去參加朱教授的實驗班了,雖然說朱教授的實驗室與其說是交大的不如說是他的私人實驗室,不過人家名頭上掛著交大的,那也就沒辦法了。
敲響了朱教授的辦公室門,聽到一聲“進”後楊白推開了門,朱教授看到是他來了有些疑惑:“怎麽,你報告修改完了?”
“額,還有三張就好了。”
聽到這話朱教授的臉刷的黑了下來:“既然你沒有修改好,那麽你來我這裡想要幹什麽?告訴我你時間很多?好吧,那麽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然後請你離開這裡別再來浪費我的時間,剝奪我的生命。”
其實朱教授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比如在飯桌上還有在酒桌上,但朱教授也不好說話,尤其是他在搞學問的時候,這個時候撞上去無異於是在討罵,不過也沒幾次好罵了。
“這幾個月來非常感謝朱教授您的照顧,雖然只有幾個月,但是我想這是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了……”
聽到楊白這些話,朱教授更加疑惑了:“出什麽事了?”
楊白微微一笑,仿佛接下來說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系:“教授,我被開除了。”
然後朱教授的水杯就倒了,報告書就這麽洗了一場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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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忙……大學真的應該這麽忙嗎?